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柳隨清風
神殿的人似乎早就有所預謀,所以吹歌並沒有跑多遠就發現他們似乎陷入了包圍圈。從密林中往外看,他們前麵至少三十多個玩家正在地毯式往裏搜尋他們幾個人,果真是用心良苦啊。
而且吹歌跑的這邊正好是神殿老大狂神帶隊的方向,吹歌躲在林子裏隱約能夠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幫主,殺了那個吹歌,不會有事吧?”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狂神一邊帶人往前搜,一邊冷笑道。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搶了龍門客棧的建城令,他們竟然反過來破壞他建城。
既然這樣,大家誰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幫主,那個柳什麽的給的坐標準確麽?”另一個聲音響起。
“他是天眼的人,不會有問題的。”狂神現在心情好,自然也有心思跟手下聊天。
原本狂神還以為那天破壞他建城的刺客是吹歌雇來的,後來從“天眼”那裏買了消息他才知道,龍門客棧背後的靠山竟然是“刺”。
既然已經把深海南淵一方的地下勢力給得罪了,他也不怕得罪的徹底一點。反正深海南淵也不止一股勢力,不是還有一個苦渡麽。
雖然不死心,但是狂神也知道,建城失敗意味著什麽。現在幫裏的玩家走了不少,剩下的不足原本人數的三分之一。
玩遊戲,大家都是現實的,誰不想找個好的幫派棲身,狂神理解,卻無法原諒。而造成這一切的吹歌,就成了狂神心裏的那根刺。
在深海南淵誰都知道,苦渡跟刺是對立的兩個組織。他在深海南淵建城,苦渡就有人過來接觸他。不過那時候狂神太過自信,根本沒把冥渡天放在眼裏。
現在他反過去找苦渡的人,冥渡天卻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得證明自己有那個資格加入苦渡。狂神認為,證明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幹掉龍門的上層以及幫主吹歌。所以就有了這次的圍剿行動。
不過吹歌的下落很難尋找,因為她平時根本不跟不熟悉的人組隊,如果不是那人提供消息,恐怕他至今還找不到人呢。
因為吹歌選的刷怪地點隱蔽地點很多,所以在進入沼澤林的時候,狂神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差錯。
“我們麵前最少五十個人,後麵肯定更多,吹歌?”景穎在隊伍頻道裏說道。
“自殺回城。”打不過總能跑得過,好歹在這裏九十級的怪不少,幾個人脫了裝備,很快就回了城裏。
在沼澤地遍地尋人不見的狂神差點沒氣死,花錢買了個坐標,偏偏就是沒找到人。狂神在沼澤地裏大發雷霆的時候,吹歌已經回了龍門客棧的幫派駐地。
男人跟女人的思維很大程度上是不一樣的,如果被圍的人是狂神的話,恐怕在那個時候,根本不會想到自殺回城吧。
吹歌不在乎丟人與否,她隻在乎自己是不是活著。名聲那個東西,在她這裏沒那麽值錢。
回幫之後天真已經帶人在那裏等著了,天真本來脾氣就不怎麽樣,就這麽被人殺了,他心裏能舒服才怪呢,有仇必報,而且是立刻就報,這是天真的座右銘。況且,吹歌也沒打算就這麽饒了神殿。既然注定為敵,那就趁著現在往死裏打。
八個精英團的玩家,還有風起也帶著他的團早早的等著了。
“幫主,幫裏現在不少在野外練級的玩家都被清了回來,神殿現在在大陸各個地方公開出口挑釁。”這個時候,天真向來公私分明,對吹歌的稱呼也變了。
“嗯,你帶人去沼澤,把狂神給我留在那裏。”吹歌屈指下意識地敲了敲椅子扶手,然後看向風起,風起的手下可以刺殺,也可以搜集資料,算是兩用人才。養了他們這麽久,不用還真是怪可惜的。
“你帶人去找神殿的幹部,以及所有八十五級以上的玩家,見到了就殺,普通玩家就算了。”禮尚往來,不過對於普通幫眾,吹歌並不打算太過分。
“嗯。”風起點點頭,離開幫派駐地的時候嘴角上揚,似乎心情不錯。看起來似乎對吹歌給他安排的活動很滿意。
至於吹歌,她並沒有想著回去報仇,反而把孤酒給叫了過來。孤酒剛剛在見到君公子他們的時候,態度突然變了,說話也極為刻薄,這讓吹歌心裏有點疑惑。他應該是認識那四個人中的某個人才對。
孤酒來了之後,根本沒等吹歌問,直接就說了出來。原來,他認識的人竟然是那個柳隨清風。
“你怎麽認識他的?”吹歌這麽問,孤酒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尷尬,這反倒讓吹歌興致更濃。孤酒越是不說,她就越問。
最後實在是被磨得受不了了,孤酒才肯招供。之所以知道這人,竟然還與狂舞有關。“狂舞有一天曾經見過他,不過……奇怪了,我記得那天那個人手裏拿著笛子。”
說到這裏,孤酒突然愣住了,他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剛剛好像認錯人了,剛剛腦子發熱沒想起這碼事兒。雖然那個柳隨清風,與那天跟狂舞私下見麵的男人一模一樣。
看孤酒在角落裏糾結起來,吹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打開了通訊器,“狂舞,你認識柳隨清風麽?”既然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連孤酒都沒有分清楚,那麽孤酒說的那個人定然跟柳隨清風關係匪淺。
“他?你怎麽提起他了,他哥是我以前的朋友。”狂舞聽見這個名字,語氣明顯低了幾分,似乎很討厭提起這個名字一樣。
“剛剛我見過他……然後神殿的人找到了我的下落。”剛剛見過她,名字裏還有一個柳的,除了那個柳隨清風,吹歌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
“他把你的坐標賣給神殿?**,我去找他。”狂舞一聽氣得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別急,如果這人不是你朋友的話,我來處理。如果是你朋友,你找他我們私下談。”
“朋友個屁!”頓了半天狂舞終於才說話,“我帶兩個人過去見你。”
既然狂舞這麽說,應該是顧及某人,吹歌瞥了眼還在腳落地長蘑菇的孤酒無聲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