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散被驅逐了,聖騎士又被風騎士和箭塔齊射,不要兩下,這家夥就一定要交代在這裏了。

不過,安吉的驅散同時也講將夜輪回之峰的鎮壓能力驅散,將聖騎士從夢中驚醒過來。

呤!!!

聖光無敵盾又被開啟了,所有的攻擊都無法破除這防禦。防禦無敵,這就是傳自天理人皇的絕學。

李伯叔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心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李四象也是如此,他捧著操控水晶球的雙手滿是汗水。

聖騎士臉上現出死裏逃生時的瘋狂神色,撒開腿丫子就往後跑,剛剛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像做夢一般,現實中自己是個億萬富翁,富甲天下,但是一場夢過後,自己窮得隻剩下一件內褲了。

將夜心中發出冷笑,這就算完了麽?

將夜對著跑在聖騎士前麵的血法師發出一個平麵鏡像術,製造了一堆血法師的幻象,這些幻象排成一條長龍,擋住聖騎士的去路。

聖騎士逃出虎穴,又進了狼窩,感覺人生真是太過辛苦了。他揚起手中的聖錘,砸向前麵的那些幻象,這些幻象在攻擊下化作黑煙,但是馬上又會有一個幻象頂住他的腿,讓他邁不開步子。

血法師看到這種情況,連忙給對著無敵狀態的聖騎士釋放了一個範圍魔法----烈焰衝擊,烈焰衝擊應該能夠消滅所有的幻象,同時不會傷害到無敵狀態中的聖騎士。

可是,他在抬手的那一瞬間,魔法本來就要發出,結果自己被腳下的陰影纏繞住,魔法硬生生的止在手上,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魔法不但被打斷,還發生了魔力反噬。

血法師想到的,山丘之王自然也想到了,他想要退回來釋放一個雷霆一擊,結果被一個影之束縛糾纏住,動彈不得,自己害被陰影傷害到了。

聖騎士驚魂未定,現在看到兩個夥伴為了自己遭罪,終於清醒過來,自己還有驅散的能力傳承。

啵!

所有擋路的幻象都被聖騎士驅散掉,現在他的前方一馬平川。

赦!赦!赦!

剛剛以為一馬平川的前路上被將夜召喚出一堆的召喚物小弟,魂蠱很特殊,作為他的主人破開魂蠱空間不需要空間元素,隻要一個意念就行。裏麵的小弟二話不說,直接一擁而上,對著聖騎士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聖騎士左閃右閃,結果還是陷入到了召喚物之中。另外一邊,可憐的被魔力反噬的血法師正被箭塔陣和風騎士軍團群毆,無法招架。

李伯叔捏緊拳頭,說道:“可惡,要是能夠使用回城卷軸就好了!”

$&*()_#$%,這用出神王牢籠空間禁錮的是你,現在作繭自縛了吧?

“啊......”聖騎士也陷入了怨念之中,“為什麽我不能使用回城卷軸,該死的神王牢籠,難道我要死在這裏麽?為什麽聖光不能夠加持在自己身上呢?該死的聖光。”

咒罵是無力的,也是毫無用處的,唯一的用處就是浪費嘴裏的唾沫,造成口渴現象。

李伯叔垂頭喪氣道:“命令其他兩個人現行離開吧,新到增援的空軍隨後就來接應。”

這家夥也真是狠心,懂得壯士斷臂,大概聰明的政治家都是這樣,李伯叔也不例外,這家夥雖然在軍事上不行,但是政治上的遠見卻很不錯。

聖騎士揮起手中的聖錘,居然給被攻擊的血法師加上一記聖光,大概是被兩個夥伴不離不棄的精神感動了。

結果被聖光滋潤過的血法師下一刻就和山丘之王屁顛屁顛的走了,頭都不回一下,生怕被敵人黏住。

人生的大喜大落真是太多,這名李家嫡係的聖騎士以前高高在上,都是看著別人去死,都是自己去出賣別人,有一天,別人的遭遇被施加到他身上,他神經完全呆滯了,終於意識到自己無論地位再高,終究隻是一把槍,而不是用槍的那個人。

將夜的冷酷全部變成殺氣,他雙手持槍,等待聖騎士聖光無敵護盾消失的那一刻,然後扣動扳機,玄的兩枚分身化作的子彈穿透聖騎士的身體,瞬間膨脹,將已經死亡的聖騎士五馬分屍。

聖騎士的靈魂飄蕩在空中,還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亡,還在不停的掙紮,結果被魂蠱發射出的接引綠光吸入其中。同時,魂蠱之中傳來一陣玄之又玄的記憶,居然是聖騎士修煉過程中的一些體悟,和對武道自身的理解。瞬間,將夜就感覺自己對英雄裝甲傳承的理解又多了一層。

將夜對於魂蠱傳來的這道修行體悟並不在意,他並不知道魂蠱的這種能力有多麽的奇異,這是將夜第一次親手殺死英雄,而且是一名地階中期的強大英雄,魂蠱能夠接受敵人的靈魂同時剝離出敵人的修行體驗,供主人參考。

從聖騎士的屍體中,叮鈴鈴的掉下幾件寶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枚閃著耀眼白光的寶珠。

將夜通過魂蠱向已經淪為小弟的聖騎士慰問一陣,知道這是一件罕見的先天靈物----浩然正氣珠,這枚珠子被激發的話,能夠形成一道聖光無敵護盾,擁有長達半分鍾的無敵時間,技能的冷卻時間為一分鍾,是天騎城嫡傳的靈物。他自身並沒有修煉無敵這個技能,而是修煉神光和專注光環,原因就是擁有這件強大的靈物幫他加持技能。

夥伴們紛紛從玄的囊中出來,紛紛對從死亡聖騎士身上掉落的寶物一陣瘋搶。玄眼光最毒,胃口也最大,首先就將那枚寶珠吞進肚子中,然後跳到將夜肩膀上,說道:“將夜,靈龜煉甲所需要的材料都已經齊全了,現在我要在你識海中睡眠一段時間,當我醒來的時候就是你的英雄傳承裝甲凝練成功的時候。”

將夜懶懶的笑道:“我還以為你說的靈龜煉甲是在唬我,沒想到還是真的?”

