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三日回門(一更,7000)
莫卿卿聽了他這不要臉麵的話,實在是掌不住了,終於是露出了三分的笑模樣。
這下子輪到謝安然把持不住了。
他上來就直接啄了一下莫卿卿的櫻唇,可是放心淺嚐輒止不待深入體味那份香甜的時候,莫卿卿卻是大叫的掙脫開:“我餓了!我餓了!還是先用飯!”
謝安然眼看著外麵候著的紅綃和紅錦兩個人“噌”的一聲鑽了進來,還用一種防賊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他,頓時覺得深深的無力。
尤其是看到紅錦居然也像是看仇人一眼看著自己的時候,他更是感慨女大不中留!
莫卿卿攏了攏耳邊碎發,說道:“快給我擺飯,我實在是餓得不行了。”
紅綃趕緊就下去準備了。紅錦則是先取了一碟子糕點遞給莫卿卿:“姑娘,想吃點頂頂餓。”
謝安然其實也有些餓,可是那兩個丫鬟就像是徹底忘了他的存在,壓根沒有多看他一眼。
謝安然隻好使勁“咳”了兩聲,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紅錦仿佛這才發現屋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一般,勉為其難的走過去:“世子,您也餓了吧?”
謝安然板著臉說道:“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世子!依著我看,你隻怕是早就忘了你姓什麽了吧?”
紅錦眼睛一斜,求助般的看了莫卿卿一眼。
莫卿卿立即就不願意了:“你怎麽說話呢?我的丫鬟自然是跟我的姓!你這話什麽意思?”
莫卿卿一張口,謝安然身子立即就矮了三分,語調也變了:“你說的對,她自然是你的丫鬟。”
紅錦心中暗喜。
人生果然就是在站隊,關鍵就是能不能站在正確的人身後啊……
她很慶幸,自己一直就站對了位置!
酒足飯飽之後,莫卿卿也有了精神,便就問道:“如今,你可能同我講一講,這位什麽素玲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
謝安然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一臉疑惑的說道:“這女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是真的不清楚。”
“她這次分明是來者不善。怎麽看也不像是什麽父母雙亡,投奔而來。你也不是不知道,從南邊到京城是多遠的路途,她一個女子孤身而來,居然能平安無事?”莫卿卿反問道。
謝安然皺著眉說道:“她所謂的婚約一事,我竟然是從未聽我母親提起過。再者說,我們……啊不,是我和她不過是在十幾歲的時候有過幾麵之緣,說真的,我其實連她姓什麽,是什麽來曆都不知道!”
他這話半是解釋,半是說明,卻也成功的讓莫卿卿沉默不語。
她怎麽總覺得這個什麽素玲不像是什麽善茬兒?
“罷了,大不了就是給你收了做妾,難道還能有什麽別的損失?”莫卿卿既然一頭霧水,也就不自尋煩惱。
謝安然氣得倒仰,這話說得倒像是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紅錦,你且去幫著你秋彤姐姐收拾一下,她要搬地方了。”莫卿卿吩咐道。
紅錦眼睛一亮,樂不可支的說道:“哎呦,還有這種好事……奴婢馬上就去!一定會盡快幫秋彤姐姐收拾妥當,徹底搬走的!”說完,她就扔下兩個主子,歡天喜地的去了。
謝安然抿了抿嘴,心知,這個死丫頭是已經徹底投靠了莫卿卿了!
夫妻二人對著又說了一些關於侯府內部的閑話,比如那位二叔謝之定,比如那個二弟謝敬然。
新婚頭一日,莫卿卿就被這些糟心糟肺的事情鬧得腦瓜仁兒生疼,再加上昨夜的確是累得狠了,她不過是坐了一會子,就如同小雞食米一般頭不停的下垂。
等到她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又稀裏糊塗的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擁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沉沉睡去多時。
眼見著外麵天色已黑,桌上又已經點了蠟燭,顯然她這一覺睡得時間不短。
她小心翼翼的想要離開,去給自己倒杯水喝,可是誰知稍微一動,就是“哎呦”一聲,原來她的秀發卻是被那人壓在身下,她要如何動彈得了?
她慌忙捂了自己的口,生怕吵醒了一旁的男人。
她借著那有些幽暗的燭火,細細打量身旁的人。
謝安然漆黑的頭發半散在枕頭上,中衣的衣襟已經敞開,露出了一片白希而結實的胸膛。雖然那皮膚瞧著似乎比自己的還要細膩三分,可是卻又偏偏帶著濃鬱的男子氣息。
莫卿卿有些不甘心的又看了看那人俊美的睡顏,比較來比較去,卻也隻能不甘心的承認,這人的確是長了一副好皮囊!
她暗自罵了一句“妖孽”!
“你可是看夠了?”
等到莫卿卿醒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謝安然已經一手支著腦袋,一臉戲謔的看了她半天了。
莫卿卿臉色一紅,仿佛是被揪住了小尾巴的貓兒一般,惱羞成怒的說道:“你這人真是討厭!偷偷摸摸的幹什麽?”
