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劫波所到之處,鷹之野望的兵陣被衝得東倒西歪,金甲戰神還好,那些她手底下修為稍微弱一點的魔神,本身在黑暗地獄裏就是旱鴨子,被這水一衝,沒被劫波波死,先讓黃泉水給嗆暈了。
不過,鷹之野望本身就是從地獄裏走出的悍妞,這黃泉劫波不過是小小的一朵浪花,不足以把她拍死在沙灘上。
如小夜鶯所言,既然鷹之野望在兵道奧術上有所突破,這撒豆成兵之術之後,自然有後招。
“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吾來破!”鷹之野望羽扇一揮,言出法隨:“金甲布陣,八卦流轉,艮道守,固若金湯!”
趟著黃泉河水的金甲魔神,收拾精神,在鷹之野望的指揮下,快速布成一道浩蕩的八陣圖。八陣圖流轉,以艮卦為中心,艮之不動如山的奧義凝聚,一道金光組成的大山突然從地裏升起,勢不可擋,幾個呼吸之間,便蔚為壯觀的長至數百米高,數千米遠,直接擋浩蕩劫波,在劫波衝擊下,如同中流砥柱一般。
萌貓瞧見鷹之野望還有這麽一手,急忙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用大.法力撕開更大的空間:“小爺我跟你拚了,大些,再大些。”
萌貓這廝的行為,仿佛是想要天地大姨媽來的更猛烈一些,“流量”更多一些。但是水漫金山,金山就是不倒,這金山倒是比衛生巾更牢靠。
不過,作為女人,鷹之野望對付大姨媽的經驗多得去了,一手金山擋水,衛生巾堵大姨媽之後,再演繹一招烈火燎原,逆流而上的好戲,連衛生巾一起,把大姨媽一起燒了。
“八卦陣,聽吾號令,轉離道,離火焚天。”又是一羽毛扇扇下去,扇出奧術隨,瀟灑又好看。
金光頓時化為炙熱的金色火焰,仿佛一塊燒紅的鐵被扔進了水中,隻見“哧”的一聲,漫天的煙霧就升起。此時的黃泉河水,哪裏是水,分明是油做成的,這火那是越燒越旺。著實讓萌貓尷尬的是,這火苗隨著那自己召喚出的“大姨媽之門”傳到自己手上,他如同尾巴被火燒著的小貓一般,“嗷嗷”的一蹦三尺高。失去了他的法力支持,這黃泉劫波也就無法再持續下去,所謂“驟雨不終朝,飄風不終日,這黃泉大姨媽終究也有氣候盡的時候,一會兒就溜得沒煙了。
可是,鷹之野望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八卦陣,轉,震之攻,直搗黃龍!”
羽毛扇一揮,八卦陣再次變陣,作為布陣“符籙”的金甲戰神整體運動,中心由離卦陣變為雷卦陣......那漫漫金光之山突然飛天而起,仿佛被人像一根蘿卜般拔了起來,蘿卜尖對著萌貓正蹦躂上下的菊花,如同一柄利劍一般捅去!金山化為金色長劍,直搗的黃龍是什麽就不言而喻。
為了守衛菊花,萌貓顧不得麵子,連忙英明果斷的閃開,不過,這下卻是可憐了他召喚出的幽靈大軍。這金光之劍,仿佛一根燒烤用的棒子,一擊之下,幽靈大軍就有成千上萬人稱為串串燒。
“萌貓不發威,你以為我是病貓?別以為隻有你會以召喚物結陣,我也會。”萌貓那個恨,一招不行,再出一招:“鐵鎖羈魂,鐮刀索命,牛頭馬麵結勾魂陣。”
幽靈大軍中殘餘下不少牛頭怪和馬麵鬼,他們統統都隻有一張臉,身體全部都是靈魂狀態。中央戰場外的觀眾此時隻看到一坨一坨的臉堆向鷹之野望的大軍。
咣咣咣!
憑空驚雷炸響,這是牛頭在嘶吼,大地震顫,這是馬麵在踐踏。聲波和地震波光顧的戰場上,鷹之野望的戰士仿佛真被抽走了魂一般,木然立在戰場上,隨後成排成排的,仿佛被割了的稻草那般倒下。
這牛頭馬麵陣,還真如同死亡的鐮刀一般,是在收割生命。
不過,牛頭馬麵陣,對身披金甲的召喚魔神並不奏效,原因是這些金甲戰神並沒有靈魂,因此不受這靈魂類的傷害。
戰場上的交戰白熱化,此時你來我往,一人即使長了四隻眼睛似乎都看不過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八卦陣轉,坎卦,以無間攻有間,蝕!”
扇子一揮,金甲魔神轉陣,發動兵家奧術,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萌貓開始還無限警惕,以為會有驚天動地的場麵,結果卻是這般“潤物細無聲”。
他不由的翹起了剛剛被燙傷的貓尾巴,道:“我還以為什麽呢,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他話都這麽說了,哪裏會防範這如絲的牛毛春雨,比起他剛才召喚的冥界之雨,這小雨簡直就是出來賣萌的。那春雨綿綿,將無數幽靈的麵具臉都淋濕了。
“哼,燕雀安之鴻鵠手段,坎之極變,水化冰,殺!”
殺字一出,一股殺伐之氣憑空而起。
隨之,滲透到麵具幽靈怪物內部的春水裏麵變為冬季的寒冰。
嘎吱......
