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永遠是我老大
“婆婆，您好。”秦夜轉過身，隻看到一個銀發婆婆拉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兒走了過來，秦夜還沒說上話，一道強風便將自己卷起。
“大術師……破！”秦夜心意一動，低聲一喝，感覺蒼穹就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刀氣外放，一掌破開了空中的旋風。從天上跳了下來，白發婆婆盯著秦夜看了好久。
“不錯嘛，年紀輕輕就能破開我的大術風勁。風靈府若是有你這樣的少年……你就是強羅新找來的試驗品了？”婆婆的目光射出一道冰氣，這裏的溫度瞬間降低。
“試驗品？”秦夜問道，看不出有什麽情緒。
“哼，沒錯，以往他找的人不到一個月都主動逃走了，沒想到你倒是例外，還給你用了冰霜龍晶，看來……是很重視你了。”銀發婆婆的語氣更加冰寒。
“冰霜龍晶？”秦夜想起自己曾經吞下了什麽冰涼的東西，想必就是了。而這位婆婆氣勢洶洶，氣息又如此冰寒，估計冰霜龍晶是人家的了。
已經閱讀了大量典籍的秦夜自然知道冰霜巨龍絕非現在的飛龍可比，成年的冰霜巨龍幾乎相當於元帥級別的強者。龍晶可是其一身精華所在，價值更不必說。更重要的是，冰霜巨龍在光明帝國，在神族的地盤，能夠得到這樣的龍晶更加艱辛。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記起什麽了，那老家夥竟然搶小姑娘的東西，害的冰兒哭了一晚上，你說這事兒怎麽辦？”
秦夜看向那個叫冰兒的女孩兒，頭發都是淡藍色，雖然年少卻頗具美女的雛形，不必多想，隻需看上一眼就知道假以時日也是個冰美人兒。
對叫冰兒的姑娘歉意一笑，秦夜看向銀發婆婆，“我的命大抵是沒有那塊龍晶珍貴，事已至此，前輩想怎麽辦？”
銀發婆婆冷哼了一聲，“我要你的命有何用？否則剛剛就不是被卷上空中這麽簡單了。這塊龍晶當年可是十幾位風靈府的大術師，十幾個元帥才合力斬殺，你覺得你的命有大術師，有十幾個元帥境強者值錢？”
“事已至此，我也不難為你，冰兒，你提要求吧。”銀發婆婆看向叫冰兒的女孩兒。
秦冰看看秦夜，又看向銀發婆婆，“銀婆婆，算了，我已經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這怎麽行？你放心，你想要什麽盡管說，這小子敢不答應”，銀發婆婆射出一道冰寒勁，打到秦夜的身上。
“中了我的冰寒勁，若一天之內不解寒氣，筋脈將全部冰凍，終生無法進階。”
秦夜已然沒有筋脈，先前在修羅血獄，自己吞掉時空碎片的時候筋脈已經全部化作虛無。自然沒有無法進階一說，現在秦夜忽然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筋脈了。隻不過，冰寒勁進入身體還是很難受的。秦夜心中大駭，大周最南邊風靈府以道術聞名九州，自己雖然不明白術師的修煉體係，卻也知道會呼喚風力和冰寒之力的人絕非一般大術師能夠抵擋的！
眼前的婆婆，絕對比一般的帝王境強者還要厲害！
“婆婆……”，秦冰看向秦夜，眼中滿是歉意。
秦夜倔強地一直站著，銀發婆婆似是想起了什麽往事，沉吟半晌，忽然眸子一冷，“就討厭你們這些硬骨頭，所謂的男人氣概，尊嚴？那就打的你沒有尊嚴！”
一道狂風將秦夜狠狠抓向空中又狠狠拍在地上，秦冰想跑過來卻被銀發婆婆拉住，“等等，看看他能不能站起來。”
中間的深坑中，以秦夜身體為中心，地上滿是延綿的裂縫。
“咳咳”，秦夜雙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終究還是沒有倒下。
“很好，就喜歡你這種有骨頭的，比魔羅強太多了。”
又是一道狂風，飛到半空再被狠狠摔下。
秦夜醒來才發現自己強了一些，但現實太殘酷。
