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勝券在握而且這裏距我家並不遠,所以我握了握拳頭,決定暫且再讓他蹦躂幾分鍾。
譚小翔見我果然是敢怒不敢言、不敢動手一搏,他馬上再次提醒我說:“想必殷飛龍那頭蠢豬已經告訴你了,陰山老祖庇護他的弟子免受任何人間刑罰之苦。”
“你除了殺掉我以外根本沒有辦法讓我屈服。而你如果殺了我,你胡彥飛也徹底完了!”
“總之你隻能把《陰山法笈》交給我。否則無論你如何做,你這輩子都和楚靜嫻有緣無份……
我拿捏出猶豫不決的樣子握了握拳頭卻默不作聲。
見我遲遲不再開口,譚小翔更加胸有成竹地勸我說:“胡彥飛你不用考慮了!把《陰山法笈》交給我才是你最為明智、最為有利的選擇!”
“那樣的話我不但不再找你們的麻煩,不但不再阻攔你去百家墳,而且還可以給你幾塊金條。”
“否則的話你無論走哪條路,都沒有機會和楚靜嫻結婚的!”
“既然我敢到你家裏去找你,我肯定是早就想好了,這條命隨時可以交給你,關鍵是你敢收不敢收!”
我點了點頭:“說的也對,殺了你的話我肯定也完了!不殺你的話又永無寧日。”
“隻是就這幾根金條有些少啊,能不能多給我一些?”
見我已經開始討價還價,譚小翔明顯是眼睛一亮,立即回答說:“這個好說!隻要你別玩花招詭計,老老實實地把《陰山法笈》交給我,價錢方麵還可以再商量!”
說到這裏,譚小翔略一停頓,立即表示可以再給我兩根金條,全部是非常值錢的老金子那種!
我故意咬了咬牙,然後點了點頭:“好!但是你得先把那些金條交給我再說!”
譚小翔馬上表示絕對沒有問題,不過必須先讓他瞧瞧那份《陰山法笈》是真是假才行。
我告訴譚小翔說:“我把那份《陰山法笈》埋在了黃河邊一個隻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走吧,我帶你去先瞧一瞧!”
譚小翔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提醒我千萬不要耍什麽花招,然後這才催促我趕快過去……
我帶著譚小翔走向了一片荒無人煙的黃河灘。
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下,見附近無人、河上無船,我猝不及防地一拳擊向了譚小翔的腰間肋下--因為那個地方柔軟而且最易引起岔氣。
譚小翔刹那間就雙手捂腰、慢慢蹲了下去。
見那貨果然因為岔氣而失去了反擊的能力,我連忙拳腳齊上,一邊痛揍著他一邊罵道:“王八犢子,這一次我叫你回去給你爹戴綠帽子去!”
“有種你還讓我們寫遺書啊,你還讓我們喝'百草枯'啊你!”
譚小翔倒在地上五官扭曲著、咬牙切齒地回迎道:“唏……你小子敢動手,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完這些,譚小翔立即兩眼一閉,很快就昏死了過去。
見那貨昏厥了過去,再踢再打下去也根本折磨不到他,於是我立即停了下來。
停手以後,我開始掐訣念咒,想要試試到底能不能用幽冥之刑、泥犁之苦來懲罰譚小翔……
幾分鍾以後,我發現譚小翔雖然昏迷不醒,但是他臉上的肌肉微微直動,額頭上開始冒汗,果然進入了噩夢之境。
見這一招確實有效,於是我再次掐訣念咒,一邊默默念咒一邊觀察著譚小翔。
昏厥過去的譚小翔很快就嘴角抽搐著,汗水也是越來越多……
大約五六分鍾的工夫,見譚小翔的麵色煞白煞白的,我這才停了下來,然後把他拖到了黃河邊,把他的腦袋給浸到了河水裏。
被渾濁的河水一浸,譚小翔很快就醒了過來。
醒了過來的譚小翔眼睛還沒有睜開呢,就開始極為驚恐地叫了起來:“饒了我吧大王、大王饒了我吧!求大王開恩,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譚小翔:“瞎叫喚個啥呢?饒不饒你是我胡彥飛說了算!”
譚小翔噩夢方醒一般睜開了眼睛,胸前起伏得很是厲害,顯得極是後怕。
片刻過後,譚小翔掙紮著站了起來,衝著我叫道:“你,你敢跟我動手!你以為我冒然到你家裏,會不留後手麽?”
我淡然回答說:“我知道你肯定留有後手,但我完全可以讓你把'後手'變成'後悔'!”
“我不殺你,卻可以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而且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怎麽,剛才那些刑罰你還沒有嚐夠嗎?”
譚小翔刹那間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駭與不可思議:“剛才那個噩夢是,是你搞的?”
