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以前早就來過這裏,也知道‘十三鼎鎮龍棺’的傳說,隻是沒有想到被關在石龍棺材裏麵的竟然是天黿氏。看來造化二字果然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聽上官慧兒由衷地感慨了一番,旁邊的吳鏡沫突然衝著上官慧兒施了一禮,神色恭敬地插嘴問她說,這人類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究竟是進化來的還是由上古神族給設計創造出來的?如果是上古神族設計創造出來的,那麽上古神族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吳鏡沫提出來的這個問題立即引起了我們幾個的側目關注。
上官慧兒張了張嘴,卻是有些遲疑不決。
楚靜嫻在旁邊輕聲說道:“反正我是不相信進化論的。人類在地球上不過幾百萬年的曆史而已,在智力開化方麵更是隻有數萬年的時間居然會有這麽大的突飛猛進,這明顯不正常。”
“而恐龍在這個地球上生活了至少有一億五千萬年的時間,恐龍在智力上進化出了什麽?又創造出了什麽文明?”
“如果說人的腦容量比較大的話,那麽鯨魚的腦容量是人類腦容量的六倍,也遠遠沒有人類聰明。。。。。。”
上官慧兒這才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同時這也正是我放棄法主之位冒險來到這兒的主要原因。”
吳鏡沫怔了一下,轉而又向上官慧兒請教如何與上古神族進行溝通的問題,表示潘文豔不在這裏,他擔心聽不懂上古神族的語言。
上官慧兒很是耐心地給吳鏡沫解釋說:“真正的上古神族是不受製於語言的。無論是古漢語、現代漢語還是海外語言,其實都是要經過大腦轉換成能夠被神識所理解的東西才行。”
“而上古神族繞過了那些繁瑣的表麵東西,可以直接與神識溝通交流。。。。。。”
我試探著追問道:“就相當於心電感應的那種?”
見上官慧兒點了點頭,我立即拋出了另外一個讓我深感困惑的問題--作為陰山法脈的法主,我已經得到了《陰山法笈》和鬼璽法印,但我胡彥飛為什麽沒有那個能力,而且《陰山法笈》上麵也根本沒有這方麵的法術。
上官慧兒輕輕歎了口氣,神色複雜地告訴我說,她當年在掌舵陰山法脈的時候,作為法主的她原本不應該去學其他門派的東西。
但是由於年少輕狂、叛逆心強,故而她對道家負陰抱陽的太極圖深感興趣,對道家那句“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更是非常認同。
於是她當年就鬥膽摒棄了門戶之見,與佛道兩家都有接觸和學習。
後來她認識了玉清派的一個道姑,跟著那位道姑學會了元神出竅和神識交流的法術。
也正是因為那位玉清派的道姑,她才對上古神族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最後果斷離開了陰山法脈,以必死之誌曆盡磨難找到了這裏。。。。。。
補充了一下能量又閑聊了片刻,上官慧兒突然說道:“大家靜一靜,我覺得蘇雨瞳早就應該到了,她是不是中途出了什麽問題啊。”
“我先問一下她現在到了哪裏,我們也好前去接應她一下。”
聽上官慧兒這樣一說,我們幾個連忙閉口不言。
片刻過後,上官慧兒明顯皺了皺眉頭立即站了起來:“蘇雨瞳已經到了,走,我們去接她一下!”
一邊說,上官慧兒一邊扭頭看了看我和楚靜嫻。
我也趕快站了起來,同時請薑厲寧依舊守在這裏保護著吳鏡沫和泥鰍,畢竟他們兩個傷得不輕、行動不便。
接下來我們三個匆匆忙忙離開岩洞朝外麵走了出去。
沿著河岸逆流而上走不多遠,我就發現河裏麵隱隱出現一個光點。
與此同時楚靜嫻也驚喜地叫了起來:“那個光點兒應該是潛水手電發出來的,看來蘇雨瞳果然到了!”
我和楚靜嫻兩個人連忙用潛水手電朝那個光點兒處晃了晃,同時提醒著對方趕快上來。
對方接到信號慢慢上岸並脫下潛水服以後,果然正是蘇雨瞳。
在十分警惕地確認是我和楚靜嫻以後,背著個碩大防水背包的蘇雨瞳竟然放聲哭了起來,顯得很是傷感。
楚靜嫻連忙上前,一邊伸手接過蘇雨瞳的背包等東西一邊安慰著她,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蘇雨瞳沒有答理楚靜嫻,而是衝著我哭訴道:“法主,她們幾個,她們幾個全都沒命了!”
我心裏麵一驚,連忙問蘇雨瞳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蘇雨瞳一邊抬手抹著眼淚一邊告訴我說,這次她們六個人全部死在了蚩尤後裔的手裏,過山風也是未能幸免於難,就連梁玉秀都是受了重傷,她蘇雨瞳差一點兒就丟了小命。
我和楚靜嫻麵麵相覷、深感震驚。
楚靜嫻卻是急忙追問道:“那個熊烈燕呢?還有小虎牙和潘文豔他們情況如何?”
