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離開的時候,一眾攝影愛好者還在不斷地哀歎。

“多好的一對夫妻,我還沒能好好的拍幾張!”

“這要是能夠拉來成為模特,賣出去的照片絕對大賺啊!”

“別想了,人家能夠請來楚依柔,你覺得會是小角色?”

三人走在學校內,林清雪和楚依柔走在前麵隨意的聊著天。

同時也吸引著無數的眼球,兩個頂尖美人走在一起,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而跟在兩人後麵的蕭遙就很造人嫉妒,居然能夠跟在兩位美人的身後,簡直就該遭天譴。

不過這都是男生的想法,而學院女生的想法就是——媽呀!好帥,好MAN,身材好棒!

然而實際上,蕭遙是在觀察著周圍優美的環境。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在如此華貴的學府當中漫步,或許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去過更好的地方,但是每次都是在觀察哪裏適合逃脫哪裏適合躲避,以及記住周圍的地形方便撤退。

可以說,隻要他在的地方,哪怕再優美執行完任務也會被毀的不成樣子。

這一次,就是蕭遙第一次沒有壓力,不用去管其他有的沒的,隻是純粹的欣賞美景。

“老公!你怎麽走的這麽慢?”

“啊,我這就跟上。”

林清雪的一聲呼喚,讓周圍饞她身子的男學生,瞬間心神破碎,這麽好看的女神,居然已經有了老公,簡直就是天有絕人之路啊。

蕭遙來到她的身邊,很自然的摟住林清雪的腰肢,這一幕更是讓人恨不得把他給剝了。

同時所有的女學生也是心碎一地,要是這位帥哥沒有什麽很漂亮的女朋友她們還可以嚐試一下撬牆角,可是這都直接喊上老公了,而且妻子還漂亮的要命。

除了楚依柔能夠比上一番,能夠把其他所有人都給吊起來打。

“我們這是在哪?”

“教學樓,我還有一場關於死亡心理的課堂要講述。”

楚依柔走在兩人前麵,身姿綽約。

但蕭遙卻是眉頭緊皺,研究死亡心理可不是什麽很好的課題,他雖然在心理方麵沒有什麽建樹,但是常年遊走在刀尖上的危險,讓蕭遙能夠清楚準確的辨別出一個人有多少的殺意,可能會用什麽樣的方法殺人,什麽時候會放棄殺人的想法,以及在死亡前的心理。

他不懂,但是目睹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有些戰友就是在不斷地殺戮中迷失了自我,甚至還有人因為承受不住而開槍自殺,畢竟有時候為了機密,總是要殺不該殺的人。

“老公?你怎麽了?”

林清雪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勁,突然間就變得很陰沉。

“沒有,隻是覺得依柔她不該研究這種心理。”

“哎,我也去勸過她,可是她說如果想要得到更高的成就,這是最後的關卡。”

蕭遙無話可說,這種女人和科學狂人都沒有幾分差別。

“我們走吧,不然就跟不上了。”

“嗯。”

兩人跟著楚依柔來到她的講堂,裏麵早就已經人滿為患,外麵也是站著旁聽的人,至於是來看她的美貌,還是聽她的心理知識就不清楚了。

“蕭遙,清雪,你們兩個就坐這裏好了。”

“好。”

林清雪帶著蕭遙坐到講台旁邊的教師聽課席位,這一情況讓許多人看的暗暗心驚。

因為楚依柔的教師聽課席位除了她僅有的幾個好友和最喜歡的幾個學生,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做過,而眼前的這兩人明顯是陌生麵孔。

“大家好,我這次講解的,還是死亡心理,根據上一次的講解,我將死亡前的心理分為三類……”

蕭遙看著講台上侃侃而談的女人,覺得除了她這個人可以看一下,講的課實在是沒有太多營養。

他看向身邊的林清雪,卻發現她居然在認真的聽講。

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他壓低聲音說道:

“清雪,我們不是來勸楚依柔來出任副校長的嗎?怎麽開始聽課了?”

林清雪白了他一眼,悄咪咪的回複:

“你傻啊,我們是有求於人,當然是依柔說什麽我們聽什麽了,而且你不覺得這個課聽起來很有趣嗎?”

“有趣?”

“對啊,她提出了很多有趣的觀點。”

“嘖,我可不覺得死亡前的心理有什麽樂趣。”

林清雪剛想反駁,不過立馬就想到自己男人以前是幹什麽的,頓時沒了反駁的想法, 畢竟自己這邊隻是紙上談兵,那邊可是直接上手嚐試了。

課堂時間並不算長,沒用多久就已經結束。

“這次的心理課程就見到這裏,以上都是我的見解,如果大家有什麽新的想法可以說給我聽。”

楚依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這話,看上去沒有任何想要聽想法的樣子。

“楚老師!我有一個想法!”

蘇一鳴站起來,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筆記本。

正在收拾東西的楚依柔動作一頓,然後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講。”

“我覺的一個人在被從脖子後麵捅入匕首的時候,他的心理應該是絕望多過痛苦。”

“不,痛苦隻會在第一時間襲來,然後他會感受到自己的生機慢慢斷絕,這才是絕望。”

“可是一個人在受到致命傷的時候,第一時間感受到的肯定是疼痛,那隻會有一瞬間的痛苦,然後就是徹徹底底的絕望。”

“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在沒有死之前,他的身體還能感受到疼痛,叫喊是最本能的選擇,所以痛苦一定多於絕望。”

蕭遙看著兩人爭論這個,實在是心裏無感,他悄聲說道:

“被捅到是不會感覺絕望或者痛苦的。”

林清雪很是隱晦的詢問:

“為什麽?”

“因為隻有窒息感,那時候腦子會放空,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感覺。”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有一個朋友他被捅過,後來才說的。”

“那敢問這位先生!你的那個朋友是誰?不如讓他來教一教我們的死亡心理課程?”

蘇一鳴看著背對著的兩人,自己和楚依柔剛沒講兩句,就開始竊竊私語,真當所有人都是聾子麽。

蕭遙扭頭看向他,很是淡定的回答:

“你可以去清水縣駐軍總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