84.084 他抱著她說 我想做什麽,現在,你知道了嗎?
接到嚴律電話,何慕暘正在約見一位客戶,一家寂靜無人的茶館,陽光溫煦。
一壺清茶,餘香寥寥。
何慕暘靜靜的看著,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他說:“你告訴她,我很快回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囡。
客戶要比何延顧都還要年長許多,膝下無子,上次簽訂合同之後,兩人的來往頗深了一些,倒是十分賞識何慕暘。
“心上人?”對方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何慕暘和江顏朵的婚禮對方是知曉的,以前相約的時候,江顏朵偶爾會撞上了時機,把電話打過來。
但何慕暘都不是這個態度,更重要的一點是,哪怕是江顏朵在他的身邊,眼眸中,也不會有此節的溫情鯴。
而且,何慕暘和唐汐跳樓的那段視屏,眾人皆知,在感歎何慕暘勇敢之際,還在感歎和慕暘的用情頗深。
對方自然是知曉唐汐這個名字的,但斟酌了一番,還是用了“心上人”這三個字。
何慕暘淡淡的微笑,語氣和緩,帶著歉意:“陳老,改日再約。”
他沒否認,但也沒承認。
陳老和藹一笑:“你先忙,沒關係的,難得你肯放下時間來赴約。人生之路,要的是自己好好的把握。”
何慕暘微微的頜首,起身起來。
一路開車行駛,到在何氏之中穿梭走過,何慕暘的唇角上,微微有些上揚,連他自己,也不自知。
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唐汐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他走了過去,輕笑出聲:“不是說讓你早點過來,等了你很久,以為你會到下午。”
“有點事情,耽擱了。”聽到何慕暘溫柔的聲音,唐汐有些楞,但還是反應迅速的站起了身,朝著他勾唇一笑。
卻是……有些假。
她今天去墓園,看似是一場交代,不過卻是一場心慌,去了,不過就是想要提醒自己,不要迷陷在何慕暘的溫情之中。
“今天就在母校那走了一天?”何慕暘伸手,圈住了唐汐的腰身。
溫情來的太過於突然,唐汐有些受寵若驚,“嗯。”
“那吃飯了嗎?”何慕暘眼眸溫柔的看著唐汐,那雙漆黑色的眸子,不再寒冷。
“嗯。”唐汐說謊了。
“如果嚴律沒有打電話給我,你是不是就會一直等下去,哪怕我不回來?”何慕暘忽然問了這麽一句話。
似是很期待唐汐的答案。
以前,他忙碌的時候唐汐也是這麽的在旁邊等著他,無怨無悔,可那些溫情,卻被一份錄音文件給摧毀。
現在想想,那些過往一切,就是最好的,愛的證明。
“……你不是回來了嗎?既然回來了,那你就去工作吧。”唐汐掙紮著,想著讓何慕暘放開她。
曾經這樣的姿勢對唐汐來說,的確是萬分的貪戀,現在如實,可在貪戀的時候卻還存在了一絲膽怯。
何慕暘不再說話,隻是這樣靜靜的抱著唐汐,靜靜的看著她,喉嚨顫了顫。
他想吻她,不用征求唐汐的意見,何慕暘就已經勾住了唐汐的下巴,薄唇遞送了過去,溫熱的唇瓣緊緊的相貼,輕輕的臨摹著。
然後,慢慢加深著這個吻,何慕暘的手,在唐汐的腰身上,緊緊的相貼,摩.擦著,甚至是往上移動著。
“……夠了。”唐汐推了推何慕暘,嗓子有些啞。
“哪裏夠了?”
何慕暘看著唐汐,眸光炙熱洶湧,但卻極力的克製,隱忍著。
“……”唐汐覺得,最近兩天的何慕暘,有些奇怪,她有些猜不透他的心,“你讓我過來做什麽?沒事的話,我就先回了。”
何慕暘抿了抿唇,一雙眸暗黑深邃:“你想知道?”
