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簽字。”
林清雪默默的讓開身子,看著蕭遙拿起筆,最合同上麵簽下名字。
秘書剛要離開,卻被捏住肩膀動彈不得。
蕭遙看向慕容海,眼中是忍耐不住的怒意。
“請稍等,我會給手下發送個消息,讓他們把人帶過來。”
慕容海隻能這麽說,他知道自己要再磨蹭下去,怕是要把對方徹底激怒。
而至於聯係手下帶人是不可能的,他隻能給文世季發消息,請他出手。
“文世季!!你現在趕緊把這個蕭遙給我弄死,千萬不要弄壞了我的合同!”
他發送完這條消息,然後抬起頭笑嗬嗬的看著蕭遙。
“很快他們就會送過來,不知道可不可以放過我的秘書?她膽子比較小。”
蕭遙眯著眼睛,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將秘書直接拉到自己的身邊,完全沒有放她走的意思。
“蕭總,不用這麽緊張吧?我已經答應了讓他們帶人過來,可你扣著我的人就不太好了吧?”
“我答應了簽字,但是可沒有答應放你的秘書走。”
慕容海牙齒都快要咬碎,他就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要這麽的死腦筋,萬一待會文世季出手弄壞了合同怎麽辦。
嗡!
手機震動一下,慕容海笑著瞄了一眼,隻是這一眼,就讓他怒意橫生,瞬間就將手機屏幕給按碎。
而上麵顯示的則是文世季發送過來的消息:
“老子是來保護你生命的,不是來給你當猴耍的,順便提醒你一句這個蕭遙很強。”
這條消息真是越看越讓人火大,如果不是麵前還有人,慕容海這會已經要摔碎了手機破口大罵。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他來到這個縣城裏麵,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與之作對,不論做什麽都束手束腳。
盡管臉上還保持著笑容,但是林清雪已經能夠看出來,絕對是遇到了什麽不可控的事情,不然慕容海的表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老公,能不動手就別動手。”
她回過頭輕輕呼喚一聲,蕭遙立即會意,他開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慕容海。
“慕容海,你姓慕容對吧?可為什麽有人會叫你慕少呢?”
蕭遙淡淡的笑著,這次總算是帶上了一點真情實意和即將釋放暴力的爽感。
“額,嗬嗬,隻是叫著順口而已,畢竟這個世界上姓慕的人很少。”
“哦,這樣啊,那不知道我們的交易什麽時候能夠成功?”
蕭遙很是自然的停下腳步,因為他在這裏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鬱的香水味道,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噴灑過的一樣。
“肯定能夠成功,馬上就可以!”
慕容海慌了,但心裏慌了,麵上還是很鎮定的說著必定成功,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說個不字,麵前的人恐怕就要真的出手了。
而至於到時候出了手,就真的隻能夠將小命送給那個文世季的手裏了。
“噢,那就好,我想問問什麽時候我們可以見到魏麗?畢竟時間久了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蕭遙一邊說著,眼神一邊緩緩向下,看到了玻璃幕牆上的一絲裂縫,上麵還有很明顯的修補痕跡,看上去應該就是剛剛修補過的樣子。
再加上剛進門時走出去的四個保鏢,蕭遙突然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魏麗很可能已經出了什麽事情。
畢竟慕容海不可能真的有龍陽之好,所以為什麽辦公室裏會有四個保鏢呢,而且一路上還都有人竭力阻擋。
“是啊,時間久了確實沒有好處。”
慕容海很是應付的回答著,然而手卻是掩蓋在桌子下麵,拿出自己的備用機開始更換手機卡,此時他非常痛恨自己剛才為什麽要捏碎屏幕,不然的話就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哎?慕容海,這裏為什麽會有一道劃痕?”
這個問題嚇了慕容海一大跳,手裏的東西差點就沒握穩。
“這個啊,是有東西不小心撞上去了。”
“那是什麽東西撞上去了?相比應該很堅硬嗎?”
“不堅硬,隻是我最近遇到了煩心事,隨手拿了些東西砸了過去就成這個樣子了,為了修補和打掃,才讓你們等了那麽久。”
“這樣啊,那我進門的四個保鏢就是打掃的?”
“對!對!”
慕容海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聰明過,居然編造出一個讓對手幫著自己圓謊的謊言。
“那想必這個東西肯定很大吧,不然也不會需要四個保鏢來做。”
“是挺大的。”
手機卡安裝完成,慕容海心中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立馬又給文世季發送了一條消息:
“你踏馬的看不出來這個混賬要對我動手嗎?!難道一定要我被人捏著脖子的時候你才會出手?慕容家怎麽就尼瑪的養了你這麽個廢物!!!”
他發了一長傳的文字來指責文世季,但是對方卻根本沒有回答他,這種問題簡直就是蠢貨才會詢問的話。
而蕭遙這邊又有了新的發現,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很濃重,但是卻掩蓋在香水味下裏麵,所以很難聞到。
順著這股血腥味,他慢慢的走,來到了慕容海的旁邊。
此時慕容海正在手機上不知道打些什麽字。
“慕容海?你在做什麽?”
“喔!真不好意思,我的手下遇到了麻煩,我正在嗬斥……”
“我踏馬不想聽你的狗屁借口,你最好告訴我為什麽這裏會有一股子血腥味?!!”
蕭遙猛地一拍,雙臂支撐在桌子上,臉上滿是猙獰的憤怒。
慕容海被這一幕給嚇呆了一瞬,緩過勁後他第一瞬間就是看周圍有沒有文世季的身影。
而讓他極為不甘且憤怒的是,文世季並沒有出現。
“蕭遙!你這是在幹什麽?信不信我這就下達命令,不然他們把魏麗給送過來!”
“老子送你嗎去見西天佛祖!!”
蕭遙奪過他的手機,在慕容海震驚無比的眼神中,將手機硬生生的捏成一團渣滓。
“說,魏麗在哪?”
慕容海被抓著衣領拎起來,他的眼中滿是惶恐。
“文世季!你踏馬還不出來是想幹什麽??是想看著我死嗎?!”
他亂吼亂叫,但是期望的身影一直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