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純是先來的那一位,她的風靈分身看見將夜披著風衣,懶洋洋的躺在吊床上看窗外的星星。她第一感覺是將夜那會兒真是帥呆了,而且特別有男人的神秘韻味。第二感覺是,如果自己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看星星的話,肯定會特別浪漫,特別有感覺。
於是,她就來了,赤足,披著一對美麗的精靈之翼,在空氣中出現,降臨在將夜的眼前,仿佛傳說中的仙子一般。
將夜嘴角懶洋洋的甜蜜一笑,純純身子斜躺著,頭枕在他的臂彎之中。星光灑在她嬌豔如花的紅唇上,她細細的睫毛在閉上的眼睛上微微顫動。
將夜給了她一個甜蜜的吻,鼻尖感受她微微的吐氣如蘭,幽香四溢,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花香,還是美人香。
“你在想什麽呢?”純純輕輕的問道。
“我在想,這天空之城和孤獨城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不過,我抬頭看星星的感覺還是一樣的。而且,我有點懷念在孤獨城看星星時沙沙的風沙聲,感覺很悠遠蒼涼。”將夜懶懶的回答道,又獻給純純一個孩子般的笑容。
“那你是更喜歡這裏呢?還是更喜歡孤獨城?或者兩者都喜歡?”
將夜懶懶的笑道:“我是一個懶人,比較喜歡簡單的東西,這裏的繁華和美麗很吸引人,但是我更喜歡在孤獨城種田的感覺,那種清貧但是滿足的田園生活,是我一直向往的。”
純純眨了眨眼睛,她長長的睫毛如同美麗的蝴蝶輕輕的扇動翅膀,讓將夜的脖子感覺微微清涼:“那我就陪你去孤獨城好了,你耕田,我幫你做飯。不過,如果你能夠繼承你老爹的花園和花店就更好了,我可以在花園裏種上好多話,然後給你釀製百花蜜。”
這麽說來,將夜其實挺羨慕自己老爹的,他一脫困便過上了這種讓人羨慕的花匠生活。美人如花,花如美人,美人和花都不少,可以安度餘生了。
一陣風幽幽的吹起,淡淡的像雛菊一樣的香味從窗台上傳來。將夜一看,窗台上不知何時正坐著妖孽十月,目光朦朧,不知道是在看著兩人還是在看著星星。
“不好意思,抓奸在床了。”十月看到兩人都看著自己,輕笑著說道。
將夜懶洋洋的坐起身來,托著純純的身子放在左邊,對十月招了招手:“小狗,過來一起坐?”
十月正不知該答應還是拒絕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被一自己的影子托著來到了將夜的身邊。
“你......”十月剛想說點什麽,結果就被將夜抱住了腰。
“你怎麽可以當著純姐姐的麵輕薄我?”十月再生猛也是女孩子,此時多少有些不自然。
將夜懶懶的聳聳肩,說道:“小狗,我可是奉了你純姐姐的旨意輕薄你的,不關我什麽事。”
將夜的左邊腰間微微吃痛,耳邊卻傳來了純純這樣的聲音:“十月,從小我得了好東西,都會分你一邊,這次也一樣,你說姐姐好不好?”
十月笑了起來,多多少少恢複了一絲妖孽氣象,說道:“好啊,那我們把這家夥扯成兩半!”
純純輕輕的笑道:“他何止被扯成兩半了,已經被扯成,額,讓我數數七半了。”
“什麽?”十月驚訝的叫出了聲,“純純姐,你的陣線沒有守好,居然拿我來當炮灰?”
十月這話是極經典的,將夜不由得心裏暗讚一聲!
純純被說中點點心事,臉上一陣不自然,她是極其希望自己能夠和將夜有愛情的結晶,這樣自己在人世間的所有願望也就圓滿了。不過,她又有私心,擔心孩子沒人照料,所以想要拉個姐妹過來,以後孩子就可以放心了。
將夜懶懶的笑道:“小狗,我已經對你網開三麵了,你自己一頭撞進來,沒人推也沒人擠,這怎麽能怪你純姐姐呢?”
純純知道將夜這話中的心意,自然有些歡喜,底氣了足了幾分:“阿月,其實你後悔的話,沒人攔著你的。”
十月撇了撇嘴,有點傲嬌的說道:“我為什麽要退?這豈不是被這家夥吃幹抹淨了?在我沒找點利息之前,我是沒有退的想法的。”
十月的性子,將夜差不多都了解了,頗有些外強中幹,應該多給點憐愛。
將夜的右手在十月的小肚子上摸了摸,關切的問道:“小狗,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吧?我想知道你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十月本來被摸得有些不自在,肚子裏憋了點點火氣,但是將夜這麽一問,這點火氣倒是全變成暖氣了,讓她覺得受到了關懷,心裏暖洋洋的。
“她小時候啊?特別皮的那種......”