“是你……”
下一瞬,唐汐就已經被何慕暘攔腰給抱了起來,他邁著步子,朝休息室裏麵走去,門關,把唐汐抵在了門上,聲音低沉暗啞:“我想做什麽,現在,你知道了嗎?”
那溫熱的呼吸聲,蹭蹭的在她的耳根子處慢慢的縈繞著,癢癢的。
“這是你公司。”上一次,那是他在憤怒的情況下,是在她百般難過,抱著以後都不會活著的情況下。
可這次,他們都很清醒,沒有絲毫讓他們可以衝動的因素。
“嗯,這是休息室。”何慕暘輕輕的啃咬著唐汐的耳垂,聲音道不盡的低沉和蠱惑。
如此,唐汐心下一恍。
何慕暘,你這又算是什麽?
我都還沒有把過往給放下,你真的是放下了嗎?
何慕暘說愛她,唐汐相信,可說不去計較之前,不去想,唐汐不信,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妹妹,那是……
“你不願?”何慕暘鬆開了唐汐,眸光定定的看著她,“如果不願意,那麽,到此為止。”
他說著最
為平靜的話,可是眼眸中的暗黑,卻是更添上了一絲神秘,倒是叫唐汐看不懂了。
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你是認真的?”唐汐輕輕的問出了這麽一句話,話語也很平靜,和他的視線緊緊的交纏著,仿佛,一眼萬年。
他笑,卻是用行動在證明,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他解開她的衣服,一寸一縷,動作輕緩,直到唐汐胸.前一涼,何慕暘這才道出了聲音,暗啞一片:“你說,現在我是不是認真的?”
唐汐無力反駁,隻因,她的唇,再次的被何慕暘給封住,急切的動作,就好像是一把大火,燃燒著他。
也燒著了她。
……
何慕暘要解除婚約的事情,江家不平靜,企圖聯合其他的公司對何氏擠兌,甚至是動了歹心,想要收購。
但江顏朵,卻是不肯死心,要見見何慕暘,哪怕是何慕暘把話說的太過於清楚,她也隻是想著見見何慕暘。
問問他,她留在他身邊那麽多年,算什麽?
就比不上一個殺人.犯?
可是還沒走進辦公室,就被嚴律給攔了下來,一句“先生不在”,是通用的借口。但江顏朵明顯的不信。
咬牙憤憤:“我說讓開,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助理,他不在,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有眼睛,不用你來說。”
這話,卻是讓嚴律皺了皺眉頭,江顏朵以前溫文有禮,可不是像現在這樣,像隻瘋狗一樣亂咬人。
嚴律忽然想到了當時唐汐和慕嫤為什麽會動手打她的原因了。
但這些話,嚴律不好說,他隻是淡淡一句:“江小姐,一旦有些話說開了,也就要適可而止,我這麽跟你說吧。先生和唐小姐在裏麵,先生吩咐過我,不見人。”
“在又怎麽樣?”江顏朵一把推開了嚴律,心中皆是不平靜,她努力了這麽多年,可抵不上唐汐的一麵。
哪怕是唐汐冠上了一個殺人的罪名,何慕暘依舊還能自私的原諒唐汐,換句話來說,她這麽多年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費!
她不甘心,要找何慕暘要一個理論,可是辦公室裏,卻不見何慕暘和唐汐的人影,可嚴律說唐汐和何慕暘在這裏。
那緊閉著的休息室大門,卻是在刺激著江暘朵的眼睛,那話,果真就是在赤.裸.裸的嘲諷著她。
可笑,她居然還沒有聽出來,她在這裏鬧,可何慕暘呢?
卻在和唐汐,恩愛如初。
嗬嗬……
江顏朵想笑,就真的笑了出來,臉上的笑容,卻是比哭都還要難看。
如此神情,嚴律見了,倒是有些憐憫,畢竟江顏朵和何慕暘傳出消息這麽長時間,一直都見到江顏朵如何的努力。
她從來都沒錯過什麽,卻被這樣……
“江小姐,有些事情,強求不得。”嚴律出於好心,最終還是勸慰了江顏朵這麽一句話,可卻換來江顏朵的冷冷譏嘲。
她陰測測的笑:“你懂什麽?”
