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行無疆拿到15枚晶幣的供奉的時候,他驚訝的問將夜這是怎麽回事,將夜隻是扯了扯鐵無牙這麵屢試不爽的大旗,說鐵無牙是自己老師,就通關了。

行無疆心安理得的收起15枚晶幣,說道:“這小子已經是我們墨者首富了,不拿白不拿。你父親和這小子加上罡不漏可是我們墨者有名的“三基友”,他估計是把你當自己孩子看了,好啊,哈哈哈!”

當將夜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當他進了自己屋子的時候,頓時傻了眼,他看見自己的屋子裏擺滿了水仙花,不僅是窗台上,連床邊,桌子上都有。更加奇特的是桌子上的水仙花居然擺成了一個心形,讓將夜內心充滿了一種怪異的情緒,他內心篤定,這一定是戈奴擺的。

也隻有這個吃了飯沒事做的女孩子才會有這樣的閑工夫擺弄這些東西,將夜心裏陣陣暖意湧入心頭,回想起自己被這樣一個閑的沒事做的女孩子用小動物耍了兩三次,嘴角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將夜心頭一動,感知了一下自己的附在戈奴影子裏的影分身,發現那家夥還呆著那裏,將曠達的情緒從靈魂烙印中分離出一些來,寄托在這個土之意誌分身上。

分身在戈奴的影子下充盈起來,視野也開闊了不少,比之戈奴安裝在自己房間裏的那個偽裝攝影石化魔獸的效果要清晰的多。

比偷窺,將夜還真誰也不怕。

通過分身,他發現戈奴已經站在窗子邊,朝自己這邊望著。

將夜走到窗子邊上朝戈奴招了招手,戈奴也揮了揮手示意,一隻火紅色的鳥在星光下的掩映下,撲閃著小翅膀飛到將夜的窗子邊上,嘴巴裏銜著一枚水晶空間項鏈。

將夜在手指上凝結出一朵焱火,小朱雀歡喜的吞到肚子中,然後在將夜肩頭膩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回到戈奴的房間中。

顯然是將夜身上的一股氣息吸引了她,雖然她還小,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

也許白鳥朱雀王也是因為氣息的原因喜歡上冥鳳魔皇大人吧。

將夜把項鏈拿到手上,不禁有些疑惑,這個水晶項鏈不是自己曾經送給戈奴的麽?

不過,等他將意識探入這個水晶項鏈中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裏麵雖然還是一輛雷霆戰車,但外形和先前的那些大家夥已經大不一樣。

同時,這輛新型的雷霆戰車邊上還有一堆奇形怪狀的鋼鐵容器,裏麵很多凹槽,整齊的碼放在一邊。

還好將夜在雷霆戰車上找到了一枚留音魔法石。

通過小朱雀的聲音,戈奴說道:“我將你送我的那輛戰車拆了,研究透了裏麵的原理,然後花了半年時間改進了一下,換了一些我研究的流態材料,讓整個戰車的質量變輕。所以現在這個形態的戰車是真正的三棲戰車,可以變身成為飛行器,不過能耗還是有點大。

另外這一堆模板是我為你製作的零件模板,隻要在裏麵澆灌我給你配方裏配置的無害流性材料,就能夠形成零件,有了零件,你自己就能夠進行複製加工了。

你回來真好,這算是我給你的禮物吧,真希望晚上還能夠和你在夢裏相會,哈哈......”

將夜此時此刻是真的感動了,他沒有想到戈奴在機械方麵有如此天賦,更沒想到這個女孩會為了自己將機械的零件一個個拆開,然後研究原理,如果她想要知道原理,隻要來找自己就行。不僅如此,她還在原基礎上改進,加入她研究的流性材料,這種材料想必就是她用來製造那些奇怪的傀儡小動物的吧。加上還特地的製作了零件的模具,讓將夜不必從零開始慢慢製作零件。

將夜感受到戈奴此舉背後脈脈湧動的情誼,這麽多年來,都是他去幫助別人,現在得到別人的幫助,這感覺讓他快樂到甜蜜,甜蜜到了憂傷。

......

午夜時分,依舊是紅肚兜,隻不過身材發育了的將夜穿上更加滑稽。主體意念完全寄托在土之意誌分身上的將夜和戈奴秉燭夜談,將夜一邊近距離的欣賞著戈奴美麗的容顏,一邊跟她講述自己這一年來的遭遇。他最欣賞的就是戈奴修長的美腿,外形本有已經鬼斧神工得讓人怦然心動,何況在睡袍下露出了白玉般的光滑肌膚。

還隻是在朦朧少年時代,將夜對女孩子僅僅是欣賞的態度,所以這目光並不讓人討厭,反倒讓戈奴有些小小的滿足。

戈奴聽聞將夜因為嘲笑深淵魔王屁股大而被抓起來,笑得前仰後合。聽得他逃脫重圍,避開陷阱,不由擊節讚歎。聽到他說大屁股用處沙漠漩渦這樣的大範圍天災技能,由不禁為他們擔心起來......

