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看著自家這一臉不開心的小朋友,抬眼淡淡的睨了一眼葉月剛才進去的員工工作間的方向。
顯然是已經將這件事給葉月記下了重重的一筆。
不過眼下比起找人算賬,自然是將自家小朋友哄開心比較重要。
傅謹珩伸手捏抬起楚予恬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後,不論場合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了輕如羽毛般的一吻。
徹底將自家小朋友的注意力喚回到他的身上後,他還低垂著眉眼,做出了一副有些可憐的表情。
“看來我對我家小朋友的重要度性還太低了些,不然她怎麽會在我身邊的時候還一直去看別人,想別的事呢。”
楚予恬這下是真沒忍住,不禁噗嗤的笑出聲來。
將傅謹珩正牽著她的手,拉著撒嬌般的晃了晃。
見楚予恬終於又重新笑了後,傅謹珩這才笑笑著的將她帶來見祁僑。
“祁小姐,好久不見。”楚予恬主動笑著打招呼,有些小心的問道:“我會打擾到你們談工作嗎?”
祁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傅謹珩便先一步的開口道:“既然是到咖啡館來談的,當然不會是什麽機密的事,你在也沒關係。”
要說的話被搶了的祁僑:“……”
祁僑隻能在沉默半響後,笑著主動出聲附和:“對啊,楚小姐別多想,說來能見到你才是我的榮幸呢。”
楚予恬顯然沒明白過來祁僑的這後半段話的意思,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祁僑這這才笑笑道:“畢竟如果不是你在這,我們這傅總就跟個冰山似的坐在這,簡直無趣極了,也就你來了,他這冰山才能化成溫泉。”
楚予恬都被祁僑說不好意思了。
“你們聊你們的工作就好,不用管我。”
她說著就掏出了隨身的平板電腦,開始認真的看起參加答辯前才看到一半的資料。
真正的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讓傅謹珩跟祁僑好好的繼續說著工作上的事情。
葉月端著給楚予恬的焦糖瑪奇朵,送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她當時心裏還在冷嘲的想,楚予恬在這樣的環境中,還不是隻能在傅謹珩的身邊當個璧花的角色,連話都插不進去。
不過之前被傅謹珩掃了那一眼後,葉月這次也漲了教訓,沒敢將自己的心思流露出來。
“楚楚,你喜歡的叫焦糖瑪奇朵。”她小聲的說著,將咖啡放到了楚予恬的手邊。
楚予恬還在跟她說謝謝時,傅謹珩抬眼看了一眼,戴著白色手套的大手將咖啡往旁邊的方向退開了些。
一向都各種哄著楚予恬放棄冷飲,嚐試給她換著各種花樣做熱甜湯的傅謹珩,張口就道:“恬恬最近比較喜歡喝涼的,熱的東西喝不慣。”
葉月愣了好一會才連忙道歉說自己不知道,還打算給她重新再做一杯。
傅謹珩:“不用麻煩,我們這邊很快就要結束離開了。”
“好……好的。”
葉月一瞧傅謹珩就瘮得慌,也不敢多呆,應了一句後便快步小跑著離開了。
楚予恬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傅謹珩的手,以示感謝。
雖然她也曾是真心的將葉月當朋友,為她著想對她好,但今天葉月說的那些話她是真的非常不喜歡。
兩人雖然沒說話,但傅謹珩側目看楚予恬時那一臉的柔情祁僑除非瞎了才看不見。
忍不住道:“我說兩位,你們秀恩愛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坐在你們對麵單身狗的心情?”
楚予恬的確會有些不好意思,但傅謹珩可就不一樣了,張嘴就淡聲道:“你要是看不慣,可以換坐到我們後麵這桌,背對背聊也可以。”
祁僑:“……”
聽聽,聽聽。
這還是人話嗎?!
祁僑覺得有些談不下去了,皮笑肉不笑的衝傅謹珩擠出一個笑容後,用最簡潔的語言快速將工作談完後,一刻也不留起身馬上走。
而且離開前還特意隻跟楚予恬告了別,完全忽視了傅謹珩。
看到這一幕的楚予恬,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珩哥哥,你故意氣她做什麽?”
“我沒故意氣她啊。”傅謹珩張嘴就道,還說:“我這隻是作為非單身人士的自覺,跟除我家小朋友之外的異性保持好距離罷了。”
他怎麽可能承認,其實他就是在記恨剛才過來的時候他都已經替他家小朋友拉開椅子了,結果她卻隻顧著笑著跟祁僑打招呼,都沒注意到他這一細節呢、
明明之前他替楚予恬拉椅子的時候,後者都會回過頭乖乖的衝他笑來著……
他舍不得把這筆賬記在楚予恬的頭上,所以理所當然的就隻能算到祁僑頭上了。
已經走出咖啡廳的祁僑也是不知道真相,不然真得被這口無妄之災的飛來橫鍋給氣到回家紮傅謹珩的小人不可。
陪傅謹珩談完工作,楚予恬也沒按照原計劃似的留下來找機會跟葉月閑聊,禮貌性的知會一聲後就與傅謹珩一起離開了咖啡廳。
兩人一走,咖啡店裏的店員就將葉月給圍住了。
“小月,你居然認識剛才的那個美女啊!她真的好漂亮!比電視上的女明星還好看,也太會長了吧!”
“對對對,而且她男朋友真的好帥,對她超級溫柔!”
兩個小店員嘰嘰喳喳的說著,旁邊的店長還難得插話道:“醒醒吧你們。”
“那帥哥也就對他女朋友溫柔而言,我剛才親自去點單送咖啡的時候,冷得跟塊冰山似的,連對之前他對麵坐著的那美女也是冰冷冷的,也就他女朋友過來,才是你們現在看到的性子。”
店長這麽一說,兩個小店員頓時覺得這碗狗糧更甜了。
跟摻了蜜似的!
誰不喜歡這種明明帥成這樣,結果還是全天下就隻對自己女朋友好的男人呢!
所以對葉月更是纏著想八卦帥哥跟美女之間的愛情。
葉月雖然很嫉妒楚予恬,但看著這些人的表情也知道這些人很喜歡他們,自己要曲解的胡謅捏造什麽,這些人非但不會信,而且還會討厭她。
所以葉月隻能撿兩人在一起時好聽的說,但言語間忍不住時不時的暗示楚予恬其實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有些水性楊花的意思。
她原以為這樣就能破壞楚予恬在這些人眼裏的形象,開始罵楚予恬。
結果聽到的卻是:“那美女這麽漂亮,有其他追求者也很正常啊。”
“對啊,就那張臉,要沒追求者才奇怪吧。”
葉月雖然笑著附和說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的,但其實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了掌心的皮肉裏。
對楚予恬的嫉妒,也在這一刻轉化成了一種厭惡與憎恨。
明明站在同一個出發點,憑什麽她楚予恬就能因為一張臉就占盡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