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
傅謹珩伸手上前捏了捏自家小朋友發紅的鼻尖後,才輕笑著的哄她道:“不過就是因為能吃其他人做的東西後,仔細對比下來,還是我家小朋友做的最好吃。”
被傅謹珩這麽一誇,楚予恬心裏原本那丁點的不平,也全都被瞬間撫平成了笑容,哪怕明知道傅謹珩這話就是哐她的。
畢竟自己做的東西究竟到哪種程度,楚予恬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比不上星級大廚更比不上楚母那任何人吃上一口都會驚豔不已的程度。
“我媽媽做的飯菜那才叫一個好吃呢!等我們有時間的時候就去看她,順帶讓你嚐嚐她的廚藝。”楚予恬驕傲的開口。
“丈母娘的廚藝,我當然也是要好好試試的。”傅謹珩笑著應下。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等待著輸液瓶中的**一點點的輸完。
結束後醫生又來做了些囑咐,連同著營養師定製的專屬的菜單一起送了過來,隻待兩人點頭就會安排廚房照著菜單製作準點送來。
服務周道得讓楚予恬是真長了見識。
光是從這簡單的一點,就能看出柳時宿當初為什麽堅持一定要讓傅謹珩大老遠的遠渡恒洋,來這裏做治療了。
……
因為柳時宿特意給傅謹珩放了短期的假,但對於分開了這麽長時間的戀人而言,這斷假期的時間是在還是短了些。
柳時宿說傅謹珩現在的治療過程跟之前不同,她全程不能在旁陪同,所以他每天吃完早餐去治療後,楚予恬隻能自己窩在房間沙發裏看看書或者是電視劇之類的打發時間。
不過大多數時候她被傅謹珩折騰得太厲害,都得睡到中午才能醒,時間倒也不至於那麽難等難熬了。
這天楚予恬睡醒後看著空****的房間,小聲的歎了一口氣。
翻滾到傅謹珩躺睡的位置,抱著他枕過的枕頭輕嗅著殘留的木質香根草氣息,懶了好一會才從**爬起來。
洗漱後還是酸脹不已的身體,讓楚予恬突然決定不能繼續這麽懶在去了,再不來點正常的日常活動,她遲早都得在房間裏發黴不可。
想到這裏,楚予恬也沒讓套房的專屬管家安排餐食送上來,而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去了療養院內的餐廳。
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菜單,想要來點當地的特色菜肴時,還沒開始點菜,耳後就先傳來了一陣帶著十足嘲諷輕蔑一笑。
“看菜單也要看這麽久,是不認識單詞還是不知道該怎麽點餐啊?”
因為不在用餐的時間點,所以療養院的餐廳裏,除了她以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客人。
所以楚予恬即便是不想對號入座,也還是在那道充滿了嘲諷的女聲下,緩緩回過頭的望了過去。
來人正是那天她剛來到療養院時,坐在餐桌上熱情向傅謹珩告白的金發碧眼的女郎。
仗著場館裏的暖氣,寒冬臘月的天氣下隻穿了一件火辣的正紅色吊帶短裙,戴著奢華的正圓澳白,撐得整個人都光彩照人,將自身的每一項優點都發揮道了極致。
身邊還跟了一個英俊高大的外籍男子,手裏捧著白色皮草一看就知道是她的。
女郎踩著紅底的細高跟鞋,扭著身軀的走到楚予恬身後,單手撐著她的椅子,身子朝她靠近時一動一彎,極低的領口將自己最傲人的曲線展示在楚予恬麵前。
彎著紅唇,貝齒緩緩的輕啟道:“不管是智商還是樣貌身材都稚嫩得像個孩子似的女孩,你拿什麽跟我爭?”
語畢,不待楚予恬開口,她伸手抽掉楚予恬手上的菜單,自信道:“傅他早晚都會對你移情別戀的,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別浪費——少女寶貴的時間。”
金發碧眼的女郎,在說出最後那一稱呼時,還特別若有所指的低頭看了看她那被寬鬆的白色高領毛衣遮得隻覺得是有些胖的身材,嘲諷跟自傲全清晰的寫在那雙深邃的碧眼中。
楚予恬看女郎這明顯是有備而來的架勢,也不知道是特意蹲了她多少天,才一得到她走出房門的消息就跟過來了。
但是說真的,這麽多天才準備了這麽一番幼稚言論,楚予恬還真有些失望。
之前那些因為傅謹珩而找上她的女人,任何一個看起來也比眼前這個胸大無腦,隻知道炫耀身材的來得聰明……
楚予恬將視線從女郎身上收回來後,直接掏出手機給套房的管家打了個電話,特意用中文的方式告訴了對方自己到餐廳正常用餐受到‘騷擾’,並且希望對方能徹底解決的事。
精通中文的管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一邊道歉,一邊向她承諾,保證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一問題。
女郎根本沒聽懂楚予恬跟人打電話時的內容,還以為她是裝模作樣的在向傅謹珩告狀。
“傅這個時間段正在接受治療,手機都是關靜音放外麵的,根本不可能接到你的電話。”她笑得挑釁的直問楚予恬:“你又能找誰來救你幫你?”
對於這樣的人,楚予恬連多給一個眼神都覺得欠奉,更別說是跟她起爭執之類的了。
畢竟,她也沒教傻、逼做人的義務。
女郎見她這副被揭穿後,徹底放棄了的模樣,眼中的得意跟自傲都越發的上升了許多。
正邁著長腿準備拉開楚予恬對門的餐椅坐下之際,接到套房管家電話的餐廳經理,在鎖定了楚予恬的位置後,立刻飛奔而至。
女郎甚至才拉開了椅子,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衝上來的經理一把將椅子拉開的阻止了她的動作。
“珍妮女士,雖然非常抱歉,但您不能打擾楚小姐用餐。”經理的話雖然客氣,但態度卻十分堅決,直言道:“如果您堅持這麽做的話,我隻能強行請您離開了。”
“你說什麽?!”
珍妮那雙碧綠色的眼睛震驚加惱怒的瞪得溜圓,臉色更是氣得通紅,如果不是因為經理剛才叫出了她的名,她都要問人究竟知不知道她是誰了。
經理不厭其煩的再次重複了一遍:“您不能打擾楚小姐用餐,如果您堅持的話我們用權利強行請您離開餐廳,甚至是離開療養院。”
“你——”
珍妮氣得連身體都不自覺的在發抖,惡狠狠的目光在終於反應過來楚予恬剛才並不是在給傅謹珩打電話求救,而是直接投訴了自己後,立即將目光轉移到了楚予恬的身上。
“我看傅就是喜歡你這張狐媚臉,看我把你這張臉給毀了,看他還喜歡你什麽!”
氣急敗壞了的珍妮厲聲叫囂著的同時,抓過餐桌上的銀製餐刀朝著楚予恬的臉揮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