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西征並不算失敗,至少林立走到了未知的土地上,沿途繪製了詳細的地圖。

不是那種一條直線加兩邊高山的地圖,這一路來,他帶著士兵經過的土地,應該超越了晉地的麵積。

並且積累了大量的經驗。

最重要的是,前方還有王威和張強的十幾萬人馬,要麽在新疆,要麽穿過了新疆。

返回之前,林立將大夏的龍旗插在了這塊土地的最高處,在龍旗下立下石碑,上書紅色大夏二字,並以小字作立碑說明。

返回的步伐並不快。

每經過綠洲,林立就會吩咐士兵建造幾個小木屋,留下柴火肉幹爐灶,為有可能經過的行人做個補給。

他仿照前世的傳聞,在木屋的牆壁上留下文字,希望經過的旅人在有能力的情況下,也為後來的人補充上足夠的食物。

從冬末進入青海,到春天離開王城,經過了幾乎青海整片的土地,再返回時,已經到了秋季。

歸心似箭。

返程的速度比來的時候要快很多,所有士兵們都迫不及待,渴望回到熟悉的土地。

終於,視野裏再次出現了聚集地高高的土牆,連林立都有種回到故土欣喜的感覺。

秋末,收獲的季節裏,林立終於回到了西羌王城,如今這裏已經正式更名為青海的西寧。

春季種下的種子,在此時正好豐收。

疲憊的士兵們在西寧受到了隆重的歡迎。

因為正是這些士兵們與西寧的羌人一起開墾了土地,同他們一起播下了希望的種子,才有了今日的收獲。

張元忠已經被夏雲澤正式任命為青海的太守,這半年多時間,整個青海所有的定居地,也都匯總統計到張元忠這裏。

人口集中的定居地,張元忠也任命了官員,與林立留下的人共同管理。

經過統計的青海部落有一百五十,而隸屬於原西羌的不足百,其餘部落互不互不統屬,逐水草而居,接近原始社會形態。

此番,這些部落都有了大夏人存在的痕跡,至少都已經在青海的人口統計中。

因為大夏士兵的存在,大夏商隊的安全得到了保證,大夏與青海之間來往的商人也多起來。

張元忠親自前來迎接林立進入西寧王宮,為林立召開了盛大的歡迎宴會,宴會上一個美麗的少女穿著鮮豔漂亮的服飾為林立獻舞,然後就是那曲耳熟能詳的《青藏高原》。

林立這才第一次見到這位有著最廣闊音域的羌族最美麗的女子。

酒是醉人的,人也是迷人的。

這晚上,微醺中的林立,麵對這位熱烈大膽,滿眼都是愛慕的女子,淪陷了。

這半年多來,他從雄心勃勃到徘徊猶豫,他的身心同樣經曆了煎熬。

對曾經的夢想也產生了懷疑。

酒精放大了他對人生的疑惑,軟弱也乘虛而入。

他甚至都還不知道這個女子的名字。

他隻知道,他壓製了很久的欲望,在這個晚上得到了釋放。

他享受到了男人該享受到的極致,這個極致與秀娘帶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在這個女子的眼裏,他看到的是比秀娘眼神裏更狂熱的崇拜。

而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更是享受到了另外的潑辣、主動和瘋狂。

迷離的時刻,他也想到了秀娘,心中生出愧疚,但立刻又被眼前的風光迷住了神魂。

林立是被耳畔溫熱的呼吸驚醒的。

眼睛還閉著,腦海中已經回想起昨夜的瘋狂。

掌心和身體同時感覺著溫熱,他的懷抱裏是全然與秀娘不同的一個身體。

健康、健美、結實又溫軟的身體。

經過前一晚發泄過的身體,再次燃燒起來**,林立不用睜開眼睛,就能用思維勾勒起懷抱中女子的容貌。

燃燒著**的眼睛,紅潤飽滿的嘴唇……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還在他懷裏熟睡的女子。

天已經亮了,室內還陰暗著,卻能看到懷裏女子閉著的眼睛上濃黑的睫毛,光滑的蜜色的肌膚。

林立的懷抱不由緊了下,懷裏的女子睫毛動了動,接著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林立看到那雙深邃美麗的雙眼,先是睡醒之後的茫然,接著就是動人的微笑。

光裸的雙臂纏了上來,垂下來的黑發被搖晃著甩到腦後,一個是初嚐禁果後的著迷,一個是品嚐美味之後的留戀。

在這個昏暗的清晨裏,林立在清醒中再一次擁抱了懷著的女子。

這一次他很是溫柔、耐心,隻為了彌補前一夜的粗暴。

然而他很快就感受到懷裏女子的熱烈,溫柔與耐心逐漸被瘋狂取代。

當他汗津津地躺倒在**的時候,他終於明白恨不得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這句話的含義。

他想,他不愛這個女子的,但是他卻喜歡與這個女子**的感覺。

他終於成了他不想成為的男人,可此時卻那麽的滿足。

“你叫什麽名字?”林立溫柔地撫摸著懷裏光滑的肌膚。

“我叫丹木,是天上的雲朵的意思。”丹木的手回應著林立,用流利的大夏語言。

林立拉著丹木起床,聽到動靜,外邊的人問了聲,推門進來,送上木桶和熱水。

羌人沒有經常洗澡的習慣,但丹木應該是被教養的很好,也熟悉大夏的文化,並不避諱下人的視線,光**就進了木桶裏。

反而是林立還不習慣被人伺候洗浴。

將身上都收拾整齊之後,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外邊已經準備好了午膳。

穿上衣服,林立的理智也回籠,他與丹木一起用了午餐,詢問了丹木的出身。

果然,美貌多才的女子出身都不會簡單,這位被稱作天上雲朵的女子,是西羌一位貴族的女兒。

從得了林立那支《青藏高原》的歌曲之後,就對林立生了愛慕,這半年來一直等著林立回來。

“阿爹說,這首歌就是大將軍為我寫的,整個草原,隻有我的嗓音才能襯得上大人的歌。”丹木看著林立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愛慕。

她本來愛慕的是少年將軍,是權利,如今嚐過**,便更加愛慕這個給予了她歡樂的男人。

林立心裏對張元忠多少有些惱火。

昨晚之事,固然有林立自己的不堅定,但若是沒有張元忠的安排,將丹木送入他的房中,何至於會如此呢。

如今,他是一定要娶丹木的,還要按照羌人的習俗。

羌人是沒有納妾的說法的,在丹木與所有羌人的眼裏,她有著貴族身份的父親,地位就要高於秀娘。

哪怕是遵從大夏文化,稱呼秀娘一聲夫人,也不會對秀娘有真正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