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二婚

快到市中心了,章小念還有些擔憂的問:“真不用叫些人去嗎?到時候我們不要寡不敵眾的。”

皇朝就坐落在市中心最紅火的地段,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西沙市的房價不菲,靠近首都,三環開外的房子可都是一萬五左右的均價。

陸向北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大掌拍了拍章小念緊握的放在膝蓋上的小拳頭。

動作自然,他的掌心溫暖滾燙,章小念竟一時間沒有移開手。

這天公害不作美,初夏的天就已經像是個孩子,變天還豔陽高照的,到了晚上就吹起了東風,看著也不像是要下雨,結果到市中心的時候,傾盆大雨,像是從天上瀉下來的一樣。

“放心吧,沒事的。”陸向北不是毫無理由的安慰。

來西沙市這麽久,上到政府,下到地痞流氓,陸向北哪個沒有打點好。

他深諳一個道理‘強龍敵不過地頭蛇’,他們陸家在京城的勢力當然是不容小覷,就光一個陸老爺子,那就是跺一跺腳中央要抖一抖的人物,更不要說下麵盤根錯節的那些關係網了。

“我先進去,你跟在我後麵。”到皇朝門口,陸向北擋在了章小念的跟前,他很自然的伸手,一把牽住了章小念垂在身側的小手。握在手心裏,都感覺得到章小念手心濕濕的,全是剛才在車上出的手汗。

車上陸向北已經給郭政和陸向南都去了電話,兩個人離皇朝都進,說是立馬趕過來。

大門口穿著暴露妖嬈的店堂公主倒是有禮的給他們打開了大門,把兩人往裏麵請,可到了裏麵的大廳,架勢就不一樣了,四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守在門口。

看到陸向北其中一人上前,伸手就要推陸向北一把,他往後一退閃了過去。

“不好意思,裏麵現在不能進去。”黑衣保鏢凜然的說,態度傲慢,一副就不讓你進去的架勢。

陸向北往裏看了一眼,原本應該是昏暗曖昧的燈光此刻都已經打亮了,隔著屏風,看不真切裏麵發生的一切,不過裏麵肯定是有大人物,要不然沒人有能耐在皇朝弄這麽一出。

“裏麵什麽事兒?”陸向北說話,總是帶著一副京腔。

保鏢也識人,一看全身上下的架勢,再聽聽這京腔,心裏也總歸是警惕了一份,說話也比剛才客氣了些。

“私事,你還是繞道,牽扯了就不好了。”

“今兒這是我還管定了!”陸向北眼裏瀲灩出一抹冷冽的光,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看著是翩翩公子。包裹在西裝內的矯健身軀飽含著無盡的力量。

16歲就被陸老爺子扔進部隊裏練過,17歲進特種兵訓練,到20歲才出國留學,四年的軍旅生涯練就了他一身好功夫,對付這四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在進來前就叮囑過章小念,看到他要動手,就躲得遠遠的。

鬆開了章小念的手,下意思的做出了一個把她推開的動作,章小念會意,也往出口躲了一點。

隻看到陸向北抬腳對著麵前保鏢一個側踢腿,踹中他的膝蓋,還聽到骨骼‘呱嗒’的一聲脆響,看著那人痛苦的倒地,看到隊友被襲擊,剩下的三個立馬把陸向北包圍了起來。

他們看著陸向北含笑的臉,被他波瀾不驚的氣度給迷惑了,總以為這麽一個貴公子身手鐵定不行,哪裏如他們長期訓練的,可曾想,就是三個人一起上。也被陸向北一個抓住手腕,狠狠的一擰,另一個是反剪住手臂,把整個人都鉗製在自己的手上。

右腳使力固定住身子,左腳抬起,將整個身子都帶起來,對著來人就是一腳,直踹他的腹部和鼠蹊處,這兩個最脆弱的地方。

來人倒地,陸向北又對著手裏抓著的兩個,從背後往膝蓋上狠狠的一腳掃過去,兩個人同時跪地。

趁著這個當口,陸向北對章小念喊了一聲:“過來!”

章小念再原地看得已經目瞪口呆,聽到他喊,腦袋裏什麽都沒有,隻知道往前跑,跑到陸向北的身邊去,陸向北伸手一把抓住章小念伸過來的手。

把她護在胸膛前往裏邊帶。

衝進去的時候,裏麵的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口的兩人,周燕一下子就認出了章小念,看著她跟一男的手牽手進來的,倒像是亡命鴛鴦。

周燕來這裏玩,章起雲出事她是看到的,章起雲跟章小念是什麽關係她不會不知道。不過她到現在還是沒有打過一個電話搬過救兵,一副見死不救看好戲的架勢。

章小念進去的時候,就是燈光大開,場地中央章起雲昂著頭,被人在背後反剪著手臂,動彈不得,對麵一把紅木高背椅上,徐子風修長的腿自然交疊,身子斜倚著椅背,眼裏的狠戾昭然若揭。

場地兩邊都是人,坐著的有,站著的也有。

都是今晚來夜場high的客人,此刻被清掃在兩邊。

章小念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章起雲,甩開陸向北的手她就要衝過去。

章起雲側臉對著章小念,嘴角掛著血絲,這一看就是被動過暴力了。

剛掙脫出去,一把被陸向北給拉了回去,後腦勺撞進他硬實的胸膛,還感覺到一痛。

徐子風斜睨了陸向北一眼。

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了,陸向北是陸彥林的孫子,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紀委書記,就算是退下來了,他提拔上去的那些人可都在。

就不說陸彥林,他的幾個兒子,陸向北的父親,叔叔伯伯哪一個不是在中央軍政上身居要職的。

徐子風是西沙市市委書記的兒子,可到底還是要給陸向北麵子。

“喲,陸少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徐子風看似諂媚的說道。

陸向北這才對章小念點了點頭,示意她過去看看章起雲。

“徐公子這是怎麽回事,我聽說我朋友光天化日下被綁了,不知道這西沙市還有沒有官員,有沒有王法了呢?”陸向北身子前傾,湊近徐子風的臉。

刀削般冷冽而漂亮的五官透著一種淩人的氣勢,章小念扭過頭看到的就是這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陸向北。

陸向北把官字咬得極重。他知道徐美建,也就是徐子風的爹是西沙市的土皇帝,可在他眼皮子底下,這也太囂張了點。

“喲,原來章少爺跟陸少你是朋友啊!”徐子風陪著笑臉,繼而扭過頭去,對著反剪住章起雲的人怒喝道:“豬腦子啊,京城陸少麵前還不鬆開。”

“是!”此人是鬆開了章起雲,不過鬆開前也沒有少下毒手。接力把章起雲往前一推,好在章小念擋在章起雲前麵,要不肯定趴地上摔個狗吃屎。

陸向北鷹鶩般的視線繞過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徐子風,繞道章起雲臉上。臉上五顏六色,被打的不輕,左右已經赤紫,腫的不像話了。

是,商人嘛,總歸是鬥不過地方上的一把手,想要在西沙市好好的經商下去,那地方官的馬屁你必須得拍好,哪個公司不怕被查賬,沒有哪個大集團是經得住政府查的,所以徐子風才敢這麽狂,連章起雲都敢打。還下手這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