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找我來有什麽事。”一名黑暗教廷的執事被心急火燎的狗頭軍師帶到安布倫麵前。黑暗執事雖然對於眼前這個名不副實的主教從心底看不起,但是在他麵前卻還是得恭恭敬敬的。
“你知道‘黑暗獻祭’是什麽儀式?”為了晚上的儀式,安布倫找來了黑暗教廷的執事,準備臨時抱抱佛腳。
氣喘籲籲的黑暗執事聽到了這個可以稱為弱智的問題,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這是怎麽了?城主大人在問你話呢。”多莫爾沒有看見黑暗執事的表情,卻見黑暗執事遲遲不回答問題,便質問道。
“大人,難道你真不知道什麽是‘黑暗獻祭’?”黑暗執事憋了半天,最終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廢話,本城主如果知道還用得著問你嗎?”安布倫沒好氣地說道。
“城主大人的問話,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就是了,還賣什麽關子。”多莫爾在一旁插嘴道。他為了緩解在小酒館前城主對他的不滿,因此在安布倫麵前,他積極地想要表現自己。
“大人,‘黑暗獻祭’它有一個俗稱,你一定聽說過。”黑暗執事說道:“被那些賤民們稱之為‘出夜權’的,就是指這‘黑暗獻祭’儀式!”
“什麽!那就是‘黑暗獻祭’?”安布倫著實大吃一驚,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些年來他用來禍害女子的“出夜權”,竟然就是所謂的“黑暗獻祭”。
回想起寒月絕色的容貌、天真而稚氣未脫的可愛神情,安布倫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今天晚上的獻祭儀式,一條長長的口水從他嘴角流出。
安布倫的表情被黑暗執事全都看在眼裏,他心中對這個不學無術,到處打著黑暗教廷名頭在外惹事的家夥充滿了鄙視。堂堂一個主教,竟然連黑暗教廷中最基本的知識都不知道,說出去豈不叫人笑掉大牙。
突然間,司徒英豪等人凶神惡煞般的神情出現在安布倫的腦海中,他頓時打了個激靈。
“不好,如果我真的主持了‘黑暗獻祭’儀式,那他們還不把我殺了!”想到這裏,寒月那誘人的身影立馬從他的腦海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多莫爾,馬上去準備,我要最快速度回到玄冥城!”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要逃離玄冥城。
“是,大人。”聽到安布倫的吩咐,多莫爾連忙通知下人準備。
一時間,城主府亂作一團。
不多久,就傳來了多莫爾的聲音:“大人,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我們走。”安布倫一聲令下,在護衛們的簇擁下,他匆匆地出了府邸。他走得如此匆忙,隨從一行隻帶了五天的幹糧和飲水,這兩年來從平民們手中搜刮來的財物都無暇帶上。
“城主大人,你們這是要去哪?”就在安布倫一行走到街道拐角之時,他們迎麵碰上了出行的淩浩和李強兩人。
淩浩確實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安布倫,而看他的一身裝束,顯然是準備出遠門。結合晚上要他主持的所謂儀式,淩浩立時知道了安布倫的打算,他現在正準備出逃!
“我……”沒想到才出門就被淩浩堵個正著,安布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怎麽?難道你準備離開玄冥城?”淩浩眼睛直盯著安布倫,其中寒意越來越濃。
“不!不!我並沒有準備離開!我這是……”感覺到淩浩的逐漸上升的殺意,安布倫慌忙辯解,急切間卻沒有想到什麽好的借口。
“我們這是陪大人去黑暗教廷取晚上儀式需要的設備。”在一旁的多莫爾插口為安布倫解了圍。
“對!對!我們這是去教廷呢。”安布倫連忙應道。
“去教廷?什麽重要的東西,竟然需要你親自去取。再者,去教廷需要帶上水壺和幹糧?”看著那一群護衛們在坐騎旁掛滿的水壺和幹糧,淩浩冷笑道。
“他們是受家族召喚,要回王城。我們去教廷,正好好順路,順路…”安布倫聲音如同蚊呐,他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過於牽強。
淩浩則暗暗慶幸,如果不是湊巧與安布倫撞上,肯定就被他逃出了玄冥城。不但寒月的一番安排將落空,而自己兩人這一趟出城也將毫無意義。為了免得這膽小鬼再次潛逃,不得不作些準備。
“哼,我不管你什麽理由。如果再次被我看見你意圖逃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淩浩冷冷地丟下警告,也不去管他的反應如何。
“是!是!”在淩浩的目光注視下,安布倫一行人灰溜溜地退回城主府。
看著門外的兩人,安布倫恨得牙直癢癢。剛剛的一幕,使得他在部下的麵前,再次顏麵掃地,他恨不能活剝其皮、生啖其肉。
“大人,我們還走不走?”看著門口的兩人策馬離開,多莫爾問道。
“走?還走個屁啊!沒聽見他剛剛說的嗎?你想老子出去送死啊!”安布倫怒吼著,以掩飾他內心的恐懼。
多莫爾心中並不認為淩浩等人會時時刻刻守在城主府邸之外,但是已經被嚇破膽的安布倫顯然已經聽不進這些推斷,他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該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在大廳之中,安布倫如無頭蒼蠅一般團團直轉。逃跑這條路已經被封死。雖然他也知道門外不會一直有人守著,但是淩浩的威脅卻是實實在在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再次被撞見,他相信那些人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出手殺了自己。
貪生怕死的安布倫可不敢冒這險。
“大人,是否請執事再來一次,可能在儀式方麵能從他那裏得到些建議。”多莫爾謹慎地提出建議。
“對!”
狗頭軍師的提醒讓安布倫頓時眼前一亮,現在既然已經無法避免晚上的儀式,他想要保住小命,隻有從儀式方麵想辦法了,“你還愣在這裏幹嗎?還不快給我去把執事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