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韓韻雅這話跟語氣,當即八卦之心都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是有大瓜啊!

不少人都興致衝衝的朝韓韻雅使眼色,試圖讓韓韻雅將她知道的內幕說出來。

但韓韻雅卻隻是看著麵色慘白的楚予恬,過了好許久之後才緩緩的搖了搖頭。

“誰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我這個當事人都沒說什麽,你們就別好奇深究了。”韓韻雅故作大度的說著,凝視著楚予恬逐字道:“隻要楚小姐別再做哪些事,我自然也會管好我的嘴。”

從韓韻雅剛才說那話的時候,楚予恬就隱隱的意識到是傅謹珩對韓韻雅說了什麽。

加上如今韓韻雅如今直接了當的威脅,楚予恬最不願去想最不願信的事,還是被坐實了。

傅謹珩在解釋跟她的關係時,肯定說的是她隻是一個出來賣的。

或許在傅謹珩看來,她也許跟剛才那些給錢就能睡的女人,似乎沒什麽不同。

最可笑的是,即便是這樣,楚予恬還是不願去信。

隻要不是她親耳聽見傅謹珩說的,無論其他人說了什麽,都不能做數!

不過片刻間,楚予恬便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迎上了韓韻雅那還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

“我不太明白韓小姐的好話是什麽意思。”楚予恬唇角揚著笑:“不過您不是向來都很自信嗎,現在卻突然這麽警告我,是怕我會從你身邊搶走什麽?”

“你——”

韓韻雅優雅的儀態,被楚予恬這句話直接給撕得粉碎,當即驚叫著拍案而起,連手邊的紅酒杯也被她失手打翻,險些潑了自己一身。

正欲指著楚予恬發難,就被身邊的薑向朗拉了一把。

“韻雅,你鬧夠了沒有!”薑向朗強壓著怒意,低聲的試圖阻止她。

但在韓韻雅看來,就是連自己的親表哥都站到了楚予恬的那一陣營,被楚予恬迷惑住了。

緊握著拳頭,在柯櫻等幾名千金的安撫下,韓韻雅也終於稍微冷靜下來了不少。

她雖然討厭楚予恬,但卻不願意讓別人看她的笑話。

要是把傅謹珩跟楚予恬睡過這種事說出來,即便楚予恬隻是一個出來‘賣’的,韓韻雅也絕不允許自己未來丈夫的這一汙點,成為其他人背後對她指指點點的可能!

韓韻雅突然噗嗤笑出聲:“瞧把你們給嚇的,該不會真被我剛才的演技給迷惑震撼到了吧?”

“演技?”

其他人都是一臉餘驚未定的茫然。

韓韻雅笑得端莊,一本正經的與眾人解釋:“我最近接了一部狗血的言情劇,跟我搭戲的女三號長得跟楚小姐實在是太像了,所以一時間戲癮沒忍住,就想試試看。”

“還好楚小姐看懂我的暗示,幫我對戲,不然我丟人可丟大發了。”

韓韻雅煞有其事的說著,光從在場不少人的眼神來看,也能看出來他們是真的信了。

除了真正知情的幾個。

其他人都在紛紛的誇讚韓韻雅的演技,即便其開頭說的是狗血言情劇,也紛紛附和著拍馬屁。

“韻雅做女主角的話,那一定又是國內電視劇裏的一部經典!”

“我已經很多年沒看電視劇了,但韓小姐做主角的電視劇,我肯定一集不落的追完,反複觀看!”

“要是劇裏要是有什麽投資讚助之類的好機會,韻雅可別忘了,先通知我們一聲,也好讓我們分一杯羹。”

不過是一部被韓韻雅虛擬出來的‘電視劇’就已經得到了在場眾人的響應。

楚予恬冷嘲的勾了勾唇角,隻喝酒沒再做聲。

何戚還以為楚予恬是在跟他置氣,吹捧完韓韻雅才小聲的與她解釋:“恬恬,剛才……不是我不想幫你,我們家最近跟韓家有一個特別大的合作,暫時不能得罪她。”

作為善解人意的‘女友’,楚予恬自然是給予了充分的理解。

多喝了幾杯的後果就是,楚予恬才走到衛生間,抱著馬桶吐了好一會,又用冷水洗了洗臉,才將昏昏噩噩的醉意給壓下去了些。

“楚予恬,你不能再喝了。”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自言自語的警告著。

再喝下去,醉到理智克製不住情緒的話,她指不定真的會現在就提刀殺了何戚。

那樣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楚予恬拜托一名侍者幫她拿醒酒藥,自己沒正形的趴坐在被博物架擋著的沙發後,調整聲息。

闖入眼簾的一道高大的身影,讓楚予恬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醉得不清,不然……她怎麽會看見傅謹珩了呢?

傅謹珩走至她麵前駐足下來。

“之前怎麽都沒發現,你這個小朋友居然還是一個酒鬼。”他的聲音極輕,輕到讓楚予恬甚至隻聽到‘小朋友’跟‘酒鬼’這樣的稱謂。

覺得傅謹珩就是自己喝醉後臆想出來的,所以楚予恬肆無忌憚的直視著他。

跟她曾經絞盡腦汁,一年也不一定能遠遠的看見傅謹珩一眼的十年相比,這段時間沒見到他的時光根本算不上什麽。

但楚予恬還是覺得好長,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甚至比之前的十年還要漫長。

她實在是……太想他了。

楚予恬伸出手指,想要去觸碰傅謹珩,但連他西裝褲的褲腿都沒摸到,她的手便不敢繼續往前了。

她怕。

要是麵前的傅謹珩隻是她喝多後的出現的臆想,伸手摸個空後,她就連眼前的幻境都見不到了。

直到傅謹珩見她許久都沒反應,伸手親自將她從沙發上扶正坐好,楚予恬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臆想出來的。

清楚這一事實的楚予恬第一反應是失落。

原本還以為,隻要喝醉就能看見傅謹珩的計劃落空了。

傅謹珩問她:“你真跟何戚在一起了?”

“嗯”楚予恬頂著似千斤般重的腦袋,這一點頭之後,甚至就連抬頭都沒能抬起來。

傅謹珩淡聲說:“我給過你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但你卻自尋死路的采用了最為愚蠢的那種,簡直愚不可及。”

明明他的聲音很輕,從語氣到呼吸都平靜到跟尋常沒什麽區別,但楚予恬卻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來心上之人的厭惡。

自己是真惹他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