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小朋友的時候,傅謹珩的心頭甚至湧上了一股衝動。

那就是不管什麽精心策劃的求婚,現在就保險櫃裏將定製的戒指拿出來,向楚予恬道明實情求婚。

但如果連這輩子唯一一次的求婚也弄得如此草率的話,傅謹珩想等五六十年後,不單單是他回憶起來會覺得遺憾,估計連他家的小朋友也會如此。

想到這裏,傅謹珩才將心裏的這一衝動給暫且壓製住了。

俯身在自家小朋友紅潤如果凍般的唇上落下輕輕的一吻後,還開玩笑道:“我知道,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你年紀輕輕就為我守寡。”

楚予恬被他的這一句話氣得抬手重重的在他的胸膛上拍了一掌,她聽不得從傅謹珩的嘴裏說出類似於他死之類的話。

哪怕是假設的的,也不行。

“我錯了錯了,以後不開這樣的玩笑了。”

傅謹珩又是抱著自家小朋友,好一通的哄,在她的唇上安撫的親了好幾下,才讓其撅著的唇收了些回去。

雖然一開始傅謹珩就算準了,自己要是佯裝根本不記得她的生日,將要出差之類的話說出來之後,自家這過於善解人意的小朋友,是絕對不會提醒他,讓他站在工作還是陪她過生日間為難的。

但看著在自己的懷中因為他的動作而嬌、聲低吟的愛人,傅謹珩還是沒忍住的俯身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咬了一下。

“啊。”楚予恬吃了疼。

還帶著水汽的眼睛睜開後正茫然的看著他,顯然是不知道是自己是什麽地方表現得讓傅謹珩不滿意了,所以才受的‘罰’。

傅謹珩有的時候,生氣了總愛用這些小動作來教訓她。

“你的皮膚怎麽比你還嬌氣,我都沒用什麽力。”

傅謹珩小聲說著,又低頭在被他要咬得有一點紅痕的鼻尖上輕輕吹了吹,淺色的桃花眼看著她的時候似在無聲的問她還疼不疼。

這樣的男人,即便光是看臉就能讓人有一種,不論他做什麽,你都讓人無法真正的生他的氣。

“你之前還總說我走神,這次我分明沒走神,你自己心不在焉的還來咬我……”

楚予恬雖然不生氣,但也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埋怨他。

傅謹珩聞言身下的動作,雖然深入的‘教訓’了自家小朋友一下,用來提醒她自己就算是走神也能讓她連連求饒。

楚予恬在這方麵的確一點也不是傅謹珩的對手,他才略施懲戒,楚予恬聲音一顫就隻有討饒的份。

收到其求饒的目光後,傅謹珩才稍微收斂了些,手也緊緊的將人摟入懷中,才開始徐徐的說起自己剛才在想什麽。

“我之前明明答應過,每次治療都會陪你去的,這次卻說要出差沒辦法陪你。”傅謹珩借著這件事來問她:“你為什麽好像一點也不生氣更沒有要怪我怨我的意思?”

楚予恬拍了拍傅謹珩的胸膛,示意他動作再收斂一些後,方才開口。

“你又不是故意不信守承諾陪我的,實在是有工作走不開,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還非揪著你不依不饒的非要你陪我。”

“再說你還要一輩子那麽長的時間,所以即便是偶爾因為工作要缺席,沒辦法陪我,也是可以的。”

楚予恬的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的真誠且認真,讓被她那雙明亮的杏仁眼注視著的傅謹珩,是既欣慰又隱隱的有那麽一絲的失望。

失望的是……如果換作是他的話,他其實恨不得把自家小朋友變得特別特別小的放在口袋裏,讓他不論走到哪都能將其貼身的放置在距離心髒最近的那個口袋裏。

最好是這輩子也別跟他分開,哪怕是這樣的分開隻有一秒。

當然,這樣的念頭傅謹珩隻能將壓製在心裏最深的那個角落,不然其外泄出一分一毫。

因為有些情緒一旦從心裏跑出來,就將變得不是那麽好控製了。

“你說得對。”傅謹珩讚同著自己家小朋友的話。

並很快就有行動來表示了自己對她的‘善解人意’,做出了實際性的報答(報複)。

……

轉眼就到了傅謹珩出差的日子。

楚予恬才送傅謹珩去了機場,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已經停靠在路邊的那輛熟悉的悍馬越野車。

因為傅謹珩的出差,而感到有些悶悶不樂的情緒,也在看到了這輛車的瞬間,驅散了大半。

楚予恬立刻快步的小跑到車前,昂著脖子的喊了聲:“玉兒姐。”

那張美得極具攻擊性色彩的濃顏臉,這才從那個比楚予恬身高都還高上一些的駕駛座車窗處探了出來。

在確定是自家閨蜜回來了之後,才打開車門,跳下車後張開雙臂的先給她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拿自己當人形電子秤似的,抱起楚予恬掂量了一下後,才評價道:“瘦了。”

楚予恬在微信上就給祁玉說過自己在接受治療,每天還得喝不少中藥的事了。

在聽到祁玉的評價後,不禁道:“已經算是不錯了,珩哥他每天都用在變得花樣的給我做各種好吃的跟甜點,不然估計得瘦得更嚴重。”

聽著這種類似於秀恩愛的話,祁玉便忍不住的笑意深深。

跟楚予恬進了家門後,祁玉這才問起她周日的生日打算怎麽過。

不提這點楚予恬倒也還好,但提起這件事不論楚予恬有多理智,也還是難免的塌下肩膀。

“珩哥去國外出差了,要下個星期二才能回來。”她抱著抱枕,煩惱的將半張臉埋進抱枕中,嘟囔道:“我在想是要把生日往後延期幾天,等他回來給我補過,還是幹脆就不過了。”

畢竟……傅謹珩甚至都不記得的日子,在楚予恬看來,她實在是提不起什麽興致慶祝。

“生日哪有延期補過或者取消的!”祁玉當即否定了她的想法,末了才誇張的似才剛想起來似的,驚訝道:“不對,你生日傅少怎麽跑國外出差去了?他不知道星期天是你生日?”

“不怪他,是我自己沒跟他提過。”楚予恬本能的為傅謹珩辯解。

這讓本來還想夾帶私貨的痛罵傅謹珩一頓的祁玉,當即啞了炮。

幹巴巴的附和了一句:“也是。”後,才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似想起什麽般的與她提議道:“既然這樣,那你跟我出海,我們在郵輪上給你過生日呀!”

“出海?”楚予恬一臉狐疑,顯然沒想明白祁玉怎麽會突然有了這一提議。

坐著郵輪出海,怎麽聽也不想是祁玉會感興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