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抬眼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雖沒說話,但祁玉已經非常明顯的感覺到對方那雙清冷桃花眼,眼中的殺氣。

祁玉悻悻的打趣傅謹珩的那點膽子,訕笑的連忙解釋道:“我……這是給我們家楚楚買的。”

“那你估計隻包年是不夠了。”傅謹珩淡聲道。

祁玉利落的閉上嘴,不敢再多言,就怕傅謹珩一會哈她把家底都砸進去,要求來個跟楚予恬的生生世世……

孔詩這會也認出了祁玉,沉聲道:“就算你是祁家大小姐,最好也別來管我這閑事,不然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祁玉聽到這番威脅的話,當即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單手環抱著自己纖細的腰身,在那輕笑:“你是孔家那小女兒吧?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就憑你孔家的那點身家,真的可以包、養下傅謹珩吧?”

“我……”孔詩剛要揚聲說什麽,就被祁玉抬手給打斷了。

“別在我這大言不慚的放什麽大話,畢竟你孔家做電子零件的那點資產可都是明明白白的放台麵上,大家都能看見的。”

“但要是你們孔家私底下還有什麽別的交易……”

祁玉淡淡的話音說到此處時才突然猛地一頓,看著孔詩的目光也開始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孔詩已經被祁玉的話嚇出了一後背的冷汗。

因為她家的確除了電子零件之外,真正發家仰仗著的,的確是那種見不得光的行當……

祁玉既然說出了這種話,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想到這裏,心裏隻覺得害怕的孔詩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叫囂了一句:“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就要快步的小跑離開。

但才跑到那盆綠植旁,就被等候在那的楚予恬伸手攔住了去路。

“你……你想做什麽?”孔詩連說話的聲音都被嚇得結巴了。

“也沒什麽大事。”楚予恬淡淡的應了一句後,才出聲問孔詩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們這些荒唐的言論究竟是從哪傳出來的。”

一聽楚予恬是有求於自己,孔詩當即冷笑了一聲。

擺譜的叫囂道:“你有本事自己查去啊,來問我做什麽!”

祁玉走上來,懶洋洋的開口道:“我家楚楚問你話,你難道連好好的回話都不會,真想我去查查看你家在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生意嗎?”

伴隨著祁玉的話,孔詩後背的冷汗再次溢了出來,也不敢再在楚予恬麵前擺譜了。

老老實實的報出了一個名字:“是葉月。”

聽到這一答案,別說是楚予恬了,就連祁玉的表情也在瞬間冷了下去。

“你說是誰?!”祁玉沉聲問道。

“我……我真沒騙你們,這件事就是葉月跟我說的!”孔詩生怕她們不信,慌忙的解釋完才猛地想到了什麽,掏出手機翻出葉月才發給她的一張照片道:“這是她為了讓我相信這件事,特意發給我的。”

楚予恬一看,這不就是傅謹珩那天在咖啡店裏跟祁僑坐在一起的照片嘛。

而且看拍攝的角度,楚予恬十分確信,自己那會就坐在傅謹珩的旁邊,隻是葉月將她截掉了。

挑的這個角度,黃昏的落日正好投在兩人的臉上,整張照片上都彌漫著一股子曖昧勁。

“你什麽時候又跟祁僑見麵了?”祁玉皺著眉,回過頭問傅謹珩,還說他著是:“不守男德。”

楚予恬連忙替傅謹珩解釋道:“不是,那天我也在,隻是葉月沒把我拍進去而已。”

祁玉聽到這話,才作罷的回過頭來,繼續看著葉月發給孔詩的那張照片。

孔詩也是一聽楚予恬的話,就意識到自己被葉月給耍了。

冷靜下來後再仔細的想想,以傅謹珩之前的身份,資產肯定也還剩不少,就算在國內被秦家針對無法施展拳腳,但以他的能耐,去國外任何一家大公司,也能輕而易舉的任職高管,拿到不錯的待遇。

怎麽也不可能淪落到需要其他女人來包、養的地步!

孔詩越想越覺得後怕。

連忙怯聲道:“事情的真相我已經告訴你們了,我也是被葉月給耍了,這件事不能怪我,你們要算賬也隻能是去找她!”

祁玉回過頭看了傅謹珩一眼,見他的表情中已然是有了對孔詩一家的算計,便也沒插手管的意思,抬手便讓孔詩暫且離開了。

看著孔詩倉皇逃離的背影,祁玉的目光中隱隱的有些同情。

她估計這姑娘還真天真到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還沒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番言行舉止會給孔家帶來多大的災難。

想到這裏,祁玉嘖嘖著搖了搖頭。

而傅謹珩已經在這時候重新換了雙手套,來到楚予恬的身邊,牽住了她的手。

也是這個動作,才讓楚予恬眼底晦暗的神色稍微的輕減了幾分,抬頭對上傅謹珩的眼神時,眼中還有著一絲的難過。

她知道葉月已經變了,但卻沒想到對方會變成現在這樣,肆意捏造這些東西來輕賤詆毀傅謹珩。

傅謹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於是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輕笑著的安撫她:“今天可是你畢業的日子,別讓這些無關的人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楚予恬沒說話,但難過的表情卻是一點也沒收斂或減少。

傅謹珩隻能坦承道:“葉月那邊的事我其實已經開始安排了,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小朋友就好好的做自己喜歡的事,別操心其他的。”

“已經開始安排了?”楚予恬奇怪的反問。

傅謹珩理直氣壯道:“她讓我家小朋友心情不好,我當然要讓她付出代價,隻是這次的事會讓她付出的代價再多加上一筆罷了。”

最後這一句傅謹珩的說得是那叫一個輕描淡寫,但楚予恬跟祁玉都很快意識到,事情肯定沒他說的這麽簡單。

而且楚予恬也幾乎同時想到了葉月說自己剛拿到了大廠offer的事……

用腳指頭想也能意識到,這肯定是傅謹珩給葉月布下的陷阱沒得跑了。

如果是在今天的這件事之前,她或許會同情葉月,覺得對方也不容易的向傅謹珩求情。

但今天這件事一出來,楚予恬還沒聖母到什麽事都能輕易的原諒。

犯錯者是得為自己的行文付出代價。

這才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