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生死一線,那青年在通道後半段行進時更加小心謹慎,生怕一不留神行差踏錯,導致功虧一簣。

“加油!加油!”兩側通道外的人們眼看著青年離目的越來越近,齊聲為他加油鼓勁。

聽著通道外傳來的的助威聲,青年心中豪氣頓生,腳下的步子更加穩健了。

通道兩側的人們都在為青年的成功在歡呼,隻有那兩名蒙麵人例外。

在那次想空間裂縫不受控製自動消失之後,他們一直在不停地嚐試著再產生空間裂縫。由於結界的存在,他們的嚐試自然是徒勞無功。

原本他們以為是裝置發生故障了,但是一個無意中的發現,讓他們警覺起來。

一陣輕風吹過,地上的枯葉隨風飛舞,卻在飛到離通道口不足半米處突然停住,墜落在地。

“結界!不妙,看來是遇到高手了。”看到這一幕兩名蒙麵人頓時明白了他們手中的裝置為什麽會失效。

更令他們心驚的是,這結界是何時出現的,由何人製造他們卻是渾然不覺。這說明此人的實力完全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浮起一陣寒意,若是此人想要他們的性命豈不是輕而易舉。

“怎麽辦?這種級別的高手,我們可不是對手。”左麵那名蒙麵人乘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通道中的那青年身上,低聲問著自己的同伴。

“怎麽辦?你問我,我去問誰啊?”他的同伴沒好氣地回答道。

神秘組織最初剛剛接手通道時,確實有不少人不滿,時不時地來滋事挑釁。為此,神秘組織中也調撥了不少高手坐鎮。不過自從一舉擊潰數千人的反抗大軍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對他們的行為提出疑義了。所以神秘組織對坐鎮通道的人員也逐漸減少,數十年下來,發展到現在隻派四人來管理通道。以他們劍師的實力要對付那些平民或小商販來是輕而易舉,但是碰到一些高手,他們卻又是不堪一擊的。

“要不我們先把這裏的情況匯報給上麵吧。”左邊的蒙麵人提議道。

“這樣不好吧。現在連那名高手是誰都不知道,如果被上麵知道了又會怪我們小題大做。”他的提議被同伴否決了。

“那就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吧。”被同伴提醒,左麵的蒙麵人想起他們的首領那喜怒無常的脾氣,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出乎眾人的意料,原本以為之後的半段路程中會有更加驚心動魄的情況出現,卻沒料到後半段的通道卻是異常穩定,直到青年走出通道都沒有再出現過一次空間裂縫。

“我成功了!”走出通道,穩穩地踏上玄武域的土地,青年激動地跪在地上親吻大地。他本是報著必死的信念來此一博,成功的喜悅讓他再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恭喜!恭喜……”在皇土蓋恩國一邊的賭命者們紛紛上來祝賀。

而帝水特斯國這一側的賭命者也發出陣陣歡呼。青年的成功為他們樹立了一個榜樣。雖然過程中青年也差點喪生,畢竟他成功地避開了兩道空間裂縫,這給所有人帶去了生存的希望。隻要準備充分,即使是遇到空間裂縫也未必不能逃生。

“謝謝!謝謝……”青年回應著眾人的祝賀,一路辦妥了手續。在他從商人們手中接過了給付的報酬,他的心情無比激動。

“父親終於有救了!”看著手中金燦燦的金幣,青年心情難以平靜。

“下一個。”處理完那青年的事務,皇土蓋恩國這一側的一名賭命者走進通道。

隻見他戰戰兢兢地走在通道中,兩眼不時看向身側兩邊的通道,隨時準備著撲倒。他這完全是照搬青年那一套,雖然他的動作十分猥瑣,樣子看上去很可笑。但是兩側旁觀的上千人沒有一個人嘲笑他的。所有人都關注他,想從他身上看看青年躲避方法是否能在其他人身上成功複製。

不過,結果卻是讓賭命者們張口結舌。在他穿越通道的半柱香時間內,原本應該頻繁出現空間裂縫的通道,竟然沒有出現一次。

“我還活著!哈哈……”一走出通道,那人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放聲大笑起來。

在他之後,數名賭命者迅速地穿越了通道,甚至有人跑步通過整條通道。短短的半個時辰之中,已經有近十人成功地穿越了通道。

隨著越來越多的熱鬧通過通道,情況逐漸失去了控製。

“你看,排在後邊的那幾個人,我認為高手就在他們幾人之中。”兩名蒙麵人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後,他們發現在賭命者隊列後段,有一行人顯得特別顯眼。他們雖然身穿一般的冒險者裝束,但是他們的氣度一看就與眾不同。和那些賭命者放在一起就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猶為突出。

