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韻雅一直暗中關注著楚予恬的動向,關於楚母被何家人設計,撞成了植物人的事自然也是知曉的。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傅謹珩竟然還主動幫楚予恬的母親聯係醫生!

而且還從來沒跟她提起過!

韓韻雅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這會更是險些沒控製住,下意識回過頭,用質問的眼神惡瞪著傅謹珩。

即將到嘴邊的爭吵跟質問,還是在猛地想起自己身處的位置跟旁邊就等著看戲的祁玉時,才強行壓了回去。

傅謹珩的神色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不過就是正好能幫就幫了,我也不希望我跟韻雅成婚後,再有其他女人拿這件事在她麵前說三道四的給她添堵。”

一番話承認了他的作為,並表明了自己會跟楚予恬撇清關係的立場。

韓韻雅的麵色是稍緩了些,但祁玉的臉色卻徹底的冷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是秦家老宅,還當著韓韻雅這女人,祁玉一定將煙灰缸筘砸在傅謹珩那張衣冠禽獸的腦袋上。

說誰會對他糾纏不休呢?!

要是她家楚楚真是那樣的人,早在他還沒跟韓韻雅複合的時候,就鬧得其雞犬不寧了好嗎!

重拾理智的韓韻雅笑挽著傅謹珩的手,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粗壯的胳膊上。

如勝利者般的笑著與祁玉說:“我們家謹珩一向善良,能幫的他都會幫,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這點勞煩祁小姐一定跟楚小姐囑咐清楚,要是誤會了什麽就不好了。”

韓韻雅雖然在祁玉麵前的時候表現得落落大方毫不在意,但前腳才踏出秦宅的大門,後腳就與傅謹珩大吵了一頓。

直接買機票丟下傅謹珩,獨自回了申城。

……

傅謹珩的母親秦玉娥晚上從管家口裏聽到這件事後,特意單獨將準備回申城的祁玉叫來了秦宅。

閑聊中,秦玉娥這才狀似隨意的笑:“我昨天聽祁夫人說,你是因為在申城結交了一個特別要好的閨蜜,才特意將你自創的品牌落戶在申城的?”

聽秦女士突然提起楚予恬,再聯想其對傅謹珩帶著韓韻雅來秦宅時避而不見的態度,祁玉哪能猜不到她的意圖。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後,才道:“我那閨蜜隻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性子也很是單純善良,沒什麽心眼,要是來四九城這樣的地方,非得被人生吞活剝了不可。”

她著話的意思也簡單的直白,就差沒直接告訴秦玉娥,別把楚予恬卷入他們的紛爭中,她不適合。

秦玉娥自然也聽出來了。

“玉兒,你一向是個聰明人,秦姨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我的確是非常不喜歡韓韻雅,也不可能接受她作為我的兒媳。”秦玉娥也開誠布公:“我原本還以為謹珩除了韓韻雅,誰也不會接受,但昨天卻偶然聽說他跟你那閨蜜有匪淺的關係,是這樣嗎?”

即便秦玉娥將話說到這個份上,祁玉仍回答得模棱兩可:“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誰跟誰有過一段,似乎也是再常見不過的事。”

明明是個跟自家兒子年齡相當的美人,但言語間護犢子的樣子,讓秦玉娥不由的一陣好笑。

“玉兒,秦姨知道你的顧慮,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是想利用你的閨蜜。”秦玉娥保養得十分年輕的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緩緩的說:“我並不是一個隻看人家世的人,我也相信能被你祁玉看中認可為閨蜜的人,一定要比韓韻雅優異得多。”

對於最後這一點,祁玉可是一百二十萬分的認同。

隻是以傅謹珩的性子……

祁玉覺得傅謹珩可不是她們幾個女人聯手起來就能算計得了的,他那麽愛的韓韻雅,這事要是被她們攪合了,秋後還指不定怎麽報複她們。

祁玉正為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楚予恬當時提起對傅謹珩的愛慕時,那雙似閃動著星辰的眼睛。

這個合作還是傅謹珩的母親提出來的,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她家楚楚說不定就真的不能跟傅謹珩在一起了。

想到這裏,祁玉咬了咬後槽牙應下道:“好,我可以幫秦姨撮合他們。”

秦玉娥聞言,隻有笑彎的眼角隱隱的有幾條細紋是歲月的痕跡。

不等秦玉娥將感激的話說出口,祁玉就先做了聲明:“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畢竟您也知道您兒子是什麽性子。”

秦玉娥點了點頭,將略微傾斜了幾度的紅茶杯擺正後,緩聲開口。

“韓韻雅的為人跟她做的那些事我心知肚明,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絕不可能讓她成為我兒子的枕邊人。”

……

從秦宅出來後,祁玉立刻買機票飛回向申城,將傅謹珩母親的意思,一字不落的轉達給了楚予恬。

楚予恬聞言卻並沒有祁玉所設想般的欣喜跟雀躍,而是扣緊了掌心那隻剩淡淡痕跡的月牙疤痕。

低著頭,沉默好一會後,楚予恬這才悶聲道:“可他愛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韓韻雅,我對他而言……可能隻是一個需要被修正的錯誤。”

“我的楚楚,你這也太妄自菲薄了吧!”祁玉驚聲道:“你以為以傅謹珩的樣貌跟身份,從小到大想跟他睡的女人少過?”

她捧著楚予恬的臉,將她的頭抬起來:“但他真的就跟塊石頭似的,誰撩也不動如山,要不是因為有你這出,我還以為他傅謹珩外強中幹,或者根本就不行呢!”

說罷,不等楚予恬回應,祁玉就將腦袋湊到她跟前,好奇極了的問:“不過他那方麵的能力究竟強不強?不會是真的三秒男吧?”

楚予恬羞得臊紅了臉的去捂祁玉那無遮攔的嘴。

傅謹珩哪是不行?!

要她說傅謹珩除了不喜歡她之外,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行了。

每每都折騰得她下了床好幾天走路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祁玉拉下她的手,揶揄的笑:“看來也不是不行嘛。”

“玉兒姐!”楚予恬有些惱羞成怒了。

祁玉尷尬的幹咳了一下,隨即連忙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勸說起楚予恬。

“楚楚,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錯過這個機會,你跟傅謹珩就真的不會再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