蘇雨瞳告訴我們說,那個膀大腰圓、悍婦模樣的熊烈燕死得很慘很壯烈,渾身被人用毒箭射得跟個刺蝟差不多,但她仍舊怒目圓睜、屹立不倒。
也正是由於熊烈燕的壯烈慘死,最終掩護著柳玉婭、梁玉秀和賽烏角他們頂住了壓力,最終重新控製住了局麵,最後護送她蘇雨瞳來到了這裏。。。。。。
我歎了口氣:“果然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隻是那個大酋長當初激流勇退而我們又急於來到這裏,所以沒有找個機會弄死他!”
楚靜嫻卻是冷靜說道:“好在我們沒有看錯熊烈燕,最後總算是控製住局麵了。雨瞳一路辛苦,我們還是先帶她去歇歇再說吧。”
我點了點頭,和上官慧兒、楚靜嫻一塊拿著蘇雨瞳帶來的東西領著她朝吳鏡沫所在的岩洞走了過去。。。。。。
按照上官慧兒之前的說法,我們三個再加上蘇雨瞳應該就足以應對這裏麵的情況,但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我心裏麵隱隱有些不安。
因為我發現蘇雨瞳對楚靜嫻明顯有些冷漠甚至多少流露出一絲絲的敵意。
特別是在回到我們暫時棲身的岩洞以後,蘇雨瞳的表現更為明顯了。
蘇雨瞳基本給我們每個人都帶來了一些必需的東西卻偏偏沒有楚靜嫻的份兒。
就連素昧平生、初次見麵兒的薑厲寧,蘇雨瞳都取出一瓶複合維生素作為小禮品送給了她。
坐在蘇雨瞳旁邊的楚靜嫻明顯有些尷尬。
在贈送一圈過後,蘇雨瞳又將手伸進了防水背包裏麵,我估計這一次肯定是送給楚靜嫻的禮物了。
正當我暗暗鬆了口氣,以為壓軸之禮必然是送給楚靜嫻的時候,蘇雨瞳掏出來的竟然一瓶衡水老白幹。
“這是法主平常喜歡喝的白酒,六十二度的,送給法主!”
蘇雨瞳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把那瓶衡水老白幹雙手遞了過來。
我搓了搓手:“這個?謝謝啊!不過吳老先生和泥鰍兄弟他們兩個都受了傷,這瓶酒還是送給他們兩個活血散淤吧。”
蘇雨瞳卻是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背包裏麵還有活血散淤的藥物,比白酒效果好多了。”
“再說這是我拿命冒險專門帶給你的。知道法主平常愛喝這種酒,所以我還給你帶了些下酒菜。”
一邊說,蘇雨瞳一邊當真從防水背包裏麵拿出了幾包真空包裝的花生米和鹽焗鳳爪等下酒的東西。
我有些尷尬和遲疑不決,既不想涼了人家蘇雨瞳的一片好心好意,又擔心惹得楚靜嫻不高興。
楚靜嫻麵帶微笑地站了起來:“你們說話,我到洞口處瞧瞧,免得萬一被人給偷襲了。”
我也趕快站了起來:“靜嫻你別急,我跟你一塊過去。哦,謝謝你啊蘇雨瞳,真是非常感謝!等我們大功告成時用你帶的酒菜大家一塊享用!”
蘇雨瞳竟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法主你這是不相信人家楚靜嫻嗎?她都這麽大的人了,這點兒小事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楚靜嫻轉身看了看蘇雨瞳,微微蹙了蹙眉明顯在克製著自己。
這一次沒等我開口,上官慧兒終於衝著蘇雨瞳說道:“雨瞳你,你這是怎麽了啊?”
蘇雨瞳一臉茫然地回答說:“這沒什麽呀?作為弟子,關心一下法主不算犯錯犯規吧?”
我趕快抬了抬手:“謝謝啊蘇雨瞳!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必須跟靜嫻一塊去!”
讓我再次深感意外的是,蘇雨瞳竟然第二次伸手攔住了我:“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向法主報告呢,楚靜嫻你就趕快過去吧,這點小事兒完全不用拖著法主的。”
薑厲寧提著長矛站了起來,一邊直接往外走去一邊說道:“楚姑娘你也歇會兒,我出去瞧瞧就好!”
楚靜嫻衝著薑厲寧道謝一聲,幹脆不再出去。
蘇雨瞳好像絲毫不顧及楚靜嫻的感受一樣,故意一臉關切地衝著我問東問西。
楚靜嫻終於忍不住衝著蘇雨瞳說道:“蘇雨瞳你這樣做未免有些過份了吧?”
蘇雨瞳仰了仰下巴:“你又不是我們陰山法脈的人,這裏哪有你楚靜嫻插嘴置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