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伸手環住傅謹珩的脖子,嬌唇輕啟:“不都是你教的嗎?我可隻有過你這麽一個男人。”
一句話就讓傅謹珩淡然的神色徹底破功。
嘴上說著:“我可不記得我有把你教得這麽浪。”但戴著白色手套的大手卻已經將楚予恬拉入房內。
門一關,將她摁在門板上,欺身對著她的唇便吻了下來。
楚予恬略顯生疏,但也還是不斷的接納迎合著他的舉動。
即便是在浴缸裏被欺負得狠了也乖軟軟的迎合他,這種行為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下都純屬是在找死!
光線充足的浴室內,傅謹珩的眸色變得更深了些,正鉚足了力想把她欺負得更狠時,突然一陣門鈴聲從外傳來。
楚予恬驚得連身體都繃緊了,本能的伸手去推傅謹珩的胸膛,氣息不穩的提醒:“有……有人敲門。”
“你還有心思管這些?”傅謹珩挑眉反問了一句。
浴室的水蒸氣跟熱氣蒸得楚予恬頭昏腦漲,還沒明白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後者立馬就用行動向她表達了不滿。
別說是外麵這會的敲門聲,楚予恬就連一口呼吸都被他撞得七零八碎了。
直到傅謹珩手機突然響起了那道專屬於某人的藍調女鈴聲,他才猛地退出來,接通了電話。
麵對另一端韓韻雅問為什麽沒開門的質問,傅謹珩的聲音平穩得已經聽不出半分上一刻的悸動,淡淡道:“聽著交響樂洗澡,沒聽到敲門聲。”
韓韻雅在電話那段應該是在催促他,傅謹珩先看了楚予恬一眼,才說:“等我,我盡快。”
掛斷電話後,傅謹珩這才有些遺憾的看著她。
“怎麽辦?小朋友,今天大概是不能喂飽你了。”
在傅謹珩接韓韻雅電話的時候,楚予恬就已經清醒了大半。
雖然跟傅謹珩睡了,也算是報複了韓韻雅聯合薑向朗故意戲耍她的行徑。
但從傅謹珩一開始對敲門聲的置之不理,到後來一聽到韓韻雅的專屬鈴聲後,就立刻轉變態度停下來的這一點來看,她在傅謹珩這永遠也不可能有韓韻雅千分之一的重要。
早就明白了的事實,楚予恬還是覺得非常難過,從身體到心髒跟靈魂都空****的。
難受得緊。
她從浴缸裏走出來,抓過浴巾背過身擦拭身體,也借著這個動作掩飾了她的眼淚。
語氣也盡可能顯得不是那麽在意的說:“我會從後門悄悄地離開,不會撞見韓小姐的。”
“來不及了。”
傅謹珩已經披上了浴袍,從旁邊的手套籃裏取出一雙嶄新的白手套戴上之後,彎腰將兩人散落在浴室裏的衣物全都撿起來塞進楚予恬懷裏。
然後連同著隻裹著條浴巾的楚予恬一起打包扔進旁邊的客房。
關門之際吩咐她:“手機靜音,人也別出聲,等她走了你再出來。”
“好。”楚予恬啞聲應下。
傅謹珩去開門迎韓韻雅去了,已經穿回自己衣物的楚予恬自暴自棄的躺在曾與他翻雲覆雨的客房的大**。
腦袋裏更是不住的幻想傅謹珩跟韓韻雅此刻在做什麽,會不會傅謹珩一邊甜言蜜語的寵著韓韻雅,然後一邊溫柔的與韓韻雅做完那些剛才沒跟她做完的事。
越想,楚予恬就越是厭惡自己。
……
韓韻雅被傅謹珩濕著頭發,還穿著浴袍就來開門的樣子狠狠地驚豔了一把。
在玄關口的時候,就忍不住將口罩墨鏡一摘,伸手圍繞著傅謹珩脖子,在其臉上附送上一枚香吻。
伸手鑽進傅謹珩的浴袍內,摸著其腹肌,連吻都還想再進一步時,卻被後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避開了她的吻。
“韻雅。”傅謹珩喚著她的名字,神色認真道:“你知道我跟你外麵的那些人不一樣,真下了手,你這手這輩子可就都別想再收回去了。”
色令智昏的韓韻雅停住了手。
雖然傅謹珩的確滿足了她對未來丈夫的每一個幻想,但她還沒玩夠,哪舍得這麽快就放棄外麵的花花世界啊。
“真是小氣,想提前行使一下女朋友的權利,占點便宜也不行啊。”
韓韻雅噘著嘴,明明是自己心裏有小九九收回了手跟吻,卻還是把過錯全推到了傅謹珩身上。
傅謹珩好脾氣的受著,整理著亂了的浴袍,一邊將韓韻雅往客廳的方向帶,一邊問其來意。
“當然是來突擊查崗,看看你有沒有把什麽小妖精藏在家裏啊。”韓韻雅隨口笑言著。
韓韻雅原本是因為父母有筆生意希望能跟傅謹珩的母親合作,所以才特意親自上門想讓他幫忙從中做說客,查崗也不過隻是調情的借口,用來製造曖昧。
但她話說出口之後,卻敏銳的發現傅謹珩的神色不對。
不是驚慌失措的那種,而是饒有興趣的在回味著什麽的眼神。
韓韻雅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去。
身為女人的第六感讓她立刻站起身來就往樓上臥室的私人領域闖。
傅謹珩也沒攔她,站起身慢悠悠的跟在其身後。
根據地毯紋理那淩亂了的走勢,韓韻雅推開距離樓梯口最近的那間客臥,半浴缸還冒著熱氣的水,大半都溢到了地上。
明明開著循環的通風係統,空氣裏也還隱隱的透露著久經情場的成年人,一聞就能辨認出來的類似石楠花的氣味。
韓韻雅近乎爆走,抓過盥洗台上的那籃碼放整齊的手套,扔在身後來人的身上。
“傅謹珩,你最好給我個解釋!”韓韻雅抑製不住憤怒朝其怒斥:“我在門外等著你給我開門的時候,你究竟在幹什麽?!”
傅謹珩淡定自若得完全沒有半點‘出軌’被抓顯形的自覺。
理了理被砸淩亂的浴袍,淡聲道:“既然這樣,那不如你也說說剛才你跟何戚在醫院做了什麽。”
韓韻雅的確故意去勾、引了何戚,就想看看何戚是不是真的非楚予恬不可,但沒想到還挺順利的。
隻是更讓她沒想到會被傅謹珩發現!
“我們現在說的不是這件事!”
韓韻雅僅僅隻是慌了一瞬,沒有半點愧疚的直盯著傅謹珩,惡人先告狀的質問:“那個小騷狐狸呢?!她是不是還在你家裏?!”
問罷,韓韻雅根本不等傅謹珩開口,推開傅謹珩便一間間的往其他房間找。
很快就順著地毯上微潤的水漬,來到了傅謹珩藏人的那間客臥。
以殺人之勢,一腳踹開了客房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