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的思緒也隨著楚予恬的話,回憶當時的種種,唇角也不由的揚起了幾分笑意。

“怎麽可能會不記得。”他牽過自家小朋友的手,坦承的笑道:“不過我當時還真沒想過,隻是在包廂門口撿了可憐巴巴受人欺負的小朋友,結果連自己都栽在這個小朋友的身上了。”

楚予恬聽著傅謹珩那副‘虧得心甘情願’的口吻,臉上的笑容也不由的深了許多,就跟被他灌了蜜似的。

“傅先生,你當初為什麽會決定帶我走呢?”楚予恬忍不住不解的問道。

任誰都知道,傅謹珩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

那麽多漂亮的各式富家千金或者是明星向傅謹珩示好,這些都是楚予恬這段時間親眼看見過的。

但傅謹珩麵對那些人的時候,卻連眼簾都沒抬過,完全就是祁玉口中那隻允遠觀的高嶺之花的模樣。

但麵對她的時候,卻好事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她才一開口,傅謹珩隻問了一句後,就毫不猶豫的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問題是楚予恬直至今日,也沒想明白為什麽的。

傅謹珩其實自己回想起來的時候,也覺得挺詫異。

因為這的確不是他平日的行事風格。

“小朋友最近是有點膨脹啊,聽我誇你聽上癮了?”傅謹珩故意笑問著,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嗯,特別想聽。”楚予恬也是一點也沒隱瞞。

傅謹珩細想一陣後,這才摟著她緩緩道:“其實我也說不清當時究竟是怎麽想的,可能是見到你的第一眼,對我來說就是不一樣的。”

“當然我也不否認,非常重要的一點是,你的樣子就是照著我喜歡的模樣長的,不管是任何地方,都讓我很喜歡。”

楚予恬聽著傅謹珩的這番話,唇角早就克製不住的向上揚了起來。

傅謹珩那隻未戴手套的大手,輕輕的描繪著楚予恬的五官,最後將指節分明的手指落在了她杏仁眼的眼尾上。

“而且你當時看著我的時候,眼神很純粹,沒有摻雜別的因素。”

傅謹珩想,這或許就是當時他第一眼就覺得楚予恬與其他人不同,願意將她帶走的主要原因。

其他人不論是誰,看著他的目光裏都沒這麽純粹,再喜歡他的,要麽圖臉,要麽圖的就是他身後秦家的家世,算計著接近他能帶來的利益。

但他家小朋友不一樣,從始至終這雙眼睛所看著的,都隻是他傅謹珩這個人罷了。

無關他的家世樣貌,也無關那些陰謀算計。

楚予恬正因為傅謹珩的這番話,而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時,傅謹珩突然就將手調轉了方向。

探進她睡裙的下擺,摸著她腰間的軟肉,低磁的聲音**她道:“小朋友,有興趣跟我一起重新回溫一下,我們的初、夜嗎?”

楚予恬的臉上漸漸的升起一抹紅暈,正準備像當時一樣主動先吻上傅謹珩時,他們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便同時響了起來。

是祁玉跟薑向朗。

兩人都已經到了派對現場,還故意坐在一起同時撥通了他們兩的電話,催促他們趕緊起床準備過去。

薑向朗倒還好,不敢調侃傅謹珩。

但楚予恬卻被祁玉那一口毫不遮掩的葷話調侃得臉上紅暈加重,連連辯駁說自己跟傅謹珩沒在做什麽,也正準備起床洗澡就過去了。

電話那端的祁玉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隻差將‘我不信’明晃晃的全加進那拉長的尾調裏了。

楚予恬漲紅著臉飛速的掛掉電話後,立馬就起床洗漱。

正準備脫、衣服時,隨後摸進來的傅謹珩便從身後擁住了她。

低磁的聲音在她身後誘、惑著她:“衣服還有一個小時才能送過來,我覺得這段時間,我們完全可以一起洗,小朋友覺得呢?”

楚予恬才不相信以林森的能耐,送兩套衣服還得送一個小時呢!一聽就知道是傅謹珩的托詞,故意安排的。

楚予恬漲紅著臉,忍不住的小聲開口提醒他:“祁玉他們都已經打電話來催了,你還總想著白日宣銀,傅先生,你還記得自己在人前高冷的人設嗎。”

“你也說了,那是在其他人麵前。”傅謹珩的唇貼在她的耳畔,末了還有些委屈:“現在在我們家小朋友麵前,我隻想做我自己,這樣難道也不行嗎?”

楚予恬一個心軟,腦袋才稍稍的點了一下,後麵的事就變得一發收拾起來。

以至於後來到了金陽會館頂樓的派對現場時,楚予恬腿都還是軟的。

“楚楚,老傅。”被傅謹珩威脅過的薑向朗,幹脆學了祁玉對楚予恬的稱呼方式,端著半杯雞尾酒正興奮的衝他們揮手。

楚予恬跟薑向朗打過招呼後,毫不猶豫的拋下傅謹珩,溜到旁邊找祁玉去了。

那模樣,別說是傅謹珩了,就連薑向朗也都看出來了。

“老傅,你怎麽惹到楚楚了?”薑向朗不由的驚歎道:“平時那麽向著你的一個人,居然都對你甩臉子了。”

終於饕足了的傅謹珩,聞言也隻是笑:“小朋友被慣壞了,有些小性子也正常。”

“老傅,雖然說我現在是真心的祝福你跟楚楚在一起,但你也要記得對她好一點,不然要是惹她生氣把你給甩了……”

薑向朗說到這頓了頓後,方才非常一本正經的繼續道:“那你可就別怪我這個做兄弟的莫得良心,不講情義的繼續去追她了。”

傅謹珩聞言隻是非常輕的冷笑了一聲,睨著眼尾一副壓根沒把他的威脅當一回事的輕蔑樣子。

實則在聽出其還對他家小朋友賊心不死的時候,就悄悄地在心裏的記仇本上給薑向朗記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覺得薑向朗還是太閑了才敢還妄想著跟他搶人。

還是得找點事,讓其更忙些才行。

正喝著喜歡的酒,而愉悅的眯起眼睛的薑向朗,要是猜到自己即將麵臨些什麽的話,肯定恨不得找塊膠布把自己的嘴巴嚴嚴實實的封起來。

威脅是之類的話,明明悄悄放在心裏就行,是多想不開才說出來給自己找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