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章 老牛吃嫩草

ps:本想著這一周都六千+呢,現在破產了。

“是你?”看著眼前的梁綱,手腳被縛,口上也被堵住的王聰兒目瞪口呆。

昏黃的燭光下,梁綱也適當的露出一副震驚無比的樣子來。“怎麽會是……你?”

怪不得有那麽高的身手,怪不得聽覺他聲音有一種熟悉感……王聰兒被製住後,心中雖然又羞又怒又惱又氣,可也同樣暗鬆了一口氣,因為她聽來人的口氣,似乎是隻知道齊林總捕頭的身份,而並不知道自己夫婦倆的另外隱藏身份。

可是這一切隨著梁綱劃開火折子點燃蠟燭後變得‘真相大白’了。

“怪不得一直未見齊會主身影,原來……”梁綱做恍然大悟道,一邊解開王聰兒的手腳。

氣惱中帶著羞澀,王聰兒任憑‘多智多謀’,麵對剛剛占了自己大便宜卻又站得住理地梁綱也感覺有些手足無措。“我夫身份是我教中機密,知道者寥寥無幾,外人更是不得相告之,所以還請梁將軍見諒。”齊林發展教徒時都是用齊大師傅的稱號,對外或是稱之為‘漆——’,其真實身份(兩者都知曉)在西天大乘教中知道的確是寥寥無幾。(相對應教徒總數)

王聰兒強忍著羞澀說道,眼光雖然是在直看著梁綱以顯示自己一方的坦然,可是當二人目光相觸時她還是忍不住有些躲閃避讓。

臉紅的就像是煮熟的大蝦,嬌豔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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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末,齊林終於從外麵回家了。

門房打開門將他迎了進去,然後說道‘一切安好’。他是沒有發覺哪有一絲的不對,梁綱進院得時候又豈是他能察覺的。

齊林走進後院,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房中亮著一盞燈,心中感到一陣陣溫暖。這些天來,每到他該回來的時候王聰兒總是起床候著,還備下熱騰騰的飯菜給他。

不過今天的情況卻是大不一樣,推開門的一刹那,齊林大驚,繼而的第二刹那他就想去拔手中的腰刀。

“當家的。”門口立著的王聰兒攔住了齊林拔刀的動作,她是從不叫老爺的。

內眷不見外客,嫁給齊林這幾年王聰兒在外人看來那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兒,僅有的幾次做戲也沒讓她沾染上富貴人家的習氣。對齊林的稱呼上,她始終是延續著普通百姓的叫法。後者才是她真正常接觸的階層!

“他是那一位……”王聰兒拽了一下齊林,小聲說道。

“梁某見過齊會主了。”大大方方的站起身來,梁綱向著齊林一抱拳道。二人並沒有正式見過麵,所以齊林雖然對梁綱知之甚多極其熟悉,也看到過不少關於他海捕文書上的畫像,可是真人立在眼前時他依舊是認不出來,最多是感到有些眼熟。(梁綱紮著頭巾呢!)

“好好……”齊林不禁有些結舌,同時大感措手不及。這是怎麽一回事?他怎麽會到自己家裏來,還是進了臥房?

自己的身份就這麽的暴露了?這都是怎麽搞的?

窗紙捅開了……梁綱心中暗笑。麵上卻是一直在打著哈哈,並且微微的表現出一些為難卻又最後忍下的表情來。雲山霧裏繞了一大圈,梁綱放下手中茶盞,拍拍屁股走人了。

隻留下房內兩個木木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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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此乃命中定數,暴露也就暴露……罷了!”宋之清臉色微微一變就又恢複了正常。

他一直隱瞞著齊林的身份實際上也沒多大的作用,梁綱知道與不知道都與大局無礙。

“師傅,我怕就怕他是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然後才故意上家的……”齊林沉眉說道。

另一旁的王聰兒聽了這話後臉上升起了一陣紅潮,但好在那二人都沒注意,而等他們看王聰兒的時候,紅潮都已經下去的差不多了。

這個設想是王聰兒自己提出來的,雖然梁綱從頭到尾表現得都是很正常,但她心中就是有這般的懷疑。(女人的直覺……要真是的該怎麽辦……?王聰兒想到那夜……真是羞人啊!)

