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射助力器為哥提供了強勁的動力,可以快速的在叢林的樹叢中移動,再加上反重力加速器的作用,哥可以輕便的跳上躍下,那種不受體重妨礙的感覺,近乎在天空中自由飛翔,好得不得了。
北冥大小姐此時肯定又在懊惱自己失算,原本他挑選的叢林地形是為猛虎機甲騎士提供便利,但是現在卻成為哥天然的掩護,叢林中粗大的樹幹可為掩體,而濃密的樹葉可以遮蔽住神族師士的視線。
這名猛虎騎士的等級不高,隻是一名二級預備師士,因此掌控的能量箭射程並不遠,此時追在哥屁股後麵,充分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鞭長莫及。
師士的實戰中,有一種技術叫做放風箏,這種遠程師士的慣用伎倆此時卻被倒過來用,哥這種近程攻擊的劍士反而吊著箭手亂跑。
昨夜身心都被輪過一回大米的哥,此時怎能和敵人拚體力?帶著對手跑了幾圈,哥就祭出一個小陰招--衣服分身。所謂衣服分身,不過是利用布衣召喚術來操控衣服而已,在戰鬥之前,哥就精心準備了不少衣服,反正這些衣服都是慨他人之慷,不用白不用。
一陣風起,叢林中枝葉晃動,有些暈頭轉向的神族師士眼前看到一個人影飛過,連忙張弓射出能量箭。等能量箭炸開,才發現射中的不過是衣服,布片如雪花一般漫天飛舞,而真正的敵人卻隱藏在角落中。這讓他十分不安,因為自己在明而敵人在暗。
不過,精神高度緊張的他此時根本無法冷靜,隻要見到人影,不管是不是真人,都本能的發出攻擊。
這種方法雖然笨,但卻防止哥貼近這位神族師士的身體,一個劍士無法近身,自然無法傷害到敵人。
這段時間內,哥可沒有閑著,此時正如同一頭肥肥的猴子,在樹枝上跳來跳去,盡量做到無聲無息,一邊不斷的采集濃密的樹葉。
作為高手,摘花飛葉都能傷人,哥雖非高手,但是樹葉在哥手中也有獨特的用途。當猛虎騎士被我當風箏晃了幾十圈,眩暈又疲憊之後,哥便祭出樹葉陣。
“玄,你指揮量子望遠鏡控製樹葉,一定要遮住敵人視線,我要發起偷襲了。”哥對玄知會道。
剛吞了新買的彈射助力器的玄,此時半飽,幹活的力氣還是足足的,他吆喝道:“放心吧,老大,小龜我讓他學習學習什麽叫做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無風起浪,樹葉鋪天蓋地卷向猛虎騎士,本就疲憊不堪的他彷徨無措,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當下隻能本能的張弓對四周放著空箭。哥抓住機會潛行到猛虎騎士身邊,舉劍欲刺,突然停了下來。
哥是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玄,咱說好了,這次先知會你,等下要從敵人後門破門而入,做好心理準備吧!”
玄一陣$%^&%^&*!
他罵道:“同樣是一劍變成狼牙棒炸個窟窿,為什麽又要選擇這樣猥瑣的地方?上次你說你沒得選,那還說得過去,這次可不行!”
哥急了,道:“小龜龜,現在咱不僅是戰士,還是演員,要是沒點勁爆的東西,怎麽從那群無聊的觀眾那裏騙鬥獸積分?再說,我要鬥獸積分還不是給你買晶石,買食物?你想餓肚子,可以不幹這差事。”
“靠,偶就知道老大你會這麽不仗義,不過龜龜我早有準備。”玄說完,身體化作的離子震蕩劍上居然裹了一層白色的高維納米材料的保護膜,怎麽看怎麽像是某些東西帶上了安全套。
這回輪到哥無語,想想這龜算是想象力豐富的了,幹活時還沒忘記帶這玩意兒。
白色的離子震蕩劍化成白色的狼牙棒,一陣如中敗革的聲音傳來,咣當當一陣過後,神族師士**的斑斕猛虎機甲碎裂成一地,和機甲一體的師士某處也同樣受創,正趴在地上呻吟。
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北冥大小姐也氣得簡直要呻吟起來。眼前的可惡醜陋的胖子,像個不死的小強一樣,她雖然用盡力氣去踩,還用上了高跟鞋的鞋尖踩,就是踩不死。
此時,西門高壽好死不死的又在邊上評論:“真是太棒了,一個近戰劍士居然把遠程的騎士師士放風箏放死了。不過,說回來那神族師士太笨了,簡直是被牽著鼻子走。”
北冥大小姐小臉都氣白了,道:“你是說我選的人太笨,還是說我笨得選不好人?”
就是給西門高壽一百個人造熊膽,他也不敢說眼前的女神笨,連忙道:“大概也許可能隻是那神族鬥獸者今天運氣不太好,嗬嗬......你知道,有時人走了背字,連涼水都喝不著,更別說塞牙了。”
聞人姑娘臉色稍霽,對著西門高壽眨了眨美目,反問道:“那你說,該給這家夥找個什麽對手,才能運氣好點?”
