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向朗的話音才剛落下,鬢邊的青筋直跳的祁玉,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拍在了他腦袋上。

“老娘能看上你?!”祁玉一副‘你怕不是瘋了’,朝其翻了個白眼道:“你是派對還沒到一半,就已經喝多了嗎?”

“……”薑向朗摸著被拍得生疼的腦袋,嘟囔著問:“那你沒事送我禮物做什麽?看起來挺不便宜的樣子……”

祁玉直接將禮物拍進薑向朗的懷裏,淡聲道:“這隻是我作為楚楚的家人,感謝你那段時間照顧她的謝禮。”

“都是楚楚的朋友,難道還有高低貴賤不成?憑什麽你就……”

薑向朗反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玉給打斷了:“你要是對謝禮這個詞不滿的話,那就把它當做是在安慰你那顆苦苦暗戀求而不得的心。”

薑向朗被祁玉這話氣得心髒上的那顆炸彈當即就爆了,跳起來就與其互撕道:“我苦苦暗戀至少也是有喜歡的人,但你睡了那麽多張雙人床,有遇到過喜歡跟心動的嗎?你才可憐需要安慰!”

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的祁玉,也不樂意了,當即就從原地跳起的跟薑向朗打了起來。

隻差要刀劍相向的兩人,最後還是被聽到動靜的楚予恬跟傅謹珩各拽一個的強行分開了。

雖然看在傅謹珩跟楚予恬的麵子上,兩人暫時休戰。

但去看煙花秀的時候,也還是一個站在左邊的盡頭,一個站在右邊的盡頭,那架勢像是恨不得在地上劃出一條楚河漢界似的。

楚予恬為難的正暗自歎氣時,就被傅謹珩一把攬進懷中。

“小孩子置氣而已,別管他們。”傅謹珩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指著夜空的與她說:“煙花秀要開始了。”

咻——

嘣——

伴隨著一顆顆煙花不斷的攀升到夜空中炸開出璀璨奪目的光芒,楚予恬的注意力也立刻被轉移了。

燦爛奪目的煙花,在黑夜裏給不少人帶來了愉悅的驚喜。

……

次日,傅謹珩帶著楚予恬去了他為其創建的衝擊蘇諾爾大賽的小組,每一個成員都是他精心從全國各地的高等學府裏的精英。

楚予恬雖然隻是一個大三生,但履曆跟能力同樣不屬於在場的其他精英人物,很快就被接受的融入到其中。

傅謹珩欣慰的悄聲退出科研室後,便突然接到了秦玉娥手下助理的電話。

說母親要見他。

傅謹珩不由的蹙起了眉,跟隨著電話中的地址,來到秦家酒店的總裁辦公室內,便見到了正坐在的老板椅上,戴著無框眼鏡逐一審視著報表的秦玉娥。

“秦女士,傅少來了。”

其助理小聲的在旁提醒,秦玉娥才摘下無框眼鏡,放下報表的將審視的目光落到傅謹珩的身上。

“既然這次的阻斷已經成功,你也該玩夠可以收心了。”平緩的聲音一開口就是不容置啄的口吻,道:“我已經給你看好了未來的結婚對象……”

“我從來就不是在玩。”傅謹珩打斷了母親的話。

秦玉娥聞言眼裏當即的乍起一絲溫怒,凝視著已經敢忤逆自己的兒子,逐字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的這一切是誰賦予你的。”

“我知道。”傅謹珩也淡聲開口道:“隻要您收走這一切,我就隻是一個父親還在坐牢的金融罪犯的兒子,不但沒了秦家的便利跟光環,事業也會處處受阻。”

秦玉娥怒極反笑:“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已經做好要跟破釜沉舟,什麽也不要的準備了?”

傅謹珩還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顯然正是這麽想的。

“你以為,如果不是因為有秦家的助力,光憑你跟薑家那紈絝子,真能把你們那耀萊科技做成亞洲首屈一指的遊戲公司?”

秦玉娥覺得這就是傅謹珩敢與她唱反調的依仗,冷笑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道:“我既然有能力將你的公司送上去,也能讓它一個月不到就跌下來。”

麵對這樣的威脅,傅謹珩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半點的波瀾。

在阻斷結果出來前的那天夜裏,他吻上楚予恬,並表明要其同進退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過足夠的準備了。

權利跟財力固然重要,但他的小朋友,給他帶來的滿足跟愉悅感,是再多的權利跟財力,也無法給予的。

“如果您決定的認為,這一切都是您賦予我的,那您可以都收走。”傅謹珩沒有任何辯駁的逐字道:“秦家耀萊科技我也可以不要,您兒子的身份也是。”

“你——”

堪稱是‘大逆不道’的一番話,讓秦玉娥的情緒也失了態,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指著他。

過了好一會,才陰沉著臉的從喉嚨裏逐字的擠出一句:“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是母親您先開始逼我的,不是嗎?”

“好!好!好!”秦玉娥一連說了三聲好字,一個比一個咬牙切齒:“翅膀還沒硬,就以為自己能飛了!”

“母親,我不是十七八歲,而是二十七了。”傅謹珩淡聲的提醒著她,說:“沒人比我更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麽。”

秦玉娥暗暗的收緊了手。

她當初原以為隻有韓韻雅那女人對兒子來說才是特別的,所以甚至不惜用謊言說服祁玉,讓祁玉幫忙摻和楚予恬跟他兒子,給他們製造機會。

但誰想到楚予恬還真是一個有出息的,不但真擠走了韓韻雅,反而還遠勝過了韓韻雅的棘手程度,成了不可逆的心頭患!

秦玉娥反倒是冷靜了下來,重新坐下後,用審視的目光凝視著自己的兒子。

“你是可以放棄一切,去追求你那無聊至極的愛情,但也別忘了。”秦玉娥說到這,頓了頓後才提醒道:“那小姑娘就是一個沒資曆沒背景的嬌弱菟絲子。”

“你這棵樹都倒了,隨便任何一個人或勢力,要讓這顆嬌弱的菟絲子從世界上消失,都是很輕而易舉的事。”

這種沒有半點遮掩的威脅方式,讓傅謹珩遍體生寒,連提出不要一切時也都淡定自若的桃花眼,瞬間被滿眼的憤怒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