“哪有?我小時候最乖了......”
純純和十月你一句,我一句如家常一般扯起來。
字裏行間,將夜倒是知道了十月的一些情況。十月的母親是首座神皇的妹妹,她和純純是表姐表妹的關係。不過她的母親有些過於強勢了,所以和她父親很早離異,她是母親一手帶大的。
將夜能夠理解,為什麽十月會如此好強,而且有些許女王之氣,單親家庭加上強悍的母親,不養成這樣的脾氣還真是有點困難。
最後,十月臉上不無幸災樂禍的說道:“舅舅叫你牽這牲口去見他呢!還有羅浮和容天哥哥也在那裏。”
“啊?”純純顯然出乎意外,歎道:“容天也在?他不是由神之階梯到主之天堂進修去了麽?”
“當然是回來了咯,而且,這次傳承大會之所以推遲了一年,就是因為等待他和另外一位神父之子降臨,參加傳承大會。”十月的消息似乎比純純靈通多了。
“神父之子?主之位麵怎麽會降臨下來神父之子,難道是流放?”純純疑問道。
十月在吊床上晃蕩著雙腳,說道:“據我老媽說,不像是流放下來的,應該是上麵催促舅舅早點統一大陸,得到冰封王座承認,取得神龜大陸的本源。這樣的話,舅舅就有可能要被奪權了。”
將夜對神馬神父之子和容天不感興趣,倒是對羅浮這個“叛徒”很關心。
“羅浮那家夥在你們這裏混得怎麽樣?”將夜突然問道。
十月晃蕩得越來越厲害,顯然心裏挺高興愜意,展露出少女心性:“羅浮那個家夥好像混得還不錯,上次攀登神之階梯雖然失敗,但是得到了舅舅的極高評價,現在是舅舅的左右手。不過,你還是不要關心羅浮了,還是關心一下容天哥哥吧!以前他就對純純姐虎視眈眈,現在他從主之位麵進修回來,正意氣風發,估計會針對你哦!”
將夜懶洋洋的聳了聳肩,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再加上有你這個小內奸,裏應外合,有什麽搞不定的?對了,那個什麽容天對你有沒有意思?”
十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那個家夥?膽子那麽小,智商又不高,我看不上眼。”
“是個男人在你這女王脾氣麵前都會膽子小,和你比智商也會被你完爆的,所以,你看得上眼的人,還真是鳳毛麟角。”將夜笑著說道。
十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身子晃蕩得更厲害了:“這樣說來,好像也很有道理。”
純純插了句道:“女人一談戀愛智商果然會下降,你沒看出來將夜剛剛的說是在誇自己麽?”
十月想想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兩根指頭在將夜耳朵上一揪,說道:“自戀......”
十月剛剛坐在吊床上就一直晃蕩,現在將夜陡然之間,又被揪中耳朵,吃痛之下,身體抖了抖,這一抖就抖出事情來了。
隻聽見吊床的繩子“嘣”的一聲斷掉了,三個人都屁股朝下,平沙落雁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月幽怨的說道:“純姐姐,難道我又重了麽!”
純純鬱悶的說道:“十月,都怪你,還像小孩子一樣,坐著都動個不停。”
十月有些沒心沒肺的說道:“不要緊,這點高度摔下來,我感覺一點都不疼。”
說完,她還有意的扭了扭小屁股,感覺還挺舒服的。
“哎#¥%......”一直沒吭聲的將夜此時說道:“你們不疼,我疼!”
“啊?你真疼?”兩女都關心道。
“十月,麻煩你把屁股挪開好麽?我的手都壓扁了。純純,剛剛墊你屁股下的是我的風分身,那家夥不愧是屬風的,反應就是快。”將夜懶懶的說著,有一種感覺,叫做痛並樂著。
十月騰騰騰的跳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小屁股就飛走了,說道:“我,我先走了,待會兒舅舅那裏見。”
純純啐了將夜一口,說道:“你這家夥,真壞!”
將夜將莊純抱起來,慵懶的說道:“娘子,你說我哪裏壞了?”
純純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歎道:“全身都壞!”
隨後,她又把頭埋進將夜的懷裏,心裏不斷的自言自語:“羞死了,~(@^_^@)~”
將夜則瞧了瞧這崩斷的吊床,懶懶的歎道:“這精致的東西就是不經用啊,還是孤獨城院子裏那吊床比較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