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在馬棚裏文詩來打招呼的時候,傅謹珩就非常明顯的發現自己小朋友的情緒不大對了。

如今又聽她主動提及……

“這空氣裏怎麽這麽酸呢,是誰家的小醋壇子打翻了呀。”傅謹珩笑說著,還一副裝得一副特別認真的模樣,在空氣裏輕輕的嗅著。

楚予恬一聽就知道這的故意在調侃她,一時沒忍住,氣惱的用胳膊肘向後去撞打其的小腹。

根本沒帶幾分力氣的撞擊,就跟撒嬌似的,讓傅謹珩控製不住的揚起了唇角。

“原來是我家的小醋壇子給打翻了啊。”傅謹珩還笑笑著又調笑了一句,才伸手將楚予恬摟得更緊了些。

在小醋壇子真要徹底打翻生氣前,傅謹珩這才連忙柔聲的解釋道:“隻是前幾天才認識的,合作方的千金而已,其實也不怎麽熟。”

楚予恬佯裝知曉了的點了點頭,其實心裏卻還是悶悶的。

沒問傅謹珩既然不怎麽熟的話,為什麽還要陪文詩逛街買項鏈,為什麽還要那麽誇讚她,跟她一起去喝咖啡,還說那些曖昧不明的話……

但這些問題,楚予恬隻是在心裏想了想,並沒有真正的問出來。

畢竟傅謹珩都已經在文詩麵前毫不介懷的摟著她,與她這般親昵了。

她要是在把那些斤斤計較的‘怨婦’姿態展現出來,未免就太惹人厭了些。

“傅先生,我白嗎?”她突然像是閑聊般的隨意問道。

傅謹珩輕笑著的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白皙而纖細的脖子,好脾氣的笑著回答她這些沒營養的話。

“白如凝脂,怎麽就不白了?”

“那你喜歡嗎?”

“喜歡得要命。”傅謹珩輕輕的細吻著她脖子上的那道傷疤掉落後,剛長出來的粉色嫩肉。

兩人騎在馬背上慢悠悠的走著,還親昵有說有笑的模樣,毫無保留的落入三女的眼中。

“我靠,那真的還是我們認識的那高嶺之花傅謹珩嗎?什麽時候這麽溫柔了!”小姐妹之一的女子,忍不住的發出一陣壓低聲音的驚歎。

“對啊!”另一人也由衷的附和著,側頭問道:“詩詩,那姑娘到底什麽來路?你認識嗎?”

文詩搖了搖頭,眼神裏還帶著一抹說不出的酸楚。

她原以為談合作的那幾天,傅謹珩對她就夠溫柔跟例外了,但真正看到傅謹珩跟真正所愛之人相處時的樣子跟眼神,她才真正的確定,一切曖昧都是她臆想出來。

傅謹珩真正溫柔起來的樣子,遠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多太多。

是如非親眼所見,隻從旁人嘴裏聽說的話,絕不會讓人相信的那種溫柔。

“居然連詩詩也不認識?”小姐妹見她搖頭後,滿臉都是驚訝的詫異。

“我在申城有不少認識的千金,等我偷偷地拍張照片問問。”

另一人說著,立刻掏出手機,悄悄地對著陽光下金童玉女般的二人拍照。

文詩雖然也知道這樣的方式非常失禮且沒禮貌,但因為她也十分的想知道傅謹珩身邊的女人究竟是誰,所以並未阻止。

小姐妹發出去的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複,看見消息的那人簡直詫異的瞪著眼,看著手機的表情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問出來了?有人認識?”另一人見她那表情立刻追問著的靠了過去。

文詩也立刻控著馬,也跟過去探頭看。

【哪有什麽身份背景,她媽之前是還給申城何家做住家保姆的阿姨的。】

看著手機上的這麽一條回複,文詩跟她的小姐妹們當即就驚了:“我的天啊,那女人居然是住家保姆的女兒,不是吧?傅謹珩怎麽可能會看上一個身份這麽卑微的女人!”

另一人歎氣道:“這大概就真的是王子愛上灰姑娘,是真愛無疑了。”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誰信這個,我看就是那女的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故意勾、引迷惑了傅少還差不多。”

捧著手機的那姐妹將手機往褲袋裏一裝,吐槽完楚予恬就來安慰文詩:“我看傅少也隻是玩玩而已,不可能是認真的,詩詩還有機會。”

對於這樣的寬慰,文詩笑得有些勉強。

一個男人究竟是裝的,還是真愛,光憑眼神就能看得出來。

文詩一眼就能斷定,傅謹珩一定是愛極了那女孩。

但轉念一想那女孩沒什麽身份背景的話,她未必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

鑽入腦海裏的一個念頭,立刻讓原本眼神很是沒落的文詩,看著傅謹珩的方向再度揚起了唇角。

……

在馬場騎完馬,等楚予恬玩夠了之後傅謹珩才將其帶回了房間。

各自衝了一個澡後,傅謹珩就在山莊特意騰出來的廚房裏,親自下廚的做著自己跟楚予恬的飯菜。

大概也是因為時常自己做飯的關係,所以傅謹珩的手藝非常不錯,這段時間下來,楚予恬這種光吃不長的體質,也都多增了幾斤肉。

待傅謹珩做好飯菜,端上來的時候,楚予恬捧著碗,與他一樣,食不言寢不語的開始幹飯。

兩人吃得差不多,正準備聊聊下午做些什麽時,換回一身粉色吊帶長裙,將傲人的身材勾勒得尤為曼妙的文詩便笑著尋了過來。

笑著與楚予恬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後,文詩才將目光注視到了傅謹珩身上,紅唇輕啟的問:“傅少,可以單獨聊聊嗎?”

聽到文詩的這話,楚予恬下意識伸手在桌布下悄悄地攥緊了傅謹珩的衣袖,不願其撇下她,單獨跟對他別有用心的女子單獨聊。

傅謹珩自然也察覺到了楚予恬的小動作,還以為是自家小朋友又開啟了小醋壇子的模式。

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乖乖的在這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說罷,便起身與文詩一起轉身離開。

楚予恬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不自覺的收緊了手裏捏著筷子的手,眼裏蘊含著無法言喻的失落。

如果,她家裏要是還跟小時候一樣,有著足夠的資本,說不定她就可以在傅謹珩與人離開的時候,任性的撒嬌阻止他了。

但現在……

兩袖清貧,全部的身價加在一起,可能也沒有傅謹珩的手腕的一支腕表貴。

傅謹珩能願意跟她在一起,她都像是走了大運似的。

怎敢阻攔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