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不在,傅謹珩又不喜歡外人闖入他的領地,所以楚予恬便主動跟掃地機一起承擔了除做菜以外的所有家務。

而傅謹珩則親自下廚,準備了精致的雙人份法式料理的燭光晚餐。

挑的紅酒香醇又爽口,連楚予恬都忍不住多貪了兩杯,臉紅得不成樣的跟傅謹珩窩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

“小朋友。”傅謹珩上來,伸手抬起她的下顎:“還記得柳醫生說的,讓我幫你做脫敏治療嗎?”

楚予恬本就泛紅的臉,這會耳垂更是像要滴血似的,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記……記得的。”

“那就開始了?”

傅謹珩將還佩戴著白色三筋手套的大手伸到她麵前,示意要她來替他摘。

因為先前的種種,替他摘手套的這種行為,在他們之間已經成了一種歡愛開始前的必經儀式。

楚予恬前一秒還紅著的臉,這會血色就退去了些,連唇色也變得極淡。

“乖,要相信我。”傅謹珩看出了她的恐懼,溫柔又耐心的安撫著,將手繼續往她跟前遞了遞,柔聲道:“我們隻是練習脫敏治療,點到為止。”

楚予恬自然是相信傅謹珩的。

亦或者……能讓她如此信任的異性,也唯有傅謹珩。

她白皙的小手,熟練的按照傅謹珩的習慣,一點點的退去他手上的手套,露出那雙慘白的大手。

傅謹珩將手輕柔的放在楚予恬的臉上,開始前特意與她叮囑:“但凡有一點難受跟不適,都要及時告訴我。”

“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徐徐漸進,慢慢來。”

“不用急於一時,知道嗎?”

“嗯,知道了。”楚予恬從心底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臉還不自覺的往傅謹珩的大手上蹭了蹭。

“小朋友真乖。”傅謹珩跟逗弄寵物似的,撓了撓她的下巴,在其發覺抗、議前就將手轉移了陣地。

“現在,把身體放輕鬆。”他溫柔的引導著她。

楚予恬被傅謹珩溫柔注視著的時候,感覺就是即便現在就要她溺死在這雙淺色的桃花眼中,她也是非常願意的。

明明是心裏是雀躍的,但當傅謹珩從溫柔的輕撫,再到唇漸漸的落在她的頸窩間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控製不住的僵住了。

“傅先生,我……我不行了。”楚予恬還記得傅謹珩開始前的話,沒有強撐多久。

傅謹珩其實從楚予恬的身體僵硬的那一瞬便察覺到了異狀,但還是故意等她開口了才停止。

將手機上計時器的時間的時間按下暫停鍵並截圖保存後,傅謹珩這才表揚重點表揚了一下她。

“小朋友真乖,還記得哥哥的話,不舒服就立馬喊停了。”

楚予恬才變得蒼白的臉色,在傅謹珩耐心的誇獎下,又恢複了一些紅潤的色澤。

看著傅謹珩的眼神也是信任依戀到不行,仿佛他一個人就是她的全世界似的。

傅謹珩剛才其實就已經有了感覺,如今再被這雙清澈的杏仁眼用這樣的眼神盯著——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靠著換坐姿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某種現象。

楚予恬在傅謹珩身上經曆過那麽多次風花雪月,所以從他換坐姿跟微妙的表情變化間,就立刻意識到了什麽。

“傅先生……”她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喚他。

傅謹珩知道自己的反應被察覺,索性坦然的不藏了。

無奈的說:“小朋友,你要知道哥哥是一個正常男人,被喜歡的人這麽看著,要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話,那才真該去醫院掛個男科好好的檢查檢查了。”

傅謹珩其實也就是解釋了一句,但楚予恬卻誤會了他的意思。

手指無意識的揪著沙發的坐墊,喃喃的說:“可是……我的藥之前走的時候都放在你之前公寓的茶幾上了,也沒帶出來,沒藥的話……我就……”

楚予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謹珩大手一伸的將她抓到自己的腿上趴下,然後——

“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腚上。

“啊——”楚予恬失聲的驚叫了一聲,又驚又羞。

第一次對傅謹珩有丁點的怨念,她都這麽大一個人了,傅謹珩怎麽可以跟教訓不聽話的小孩似的,打她這……

“我真是太慣著你了,之前說的話全忘了,居然還想著吃藥?”傅謹珩訓著她,一巴掌又拍了下來:“你真當你男人真是禽獸牲口不成。”

“我不敢了,不想了。”

楚予恬臊紅著臉,連連的討饒,隻求傅謹珩快點將她放下來。

因為她都這麽大一人了,還被男朋友用這樣的方式教訓,真的十分羞恥!

“真記住了?”傅謹珩再次問她。

楚予恬忙道:“真記住了!”

傅謹珩聽到她的保證後,這才將她從腿上放下來。

楚予恬立刻紅著臉,逃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一邊揉著真被打疼的腚,一邊視線忍不住的往他身上的某個過於明顯的部分。

忍不住小聲的嘟囔:“但……傅先生這樣也會很難受吧?”

傅謹珩抬手與她招了招手,楚予恬雖然臉色很紅,但也還是乖乖的回到了他身邊。

傅謹珩擁著自家小朋友,緩緩的開口道。

“不知道你生病得吃藥才能跟我做的時候,我碰你,那是不知者無罪。”

“但如果明知道,還讓你去吃藥,來滿足我的情、欲,那我這就是典型的畜生行徑。”

“也沒這麽誇張吧,而且我……”楚予恬還想為傅謹珩辯駁,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唇。

“你一個勁的慣著我,是不是就想把我縱容成禽獸,隻有你才能忍受得了我,這樣我就徹底隻能砸在你手裏了。”傅謹珩一副看穿她意圖的模樣。

他很少開這樣的玩笑,於是楚予恬很輕易的就被傅謹珩逗笑出聲。

傅謹珩這才伸手揉了揉楚予恬的腦袋,輕笑著與她道:“我會陪著你,等著你痊愈,小朋友別著急好嗎?”

“可是……傅先生也很難受啊……”楚予恬小聲的嘀咕。

傅謹珩無奈道:“我這麽多年的單身生涯都過來了,沒道理這麽些日子都忍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