西門高壽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眼下女神奉送了個秋波,他的心就像吃了秋天的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洶湧澎湃起來,當下不假思索道:“對付近戰鬥獸者,遠程師士當然是首選,不過今天這個倒黴的騎士師士的魔法箭攻擊距離太短,威力也不夠,所以攆不上那胖子。如果要我選,我會選我們人族的導彈機甲師士,高爆型追蹤子彈的攻擊距離足夠遠,再加上機甲身上裝備的導彈輔助,對付還沒有機甲不能硬抗的胖子,想要輸都難。”
細細思量下,聞人那崩了許久的臉此時終於綻放出笑容,道:“你這家夥,除了牛皮糖的功夫不賴,倒也有點注意。行,明天就給這家夥安排一個三星導彈師士,姐有的是時間,慢慢玩......若不能報當日羞辱之仇,我誓不罷休。”
聽到聞人說當日之仇,高壽突然後悔起來,因為他可是要托哥辦那偷內褲的大事,剛才光顧著在女神麵前奴顏婢膝的獻媚了,結果把哥出賣了,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為了彌補挽救,西門高壽連忙道:“既然要慢慢玩,增加觀賞性,那就讓他們在丘陵地帶戰鬥吧,那樣導彈炸起來也更好看更過癮。”
聞人對此沒多想,依了西門高壽。西門高壽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心想:在丘陵地帶上交戰,還能找個死角躲避導彈,要是在平原上交戰,可憐的孩子隻能找彈坑躲。
此時的哥照例取了敵人的錢財卻饒過敵人的性命,那名神族俘虜自是無限感激。接受這種感激,哥心中稍稍愉悅起來。作為懶人,自從遊戲世界進入現實世界中後,哥就沒能懶得下來,近來更是每天為了活命而不斷掙紮。命如草芥,生若蜉蝣,這種感覺的確讓人覺得很辛苦。
戰鬥之後的餘暇,仿佛那傍晚的夕陽光景,最是動人。渾身汗水沾衣,全身鬆軟無力的哥杵著玄化作的離子震蕩劍,顫顫悠悠的點了一根劣質的煙草,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吐了個煙圈,哥對玄歎息道:“一天也就這個時候最他媽的爽了。”
玄能明白他心意,想想也是,自個兒主人一晚上備受蹂躪,早上身心俱疲,上午還要勉力戰鬥,為活命擔心受怕。也就這個時候,可以短暫的忘卻死亡帶來的煩惱,不是麽?
“會好起來的,雖然做人很難,但是老大你可不是一般人,將來還要帶著龜龜我吃香喝辣呢。”玄很有良心的安慰道。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的短暫。在白天時,哥就開始擔心那夜晚的黑。連續兩非人的折磨,當真讓哥身心俱疲,麵對這種痛苦和遭遇,當初在遊戲世界中那閑散的懶人心境,此時蕩然無存,再也找不到那種懶洋洋的感覺。
如此說來,懶惰也算是一種高級享受。一個人要懶惰的起來,得先保證他性命無憂又能衣食自足,不是麽?
此時此刻,那經曆艱難困苦而磨練的墨者意誌倒成為支撐哥繼續前行的支柱。作為墨者之王,當初和夥伴們一起約定在現實中相會,既然有了約定,哥便要慷慨的活下去,不是麽?
抽完一隻煙,哥突然遐想往日自己用嘴對嘴給鷹之野望渡煙的情景。那些激情而溫柔的歲月呀,此時當真一去不複返麽?那霸氣的可人兒,此時又在現實世界的什麽角落?她長著什麽樣子,是不是和遊戲世界中一樣的脾氣?
想想,哥便笑了......如果能夠在現實中見到心上的人兒,當真九死而不悔。不過,哥倒擔心鷹之野望見到自己這幅豬頭尊容會後悔,會不會被豬頭人給嚇壞咯?
豬頭,肥胖加病痛是哥心頭的三根毒刺,非拔之而後快。尤其是這折磨人的病痛,對哥來說,不是哥征服病痛,便是病痛葬送哥,擺脫病痛的夢魘是當下的第一大事。
識海和氣海都殘破,這頂多算個廢人,最折磨人的,卻是識海中遺留的殘魂以及全身氣脈中留下的異種能量,這兩樣東西如同跗骨之蟲。
該怎麽辦呢?
哥想過許多辦法,想要去感應和控製那些異種能量和死靈的魂魄,但毫無用途。哥也曾異想天開的想用懶人心經的寄托心法去寄托死靈的魂魄,但是這些死魂是別人的靈魂,不比自身的念頭,壓根不受自己控製。至於異種能量,除非把自身血液放幹,那些惱人的玩意兒就會像毒液一般滲透到五髒六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