“梁綱在襄陽城總還有同黨潛伏,一年多下來我們始終沒查到半點頭緒,可見其隱藏之深。他們會不會是查到了徒兒的身份……?”

梁綱瞞下了他的‘同黨’,而且一直瞞下去,連一絲提的意思都沒有。這件事早就讓西天大乘教不滿了,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梁綱的那些‘同黨’完全就是一個超級大隱患。

宋之清一直隱瞞齊林的身份,其中未必就沒有這一方麵報複的原因。

在王聰兒提出那個猜測之後,齊林立刻就為之找到了這個‘強力理論支持’,就是梁綱的那些所謂同黨。

“有道理,但也不是絕對的,另一種可能性也不得不考慮。”宋之清粘著胡須。這要是前一種,那他們就沒什麽可商量的了。

對於梁綱的‘同黨’這一年多來他費了多大功夫去挖掘,可是總得不到半點蛛絲馬跡。現在他已經是放棄了的。

(自己挖不出來,官府就更不可能得手。抓不到人,那些同黨也不可能主動出賣自己,除非是自己先出賣梁綱……這裏麵的暗在聯係與西天大乘教的‘對梁’政策是有相當的影響力的。

而且先前的時候他就從東南弄來了一批貨,現在又弄到了這些禁書,令宋之清不禁動容,對其他身後的‘背景’隱隱產生一種畏懼感,那裏還去想著再深挖……)

可要是後一種……

梁綱為什麽去一個府衙捕頭的家裏呢?即便這個捕頭是總捕頭,但是對於梁綱現在的身份而言也太不相稱了。這位爺可是殺過道台,斬過副都統級的人物,怎麽可能親自出手對付一個小小知府衙門總差官?

這裏麵肯定有道道……

“麒麟啊,你回去之後,好好地想一想最近幹過什麽事,抓沒抓錯什麽人……”宋之清不認為齊林會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以導致梁綱親自來出手‘替天行道’,他感覺著有很大一種可能,就是齊林以總捕頭的身份招惹到了梁綱的那些同黨。為了報複或是為了那些同黨,梁綱這才親自出手,不想卻搗出了齊林的真實身份來。

“師傅這一說倒是真有可能。那梁綱見到林哥之後,麵上曾微微的露出過一些為難的表情,似乎是想開口對林哥說些什麽,可最後還是忍了下。”女人的觀察就是細膩,王聰兒很清晰地撲捉到了梁綱故作出的那些信息。

齊林立即點頭,他也觀察到了一些。畢竟是襄陽府的公安局長,吃的就是這口飯,觀察上還是有些‘造詣’的。

“徒兒立即回去……”站起身來,齊林沉聲叫道。

遇連生後院。

梁綱躺在床上,想著齊林的樣子,“呀呸的,都四十多歲的叔輩了,還娶這樣的媳婦……完全是老牛吃嫩草麽……”

王聰兒走馬賣藝為生,齊林襄陽總捕頭,倆人結婚是因為王聰兒在襄陽城內遇地痞惡霸搗亂生事,齊林恰時出手相助……最後……

“媽k的,不會是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吧?”某人腹黑的想到。

姚之福……

陳家……

李家……

十日後,逛完了元宵燈盞的梁綱瀟灑離去,一切大好……

ps:看了關於齊王結婚的記載,我是真的有那種想法。反正對齊林這家夥的感覺不好。王聰兒結婚時才十六歲,配齊林的兒子還差不多。

另外疑惑的是,王聰兒她母親呢?王聰兒在父親死後是她母親帶著走街賣藝長大的。結婚時她母親還活著,難道也參加白蓮教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