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八章 鴉片商末日,真正的劫富濟貧

三百五十八章鴉片商末日,真正的劫富濟貧

“我完全同意。讓這個蠢貨列席,隻能讓談判走向死亡。”主教塞格拉臉『色』平靜的說道。雖然許多軍人都不懂政治和經濟,可像眼前菲士達這樣的人,還真是少見的很!

菲士達一張臉立刻漲的通紅,勃法拉和塞格拉話中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紅巾軍砍掉法瓦喬的腦袋,是因為法瓦喬介入了中國內部的戰爭,與法瓦喬一樣,一起死掉的那些人都是因為此才掉的腦袋。而統計名單上的那些人,除去費利喇和法瓦喬這一類的人外,剩餘的就全是鴉片販子……

紅巾軍嚴厲禁止鴉片販賣,抓到了不僅僅賣方處死,買方也要視情節輕重予以重懲。澳門葡萄牙人,之所以夥同英國人介入中國內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源於此。

不過這話太傷自尊了,菲士達感覺自己完全被勃法拉和塞格拉蔑視了,雖然二人說的都是實話。他卻是不懂政治和經濟,完完全全是門外漢!

“議事會的人是由逃亡到澳門的不良分子或類似的人組成,他們完全把葡萄牙王國的尊嚴踐踏在地上,而且對政治一竅不通並眼光短淺。他們隻願望通過航海及貿易尋求財富,隻關心如何小心謹慎的行事不去觸怒蠻橫無理的中國人。在中國人示意的嘶吼,甚至可以毫無廉恥的卑躬屈膝地向他們奉上可能自王庫裏掠奪的財產,而對葡萄牙的尊嚴及其在澳門不可置疑的主權毫不在乎。”返回到自己的住處後,菲士達麵對自己的副官和從屬的澳門治安官憤恨的說道。勃法拉和塞格拉的蔑視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可是他在惱怒也不敢在看守麵前表現出一分來,那樣的話紅巾軍極有可能針對他個人改變主意,將他也送上斷頭台。

“軟弱,軟弱,還是軟弱。徹頭徹尾的軟弱。他們就是一堆軟骨頭蟲,永遠直不起腰來。若是在在裏斯本,我會將他們全部送上絞刑架,包括塞格拉那個混蛋主教。”像是一頭憤怒的雄獅,菲士達金黃『色』的頭發搖擺晃舞著,臉『色』鐵青鐵青。

副官和治安官低頭不語的聽著菲士達咆哮,二人沒有一點『插』話的意思,菲士達的憤怒就讓他自己憤怒去吧,二人現在隻求的是不牽連上自己。

形勢比人強,站在別人的屋簷底下,哪裏有不低頭的可能呢?你菲士達現在如此憤怒,當初幹嘛老老實實的投降……

這種行為在中國,還可以用『色』厲內茬這個成語來形容,可惜兩個葡萄牙人沒有那麽強的中文功底,現在隻能在心裏暗自嘀咕。

菲士達大腦不是一堆漿糊,他雖然在自己人麵前咆哮如雷,可是對於談判卻絲毫沒敢去生一絲的波瀾。

所以,僅僅是一個上午,談判便順利告終。

紅巾軍一方重新與勃法拉、塞格拉所代表的葡萄牙達成了協議。雙方恢複正常通商貿易,但是葡萄牙保證:一、不再『插』手中國內戰;二、決不再販賣一箱鴉片。如有違犯,中國將立刻予以重懲,甚至是當刻斷絕兩國商貿。

在華的葡萄牙人需要遵從中國的一切法律,無論是刑事還是民事,審判皆以中國律法為準繩。

為此,紅巾軍將在日後開動香港,承諾將其建造為一個貿易港口。在華葡萄牙人不願回國者,可遷入香港生活。

勃法拉爽快的在協議上簽了字,他知道這是紅巾軍給他們葡萄牙的麵子,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無論任何時候,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知。麵臨強者的威壓時,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忍受。這是一種磨礪,也是一種必要的生存方式。

無態的世事就是一麵鏡子,你對它笑,它也會對你笑。強者在夾縫中崛起,弱者隻能在擠壓中窒息。叢林法則,就是如此——殘酷。

廣州,就在澳門談判進行的時候。

入城的紅巾軍,在廣州城內也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在軍情局人員的帶領下,所有的列入名單的鴉片商沒有一個難呢過跑掉的,大街小巷的煙館更是在第一時間就被紅巾軍給查封。

對於鴉片,梁綱一貫使用的就是鐵血手段。尤其是那個接手鴉片的中國人。

興起於印度的這玩意,並不是隻有中國才在販賣。可是從曆史上看,鴉片在世界各國中卻是對中國造成了最大的傷害。

梁綱現在無力去懲罰那些製造鴉片的源頭,可是對於國內這些接手銷售鴉片的人,他卻是絕不會放過的。

英國人、葡萄牙人,他們可以從印度帶來鴉片,可是卻不可能在中國隻有銷售。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中國自己人,這如何不讓梁綱恨之入骨?