隨著將夜的講述,戈奴也一同喜怒哀樂起來,聽得如癡如醉。

最後,臨睡之前,戈奴要求道:“阿夜,我不管,我一定要加入你們的傭兵團,這樣你就不會莫名其妙的消失這麽久了。”

說完,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等她起來的時候,依舊是豔陽高照,大紅肚兜回到原處。

兩人都曉得這樣的相會是怎麽回事,也都意識到對方知道,不過都選擇沒有說破,樂於繼續這樣下去。

可憐的一代機關大師,邏輯教父————戈乾墨王尊下製作了一地的反偷窺反盜竊反竊聽陷阱和機關都失去用途,自己寶貝孫女每天照樣與人“夢中相會”。

將夜起床後,想到自己的小自理地上去看一看,看看自己一年不在,荒蕪成什麽樣了。

結果,荷著鋤頭的他看到滿地的撐著“傘蓋”的蘑菇群,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一年沒來,走錯了地方,走到了芽孢長老的地界了。

他對比了一下地形,最後確定這正是自己的那塊自理地,四百平方大小。

他腦袋裏閃現出一個人,安吉,一定是安吉,作為芽孢長老的徒弟,她肯定也會種蘑菇,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原來是安吉在幫自己打理田地,讓自己的田園沒有荒蕪,陣陣暖意流入將夜的心窩。

幸福的笑容掛在臉上,將夜感應著附著在安吉身上的水之意誌分身,發現她正在沙漠邊上的防護林中指揮園丁種樹,時不時施展出自然魔法中的種子魔法催生幼苗,保持它們的茁壯生長。

將夜仿佛看見了安吉下地侍弄作物的農婦模樣,心想她肯定會是一個勤儉持家,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然後,將夜就安心的做他農婦該做的事情,小心的揮舞著鋤頭給蘑菇們除草,然後挑著木桶去打水澆地。

做完這一切的將夜拔了根田邊的狗尾巴草,插在嘴角在田埂上躺下,看著天邊的雲彩。太陽被一層淡淡的細雲遮住,微微的清風吹動白如羊群的雲慢慢移動。

狗尾巴草淡淡的草木味道留在嘴角,自然寫意的田野微風拂動著他的發絲,這一年來在煉獄中積累出來的殺戮氣息,仿佛也在這雲淡風輕的撫摸下漸漸散去,內心恢複到童心通明的境地。

自然而然的,他用神識翻動著懶人心經,一頁一頁的品讀著。懶人心經仿佛承載了他的記憶一般,每一頁都有一些有趣的事流露在心頭。

當他把所有的能夠看見的章節都品讀一遍後,心靈已經沉浸在懶人特有的懶洋洋的境地中,他仿佛變成了天上的白雲,風吹他到哪裏,他就飄到哪裏。

他就這麽懶洋洋的水在田野風光中,和這自然毫無芥蒂,不分你我。

一陣光芒閃過識海的天際,把將夜從識海中驚醒,他懶懶的往火種小球中看了看,原來自己這麽一睡,醒來就可以看見懶人心經的新的一章: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多,多則惑。

是以聖人執一,以為天下式,不自是,故彰,不自見,故明,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能長。

夫唯不爭,故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

意思是:基因上的信息通過漫長而龐大的係統運轉才能表現出全麵的特性來,信息反複轉錄卻反而毫無遺漏,慢慢新陳代謝,隨著成長信息由少到多,但多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迷惑。就好像人從童年到少年會慢慢接觸到更多的這個世界的信息,但是由少年到青年後複雜的信息會讓人疑惑。

所以聖人堅持本心中的本性,作為行動的規矩,不執著一時的雜念,所以能夠彰顯本性,不保有一時的觀點,所以對世事很了然,不對一時的成績驕傲,所有會有功業,不自我矜持,夜郎自大,所以功業能夠增長。

因為懶得爭先恐後,結果反而沒有人和他爭,古人說的“曲則全”的道理,怎麽會是瞎說呢?

懶人心經說道:懶人完善自己的係統,然後放任自流,懶得去爭先恐後,即使一時的落寞也懶得去在意,即使一時的簡陋也懶得去抱怨,懶人抱著簡單的目的,最後一定能夠得償所願,懶人有懶福。

將夜望著天空的雲,思維遊蕩在天際:完善自己的係統?就像自己修水管一樣麽?修好水管之後就能夠順其自然,隨心所欲。不因一時的落寞而在意,不因一時的簡陋而抱怨,是好像開始搭建管道的時候大家都不理解,自己當時也很困難,可是當時隻是簡單的想偷偷懶,不願是這麽遠運水而已,也懶得想那麽多,結果反而取得這麽好的收益,出乎自己預料。

所以說,聖人執一,以為天下式。這個一應該是單純的毫無雜念的本心。

同時,他也想到,自己修行影分身的寄托法門,也應該完善一下係統,完善之後就能夠偷懶了。

比如,自己的天地人三才分身中,隻修煉了大地黑暗之信仰分身,光明分身和人性分身都沒有修煉。如果自己能夠將三才分身和五行分身修煉完整的話,說不定會有完全不同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