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向月倒是頗有節義,仍舊堅決不肯承認有什麽陌生的姑娘藏在附近。
黃三哥再次動了動鼻子,然後笑著說道:“看來你對三哥的本事還是有所不知啊。三哥我這個鼻子不但可以辨別出女子的年齡大小、容貌美醜、是否完璧,而且還可以嗅知活人和死人的氣息差別。”
“如果我沒有嗅錯的話,你姐姐魅向丘根本沒有外出,仍舊還在這裏麵,隻不過是她身上的活人氣息已經徹底散盡,已經成了個屍體而已。”
這一下,我們幾個麵麵相覷、深感震驚,實在是沒有料到刑馬七祖中的黃老三竟然會有這等嗅覺,竟然遠比大象、鯊魚和王蝶那些動物的嗅覺還要神奇厲害得令人難以置信。
隻是這個黃老三太過陰險歹毒、無良無恥,他應該是早就嗅到了我們的情況,除了故意消遣戲弄我們一番之外,他竟然想要當著我們的麵兒羞辱蘇雨瞳等人。
就憑這一點兒,必須想辦法宰了他。。。。。。
魅向月臉上的故作鎮定很快就被緊張不安所取代,額頭上明顯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見根本瞞不過這個黃老三,魅向月終於承認確實是有三位陌生的姑娘剛剛來到了這裏。
不過魅向月立即補充說,那三位姑娘都是剛烈之人,肯定不會低頭屈從的,如果硬要叫她們過來的話,她們肯定會立即自殺身死的。
黃老三再次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說道:“三哥我最喜歡的就是剛烈、漂亮又是完璧之身的嬋娟嬌娃!你就放心叫她們過來吧,三哥我自有辦法讓她們根本無法自盡!”
見事情無可挽回,天黿氏和雄庫魯刹那間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
沒有等我開口或者動手,黃三哥突然衝著我說道:“這位賢弟剛才已經看到了,三哥我早就已經不是水火刀槍能夠傷害得了的。”
“喏,那把石斧看樣子也不是等閑俗物,如果這位賢弟仍舊不肯相信的話,你不妨用那石斧朝三哥頭上試上幾下!”
我咬了咬牙回應說:“恭敬不如從命,既然你真誠邀請,那麽我就試上幾下吧。”
說完以後我迅速站了起來,隻怕他萬一反悔一樣,急忙雙手握著石斧權杖用力朝黃老三的腦袋劈了下去。
伴隨著“嘣”地一聲脆響,我感到雙手的虎口震得有些發麻,但黃老三依舊端坐不動、依舊笑容不減。
顧不得心裏麵的極度震驚,我幹脆再次掄起石斧,斧刃兒斜著朝下照著黃老三的脖子猛地劈了過去。
結果仍舊一樣,黃老三隻是略略晃了晃身體,依舊神色如常、麵帶微笑:“怎麽樣啊賢弟?你現在知道魅向丘為什麽會服服帖帖、寧死也不敢造次了吧?”
說罷這些,黃老三又扭頭看向了魅向月,催促著魅向月趕快把那三個陌生的女子給他全部叫過來。如果等他過去親自動手,到時候肯定會叫她們三個更加痛不欲生。
眼看魅向月、天黿氏和雄庫魯他們三個既緊張憤怒又無可奈何,我心裏麵靈機一動,卻是刹那間釋然了。
於是我先抬了抬手示意魅向月他們三個不必緊張,然後看向了黃老三:“這個下馬威玩兒的不錯嘛!不但展示了驚人的嗅覺和刀劍難傷的高深修為,而且還非常精準地擊中了我的軟肋要害!”
聽我這樣一說,黃老三的臉上雖然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他眸子裏麵卻明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黃老三沒有再催促魅向月,而是衝著我問了一句:“賢弟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也微笑著回答說:“沒什麽意思,我隻是覺得你這一手玩得確實厲害。不過再玩兒下去的話,這根弦就會被你給扯斷了。”
黃老三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直直地看著我。
我心裏麵暗暗鬆了口氣,知道我推測的果然沒錯。
於是我繼續慢慢說道:“你來得不早不晚、十分精準,這一點兒絕對不是偶然巧合。”
“如果硬說這隻是偶然巧合的話,那麽你故意展示了一下驚人的嗅覺和刀劍難傷的高深修為,這個就明顯更是用心良苦了。”
黃三哥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再次絲絲入扣地分析說:“在準確無誤地說出這裏有三位陌生姑娘以後,你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魯莽行事,在雄庫魯他們兩位動手以後,你並沒有出手反擊。”
“這並不是因為你的涵養和良知。否則的話魅向月就不會被你毀去了半張臉,魅向丘也不會寧願一死也不願跟你作對硬拚!”
