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寬敞的汽車後座,在某些時候還是過於狹窄了。
楚予恬跟小孩似的被傅謹珩抱在懷裏,上身被他粗壯的大手禁錮著,不許她動,另一隻退去手套的動手正為所欲為的掌控著她的每一根神經細胞。
在連腳步聲都會被回音聲無限放大的地下停車場內,楚予恬緊咬著唇齒,企圖將自己的聲音全都咽回肚子裏。
直到——
“噠、噠、噠。”
空**的地下停車場內,真的傳來皮鞋一步步逼近的聲音。
楚予恬當即繃緊了身體,將聲音壓至隻有氣息的音量,慌忙的提醒:“傅、傅先生,先停一下,有人……”
傅謹珩連呼吸聲都沒亂過一霎,懲罰性的在她耳後根的軟肉上咬了一口。
同樣壓低聲音回道:“小朋友,現在可是我在伺候你,也不知道專心點。”
楚予恬根本沒發不在意,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一道略顯耳熟的男聲響起:“臥槽,何少你快看,是布加迪!這是全球隻有三輛的那款頂級限量!”
楚予恬當即就認出來,這是何戚那幫狐朋狗兄弟的聲音!
那他嘴裏是何少是——
楚予恬猛地睜開眼睛,抬起頭的時候便看見何戚跟他那兄弟朝著這輛車的方向走了過來。
“傅……傅先生……”
楚予恬此刻身體都在抖,希望傅謹珩能先停手。
換來的卻是後者在她的耳垂上細咬了一口,細碎的聲音徐徐道:“要專心。”
這種場景下,根本做不到專心吧!
楚予恬幾乎崩潰。
可更讓她崩潰的還在後麵,何戚那兄弟一個箭步的衝到車前,躍身就坐到了前方的引擎蓋上。
“何少,快,給我拍照,我要發個朋友圈好好的炫上一炫!”
心情本就不佳的何戚不耐煩的吐槽:“自己什麽實力沒點數?拿這車發朋友圈,也得有人信。”
“何爸爸,求你了。”那兄弟能屈能伸的張嘴就道。
“你看起來哪像什麽車主,分明像個偷車的。”何戚嘴上吐槽著,但看在這聲‘爸爸’的份上,也真掏出手機對準了他們。
拍照時閃光燈亮起的那一刻,楚予恬感覺心髒都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完了。
這是楚予恬腦袋裏唯一的想法。
但身體卻在這樣的刺激下往往背道而馳。
傅謹珩靠在她後頸處,喉嚨裏發出一陣輕笑聲。
“你怎麽傻得怎麽可愛?”他配合著她,也將聲音壓得隻剩氣息聲的道:“車貼了防窺膜,做了隔音的,你就是在你們叫破喉嚨,外麵也是看不見聽不見的。”
楚予恬:“……”
她算是發現了,自己暗戀整整十餘年的人,也就在平時是個清冷不可攀的謫仙貴公子,一但涉及到情、事,就是一畜生!
明知道外麵聽不見看不見還居然故意嚇唬她,不跟她說!
簡直壞透了!
楚予恬氣得隔著襯衣對著傅謹珩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傅謹珩微微的蹙了蹙眉,但也沒阻止她。
直到楚予恬反應過來,鬆口想要道歉,“對不起”三個字還沒說全,傅謹珩便先解開了自己的領帶。
“剛才都是我在寬慰你,現在也該輪到你來照顧照顧我了。”
平靜得不起任何波瀾的語調下,暗潮洶湧。
轎車外的何戚跟他那狐朋狗友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楚予恬躺在被徹底放平下來的後座,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時。
傅謹珩放在旁的手機突然響起了視頻通話的鈴聲,側目一看楚予恬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好幾圈。
還是韓韻雅打來的視頻電話!
……
傅謹珩的助理定甜點的時候,就被薑向朗聽見了,不著痕跡的試探其並沒有女友或者愛慕對象之後,便第一時間打電話將消息告訴了自己的表妹。
“韻雅,你要是再這麽吊著謹珩,估計你很快就得哭了。”
“怎麽,是傅謹珩的媽媽準備給他安排相親對象了嗎?”
剛跟舞團練完舞的韓韻雅將被汗打濕的長發往後一撩,毫不在意道:“那也沒什麽好擔心的,這樣的事之前又不是沒有過,他哪次不是非我不可。”
“這次還真不一樣。”
薑向朗隔著電話,打斷了表妹那理所當然的語氣,委婉的隻說了傅謹珩讓助理定甜點的事。
韓韻雅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腦袋裏浮現出的就是楚予恬那張過於精致的臉。
與舞團的人吩咐了一句:“今天就到這。”便匆匆的離開。
走到房間浴室準備洗澡的時候,打出去的視頻電話才終於被接通。
脫了一半的韓韻雅,立刻捧死盯著視頻另一端的人,眼神跟語氣就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母獅子,質問道:“傅謹珩,你現在在哪。”
從韓韻雅打來視頻通話的時候,楚予恬就立刻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傅謹珩就坐在還過女子餘溫的真皮坐墊上,慢條斯理的對著視頻通話整理著襯衣,也不隱瞞:“x大。”
韓韻雅眼睛充血,聲音也變得有些歇斯底裏:“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才說過,你要是對別的女人生了不該又的心思,我不動你,但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威脅的話放出去,回應韓韻雅的,依舊是屏幕另一端傅謹珩那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表情。
被那冷清的桃花眼注視著,僵持中韓韻雅也不由的狐疑傅謹珩的這一係列舉動,是不是就是故意在想刺激她。
僵持中,韓韻雅先軟了聲:“好了謹珩,我知道這段時間沒好好的陪你是我不對,等我下個月演唱會結束,一定把後麵兩個月的時間都盡量空出來,好好的隻陪你好不好?”
傅謹珩這才重新揚起唇角,看表情應該是對這一安排十分滿意。
“不過你必須離那朵小白花遠一點,要是再故意拿她來刺激我……”韓韻雅借機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聲音裏透著一股恨意:“你就別想再見到我!”
傅謹珩眉稍上的紅痣微微一挑:“這麽狠?”
“當然。”韓韻雅聲音帶著笑,但語氣一點也不容置啄。
光線極弱的車內,傅謹珩長睫毛投射下來的陰影,遮住了那雙桃花眼中陰翳至極的冷意,但開口之際語調卻還是那平淡得沒有任何波瀾的語氣。
的問她道:“這麽想約束我?不如先跟我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