玄鬱悶的說道:“這樣的大事我有必要騙你麽?好好修煉到上階巔峰吧?不然,到時候我凝練完成護甲,還不能和你合體,讓護甲的能量和體悟幫你衝擊識海,開拓識海空間。”

將夜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安心修來呢吧!”

與此同時,那海妖祭壇在流氓龜們多日的祭祀下終於激活,在祭壇中央聳立起一座傳送門,傳送門的另一端傳來濃鬱的水屬性能量氣息,想來應該是傳說中的水島無疑。流袖派遣來的雷錘英雄此時也通過地精飛艇運輸下來,降落到海妖祭壇附近,此時,將夜和夥伴們都感覺到自己徹底沒有危險,龜島在他們手上也固若精湯。

將夜向獸人英雄中作為王者指揮的先知交接了戰場指揮權,就準備和夥伴們通過海妖祭壇脫離險境。

這名獸人老先知正是在三叉戟戰場上,被算計一番的那名王者指揮,此刻從將夜手中結果指揮權,心中噓唏不已:“天朝不缺少精英,但是他們內鬥太厲害了,經常幹自毀長城的事情,要不是這樣,也輪不到我們獸人染指南方的土地。”

將夜不好意思的對星邪道歉:“不好意思,讓你的小弟掛了,不知道你的小女巫會不會生氣?”

將夜通過星邪知道小女巫對那名兩翼惡魔特別依賴,刺客那名兩翼惡魔的屍體已經從異時空中回來,倒在地上,小女巫正伏在兩翼惡魔的屍體上哭泣。

小女巫在她最為需要幫助的時候遇到了這名惡魔,雖然以契約代價,成為邪惡女巫,但這名惡魔依舊是她最為依賴的人。

星邪歎了口氣,說道:“戰場之上,生死是瞬間的事情,那時候的情形,我和吉吉都通過玄的視野都看得一清二楚,你本來就已經利用幻象在保護他,敵人使用技能很針對,而且秒殺也太強了,你根本沒有反應時間。況且,你殺了敵人一名神級高手複仇,這買賣也不陪!”

星邪說完,邊去安慰邪惡女巫了。

將夜懶懶的笑了,也原諒了自己。他自己隻是一個人,並不是神。當然,同樣的錯誤,他不允許自己犯兩次,而且這件事也警惕了他,自己和夥伴們還不夠強大,成為英雄傳承者也是遠遠不夠的。戰場之上,英雄傳承者雖然不容易死亡,但也不隻是不容易而已,如果陷入險惡的境地,即使有再多保命的靈物和技能,也有喪生的可能,比如說今天這名倒黴的聖騎士。

現在,所有的流氓龜都排著隊通過祭壇中的傳送門。將夜和夥伴們都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感覺,能夠活著真好,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隻可惜,在這一戰中死亡的人再也享受不到這些,將夜感覺到一絲難以抹去的悲傷,這是為什麽呢?即使勝利了也會感覺的難以磨滅的痛苦。這,大概是為什麽說戰爭是罪惡的源泉!

戈奴看見將夜發呆,眼睛中有悲傷流露,便關心道:“阿夜,你在想什麽?”

將夜拋開思緒,懶懶的笑了:“我在想墨者兼愛非攻的事情,我想這個訓條是世界上最為正確的道理。”

戈奴自豪道:“那是當然,我們墨者是這個大陸最高尚的存在,雖然我們是最窮的那群人。”

將夜笑著說道:“也許,過不了多久,最高尚的人也會變成最富有的人,你等著瞧吧,也許過不了一年,你就會因為晶幣太多不知道怎麽花而發愁。”

戈奴此時又有點悲傷起來,說道:“我不是很在乎錢,我隻要爺爺還有夥伴們健康快樂就行。前不久,我做夢夢到有人把我們孤獨城的石峰擊毀了,搶走了我們所有的一切,孤獨城變成絕望沙漠的一部分,那夢境好可怕。”

將夜不由的把她抱在懷裏,說道:“傻瓜,我是墨者的根,有我和巨子爺爺在,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戈奴眼眶中溢出眼淚,說道:“嗯,我隻要大家安全就好,這次小三的事情不要發生那就完美了。”

江融看這將夜和戈奴的樣子,嘴巴微微翹起,對身邊正在出神發愣的安吉說道:“安吉,你的將夜快被公主搶走了,你可得加把力呀。”

安吉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親人,將夜哥哥和戈奴姐姐都是我喜歡的人,我可不擔心。”

江融睜大眼睛,說道:“這麽說,你就輕易的把你的將夜哥哥讓給別人?難道你移情別戀了?”

安吉搖搖頭,說道:“我隻要能夠天天看見我喜歡的人就好了,別的沒有去想。”

江融撇了撇嘴,歎道:“真是個傻姑娘!”然後,她想起自己時,難免又更加矛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