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意識到傅謹珩是認真的,所以當即就閉上了嘴,不敢再開口。

見她識趣了,傅謹珩那雙桃花眼中的陰翳之氣瞬間消散,恢複到一如既往的柔情模樣。

誇讚了一聲“乖”後,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與羽毛般的一吻。

“我其實一點也不想惹你傷心,讓你難過,所以……”傅謹珩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溫柔極了,似還戴著一絲懇求般的軟聲與她道:“小朋友你乖一點,別逼哥哥傷害你,好嗎?”

傅謹珩說話的聲音太過溫柔了,溫柔到讓楚予恬甚至想什麽也不管不顧的投身於其中。

但……

這個念頭在楚予恬的腦海裏才浮現就被她徹底的摁滅了。

“那你繼續寫你的論文,弄好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再幫你發給你的授課教授,現在我就先去做午餐。”

傅謹珩知會了楚予恬一聲後,才起身離開了主臥,在他打開、房門才踏出去那兩個女保鏢就立刻走了進來。

是真的在小洋樓裏高築起了銅牆鐵壁,不肯放她離開。

楚予恬合上筆記本後,靠在床頭仰望著天花板上的那一大片白色,許久才將胸腔裏的那口氣給歎出來。

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是會妥協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但如果傅謹珩放她離開唯一的方式就是……

楚予恬回想起夢中的場景,身體都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她自然是不可能讓自己夢中的事在現實中上演,所以唯一的辦法就隻剩這一招了。

想到了點子的楚予恬撫、摸著自己正唱著空城計的肚子,將膝蓋上已經合閉關上的筆記本往旁邊的床頭櫃上一放。

往後一趟整個人都縮進被子中,閉眼睡了起來。

傅謹珩做好了飯菜,也沒讓其他人上來叫楚予恬,而是親自上來。

“小朋友……”

傅謹珩原本在推門而入時,喚她的聲音在看到在遠處被子中縮睡著的楚予恬時,聲音下意識的一下子全斂了個幹淨。

他輕聲的走到床邊,將蓋住頭的被子往下拉了些。

看著已經在床中連枕頭也未曾枕就睡著了的自家小朋友,他的唇角便忍不住的先行上揚了起來。

他輕撫著楚予恬的發絲,雖然很不忍心破壞此刻難得的安寧,但想到楚予恬連早餐也沒吃,所以還是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那縮起來的瘦弱肩膀。

“小朋友,乖,先起床把午飯吃了再睡好不好?”

“你早餐就沒吃,午餐是必須要吃的。”

傅謹珩語調溫柔的輕喚著她,老媽子似的嘮叨模樣,即便的林森在場,見了都要瞪圓雙眼,嚇得眼珠子都要脫眶而出不可。

隻是躺在**的楚予恬卻沒什麽反應。

傅謹珩還不厭其煩的在旁邊柔聲哄了好一陣,但楚予恬始終沒有任反應。

很快傅謹珩就意識到,她並不是還在睡,隻是借由睡覺來避他,不想理會他罷了。

傅謹珩看著楚予恬手腕上的紅青色的勒痕,回想到自己昨夜的行徑,還覺得她就是在為昨夜自己強迫她的事生氣,所以故意為之。

想到這裏,傅謹珩最終隻是伸出手從身後就楚予恬嬌小的身軀一把摟入進懷中。

妥協般的說:“好,你暫時不想搭理我,我不逼你,一會兒我去上班之後你再下去乖乖吃飯。”

說罷,傅謹珩也沒再多浪費時間,下樓隨便吃了些東西後,便在離開前讓小洋樓裏的保鏢上去叫楚予恬吃飯。

在回公司的車上時,傅謹珩就準備打開平板,查看主臥的監控。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點進監控係統,就先一步的接到了林森打來的電話。

一路接著電話,到公司之後也在處理著公司的事宜。

還沒忙完就接到了小洋樓那邊的保鏢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楚予恬一直在睡覺,他們都已經把餐食抬上去了,她也還是不願意吃的消息。

傅謹珩先是著急的蹙起了眉頭,但不過才短短不到半秒的功夫,他就猜到了楚予恬的用意。

是故意想用絕食的方式,用自己來逼他。

明明一開始就是楚予恬故意上來招惹他,現在又想離開。

究竟把他傅謹珩當成了什麽?!

傅謹珩的眸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冷聲對電話另一端的人說道:“既然她還不渴不餓,那就隨她的便,你們隻要看著別讓她走出月湖畔聯係其他人就行。”

電話另一端的人聽到消息的內容時,也是愣了愣,但也不敢多言的說什麽,隻能是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後,傅謹珩靠在椅子裏,伸手揉著自己的眉心,剛才滿麵冷煞氣的麵容,這一刻是說不出的疲憊。

隻是這樣的狀態還未持續多久,秘書便來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提醒他開會的時間到了。

傅謹珩隻能先將其他情緒都收起來,全身心的投入進工作中。

直到下班後,傅謹珩回到了月湖畔。

看著餐桌上依舊紋絲未動的飯菜,還是沉聲的問了句:“她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沒喝嗎?”

其中一名保鏢立刻上前先傅謹珩匯報:“您下午去上班後,楚小姐中途醒過來要了一瓶礦泉水,喝完就又睡下了。”

傅謹珩那雙淺色的桃花眼,也隨著自己聽到的話,一點點的徹底沉了下去。

“好,真是好得很!”他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摘換著手上的白色三筋手套,一邊快速的上了樓。

進入主臥後,便沉聲對房間裏正準備換班的三名女保鏢道:“你們先出去。”

“是。”

三人應著,立刻快步的離開,不做任何的停留。

待人離開主臥的房門關上之後,傅謹珩這才快步的走至床邊,伸手一把就將還在**睡著的楚予恬給拉拽至地毯上。

其動作暴力到讓楚予恬就算是想繼續裝睡都不行。

被從**拽摔至地毯上的時候,吃疼的叫出了聲,本能的睜開眼睛怒視著始作俑者。

傅謹珩緊捏著她手腕的手卻是分毫都沒鬆,而是繼續冷眼的看著她。

“沒膽色拿刀殺了我,就想通過絕食的辦法讓我妥協?”傅謹珩逐字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