“不錯,他們一行十多人,沒有一個人的實力我看得透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來頭,如果是衝著我們來的就麻煩了。”

“這樣下去不行,我看還是向上麵求救吧,該怎麽處理這種情況讓上麵頭疼去。不然收集血祭的祭品的任務沒有完成,我們回去隻有死路一條。”左麵的蒙麵人提議道。

“好吧。就這樣,你馬上向組織發送求救信號。”這次他的同伴也不再阻止了。

在離開通道口數千米外的秘密基地。在地下百米深處的祭壇旁,圍著一群蒙麵人,顯然這些都是那神秘組織的成員。

“吼!”祭壇中央一個六芒星狀的深坑中傳出一陣憤怒的咆哮聲。

“不好!下麵那怪物已經發怒了。”聽到那陣咆哮聲,祭壇周圍的蒙麵人亂做一團。

“你們這群笨蛋還在這裏亂轉什麽!還不快去牢房裏把那些人帶到祭壇上來!”祭壇一側的一座高台上站著兩名身穿紅色鑲銀邊長袍,麵帶銀色麵具的蒙麵人,其中一名高個子的蒙麵人對著祭壇周圍的蒙麵人大聲吼道。

“是。”聽到命令,祭壇周圍的蒙麵人們分出一部分去提人,留下部分人繼續維持著獻祭儀式。

“不行!那些人是神使大人點名要的……”在高台上的另外一名頭帶銀色麵具的矮個子蒙麵人聞言大驚,他連忙攔道。

“這裏再不送上祭品,組織十數年來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到時候,如果神使知道是你阻止我們送上祭品,你認為神使大人會怎麽對付你?”高個子蒙麵人仗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身邊的同僚,說話的口氣中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但是,你們現在把這些人用了,我拿什麽向神使大人交差去!”被對方氣勢一壓,矮個子蒙麵人的底氣明顯不足,不過為了自己的任務,他還是據理立爭。

“放心好了。神使大人要這批人也無非是用來作祭品罷了。現在我們將這些祭品用了,過些天,老哥我帶人幫你再抓一批回來不就好了。”聽到矮個子蒙麵人的話,知道他已經軟了下來,高個子蒙麵人便許下了一個承諾。

聽到承諾,矮個子蒙麵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情況不妙,再這樣下去,祭壇下那怪物就要回地底去了。”聽著祭壇下的聲響越來越輕,高個子蒙麵人心中焦急萬分。

他縱身一躍,從高台上躍到祭壇邊。

在祭壇邊上,一名蒙麵人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回頭一看,竟然是首領,他連忙行禮。

“大人,你怎麽親自……”還沒等他完成簡單的行禮動作,高個子蒙麵人驟然發難。一手掐著屬下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手腕輕輕一用力,隻聽“喀嚓”一聲,頸骨斷裂的聲音讓周圍的蒙麵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高個子蒙麵人將手中的屍體拋向祭壇中央的深坑。片刻之後,深坑中隱約傳來了蒙麵人們熟悉的咀嚼聲。

耳朵裏聽到的是同樣的聲音,不過此時他們的心境卻和過去截然不同,當初他們親手將一個個“祭品”投下祭壇,聽著“祭品”們的哀求聲、慘叫聲,並以此為樂。但是,現在他們聽著這些熟悉的聲音,心中卻是有著兔死狐悲的感覺。

“你們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們那些到現在還沒有將祭帶來的同伴。如果祭品一直沒有送來,我隻有把你們一個個全當成祭品丟下去!”高個子蒙麵人陰沉著臉,環視祭壇一周,看著周圍的屬下,他陰惻惻地說道。

在祭壇邊上的蒙麵人一個個提心吊膽地,生怕自己成為第二個犧牲品。

“大人,祭品帶來了!”就在祭壇下的聲響再次變輕,高個子蒙麵人準備再將一名屬下丟下深坑的時候,那些前去提人的蒙麵人終於回來了。不過,人數比去時減少一半,回來的人幾乎人人身上掛彩,

高個子蒙麵人劈手拽過一個“祭品”投入祭壇中的深坑,聽著深坑裏傳來的哀號聲,他心裏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