強求不得,也要求。
她不能把自己五年前做出的努力,不能把現在給何慕暘寄出去的錄音文件給放棄,若放棄了,她才是那個悲戚的人,隻因,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她,不願。
休息室裏麵隔音好,何慕暘不曾聽到江顏朵和嚴律的對話,出來後,嚴律也沒打算告訴何慕暘。
畢竟,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可是從休息室出來後不久,何慕暘卻接到了父親何延顧的電話,何延顧說:“我在公司樓下,附近的咖啡廳等你。”
不等何慕暘開口拒絕,何延顧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收回手機,何慕暘走進了休息室,唐汐還在熟睡,遲疑了一會,最終決定應約,離開之前,叮囑了嚴律。
“如果她醒了,就說我有事出去了,我很快就回來。”
到了咖啡廳,何延顧早就已經在位置上等候多時,他對麵的空位上,還擺放著一杯咖啡,坐下。
不過片刻,何延顧迎著何慕暘的視線,淡淡的出聲:“知道我把你叫過來的目的,是什麽嗎?”
勸說太多次,何慕暘都沒聽進去,所以何延顧也不想把一樣的話語再重複好幾次,可卻沒辦法。
“知道。”何慕暘緩緩的道出了這麽兩個字,話語沒有一絲的波瀾。
從何延顧給他打這通電話讓他下來,他就已經知曉了,沒有絲毫的意外。
“那段視屏,我也看了。”何延顧靠著椅背,語氣隱隱克製,“我知道你愛唐汐,雖然親手把唐汐送入了監獄,最開始的那段時間裏,你時常半夜在監獄門口徘徊,顧之州也在,你甚至是對顧家做了手腳,逼的他們負債去了美國。你不許別人說一個唐汐,不許別人在乎唐汐,隻因,你心裏麵在乎。
五年,你沒有少去監獄,沒少獲知過唐汐的消息,這些,我都知道,隻不過不說
,你媽幫你撮合阿朵,你應了。我對這件事情,沒有太多的意見,你願意行,不願意,也行。我以為你是真的把唐汐給放下了,但沒有。唐汐出獄那天,你去了監獄,找了她,如果唐汐不曾先走,你是不是就會把唐汐直接給帶上車,給唐汐安排住所?甚至是提前一步,推掉婚約,把一切都給忘記掉?”
這些話,字字都戳中何慕暘的心髒,可換來的,卻是何慕暘的一陣沉默,他看著窗外,心中也有局促不定。
他沒想過,當時隻是僅憑著迫切得想要見到唐汐的心理,所以,他去了,可是卻被告知,唐汐已走。
後來圈子裏有人說,唐汐已經出來了,除卻那些冷眼相向,他其實最想的,就是把唐汐給抱在懷中。
五年,他有五年不曾見過她了,她改變了太多,不似以前那麽的愛笑,頭發短了,參差不齊,很難看。
還學會了忍讓,隱忍。
那天她摔倒,其實不過他有了一個理由,一個可以把她給抱起來的理由。
“就一定非她不可嗎?”何延顧語氣沉沉,逼問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何慕暘眼角有些疼,這話,何慕暘也曾無數次的問了他自己,他想,現在可以給出一個答案來了。
他的語氣裏,沒有絲毫的波瀾,很平靜,心,也在此刻,最終塵埃落定:“我無法愛上其他人。”
他們不是不愛,而是太愛,此生,唯一需要救贖的,是彼此自我放逐,靠的,也隻能是一個自己。
……
唐汐很漂亮,任何人見到唐汐的第一眼,都會送上這麽一句話給她。嚴律認識唐汐,是從照片開始,從那些人,說著何慕暘和唐汐的過往。
當時,嚴律隻知道唐汐這個名字,並不曾見過唐汐,那個時候他剛剛進入何氏實習,有太多不太明白的地方,需要好好的改進。
自然不會刻意為了一個名字,而跑去調查,嚴律見到唐汐的照片,還是在何慕暘的抽屜之中,當時,何慕暘要在去抽屜裏麵拿一份文件。
當時情況也有些急,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也沒說是在哪個抽屜裏麵,這點小事不該再次打電話過去麻煩何慕暘了。
就隻能一個個找,也就看到了抽屜中唐汐的那張照片,直到現在,那照片,還一直都被安放在抽屜裏麵。
