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畔小洋樓。

時隔整整的四個多月,楚予恬再次跟傅謹珩回到了這裏。

屋子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就連她添置的那些幼稚的小玩意,也都一塵不染的擺放在原本的位置。

就好像是她跟傅謹珩隻是去上了個班,下班就回家了一樣,沒有過矛盾也沒有過這四個多月的分離似的。

“珩哥……”

楚予恬側頭看著身旁的傅謹珩,想說的那些感性的情緒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後者一把抱起來,將她放做在沙發的高高的靠背上坐著。

傅謹珩一隻手環著她的腰護著她,另一隻手支撐在沙發上,俯身逼近她。

低聲問她:“怎麽不叫珩哥哥了?”

“……”這個稱呼從傅謹珩嘴裏又一次被提起的時候,楚予恬的耳垂上迅速的凝結出一層似要滴血的紅。

蚊聲的承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就是權宜之計,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而已……”

“可是你之前‘珩哥’的這個稱呼,這段時間已經被秦卿對著我叫了四個多月了。”

傅謹珩的一句話,立刻就讓楚予恬猛地想起這一點。

本就挺大的杏仁眼,這會更是瞪得溜圓,顯然已經對‘珩哥’這一稱呼突然有一種很不適的模樣。

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到的這個對傅謹珩的專屬稱呼已經‘髒了’,這輩子都不想再叫他珩哥了。

楚予恬腦袋裏這麽一想,在看著傅謹珩時,突然從他的目光中抓到了那麽一絲得逞的微表情時,才反應過來傅謹珩根本就是故意的。

對比傅謹珩平時在人前的模樣,跟那些人對他的評價,再看此刻在她麵前這般苦心‘算計’的傅謹珩時,不由失笑。

忍俊不住的問傅謹珩:“你就這麽喜歡我喊你珩哥哥嗎?”

“男人都抵抗不了被心愛的女人叫‘哥哥’之類的稱呼,我不過也就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自然也免不了這個俗。”

傅謹珩認真應著她的話,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模樣。

楚予恬聽到他有理有據列出來的理由,低著頭還在偷笑,就突然聽到傅謹珩的下一句。

他說:“況且,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不也是喊的我小哥哥嗎?”

“……”楚予恬臉上的笑容當即就靜止愣住了,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傅謹珩。

雖然她也知道傅謹珩既然調查清楚了當年的事,應該也能模糊的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但她覺得都已經過去那麽長時間了,她當時不過隻是傅謹珩人生中非常微不足道的一個片段過客。

傅謹珩肯定連她當時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又怎麽可能具體回想起來當時的具體場景跟說過的話。

在傅謹珩說出那句話之前,楚予恬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但現在……

楚予恬臉蹭的一下全紅了起來,想跑但人又被傅謹珩抱到了沙發的靠背上禁錮住了,根本沒有可以跑的機會。

“你……你怎麽會還記得?”楚予恬低著頭,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了。

“大概是我家小朋友長得太好看了,所以從小就跟我了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傅謹珩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信口胡謅道。

這樣的理由楚予恬自然是不可能會信的,於是便抬起頭一直看著他。

“好吧,其實我的確是早就把的這件事忘了。”被自家小朋友幹淨的眼睛這樣盯著,傅謹珩隻能妥協的說出了實話:“但看到你的資料之後,仔細的想了想,那段記憶也就慢慢的清晰,全想起來了。”

楚予恬忍不住笑出了聲,輕輕的“嗯。”了一聲後才開口。

“不論你當初是為什麽來找我,但也的確是真的救了我,也是有了那筆錢,才能替我媽動手術,讓我沒失去她。”

她頓了頓,杏仁眼認真極了的看著傅謹珩才道:“傅謹珩,真的謝謝你。”

她分明是十分認真的在向傅謹珩道謝,但這正擁著她的男人卻還似委屈上了。

歎氣道:“嘴上說謝哥哥,當讓你喊一聲珩哥哥也不喊,還故意連名帶姓的叫哥哥……”

“……”楚予恬。

看著麵前這個明明在其他人麵前高冷得不行的男人,此刻卻還在自己麵前裝起了委屈,片刻的愣神後,不由的又覺得有些好笑。

兜兜轉轉的繞這麽大一圈,竟然就是為了誆她心甘情願的喊他哥哥。

楚予恬伸出手摟抱住傅謹珩彎腰俯身的靠與她平行的脖子,乖乖的喊了他一聲:“珩哥哥。”

淺色的桃花眼,眸色就因為這麽一句稱呼而猛地一深。

“乖。”

傅謹珩沙啞著嗓子的讚許了一聲後,對著她的唇便吻了下去。

楚予恬已經許久沒跟傅謹珩好好親近過了,所以當接吻時傅謹珩那雙還戴著手套的大手順著她衣擺下探入,她戰栗得跟身體被微量的電流迅速躥過,渾身的汗毛都冒出頭來跟著震顫似的。

“珩哥哥……”楚予恬軟聲的叫著他,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

傅謹珩是將原本攀升到她腰腹以上的大手重新拿了出來,但卻沒有要收斂停下的意思,而是將那隻大手遞送到她的麵前。

曾經那麽多次的纏綿,楚予恬自然是立刻就懂了傅謹珩的‘明’示。

臉紅的小聲勸阻他:“這還沒到晚上呢……”

傅謹珩含住她那紅得似要滴血般的耳珠,本就低磁的嗓音更是刻意壓低了幾分,跟海妖似的**她道:“都這麽長時間沒有碰過了,小朋友難道就一點也不想要哥哥?”

用這樣一張臉,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犯規!

這誰能抵得住啊!

楚予恬還是紅著臉,伸出手一根根的將他手上的手套扯鬆了些後,再將它摘退下來,露出那隻常年不見陽光從而慘白到青筋分明大手。

“我們家小朋友真乖。”

手套一摘,傅謹珩就如同的解了封印似的,單手就將自己身上的那白色的衛衣退去,露出那具結實而精壯的軀體。

結實的雙臂伸手一撈才將她從沙發的靠背上抱下來,轉身就要往長沙發的正前方走。

竟然急到想在客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