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晚上,楚予恬特意去馬棚跟宙斯告別之後,才戀戀不舍的跟傅謹珩離開度假山莊。
在回小洋樓的路上,被她暫時拋之腦後的焦慮再度尋了回來。
坐在副駕駛上,一想到明天即將去醫院麵對的阻斷結果,楚予恬就緊張得手心裏全都是汗。
要是都能阻斷成功,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但萬一要是出現了意外呢?
楚予恬甚至都悄悄地在心裏想好了,要是傅謹珩阻斷失敗趕她走的話,她絕對不會走,甚至可以找機會再被他傳染上病毒。
但,要是阻斷失敗的是她……
光是一想到自己阻斷失敗,不得不離開傅謹珩的事,楚予恬就覺得自己難過得像要死掉了。
但在傅謹珩麵前的時候,她還是將自己的緊張隱藏得很好。
該吃吃該喝喝,該黏糊著傅謹珩鬧的時候,就粘著他鬧。
唯有當夜色漸深,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後。
被傅謹珩擁在懷裏,等了好一會,確認他睡著了之後。
悄悄的從他的懷裏退出來,躺在床的另一側上,楚予恬這才捂著嘴壓抑著聲音,用無聲的眼淚來釋放心中的痛苦跟無助的害怕。
她也知道這時候眼淚跟哭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光是軟弱的哭泣也根本改變不了即將發生的事的結果。
但除了無用的眼淚之外,她根本沒有別的渠道可以釋放心中壓抑著的痛苦跟恐懼。
楚予恬正悄無聲息的釋放著自己的情緒,以為不會影響到傅謹珩時,卻被那個帶著淡淡木質香根草氣息的懷抱,從身後緊緊地摟住了她。
“小朋友是在緊張明天的檢查結果,睡不著?”傅謹珩探頭過來的貼著她側臉,聲音還彎著笑:“所以背著我悄悄躲著哭呢?”
整整壓抑了一個晚上的楚予恬,在被傅謹珩抱入懷中後,情緒終於再也控製不住的崩盤了。
轉身撲進傅謹珩的懷裏,哭著“嗯”了一聲的承認了。
傅謹珩還笑話她:“當時偷襲我,親吻上來的時候不是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嗎?現在知道後悔了?”
楚予恬聽到這話的時候,卻是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還帶著哭腔的聲音堅定道:“我隻是怕不能在陪著你,又不是說我後悔了!”
臥室的燈在他們準備睡覺的時候就關上了,傅謹珩雖看不見自家小朋友具體的表情,但腦袋裏卻自動浮現出其執拗的眼睛。
肯定還帶著淚花,但卻又無比的真誠跟炙熱。
“就算再重新來一次,我也還是要親上去。”傅謹珩正愣神之際,他家小朋友那還有些哽咽卻無比堅定的聲音再度響起,還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口說:“如果隻是你一個人去承受這些的話,這太就痛苦了。”
傅謹珩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如此。
如果那會楚予恬沒有堅定不移的吻上來,陪他來承受這一切的話……
這二十八天的時間裏,柳時宿估計得搬到他家附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給他製藥才行。
也正是因為有了楚予恬的陪伴,所以他才能超乎意料的坦然去接受一切答案。
因為不論是什麽結果,他的小朋友哪怕是陽奉陰違,也絕不會拋下他。
想到這裏的傅謹珩,緊緊的將人抱在自己的懷裏,吻了吻她的耳垂。
“還好有你陪著我。”貼著她的耳畔,低聲說:“謝謝你,我的女朋友。”
楚予恬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臉頰也因為傅謹珩的話,而變得滾燙起來。
突然傅謹珩鬆開她,從**坐了起來。
楚予恬正覺得奇怪時,傅謹珩便一隻手捂著她的眼睛,另一隻手將床頭暖黃色的燈打開了。
待她適應了燈光後,才慢慢移開捂在她眼睛上的手。
“小朋友,是真睡不著嗎?”傅謹珩問她。
楚予恬也猜不到傅謹珩的意思,但也還是沒有任何隱瞞的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她的確是睡不著。
傅謹珩便笑:“適當的運動可以幫助人入眠,要試試看嗎?”
楚予恬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表情有些不大願意:“傅先生……你該不會半夜一點半,把我攆去夜跑或者到運動房健身吧?”
傅謹珩看她一臉苦像的時候,就知道其思想還是過於純潔了些。
於是刻意上前來靠在她的耳畔,意味深長道:“不是那種運動,是我家小朋友特別喜歡的那種‘運動’方式。”
曖昧的語氣跟極具**性的眼神,楚予恬當即就聽明白了。
而且……看著溫馨的暖黃色燈光下的心上人,她非常沒出息的感覺自己的鼻腔都熱熱的,好像隨時都有鼻血要噴出來似的。
傅謹珩夜裏睡覺的時候並未戴手套,但也還是習慣性的將自己的大手伸在楚予恬的麵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就跟是在勾、引她似的。
色、欲熏心的楚予恬一時間就什麽也顧不上了,立刻想也沒想的就抓住了那隻蒼白的大手。
“小朋友,教了你這麽多次,現在應該已經會了吧?”傅謹珩修剪得很幹淨的指甲,輕輕的劃勾著她的掌心:“是不是可以到你主動試試,讓哥哥驗收一下你學得怎麽樣了。”
楚予恬這下百分百的可以肯定了,不是好像,而是傅謹珩就是故意在勾、引她!
為的就是想讓她主動。
“驗收就驗收!”楚予恬裝得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一個翻身就騎坐在了傅謹珩的腰腹上。
傅謹珩還笑她:“得虧還沒把你養胖,否則你這一下,我得去半條命。”
“你——”
惱羞成怒的楚予恬正欲揚起拳頭打這壞她氣氛的男人,但揚起的拳頭還沒落下,她便迅速的換成了另一個策略。
隨著楚予恬的動作,傅謹珩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斂了起來,連呼吸也開始變得帶了熱了。
“傅先生,剛才不是還笑得挺開心嗎?怎麽不笑了?”楚予恬反過來調、戲他。
傅謹珩並未說話,但那雙在人前一向清冷的桃花眼,此刻看著楚予恬時,卻充滿了熾熱的穀欠火。
楚予恬還嫌刺激得不夠,故意將臉貼近的問他:“傅老師,我學得怎麽樣?您還滿意嗎?”
傅謹珩呼吸一緊,一刻也忍不住的翻身將膽大包天的壞學生壓在身、下。
比起做服從者,他一向更喜歡做一名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