從未被更改,照片上的唐汐,一襲長裙,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長發飛揚,溫溫笑容,落入人心,溫暖一片。
嚴律當時隻覺得,照片上的人,十分的漂亮,嚴律幾乎瞬間就下了定義,照片上的人,是唐汐。
除卻唐汐,何慕暘不會把其他的人的照片放在這裏,甚至是後來的那麽多年。
不管是長發披肩的唐汐,還是現在短發利落,她都很漂亮,甚至還多了一份憐愛,眼眸中的光,很空寂。
“唐小姐,先生說很快就會回來,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吧,或者是有什麽想吃的,或者是想喝的?”何慕暘說的是等唐汐醒來再告知她。
可何慕暘走後不久,唐汐就醒了過來,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頎長,隱隱寂寥。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去,我隻是站站,就好了。”唐汐不曾回頭看那嚴律,淡淡的出聲,眸光一直看著窗外。
人說,站的高,看的遠,這句話倒是真的。
她看到那些高樓林立,看著高處的白雲藍天,看到很多的風景,卻唯獨看不到一個未來。
“還是休息一會吧,先生雖說會盡快回來,但也怕有些事情會耽擱下來,更何況,你這樣,先生會擔心。”
嚴律到底還是多說了幾句話,怎麽說呢?
在唐汐的身上,卻是能看到一種寂寥,似是一種悲哀,聽人說了,唐汐是法律係的高材生,原本是可以出國深造,不靠唐家,也能學業事業有成,成為資深律師,畢竟在校的時候,論文那些,更是被當成了範文。
可唐汐卻為了何慕暘,自願留在國內,放棄了那個機會,隻為二十三歲的那行婚禮,可最後,卻躲不過一個變故。
唐汐輕輕一笑:“沒事。”
如此,嚴律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麽。
……
有了嚴律那麽一句話後,江顏朵不會自找無趣,哪怕是對何慕暘不死心,她也不會在這一天,這個時間裏,折身重來。
回去的路途中,她都沒開車,穿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就那麽的走在大街上,散步?不是,她隻是心情無處皈依罷了。
……
何慕暘回到何氏。
唐汐還站在落地窗前,寂寥的身影,觸目可見。
看到了唐汐如此,何慕暘倒是想到了之前的自己,有時候,他能拿著一支煙,或者是一個人看著遠處的風景,就能站上好長的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多的是難過,多的,是心緒不知歸處。
如今唐汐這樣,何慕暘倒是能夠理解幾分,他伸手,從身後環
住了唐汐的腰身,下巴抵放在唐汐的肩頭:“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其實他想說的是:唐汐,我們不去想之前,後麵的路,我們好好的走下去,也是會一直的走下去。
可話到嘴邊,卻覺得這話太過於矯情,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沒有,才醒不久。”唐汐說了慌,有些情緒,並不想直接麵對何慕暘,畢竟,那些都是不好的壞情緒。
說了,隻怕是……
“很久沒吃我給你做的菜了吧,下午我們去商場,晚上我給你做?”說著,何慕暘的唇,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臨摹著。
剛才,他也是如此待她,眼眸中,滿是柔情。
---題外話---隻有五千了,嗷嗷,補回來,麽麽噠。手殘加網絡不好,刷了好幾次,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