“這話有趣!明明是你偷看我,怎地現在卻倒打一把,變成我偷偷摸摸了?”
謝安然一把將莫卿卿拉回自己的懷裏:“小心著涼!”
莫卿卿老老實實被人家扣在懷裏,臉上到底還是染上了一絲的紅暈。
謝安然本是怕她冷著,誰知道這摟著摟著卻是來了興致,便就直接俯身上去,尋到她的櫻唇,慢慢吻了上去。
莫卿卿生怕被外麵的丫鬟聽見,想要掙紮,卻壓根爭不過人家,到底被人**,攫取了口中的甘甜。
謝安然越發覺得口幹舌燥停不下來,哪裏還理睬莫卿卿眼中的羞澀和慌張,大手一扯,除去障礙,又是一番**。
等到雲收雨散,莫卿卿卻是始終躲在被子裏,羞得不肯出來。
謝安然自披了中衣,看到莫卿卿那副模樣,頓時心中好笑,低聲說道:“可要我叫了丫頭進來伺候沐浴?”
“別!這時間……我怕人笑話!”莫卿卿捂著臉哼哼。
“那……要不然我伺候娘子沐浴更衣?”謝安然摸了摸下巴,尋思著,鴛鴦戲水其實也不錯。
莫卿卿蹭的一下鑽了出來,卻是立即又痛呼了一聲,隨後還是堅強的一瘸一拐的自己進了隔間。
謝安然看著她那有趣的模樣,心裏越發的覺得,莫卿卿如今倒是比之前可愛鮮活了許多,反而更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他由是下了定論——到底還是成親好!
這邊廂,兩個同樣衝著謝安然而來的女人也開始第一場試探和爭鬥。
“姑娘,你可不能穿這身衣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這樣喪氣的顏色,咱們侯府可不興這樣的!”
陳素玲剛剛拿起一件月白色的衣衫想要穿上,就被秋彤一陣無情的搶白。
她忍下心中的不悅,盡量和顏悅色的說道:“我家裏雙親剛剛去世,自然是不適宜穿太過鮮豔的眼色。”
秋彤聽了這話,卻是一笑:“姑娘這話,我本不該反駁。可是這畢竟是侯府,而不是你自己的府上。更何況我們府裏剛剛有喜事,你這樣,豈不是找我們夫人的晦氣?”她頓了頓又小聲說道:“既然要守孝,又何必跑到別人家裏裝模作樣?”
後麵這一句自然是說得聲音很小,可是卻偏偏又讓陳素玲聽了個一清二楚。
陳素玲怒極反笑:“我竟然不知道原來侯府是這個規矩?奴婢都是可以對主子指手畫腳的!明日我還真得好好去問一問侯爺夫人!”
說完,她再不理睬秋彤。
秋彤撇了撇嘴,心裏暗道,你也隻能去夫人那裏搬弄是非了。話雖如此,她到底還是顧忌三分,不願再說些酸話。便就借口收拾自己的東西,出了屋子。
陳素玲冷冷的看著秋彤一搖三擺的走了出去,死死的抿住了自己的雙唇。
這個丫頭如此囂張,留不得!
還有,這個侯府裏的所有人,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所有人都欠她的!
莫卿卿出門子之前,好多來賀喜的搭不上邊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誇她嫁的好,她當時也沒有什麽太直觀的感受。
直到三朝回門那一日,她發現安平侯府的他們乘坐的,居然是三駕的石青色軒敞的朱華冠蓋的馬車,終於是覺出了一些不同。
有些時候,身份真的是決定了一切。
即便是如今,安平侯府遠遠不如早先那般煊赫,然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是隻剩下一個空殼子,有些東西也隻有這些勳爵人家能用,尋常臣子是無論如何不能享用的。
夫妻二人攜手先是往壽禧堂去拜見了老夫人。
老夫人幾日不見莫卿卿,倒是有些想念她的乖巧,此刻見她容光煥發,竟然似又好看了幾分,再一看謝安然也是神清氣爽,就知道他們夫妻之間應是比較和順。
她笑著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去吧,先去見見你父親和母親,一會子再過來陪我說話!”
莫卿卿起身鞠了躬:“那好,我先失陪,稍後再回來陪祖母說話。”
兩個人便就一起退了出來。
謝安然看了莫卿卿一眼:“我去尋嶽父說話。你……失去看夫人,還是去看娘?”
“我先去那邊應個景,不去是不行的,否則人家會挑理。之後再找機會去看看我娘。”莫卿卿點點頭。
“可用我陪著你?說起來我也沒有正式拜見過娘呢。”謝安然細心的幫著莫卿卿把一縷散落的頭發輕輕別在耳後。
莫卿卿臉一紅,瞪了他一眼。她現在是發現了,這廝是越發的不知道收斂了,不管在哪裏都是我行我素。
“不用了。有機會再見。今天……實在是太顯眼了,反而不方便。”莫卿卿自動自覺的就退後了一步,離謝安然一段距離。
謝安然一嗔,衝著莫卿卿拋了個媚眼:“一會兒我在嶽父那邊,你要是回來了,記得讓人來找我。免得我擔心。”
莫卿卿很想大吼一聲,這是老娘的娘家,你有什麽可擔心的!
