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的話其實已經給了楚予恬一個台階,隻要她順著下來,說一切隻是玩笑的話,他們就能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依舊對她好,將她捧在手心裏,視她若珍寶。
楚予恬自然聽出了傅謹珩的意思,也感受得到他抓著她胳膊的手有多用力,但……
回想起自己童年的時光,父親總是在下班之後將她抱坐在肩膀上,扛著她去找母親的畫麵。
那些一家人在一起的歡聲笑語,父親躺在殯儀館的棺材裏的模樣,還有當時母親的眼淚,跟那些人討債的謾罵聲……
千總萬總的回憶在短時間內一並浮現在楚予恬的心頭,讓她心揪著喘不過氣。
雖然身為秦美親外甥的事並不是傅謹珩自己所能選擇的,但……她還是不能再跟傅謹珩在一起了。
“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可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你知道的。”楚予恬如此說道。
傅謹珩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變了。
他摸出手機,給林伯打了通電話,告訴對方自己要先離開的歉意,然後帶著楚予恬離開了秦宅。
傅謹珩沒有任何停歇的直接帶著楚予恬回到了申城的月湖畔小洋樓,沒收了她的手機也斷掉了屋內所有的網絡,將她軟禁了起來。
看著傅謹珩打電話讓林森安排幾個保鏢過來的時候,楚予恬依舊還是很冷靜,就跟這一路上她沒跑沒掙紮是一樣的。
隻在傅謹珩掛斷電話後,才淡聲道:“我既然已經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這樣強行把我跟狗似的拴在這裏,還找人看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聽到楚予恬再次說出不想在一起了的話,傅謹珩淺色的桃花眼就變得越發的冰冷。
但他還是稍加克製了一下,將眼中的冷意壓了下去。
將手機放回到口袋中後,來到楚予恬身邊,溫柔的撫、摸上她的臉。
“小朋友,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麽,但我想你隻是一時腦袋不清醒才會提出想跟我分開的話。”
“我不怪你,等你冷靜下來,想清楚了,我們再談其他的,好嗎?”
傅謹珩雖然在話的末尾處柔聲的加了一句‘好嗎?’,但實際上的行徑卻是完全沒有給她任何選擇的餘地。
意思是,除非她想清楚不再有任何想跟他分手的念頭,否則他絕不會放她踏出這個門檻半步。
楚予恬見他如此,索性也不再說話,也不再看他,隻是抿著唇坐在沙發上,似在什麽也沒想的發呆。
林森辦事一向很有效率,不到二個小時兩列提著打包好的行李,無論是走路的步伐還是站姿一看就十分專業的男女就來到了他們麵前。
全是訓練有素的私人保鏢。
“安排兩個女性保鏢住在二樓主臥隔壁,其他人就住三樓以上的客臥,其他規矩跟在這棟屋子裏的注意事項林特助應該已經告訴給你們了。”傅謹珩沉聲道。
“是——”
兩隊人回答的聲音合在一起鏗鏘有力。
並且在收到傅謹珩的眼神示意後,迅速的分散開,有的人負責拿行李上去,有些人已經站守在客廳跟廚房以及後花園等各處,開始了他們的工作。
楚予恬數了數大致的人數,早已意識到傅謹珩就是要把這裏布置成讓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逃不出的架勢。
靜默好一陣後,她才開口說了到家後的第二句話:“這些看著我的人是你自己要請的,可別之後又計算在我的頭上。”
傅謹珩聞言額頭上的青筋明顯的跳動了幾下,還是聽出她還是想跟他分手的意思。
他一個俯身靠近後,捏著楚予恬才合好的下巴,對著她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開始會為傅謹珩的一個吻而心跳不已,恨不得把時間地點跟感覺都牢牢的記下來,去記上一輩子回味一輩子的楚予恬,這一刻在傅謹珩吻上來的時候卻在奮力的掙紮反抗。
但就她那點力氣哪會是傅謹珩的對手,她連手腕跟下巴都沒能從傅謹珩的手下掙脫開半寸。
隻能在傅謹珩那帶著懲罰意味的吻中,去咬他。
傅謹珩也沒跟她客氣,立刻就回咬了上來。
兩人的鮮血在口腔中混合在一起,一口血腥的鐵鏽氣息,分不清誰的誰的,也不知道誰傷得更重。
分開之際兩人的唇角邊都沾染著血跡,滴下來。
“混蛋。”楚予恬擦去嘴角的血跡,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這麽兩個字。
“寶貝,如果你不把分手的話跟想法收回去的話,你很快就會知道,這不過才隻是一個開始。”傅謹珩說話間唇角還彎著笑,似一點也不以自己的獸、行為恥。
而那些被傅謹珩請來的保鏢,一個個看著自己的前方,對於身後發生的事,目不斜視的視若無睹。
他們的職責就是看著楚予恬,保證她的安全,不讓她逃離開這裏罷了。
之後這段時間都是這樣,傅謹珩切斷了楚予恬聯係外界的所有渠道,將她軟禁了起來。
他去上班的時候,就會讓幾個女保鏢輪流的跟著她,就算是上洗手間,也會跟在門口,時刻叫她確定她是否還在。
楚予恬要是哪句回答慢了或者沒回答,門口的女保鏢就會立刻毫不猶豫的踹門。
楚予恬感覺自己簡直被犯了死刑的犯人被看守得還要嚴苛,連一點尊嚴跟自由都沒有。
傅謹珩也是如此,隻要她一提到任何關於分手的事,傅謹珩就會要麽吻上來,要麽捂住她的嘴,不讓也不許她將剩下的話說完。
不過才短短三天的時間,楚予恬就感覺自己已經要崩潰了!
夜裏入寢的臥室中,看著剛洗完澡出來的傅謹珩,她赤紅著眼的問他。
“傅謹珩,你究竟要關我到什麽時候。”
傅謹珩卻隻淡聲道:“等你那天想清楚了,一切就會恢複到以往的模樣。”
楚予恬抬手就將了床頭櫃上的東西全都掃砸在了地毯上,歇斯底裏道:“你怎麽就不懂!我說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
她連分手的話都還沒說出來,傅謹珩就已經一個箭步上前,吻上來用唇舌堵住了她餘下的話。
這一次的‘吻’,也跟之前的一樣。
沒有任何的柔情,分開的時候兩人的唇角都還掛著血絲。
傅謹珩的眼神陰沉極了,盯著楚予恬逐字道:“你知道我不喜歡聽見你說那樣的話,再亂說小心我割掉你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