我搖了搖頭:“那不叫噩夢,那叫做幽冥之刑、泥犁之苦。”
“陰山老祖是曾說過,可以讓他的弟子免受任何人間的刑罰之苦,但他並沒有免去你們這些敗類的陰司懲罰!”
“你可以昏厥過去逃避人間的刑罰,但我可以讓你像個植物人那樣一直不醒,一直待在噩夢裏,一直享受剝皮抽筋、火海刀山,蟲齧狗啃、牛踩蛇吞的滋味兒!”
“你也可以把那種痛苦叫做噩夢,但一直待在噩夢裏麵沒辦法醒過來,我想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
譚小翔很是有些懷疑地看著我。
我則是攥了攥拳頭猛地砸到了他的臉上,譚小翔的鼻子一下子歪到了旁邊,殷紅的鮮血也瞬間就飆了出來。
“你還昏過去啊?他娘的你再昏過去試試!”
我一邊拳打腳踢一邊喝罵著。
譚小翔明顯非常懼怕噩夢裏麵的痛苦,這一次他隻是頻頻躲閃,再也不敢像睡著一樣昏迷過去。
他越是不肯昏迷過去,我越是打得更重更狠,繼而猛地一腳踢到了他的迎麵骨上。
譚小翔疼得齜牙咧嘴地佝僂著身子蹲到了地上。
我緊接著一記重拳咂到了他的腦袋上,那貨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見譚小翔這次被動昏了過去,我馬上再次掐訣念咒,讓他在噩夢裏麵好好“享受享受”各種恐怖的場麵和酷刑之苦……
半個小時左右,當譚小翔一身冷汗地再次從噩夢中蘇醒過來的時候,那貨終於一臉絕望地叫道:“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沒有當掌門的命,我再也不要你的《陰山法笈》了……
我抬腳在他身上重重地踢了幾下:“道個歉、說聲錯了就沒事兒了?這個世上有這麽便宜的事嗎?你再昏過去試試啊?”
“信不信我能讓你囚禁在那個噩夢裏一直沒有辦法醒過來?嗯?”
譚小翔一臉後怕、極是驚恐地連連搖頭:“別別別,你饒了我、饒了我吧!那種噩夢實在是太恐怖太嚇人了,完全是地獄裏麵的各種酷刑啊……
這一次,我沒有再痛揍他,也沒有再繼續讓他進入那種下地獄一般的噩夢中,而是衝著他說道:“你的後手呢?你不是留有後手嗎?”
譚小翔恍然大悟一般立即說了出來:“哦,我去你家的時候,我提前跟一個小師弟有商量好。”
“就是如果我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回不去、不給他打電話,那就說明我出事兒了,他就可以衝楚靜嫻下手!”
“我這就給他打電話,這就叫他過來!”
我暗暗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提醒道:“還算你聰明!另外,我勸你最好別耍花招兒,否則我會把你弄成植物人,讓你困在泥犁噩夢裏麵醒不過來!”
譚小翔連連稱是,急忙掙紮著掏出手機,當真叫對方趕快過來,千萬不要再傷害楚靜嫻……
等他掛上了電話,我這才追問道:“既然你已經被殷飛龍踢出了陰山派,而且你又有金條啥的可以安穩度日,那麽你還拿命冒險、非要得到那份《陰山法笈》是怎麽回事兒?”
對於這個問題,譚小翔支支吾吾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明顯有些敷衍地說他對殷飛龍懷恨在心,想要報複他等等。
見這貨明顯是在說謊騙我,我慢慢從口袋裏麵掏出了楚靜嫻送給我的高壓電擊器,衝著他晃了晃:“好!既然你不肯老實交待,我就讓你困在噩夢裏麵好好嚐嚐泥犁之苦!”
譚小翔立即一臉驚恐地連連搖頭:“別別別,我老實交待、我老實交待!”
“我之所以冒險想要得到《陰山法笈》,是因為我打算一統陰山派,想成為陰山派的掌門人!”
我搖了搖頭:“陰山派不過是個讓人不恥的左道旁門而已,那種掌門人會值得你拿命冒險?看來你真是想一直待在泥犁噩夢裏麵啊!”
譚小翔急忙叫了起來:“不不不,我告訴你就是了!我是為了那些寶藏!是成垛成垛的黃金還有許許多多的奇珍異寶……
聽譚小翔這樣一說,我刹那間就相信了吳鏡沫告訴我的那十個字--有奇險極險,有大財巨財!
考慮到我胡彥飛的命並不一定會壓得住那麽大的財富,於是我漫不經心地訓斥責說:“真是胡扯八道!除了國家金庫以外,到哪去弄那麽多的黃金?”
“還成垛成垛的,那麽多的黃金是你媽連夜生出來的啊?”
譚小翔一臉尷尬地咂了咂舌,接下來區區幾句話,一下子就將我的好奇之心給吊了起來,讓我知道他果然沒有說謊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