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之野望是個邏輯性很強的女人,聽山雲這麽說,倒沒覺得他的話有錯。想想看,如果這個家夥實力和自己差不多,為什麽不直接贏了自己,還要送自己一局呢?難道這家夥是傳說中的花癡和情聖,見自己在模擬大戰中失利,所以假裝輸掉,然後讓自己高興高興?

不管怎麽說,在象棋之戰上,鷹之野望有足夠的信心,她相信自己不比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差,剛才之所以會著了道,完全是不小心。人難免會有犯錯誤的時候,鷹之野望並非那種不允許自己犯錯的怪人。當即,她把希望寄托在第三局上。

而且,她的壓力在此時真的比山還大,若自己輸了這第三局,那麽眼前這個無恥,邪惡,猥瑣又有騙子傾向的壞人就直接贏了五場,不管接下來的圍棋戰如何,自己都輸定了,要免費奉送10萬魔神給他打牙祭,變成經驗升級。這種事情,她想想就頭疼,十萬魔神又不是十萬頭豬,從魔主手上要過來,他雖不說什麽,自己都會覺得尷尬。

女人內心有憤憤的罵起這個家夥來,無恥也就算了,偏偏還挺有能耐,讓她又恨又......又那個啥的......

鷹之野望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連續高強度的腦力勞動,讓她精力消耗頗大。反觀那個可惡的家夥,現在還一副很舒服的模樣躺在龜殼上,漫不經心的用小刀在修剪自己的指甲。

她此時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家夥懶懶的性格,在這種程度的智力對決中,能夠讓他保有充沛的精力。

玄很是佩服的說道:“山雲老大,沒想到你真的騙到了這個女人......真是不可思議,小龜我都覺得她像是非人類一般,不僅凶而且還聰明得可怕,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山雲還是那副慵懶模樣,絲毫看不出疲憊,也看不出剛剛勝利後的喜悅心情,他隻是淡淡道:“額,這個,造物主創造好了一個無以倫比的女人,肯定給她配好了一個無以倫比的男人,就好像鐵件造了一把絕世寶劍,肯定要陪一把稀有的劍鞘一般。這寶劍麽,便是男人,劍鞘自然是女人......”

玄猥瑣的笑了起來,深深體會其中的意思,當真是淫.蕩而不失風雅。

休息了一兩分鍾,鷹之野望恢複了精神,無視這一人一龜臉上淫.蕩的笑容,說道:“好了,象棋戰最後一番戰,吾們決一勝負吧!不管你是沒本事還是裝著沒本事,這一局吾都要見到你的真正實力。可惡的男人,難道你沒聽說過,全力是對對手的敬重麽?”

“啊哈,老婆大人,你說笑了,我在象棋上有多少本事,你還沒試探出來麽?剛才我能贏完全是僥幸,我現在的想法還和剛才一樣,就是多吃你一點棋子,多換一點魔神成為經驗,嘿嘿,過了這個村就沒這麽美的村姑了。”山雲懶懶的逗弄著鷹之野望。

什麽叫過了這個村就沒這麽美的村姑?鷹之野望又氣又小,不過,大戰在即,她還是下定決心,自己的情緒不能夠受這個無恥的家夥的影響。

最後一局,山雲再次從戰場上抽調人手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墨者戰士可以用了。在軍隊的質量和數量上,他覺得自己比起眼前這個女人來,就是一個窮光蛋。他也不好意思通過超時空傳送門在神龜靈界現場招人,隻得把薔薇工會的玩家和手下的夥計們一並招進來,找他們來湊數。這樣一來,留在中央戰場上的墨門的人,全都空掉了。

作為此戰最主要的觀眾,莊子虛和修羅都暗自搖頭,知道結果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再堅挺的男人遇到鷹之野望這女魔頭使出吸星大.法,也會被吸成人幹。

一向儒雅的易盜機,看到這架勢,也有點受不了。他不排斥聖人以天地為芻狗的說法,但是看到眼前這對男女以真人為棋子,互相收割,他覺得這遊戲就顯得殘酷了。他要不是知道墨門和魔域是有約定在先,這場遊戲中肯定有蹊蹺,他的臉色肯定會和旁邊那群人一樣,那些臉就好像喝了幾天赤腳大仙的洗腳水一樣。

這群人自然是山雲的小弟們,此時龍三,白七,肖技擊,戰狂,景鵬等人和一幫薔薇工會的妹子們正頂著一個“車”的玄黃光團,充當山雲的九路車。雖然,這幾個男淫們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和薔薇工會的妹子接觸,如此好的泡妞機會,簡直是天賜。可是,即使最色最不正經的龍三,此時都沒有一絲泡妞的心情,被當成棋子的他,在親眼看到三路兵被敵人的卒子吃掉後,天空降落下“貪狼”的血盆大口,把充當這個卒子的墨者戰士全部吞了下去。

這些可憐的孩子難免會想,如果自己也被吃掉的話,豈不是也會被敵人的強大靈器吞掉?想及如此,誰還會有談情說愛的心情?