一聲聲凍裂的聲音響起,一大片一大片的修為低的隻有一個麵具的幽靈戰士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變得比幽靈還幽靈,徹底死絕了。而修為高的有兩個麵具以上的幽靈戰士,縱使能夠抵禦寒冰之力,一個個也凍得個裏麵寒霜,外麵淤青,連麵具都裂了,這臉也就花了,醜得不行。
“好陰險,笑裏藏刀!”萌貓終於認識到這位傳說中的悍妞的狠毒,準備出絕招速戰速決:“黑白無常,錯亂陰陽,負陽抱陰,無常大陣,給我上!”
無常怪,都是雙麵具怪,前麵麵具為白,腦袋後的麵具為黑,以逆反太極的形式結陣衝鋒,無常怪的慘厲叫聲擾人心神,詭異的幽靈陰寒之力彌散。
嘎吱嘎吱!
凡是被無常大陣圈中的鷹之野望的召喚物,通通發生詭異的慘狀,這些魔神一個個頭突然的轉了一百八十度,如同被擰了一個麻花一般。魔神們的舌頭都吐得老長,仿佛是因為無法呼吸而快要窒息,他們想要掙紮戰鬥,卻駭然發現自己揮動的是自己的腳,而原本的腳卻變成手,頓時癱坐於地,除了坐以待斃,其餘什麽都做不了。
這等詭異的戰陣之術,也讓鷹之野望頭皮發麻。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戴著可笑萌貓麵具的家夥,是統領級的魔王,足以比擬恐懼之主。
“廢物......給吾自爆,盡你們最後的價值!”鷹之野望櫻桃小嘴中吐出這樣聽上去還有些小溫柔的話。
但實際上,所有人都見識到女戰神殘酷無情的一麵,那些中了無常顛倒之術的黑暗魔神,全部施展出魔族最爆裂的“天魔解體大.法”,化身為人肉炸彈。
轟隆隆一陣過後!
萌貓憂傷的發現,剛才那一下,又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自己的黑白無常大軍,原本就被八卦陣的寒冰之力給凍傷,這會兒又受了爆炸波及,就算沒被炸死,這熱.脹冷縮,前冷後熱的一作用,麵具怪的黑白麵具全部都碎了一地,一身修為也盡毀,重新成為孤魂野鬼。
萌貓不哭,站起來擼,化悲傷為戰力,豁出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錯!不是你做吾召喚物,就是吾做你召喚物,如此而已!”鷹之野望搖著小扇子,越戰越沉穩。
“也是,我正缺個小妾扇扇子,看你挺合適!”萌貓即使手段輸了,這嘴皮子可不會輸:“你送我以桃,我自然報之以李,你送我一鍋炸彈麽?我送你一鍋油水。”
他十指飛舞,又開始鬼畫符,在空中凝聚出淡紫色的鬼符字輪,如同灌籃一般將字輪拍在地麵上:“十八煉獄之東獄,現!”
妖異的死亡紫氣彌漫整個中央戰場,鬼哭狼嚎之聲由地下襲來,鬼哭攝神魂,狼嚎摧肝腸,恍惚間,鷹之野望還真感覺如同地獄被人以大.法力挪移到人間。
“第一層,拔舌地獄!”
淡紫色的鬼霧中,神出鬼沒的現出黑黝黝的鉗子,顯然是無形幽靈在使用。一陣嘎吱吱聲過後,一截截小物件掉落在地,然後一眾魔神都在捂著嘴巴吐血,說不出話來。
剛才,鷹之野望喀拉拉運刀把黑暗工會小弟的香腸給割了,現在自己小弟的舌頭被嘎吱吱的拔了,還真算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第二層,剪刀地獄!”
剛才那些被拔了舌頭的可憐魔神用手捂嘴,結果紫霧中又現出幽靈使剪刀,白花花的一片,把魔神們的所有指頭給剪了。
“第三層,鐵樹地獄!”
鐵樹即同狼牙棒,往魔神身上一陣招呼,沒了舌頭的魔神們想要叫出聲來都是奢侈。
“第四層,孽鏡地獄!”
紫霧皆孽鏡,孽鏡中射出幽光,直接攻擊敵人的靈魂。這群可憐魔神好比那剛出籠的包子,身上冒煙!
“第五層,蒸籠地獄!”
這回進了蒸籠,那真成包子了。
接下來,這群包子又受那銅柱地獄,刀山地獄一頓蹂躪,包子都快成了豆渣了。
而後還受那第八層的冰山地獄速凍,最後入了第九層的油鍋地獄一炸,這豆沙餅子就香噴噴的出爐了。此時,變成豆沙餅子的魔神,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場上鷹之野望的召喚物,除了金甲戰神大多保存外,幾千魔神戰士悉數滅盡,即使幸存下來的魔神召喚物,也都膽子嚇破,屁滾尿流,再無戰力。
中央戰場之外,山雲摸了摸嘴,懶懶道:“這一會兒就快午夜了,哦,肚子本來就餓,萌貓這家夥還給我們表演廚藝,這不是勾起我的饞蟲麽?”
小夜鶯忍不住斥責道:“哼,豬,你還有心情吃?”
“我當然得吃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架呀!”山雲還真從自助戒指裏取出大把大把的爆米花啃起來,道:“你姐姐撐不住的時候,自然會把我招進去,我可是時刻準備著呢!”
小夜鶯撇了撇嘴,把爆米花搶了過來,吃了一口道:“這才叫人話!”
邊上的肖熊既吃驚又暗喜,問道:“啊?難道你也被這中央戰場陰過,變成了那女人的召喚物?”
山雲一邊和小夜鶯搶著爆米花,一邊現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道:“我的確有被陰過的經驗,但結果麽?你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