當第七次從地上站起的時候，秦夜已經不成人樣兒了。
銀發婆婆看著滿臉血水的秦夜，點點頭，“應該差不多了。”
就在此時，秦夜體內一股股淡藍色的力量完全散發出來，徹底融入到了秦夜的血肉中。伴以灰色力量的自我恢複，秦夜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
“多謝前輩。”秦夜就算再不濟也明白對方在幫自己，隻不過這方式有些直接。
“小子，冰兒不知道提什麽要求，三年，陪冰兒三年一切作罷，否則”
秦夜還沒說話，強羅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別啊，不就一塊冰霜龍晶嘛，我還小冰冰兩塊還不成嗎？大不了，我去天妖山給你采一朵金花！”
“你還敢提她！”銀發婆婆眸子一冷，這裏甚至飄出了雪花。
魔羅努力直起腰板，卻發現直不起來。
吞了一口唾沫，似乎是想起了不願或是不敢回憶的場麵。
語氣瞬間軟了下來，“那個，小銀花……哦那個，別動手……這樣”
說到最後兩人竟然開始傳音，銀發婆婆聽完之後，懷疑地看看強羅，強羅又拍胸脯又發誓的，銀發婆婆忽地厭惡地看了看秦夜，最後才點點頭。
“哼，做什麽不好偏做修羅，人不人鬼不鬼的。”銀發婆婆冷哼一聲。
“就是，就是，都把人性格給扭曲了。真是的，太可惡了！”強羅跺跺腳罵道。
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條項鏈，“深海之藍，小冰冰，以後不許哭哦。你看你那小哥哥，都變成什麽樣了。”
秦冰點點頭，銀發婆婆看到這條項鏈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這次就那麽算了，下一次！”，沒等銀發婆婆說完，強羅急忙舉起右手，“絕對不會有下次。”心裏在嘀咕著，“下次一定要將小冰冰打暈，這樣誰都不會知道了。”
好不容易送走她們，強羅忽然轉過頭看著秦夜，“小子，我這老大怎麽樣？你要知道，為了你，我可是用了不知道多少材料，血魔的聖祖之血，魔獸的魔血，銀環狼王之血，不僅這些，世界獨有的一份時空之龍的龍血我都給你用上了。這就不說什麽冰霜龍晶，什麽藥草，試劑了……怎麽樣，現在感覺很不錯吧。”
秦夜忽然感覺銀發婆婆說自己是試驗品絲毫不差，不過他對時空之龍很感興趣，如果沒記錯，時空之龍隻出現過一次。當時戰靈府第一高手秦問天以一劍砍下了時空之龍的一片龍鱗。以後時空之龍再也沒有出現過，秦問天也悄然無聲。
說到這秦問天的時候，老魔羅嘴角撇了撇。
“秦問天是”
“就是那老混蛋的兒子，小銀花多好的人，還有大金花，現在隻能苦守天妖山了。”老魔羅瞬間瞪起了眼睛，“哼，老子當年要不是在西邊的雍州府和那群魔獸作戰，一定飛回戰靈府幹死那個老混蛋！哼！”
秦夜沒敢再問，心裏卻在想著，“從地球來到這個永恒世界，有了一個新名字秦夜，可是自己卻知道，在北尊府將自己托付給將軍徐北尊的將軍其實並不姓秦。床底下的一本昏黃筆記還有一個印章是父親給自己的，也告訴自己其實並不是他親生。難不成，我和戰靈府秦家真的有什麽關係，要不然秦文死前要讓自己去戰靈府找秦家的一個人呢？”
“想什麽呢？你也姓秦，難道你也是秦家的人？少爺？”，老魔羅眯起了眼睛。
“哼，我要是戰靈府秦家的少爺還用從北尊府跑到黑石，不到這邊怎麽會被修羅抓到這裏。”
秦夜頓時瞪起眼睛，“千萬別說什麽我天賦驚人，骨骼驚奇，什麽可堪早就之類的話啊。在死亡黑屋裏麵比我有天賦的多了去了！戰靈府的，木靈符的，雍州府的，雪天府的，什麽將軍的兒子，什麽元帥的侄女，一個個至少都是統領境的級別，我當時隻是個士兵！可他們還不是都死了。”
魔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點點頭，“就是，當年我也是這麽過來的。我不就是去了雍州府的十裏長線的美女大街睡了一晚上沒給錢麽，其實我的活兒很好的，應該倒找給我錢才是。當年啊，我跟你說啊……”