易盜機和鶯之野望身份特殊,和山雲的兩個妹子詩音與李佳人一樣,都避免了被當成棋子的悲慘命運,幸運的成為觀棋人。

山雲通過精神傳音給幾人,簡單的把當下的情況告之,這才讓幾人安下心來,有心情欣賞這別開生麵的象棋戰。

此戰已經開始,接受了上兩局的教訓,鷹之野望明白,自己應該盡量避免和這個“吃貨”棋手兌子,隻要自己的子力保持良好,利用自己良好的大局觀,自己應該能夠贏得優勢。因此,鷹之野望很妥當的采取曲線出車的形式,避免自己的9路黑車和山雲的一路車正麵對上。

“哼,你倒是第一次有點男人的模樣,居然主動進攻!”鷹之野望哂笑道。

山雲此時擺開的陣勢正是攻擊性最強的五六路炮加三七馬的格局,鷹之野望很針對的2路馬馬2進1,然後炮2平3,用炮威脅山雲的七路馬。

“嗯哈......小白鷹,就不許我主動一次麽?”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異常難得的正經了一次。

而且,他連說慣了嘴的老婆大人四個字都戒了,改成小白鷹,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這會兒有其他妹子在旁邊。男人在花叢中,自然要謹慎防身,要是像野豬拱白菜一樣,肯定會被玫瑰花的花刺刺到。

“哼,那就看誰進攻更加淩厲吧,吾很高興,有人和我比拚正麵進攻的能力。”鷹之野望自信道。

龍三此時在肖技擊耳邊道:“老板這是在這鷹之野望在決定‘攻’和‘受’的關係麽?”

這個問題問出來本來就很賤,倒很符合龍三的風格。看來,即使身不由己身為棋子,他的小強性格也依舊“蕩漾”得起來,如說說來,倒真有幾分灑脫。

“管他攻和受呢?反正我不想被吃掉,還好我們是車,要是變成馬呀,兵呀什麽的,那就凶多吉少了。”肖技擊說道。

他正說著,山雲三路象,飛到一路,然後一路車出來,和鷹之野望的7路車對上,又是一番兌子的架勢。鷹之野望的右車之所以會在七路,那是因為鷹之野望的7路卒子和山雲的三路兵兌掉,右車吃掉兵。鷹之野望有幾分憤懣,自己不想和這個吃貨兌子,卻是怎麽避都避不掉,眼下,自己卻是不能再退避了,如果自己的車移開,那麽敵人的車將堵住自己車後麵的7路馬,這馬動彈不得,而且需要左翼的炮來守護,影響整個棋子的機動性。沒辦法,鷹之野望隻能夠選擇和山雲兌子,黑車吃掉紅車,然後紅相飛回來,吃掉黑車。

肖技擊滿頭冷汗,無語道:“我剛說車比較安全,老板就把車給兌掉了,這......”

龍三也暗自捏了把汗,道:“你想說坑爹吧?還真是坑爹,現在想想,還是做老帥最安全,無論如何都是最後才死。可惜,我們沒有這樣好的命,被那幫女人給搶走了。”

那幫女人自然是指洛心,施西等人,她們受到山雲的特別照顧,雖然也是當棋子,但這棋子最高級也最安全。

山雲強迫鷹之野望兌子,鷹之野望怎麽說也得還以顏色。

這不,鷹之野望3路炮偷襲山雲的七路象,將了山雲一軍。山雲無奈撐士自保,鷹之野望3路炮平到1路,2路車對著山雲的老帥虎視眈眈。無奈,山雲隻得出帥自保,防止被悶宮抽將。

不過,因為自己的7路車被兌掉,無法形成更強大的攻勢,一時半會兒,鷹之野望倒是不能拿山雲怎麽樣。

旁邊的鶯之野望被姐姐惡濡目染,同樣是象棋愛好者,此時忍不住對易盜機讚歎道:“剛剛的兌子兌得真好,化解了紅方的大部分威脅。”

易盜機回答道:“要我猜,恐怕這七路的相也是墨主讓給你姐姐吃的,為的就是調開你姐姐的主力,讓黑方家中空虛。”

“啊?不太可能吧?我怎麽看怎麽覺得空虛的應該是山雲才對!”鶯之野望用手掌托著自己美麗的下巴說道。

易盜機隻簡單說了句拭目以待,便做笑而不語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