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武猖、武狂,柳心正眼瞳一收,心底泛起一絲殺意。強忍著衝上去的念頭,他很快便是將那股殺氣給收斂了。雖是如此,還是驚動了百米外高台上的武猖。
行上高台,還未落坐的武猖突然轉回身,向著祭台方向望去,搜尋著什麽,可那五顏六色的麵具不禁令他皺眉。
“怎麽了,大哥!”一旁武狂發現狂猖的異常舉止,出聲問道。
“有殺氣!”武猖仍在四處張望,隻是那股殺氣,一閃即逝,根本無從查起。
“可能是錯覺吧!”一旁武狂張開第六感探測了一會了說道。
錯覺?像武猖這樣的強者會相信錯覺嗎?
不過他倒是相信廣場上有不下於十個族人對他有殺意,權位過高,遭人妒忌心生殺意這也很正常。
轉身立於高台的坐位前,武猖麵對祭台而立,緩緩地說道:“今年我族風調雨順,食糧豐收,這是神龍對我們的眷顧,是先祖對我們的庇護。我們先祖,至高無上的神龍,是他繁衍了我們。在此我們要對他進行回報,回報我們的所有。”
武猖語調不高,聲音卻如同響當當雷一般滾入廣場之上眾人的耳中。他沒有阻止眾人的喧嘩,而此刻在他說話的廣場之上卻是現出了應有的肅靜。
很滿意廣場上眾人的態度,武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當然,神龍從未向我們索取過什麽,他也不須要我們獻上所有,但我們依然要獻上我們的誠意,以祈求神龍來年對我們依舊如此眷顧。”
“我們的族長,林凡!他雖年幼卻不愧為一族之長,今年十五歲的他甘願為神龍獻上自己的生命,此等豪情,這種奉獻精神讓老夫也為之愧顏。但這同時也是一份榮耀,非族長而不能承擔起的榮耀……”
柳心正咬著牙齒看著台上大義凜然的武猖,回想起方天宇被殺一幕,他的心頭一陣殺意油然而生。
台上,武猖已經轉了話鋒。“這些年來,我們與土龍族爭執不斷,對於這同根之間的矛盾,神龍是不會理會的。那麽是誰在這千年裏捍衛了我們的尊嚴呢?”武猖一聲高呼。
廣場之上立刻響起了呼應:“火龍至寶。火龍至寶。”
“沒錯,就是它。”武猖雙手平伸,廣場之上頓時又肅靜了起來。
“在此讓我們請出火龍至寶,讓他享受與神龍一樣的榮譽,在祭位之上享受祭品吧!”武猖一聲高呼:“請火龍至寶。”
他雙目有神盯著高台的一角,不一時,兩名壯漢抬著一個方形的黑色古木盒子很是吃力地走了出來。
兩名壯漢光著膀子,矯健的身體之上肌肉線條分明,他們雙手各執木盒的一端小心翼翼地將那黑色木盒擺在了祭台前的供位之上。
黑色木盒剛一落定,廣場之上眾人立刻感受到一股特有的氣息自供位擴散開來,那股氣息讓人心中有些壓悶。
“那就是火龍至寶,千年不敗地神器天荒火龍嗎?”廣場之上又響起了喧嘩,眾人開始低語。
聽著眾人的議論之聲,柳心正也開始觀察起那黑色木盒。
黑色木盒約有一尺多寬,四尺長左右。木盒上有著很深的紋路,因為相隔甚遠,柳心正無法觀出那木盒紋路。不過盒子上的一張黃符卻是清晰過見。
“得到它!”猶如深淵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柳心正嚇了一跳,還以為身邊有人。四處張望卻未發現有人近身,更別說附耳說話了,可那聲音是哪裏來的呢?
黑色古木的盒子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氣息,那股氣息如同有魔力一般。
柳心正盯著那黑色古木的盒子“噔,噔,噔!”像是著了魔一樣向前走了三步,才似擺脫夢魘一般,有些驚愕地看著自己的雙腳。
甩甩頭將精神集中起來,再去看那盒子子時,那種感覺卻又消失了。
高台之上大長老開始主導複雜的儀式,在他的吼聲之中,人們已經陷入了瘋狂,他們對著不同的方向又跪又拜。柳心正見狀,有些無奈,也隻得跟眾人一會向東拜拜,一會兒向西拜拜,一會兒又跳起難看的舞蹈。
濫竽充數半個多小時之後,在武猖與廣場之上一聲震徹天地的“哈呢!”之後,繁鎖的儀式終於結束了。
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高挑男子,戴著一塊白色的麵具在廣場人群緩慢地移動著。他的移動方式很詭異,在那些左顧右盼的人群中,他總能很好地避開多數人的視線。
如此移動了很久之後,像是找到了所尋之物一般,麵具上的兩個眼孔之中,一雙漆黑的雙眼正仔細地審視著站在祭台旁的柳心正。
柳心正敏銳地感觀立刻察覺到了那絲異樣的目光。他轉過頭去,正好與投過來的目光四目相對,霎時間一股冰涼之意湧上腦海,不禁令他皺起眉頭。
“好熟悉的氣息。”
他感覺那人氣息很熟悉,可偏偏在這緊張的時刻,他又說不上來那氣息是誰的。
“致詞完畢,祭神龍開始!”武猖一聲高呼,原本雙手合十、虔誠祈禱的眾人都紛紛睜開了雙眼,向著高台之上的武猖看去。
“有請祭品!”
高台之後,兩名壯漢抬著一頭毛發呈灰黃之色的三角羚羊走了出來。
“是三角魔羚!”在一群人士的驚呼聲中,兩名壯漢從祭台旁的側梯上走了近三分鍾才將三角魔羚抬上祭台,又花了兩分鍾才將它用鐵鎖固定好。
離開兩名壯漢如同鐵鉗般地手掌後,三角魔羚又開始掙紮起來,它散發著一種如同嬰兒啼哭般的慘叫,那種叫聲令一些心髒不好之人退出了廣場,他們無法承受地樣的音波。
固定好三角魔羚後,兩名壯漢離開祭台之後,祭台之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在火紅的光芒中三角魔羚嚎叫了幾聲之後便化作一團灰燼隻留下三隻羚角。
繼三角魔羚之後的祭品是一頭飛天牛魔,那牛魔力大無窮,鐵鏈固定之的還在不停掙紮,不停晃動。它的每次晃動都帶動著祭台跟著搖晃一般。
不過最後他還是逃不過烈火的焚燒。
每年火龍族都會為神龍準備無數供品及三樣活祭,如今活祭已登場兩樣,壓軸全場的毫無懸念定是一族之長--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