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人前的時候,楚予恬還是不會撫了長輩的麵子。
於是還是裝做很喜歡的接過了。
看著傅謹珩沒有要再發難的模樣,秦玉娥心頭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洋溢出一臉的笑容後,做出一副好婆婆的模樣與楚予恬笑道:“傅家傳下來給兒媳的禮物,我已經提前給謹珩了,你回去之後記得讓他拿給你。”
這點倒是讓楚予恬挺驚訝的,畢竟秦玉娥看不上她的這件事她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一想到最近看到的那些新聞,就猜到秦玉娥一定是還有把柄在傅謹珩的手裏,或者是還需要傅謹珩的幫助,所以態度轉變才如此之大。
“謝謝伯母。”楚予恬禮貌的應下。
傅謹珩不太想見到秦卿這個人,於是在簡單的跟秦玉娥她們打了聲招呼後,就帶著自家小朋友離開了。
在傅謹珩去做二人的晚飯時,楚予恬就被祁玉跟薑向朗他們拉著灌了不少的酒。
煙花都還沒放完呢,就醉意朦朧了。
隻是即便是喝醉了,楚予恬也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手上那枚大鑽戒的價值,將其緊緊的用左手護著,生怕被人搶了去。
薑向朗看著楚予恬笑得幸福的模樣,跟寶貝著那枚鑽戒的架勢,心中雖然很難過,但還是再次朝她舉起了酒杯。
沒喚‘楚楚’,而是跟之前一樣的叫了她一聲:“恬恬。”
楚予恬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他。
薑向朗舉著酒杯,朝她笑道:“這次是真的祝福你,希望你跟老傅早日結婚修成正果。”
楚予恬的眉頭一下子就警惕的皺了起來,不滿的盯著薑向朗:“這次是真的,那以前的祝福都是假的咯?”
薑向朗笑著,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並未對這個問題做任何正麵的回答。
其實在今天的求婚之前,他心裏一直還保留著那麽一絲的希翼的可能。
總覺得傅謹珩早晚還是會因為利益跟其他女人結婚的,可讓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傅謹珩竟然真的可以做到撇下一切的利益,選擇跟楚予恬在一起。
薑向朗一直以為隻有自己才能對楚予恬做到這一步。
但親眼看著傅謹珩這次求婚的架勢,以及在場見證求婚儀式的秦玉娥,他就知道……
這一次,他是真的必須得徹底打消心底的那一絲本不該存在的希翼了。
放下酒杯後,薑向朗又一次向楚予恬道了聲:“生日快樂”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葉月原本是本能的想站起身跟上他的,但她才站起來,薑向朗便察覺到了。
笑著回過頭的與葉月道:“我去找我哥聊點事,你跟楚楚還有祁玉她們先玩著,注意安全別亂跑。”
一聽他是要去找薑向朔,葉月立刻就老實的坐了回去。
雖然隻是在郵輪上匆匆的見過薑向朔一麵,但她還挺怵薑向朗的這位哥哥的。
老油條似的祁玉其實早就看出來了葉月對薑向朗的愛慕,隻可惜……
祁玉攬住了葉月的肩膀,與她笑道:“別管那些臭男人,我們自己一邊喝酒一邊看煙花難道不香嗎?”
“香!”
葉月還沒說話呢,已經有些醉了的楚予恬就先高舉著手的搶答了。
隻是在應完之後,想了想又忍不住的改口喃喃:“但是我的小哥哥也很香……”
楚予恬麵帶糾結的想了好一陣後,才得出了一個最兩全其美的辦法:“我的小哥哥不是醜男人,是香的,所以可以跟喝酒看煙花一樣都是香的!”
聽著她那吐字都有些含糊了的話,祁玉跟葉月先是愣了兩秒後,又忍不住一起笑出了聲。
連葉月那原本有些落寞的心情,這會也都跟著輕鬆了許多。
小聲的笑著問祁玉:“祁玉姐,楚楚這是真的已經喝醉了嗎?”
“她本來也就沒什麽酒量。”祁玉笑著道,不過好歹還算是給了閨蜜麵子,沒有將其人菜其實還癮大的這點給捅出來。
在祁玉跟葉月說著話的時候,楚予恬突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且表情還十分的嚴肅。
嚴肅到讓葉月甚至都差點以為,楚予恬是因為聽到她們議論的聲音在生氣了。
結果楚予恬盯著她們好半響後,軟糯的聲音才冒出一句:“你們先玩,我要去趟洗手間。”
就楚予恬現在這狀態,祁玉跟葉月哪敢讓她自己單獨行動啊。
於是兩人都立刻的站了起來,齊聲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楚予恬語氣十分堅定的拒絕了,然後將一隻手放在唇邊用自以為是在說秘密悄悄話的音量,特別大聲的對兩人說道:“我其實是想去找我家小哥哥,你們不能去當電燈泡,看到不該看的畫麵就不好了!”
“噗——”
祁玉一個沒忍住,連喝進嘴裏的酒都給噴了出來,然後捧著肚子哈哈的笑個不停。
葉月雖然沒開口,但也立刻意識到楚予恬嘴裏說的‘不該看的畫麵’是什麽意識,未經人事的女生立刻漲得臉色通紅。
楚予恬遲了半秒才反應過來祁玉把酒從嘴裏噴了出來,不開心的說她:“玉兒姐你不講衛生。”
“是是是,我不講衛生。”祁玉笑得肚子疼,捧腹的與她道:“那你快去找你那講衛生的小哥哥去吧。”
“嗯!”
說到這裏的時候楚予恬的反應就一點也不慢了。
認真的點了點頭後,就邁步朝著船艙的方向走了過去。
葉月不禁擔心道:“讓她自己一個人去真的沒問題嗎?”
“怎麽可能真讓她一個人去。”祁玉笑著,招手叫來一名侍者,讓對方跟著楚予恬將其護送到傅謹珩身邊。
那名侍者得到吩咐後,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快步的跟了上去。
既滿足了楚予恬不讓她們跟著的要求,又能讓楚予恬得到最好的保護,可以說是一個雙贏的辦法。
隻是祁玉千算萬算,卻唯獨算漏了一點。
侍者到底也隻是一個在郵輪上的服務人員,在看見身份極為尊貴的人時,別人的一句話就能將他打發回去,不敢再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