“大人,冤枉啊,草民冤枉啊……”多少往日富甲一方的貴人,此時正頃刻間變成了階下囚。

無數人在喊冤,更多的人就已經被嚇得兩腿發軟,走不動路了。不過這沒關係,他自己走不動,有的是紅巾軍托他們走。

刑場周邊。無數的廣州老百姓在圍觀,紅巾軍的聲名很好,而中國人圍觀看熱鬧的本『性』又深入骨髓,再加上殺的又都是富紳,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隻是一場熱鬧,而不會有什麽震懾和觸動。雖然這一次,人殺的似乎有些多了。

劉文煥在親自監斬。聽到場下如此多的喊冤聲,嘴角冷冷的一笑,在所有犯人押入場之後站起了身來。

“爾等還有臉喊冤?”邁步走到監斬台邊沿,劉文煥環視一下周圍黑壓壓的廣州老百姓,這倒是一個宣傳的好時候。

“本官且問你等,廣州為中華與異國通商互市之地,入清以來,百年有餘。難道洋人就都不知道滿清國法?不知鴉片乃是禁品?”

“他們當然知道。可是鴉片利大不能舍,他們放不下。”

“洋人有什麽根基?他們那裏有商網去販賣鴉片。皆是因為你等,上通贓官,下欺百姓,才能夥同洋商私運鴉片入國門,毒害我中華百姓。本官又豈能饒了你們?”

“我紅巾軍律法明令,私運私販鴉片者,皆斬無赦!”

“來人呐——”劉文煥一番話說得一種鴉片商麵灰如土,他自己本人卻是精神亢發。“時辰已到,行刑——”

斬令拋下,劉文煥隻感覺從心底裏升起一股昂然之情。這監斬國賊的感覺真是不錯,可惜,他這一聲也就隻有這麽一次了。以後這樣的事就歸司法院主理了。

“咣咣咣……”

府城周邊的鄉村鎮集,一隊隊紅巾軍在大大小小的村鎮中穿行,將一張張紅巾軍的法令告示張貼在村頭村尾,鎮子中心。

鄉下人的膽子更小,因為對比城中,‘兵’這個東西在鄉村裏的為禍更重。雖然紅巾軍的名聲很高,可是當他們進村的時候,每個村子都是靜靜地無有一人在外。

上旺田是廣州城西的一個小村子。

一隊紅巾軍士兵剛剛從村子裏經過,本來靜悄悄的如同空村的上旺田村迅速熱鬧了起來。

村中地主王家。

王大富一臉斥『色』的訓著自家的婆娘,“我就跟你說過,紅巾軍軍紀嚴明,南京那位將來是要昨天下的真龍。你這婆娘偏偏嘀嘀咕咕的壞事……”

王大富腦袋裏的舊思想還是一水兒的根深蒂固,村裏過來軍隊了,自己作為上旺田的地主,就必須招待款待一番,至少也要拉近家裏喝喝茶。似乎這樣一來自己就能跟軍隊打好關係了一樣。

而他的老伴卻擔心紅巾軍『亂』來,把他們家給禍害了,所以紅巾軍進村時,她死活拉住了自己丈夫。

事實上當時的王大富心裏也是在大鼓,被老伴這麽一拉也就縮起了頭來。

而事實證明紅巾軍的軍紀確實是嚴明,毫無一絲一毫攪民擾民的舉動。王大富挺起了胸脯來,也就訓起了自己老伴來。

王家的地主婆卻是絲毫不在乎丈夫的訓斥,幾十年的過活了,她知道自己丈夫是個什麽脾氣。看似現在在發火,實際上是一點事都沒。王家家小業小,她可不願意冒一丁點的風險。

“老爺,老爺,不好了……”

王家僅有的兩個家仆小廝之一,這時候疾跑著進了院子來。

還在活動嘴的王大富和地主婆同時一驚,“難道……”

“那隊兵又回來了?”地主婆搶先問道。

“不,不是。”小廝喘氣回答。

王大富夫『婦』二人立刻舒了一口氣。可是隨著小廝低下話的出口,二人的心就有提了上來。

“這,這不是劫富濟貧麽?”王大富漲紅了連,身子抖的都像是在打擺子一樣。

“你說的都是真的?”地主婆的聲音也在發抖。

“是真的,李秀才在村頭親自念讀的。地主佃戶地租不能超五成,農稅,百畝田以下的門戶二十稅一,一百畝到五百畝之間的十五稅一,五百畝以上的一律十稅一。”

“天殺的紅巾軍,天殺的紅巾軍,這是在剜我的肉啊……啊……”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地主婆扯開嗓子帶著哭腔就罵了起來。

“閉嘴你這婆娘,想害死全家啊。”王大富本來還在抖個不停,可一聽自己老伴的話,趕緊撲上前,一把捂住了地主婆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