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先接個電話。”楚予恬擔心是跟葉月有關的事,立刻先掙開了傅謹珩的手。

剛要求婚,卻被一通電話就這麽打斷了。

傅謹珩無奈的在心頭長歎了一口氣,看著正撫、摸著小腹接電話的自家小朋友,以及沙發上那些未開封的嬰兒服跟嬰兒用品,也覺得這種什麽準備也沒有的求婚,實在是太草率了些。

畢竟就連之前何戚胡來的時候,向他家小朋友求婚還在餐廳布置了鮮花氣球,當眾求婚。

而他連鑽戒都還未曾準備。

傅謹珩想到這裏,才暫且的將心裏那抑製不住的念頭壓了下去,但也在心裏將向其求婚的事提上了自己的計劃,還是畫了紅色重點符號的那種。

楚予恬倒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接到警方的打來的電話時,整個人都還有些懵。

警方正是因為葉月的事給楚予恬打來的電話,因為葉月這次之所以會被那群公子哥盯上,就是被的郭曉曉給蠱吹的。

郭曉曉怨恨楚予恬,但也知道楚予恬身邊所站著的勢力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於是就將報複的目標放在了與她走得特別近的葉月身上。

郭曉曉被帶去警局之後,已經全盤交代了,但希望在簽字前見她一麵。

警方在電話的那端客氣的詢問著楚予恬的意思,見或者不見全憑她個人意願。

……

楚予恬還是讓傅謹珩陪著自己去了,在臨時關押點鐵欄外,有那麽幾秒,她甚至沒認出來誰是郭曉曉。

因為對方沒再留著遮住眼睛的齊劉海發型,衣著十分露骨,臉上的妝也很濃。

跟楚予恬記憶中的郭曉曉,甚至沒有一點關聯。

還是郭曉曉見她走近後,蹭的一下衝至鐵柵欄前,伸手要抓她的臉,傅謹珩眼疾手快的護著她往後退,沒得逞的郭曉曉在裏麵氣急敗壞的叫著她的大名時,楚予恬才認出來。

“沒事吧?”警方嗬斥震懾著郭曉曉時,傅謹珩關切的低聲詢問她。

楚予恬餘驚尚存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真的有些被嚇到。

傅謹珩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腦袋,聲音也稍顯嚴肅了些:“你見就見,但不能靠那麽近,瘋狗可是會咬人的,知道嗎?”

“知道了。”楚予恬回答得也有些心虛。

她是正沒想到郭曉曉明明都已經被關在警局了,還敢朝她下手啊……

被警棍給嚇退至角落的郭曉曉,看著傅謹珩與楚予恬之間親密的舉止,反而爆笑出聲。

“楚予恬你身邊的男人怎麽又換成之前的了?前段時間天天去找你那凱子玩膩你,又把你甩了還回去了嗎?”

郭曉曉這段時間在那些圈子裏,經常見到的情況,所以看著其身邊又換成了之前的人,自然也理所當然的是這麽認為的。

本來她還挺嫉妒楚予恬,但如今也覺得她不過是這些有錢人之間的玩物時,不由的覺得自高一等。

連帶著看楚予恬的時候,都是用下巴在看的。

楚予恬沒聽懂郭曉曉話裏的彎彎繞繞,但傅謹珩可是能聽明白的。

那雙淺色的桃花眼,瞬間乍起的冷意席卷著寒霜,隔著鋼筋比大拇指粗的鐵欄也把郭曉曉嚇得斂起高傲的神色,往角落裏躲。

“你說要見我,該不會就是想說這個吧?”楚予恬並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於是直白的問著她。

郭曉曉聞言又一次哈哈的大笑起來:“我特意叫你過來,就是想問你,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替你受過是個什麽滋味。”

“葉月之所以遭這一劫,可都是替你受過!”

郭曉曉的話,讓楚予恬用一次想到自己蜷縮在浴缸跟馬桶間的恐懼得一直尖叫的葉月。

一想到葉月所遭遇的都是因為她,楚予恬就痛心得甚至有些喘不過氣。

傅謹珩與她十指緊扣的大手,微微的收緊後,楚予恬才回過神來。

“但你的計劃並沒有得逞不是嗎?”傅謹珩淡淡的對著正被關押著的郭曉曉說道。

本來還滿是得意的郭曉曉,一提起這茬臉色就從得意洋洋轉變為陰沉難看。

憎恨的謾罵道:“那幾個沒用的酒囊飯袋,隻知道玩刺激,真想讓他們做點什麽,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罵完了那些個公子哥,郭曉曉才重新將陰狠的目光看向了楚予恬。

“楚予恬,你別以為把我送進來,你就高枕無憂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憎恨你想弄死你的可不止我一個!”

“你最好有能耐就一直讓男人罩著你,不然你早晚得比我先下地獄!”

“郭曉曉!”

見其說話越說越過份,旁邊看不下去的警察大聲的嗬斥著其全名,製止了她。

傅謹珩與楚予恬走出去的時候,身後也還伴隨著郭曉曉的謾罵跟詛咒的聲音。

而楚予恬本人則是滿臉的茫然。

還問傅謹珩:“我什麽時候又得罪什麽人了?”

“那種瘋女人嚇唬你的話,你也信?”傅謹珩還笑笑著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她:“她不過是自己不好過,所以也想你在未來的日子裏提心吊膽罷了。”

楚予恬聽到傅謹珩的解釋,也覺得挺對。

不然她是真想不起來,自己還在什麽時候又被誰看不順眼了。

楚予恬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將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的時候,傅謹珩的神經卻一點也沒放鬆,甚至繃得比以往都還要緊。

見完郭曉曉出來,楚予恬他們就遇見了正進來的葉月跟陪著其的祁玉。

“玉兒姐、阿月。”楚予恬急忙的走過去,看著葉月的眼神裏充滿了愧疚:“對不起,阿月,我沒想到會因為我連累你遭受這樣的事。”

“沒……沒關係!我已經沒事了!”葉月連忙擺著手,但眼睛卻跟祁玉一樣,一直盯在楚予恬跟傅謹珩十指緊扣的手上。

還是警察叫她,葉月才暫時壓住八卦的心思,先下去了解詳細案情去了。

祁玉身為祁家的一份子,自然是從傅謹珩宣布與祁僑接觸訂婚儀式時,便從家族微信群裏的謾罵中得知了。

看著兩人這麽快就又牽上,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想要去戳楚予恬的鐵疙瘩腦袋。

毫不客氣的當著傅謹珩的麵數落道:“這麽快就重修舊好,忘記之前哭得跟狗似的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