“而你與魅向丘合作了這麽久卻並沒有擒住賦靈使者,這說明你們刑馬七祖也有奈何不了蜃棺的地方。”
“這說明刑馬七祖雖然想要與我們合作卻又妄想把我們放在被支配、被奴役的地位,所以你才會有上麵的種種表演。。。。。。”
黃老三終於衝著我豎了豎大拇指:“厲害!看來我大哥他果然頗有知人之明啊!既然這樣,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了!”
“我們兄弟七個確實需要你們的效力,哦,需要你們的幫助。但是龍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兵不可一日無將、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你們必須聽從我們的吩咐才有可能成功。”
天黿氏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衝著黃老三問道:“說了這麽多,看來你們需要的還是奴隸麾下而不是同盟夥伴!”
“如果胡彥飛他不跟你們刑馬七祖合作呢?”
黃老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繼而麵目猙獰地威脅說:“那麽你們兩個必死無疑,胡彥飛也必定有機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當著他的麵兒采擷三峰大藥!”
我心裏麵恨不得立即宰了這個姓黃的惡魔,但我明白現在時機不到,明白如果我僅憑血氣、魯莽行事的話必將禍及到楚靜嫻她們三個,更何況現在至少已經解決了燃眉之急。
於是我做了個深呼吸,欲擒故縱地點了點頭:“龍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這話確實沒錯。不過,為什麽一定要讓你們兄弟七個主導指揮呢?”
黃老三倒也相當聰明,他馬上回答說:“你這是想要打聽一下我們兄弟七個的情況啊,好吧,我可以告訴你。”
“我們兄弟七個天生地長、自幼逍遙在刑馬仙山,比三皇五氏五帝還要早。”
“我們兄弟原本無名無姓,由於靈竅初開之時神虹橫天、久久不散,所以我們兄弟七個就以神虹之七色為姓。”
“大哥姓赤,天生神目、視力無雙。周天之內哪怕是隔山隔海、紅日西墜,就連鳥落一羽也無法逃得過大哥的眼睛,所以自稱赤無羽。”
“二哥姓橙,天生異耳、聽力無雙。周天之內哪怕是雷聲隆隆、大雨傾盆,也不會錯過或者漏掉極為輕微的一聲蟲吟,所以自稱橙無吟。”
“三哥我本姓黃,天生神鼻、嗅覺無雙,閉上眼睛僅僅憑著嗅覺就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死是活。”
“周天之內哪怕是山林裏一隻老鼠撒泡尿,那種特別的尿騷氣兒也逃不過我的鼻子,所以大哥他們都叫我黃無梢(騷),不是《離騷》的騷,是樹梢的梢。。。。。。”
見這個風度翩翩的家夥居然被人取了個這等難登大雅之堂卻又非常符合實際、符合愛好的好名字,我連忙咳嗽了幾下免得當場笑出來。
不過聽這個黃老三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們刑馬七祖的情況,我心裏麵刹那間恍然大悟、徹底明白了--怪不得這個王八蛋來得不早不晚、如此恰好呢,原來他們兄弟幾個竟然有這等天賦異能!
而雄庫魯則是在旁邊質疑著,表示他雄庫魯的視力已經是堪稱極佳卻也不可能越過厚厚雲層、更不能隔山隔海,赤無羽怎麽可能就連鳥落一羽也無法逃得過他的眼睛。
見黃老三在旁邊笑而不語、一臉嘲諷井底之蛙的模樣,我扭頭跟雄庫魯解釋說,不同生靈的視覺範圍不一樣,像蛇類可以看到紅外線,許多昆蟲還能看到紫外線呢。
至於隔山隔海隔雲層或者是太陽落山以後的情況麽,就像飛機飛在夜間的雲層之上,雖然人的肉眼可能看不到,但通過雷達卻能把它準確定位。。。。。。
接下來,黃老三表示他們兄弟幾個確實是需要得到我們的協助,但由於他們的實力遠遠在我們之上,所以我們必須有尊有卑、有主有從。
我點了點頭,沒有跟他爭一時之長短高下,而是如實表示我還遠遠沒有恢複原來的記憶和修為,所以暫時還不能配合他們兄弟幾個。
黃老三笑了笑回答說:“這個好說。來此之前大哥已經交待過了。我們可以等你,可以給你一段時間慢慢恢複,但是你胡彥飛最好老老實實、不要再作他想。”
“如果你膽敢心生異誌、稍有輕舉妄動的話,必然逃不過我們兄弟幾個的耳目,到時候就別怪我把我最初所說的話付諸於實際行動,就是讓你看著我采擷三峰大藥!”
“當然,如果你老實配合的話,我們兄弟絕對虧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