“咳咳……你和銀發婆婆怎麽說的，為什麽不用我去三年了？”
魔羅一聽，趕緊轉過身，含糊其辭。最後忽然一拍大腿，哭喪著臉說道，“難道你沒看到我送出了一條項鏈嗎？那可是深海之藍，是天級防禦型魔寶，最強可抵抗元帥全力一擊三次呢。”
“不過，看樣子深海之藍似乎受到了損傷。”秦夜說道。
“啊？啊，就算有了一些小瑕疵也至少是天級魔寶，出門防身之必備。”強羅瞪起眼睛說道，不過秦夜總感覺他有所隱瞞，有些心虛。
要不然銀發婆婆為什麽對自己露出厭惡的表情呢，雖然隻是一絲，但秦夜卻感知的很清楚。秦夜也看不透銀發婆婆的實力，開口問道，“這位婆婆是什麽層次？”
“她啊”，沉吟了許久許久，強羅忽然蹲下身子，隨手扯出一根草胡亂嚼著，“唉，可惜了我再也跟不上她的步伐了……”
秦夜沒有再問，拿起桌案上一把光明弩槍。
“明天，老大你教我如果使用這些神族的魔法武器吧。”
“嘿嘿，那是必須的，我就看不慣那些家夥自以為是的樣子，飛來飛去的而且女的穿衣服少還偏偏用光明神術遮著，這不欺負人麽，到時候將她們的神光全部打散，然後，嘿嘿……”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裏不時地會朝著外麵射出光束。
“小夜子，你個笨蛋，開弩槍不要將弩箭射光。”
“剛剛不是你讓我將弩箭射光的嘛？”
“你知道什麽？要腹黑，腹黑，一定給留一根！不一定是給敵人，但至少要留一手給自己！知道嗎？這樣你才能青出於藍！”
“老大，謝謝你，除了我那兄弟，還沒人對我這麽好。”
“感情什麽的都得埋在心裏，是不是賺我眼淚……你個……哦，陽謀！”
……
兩年後的一天，一道弩箭直接擊中天上恰好經過的“飛鳥”。
“老頭兒，我將一隻大鳥給打下來了，似乎是書上畫著的魔法飛艇，神族的最強武器。”
“開什麽玩笑，如果打下了你就可以離開這去無間了。”強羅頭都不回地說道。
“轟！”話音剛落，一架飛艇落了下來。
“什麽東西？好像真的是一隻大鳥。”強羅嚇得從地上跳了起來，“搞什麽？咦，怎麽掉下來一架飛艇？”
隨後強羅瞪大眼睛看著秦夜，秦夜點點頭，“不小心打下來的。”
“滾！趕緊的，收拾東西，不，不用收拾了，直接去無間。快點，把這把三級弩槍魔殺拿上……別磨蹭了，快！”
跟著強羅一溜煙來到了傳說中的無間，修羅血獄最後一個訓練基地。
“不用趕我走吧，你永遠是我老大！”秦夜看著背著大包小包的強羅說道。
“你懂個屁，你現在隻是個白麵修羅，這是神族使團的魔法武器。打下來一件按照大周律足夠將你用弩槍殺千百個來回了。滾，趕緊滾，反正老子也沒什麽教你了。現在除了無間，你去哪兒都是個死！那個鬼東西會將你的影像傳送給對麵的神族，他們一定會向大周帝都的人施壓。”強羅急急忙忙說了一大堆，一擦眼淚，將手中的東西全部一股腦兒塞給秦夜。
說完，強羅就甩開步子往外走。
“老頭兒！”秦夜喊道，強羅頭都沒回，“少喝點酒！”
“放屁，不喝酒偷看人洗澡，被人抓住還怎麽開脫？”強羅缺了門牙的牙縫中噴出一團火星。
秦夜笑了，轉過身，走向無間。
“小子”，強羅忽然抓過身大喊一聲，“你，你一定要活著出來！”
秦夜沒有轉身，無間的黑門重重關上了。
沒過多久，一群術師來到了強羅的居所，
“前輩，你知道不知道神族的魔法武器怎麽會被破壞在這裏？”
“什麽魔法武器，老子很忙的知道不知道？老子是人族，不是神族，你搞清楚好不好！”
“前輩，秦夜去哪裏了……”
“什麽秦夜？趕緊的，我的屋子都破了，褲子還碎了一個洞，讓帝都賠償我的財產損失！”
“前輩，雖然您是大術師，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你不說我還忘了，現在我受到了嚴重的心靈傷害，哎呦……我的心肝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