可是她隻能是幹咳了一聲,幹巴巴的說道:“你放心,我丟不了。你自去和父親,還有大哥,亦風多談一會兒吧。”
“嗯,其實我是想跟著你一起去看看你的閨房……咱倆單獨去看看……”謝安然的話裏沒來由的就帶著一絲*。
莫卿卿臉一白:“不必了!今日肯定沒時間!”
說完,她就直接領著丫鬟扭頭離開了。
謝安然看到她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了望天。
難道說最近自己實在是要求太多了,以至於把她都嚇成這副模樣了?
柳氏果然是朵奇葩。
莫卿卿三朝回門,她居然稱病直接不見!
方嬤嬤在門口苦哈哈的說道:“還請三姑奶奶見諒,前天突然起了風,夫人就著了涼,這一病就不起了。來了幾個大夫都說是必須要臥*靜養。夫人說了,姑奶奶回門,本事喜事,若是被她過了病氣,反而不美。隻希望三姑奶奶和姑爺和和美美,她也就知足了。至於見麵,也隻有等到下一次了。”
莫卿卿笑得誠心誠意:“既然如此,我斷然沒有強逼著夫人拖著病軀見我的道理。我就在門口給夫人行個禮吧,還希望夫人早日康複,長命百歲!”
莫卿卿真就在門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
打量誰是傻子呢,說病就病?再者說,若是她真的病了幾日,老夫人焉能不知道,又豈會讓她過來請安?
可是她卻偏要把禮數做足了,這樣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打了柳氏的臉!
果然,方嬤嬤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預料到莫卿卿或者是拂袖而去,或者是憤怒不堪——畢竟自己回門當天,嫡母卻稱病不見,這都是一種變相的怠慢和折辱——可是她卻沒料到人家居然是欣然接受,並且還以禮相待!
方嬤嬤反而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掛不住了。
她剛要說兩句什麽找補一下,卻聽見莫卿卿笑著說道:“既然夫人沒時間,我自當去拜見二夫人,反正都是夫人,誰見都是一樣的!”
方嬤嬤頓時臉色慘白。
這話要是傳到柳氏的耳朵裏,隻怕是氣得半死!
奈何莫卿卿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的聲音不但清楚,而且洪亮。
果然,這邊話音一落,裏麵就傳出了“啪嚓”一聲——很明顯就是什麽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哎呀!方嬤嬤,你還趕緊進去看看吧,想是夫人病得已經沒有力氣了,這別是把茶杯或者藥碗摔了吧?嘖嘖嘖,真是病來如山倒,我一會兒一定會稟明祖母和父親,或者是讓世子幫著從宮裏請一位太醫過來診治?總之是千萬不要耽擱母親的病情啊!”莫卿卿一臉的唏噓和同情。
“啪嚓”!
又是一聲響!
方嬤嬤覺得自己的臉孔都要扭曲了:“姑,姑奶奶,您自去忙吧。奴婢進去照顧夫人!不勞您費心!不勞您費心!”
“你客氣什麽?一筆寫不出兩個莫字,我身為莫家的女兒怎麽能對夫人的病情置之不理?你放心,明日保準有太醫上門!”莫卿卿根本不理睬方嬤嬤,自說自話:“對了,就叫上一次曾經給母親診脈的那個周成安太醫!”
方嬤嬤臉一綠。
周太醫?周成安?
上一次柳氏裝病,就是被他這個不開眼的人無情揭穿的,這一次……又來?
莫卿卿哪裏會管方嬤嬤心中所想,她直接扭頭,領著紅綃出了柳氏的院子。
“你可打聽好了,我娘如今到底住在哪裏?我可是方便過去見她?”莫卿卿走出去一段距離,便低聲問紅綃。
“姑娘放心,紅葉的老娘始終還跟在二夫人的身邊,她是早就傳了消息給紅葉的。如今二夫人就住在老夫人的院子左近的一個小院子裏。和馮姨娘、媚姨娘的住處離得都不遠。”紅綃連忙解釋。
莫卿卿暗自搖頭。
可見,莫長青和老夫人都沒有承認孫氏的身份。
她名義上是二夫人,卻讓她同年輕的姨娘們都住在一起。
這名不正言不順,卻偏又扣上一個“二夫人”的名號,不是等同於把孫氏架在火上烤嗎?
“走吧,你同我去見見娘。”莫卿卿讓紅綃引路。
紅綃有些遲疑的問道:“老夫人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畢竟……她一向是反對您和二少爺和二夫人親近的。”
“無妨,她既然讓我出來見‘母親’,應該是已經料到會有這件事情的。”其實這也是老夫人在刻意給莫卿卿賣好。
紅綃不疑有他,便就引著莫卿卿到了孫氏如今的住處。
這裏不必芳園,乃是獨立的小院,麵積也是大了不少,院子也很潔淨幽靜,看著倒是挺舒服的。
莫卿卿慢慢走了進去,果然就看見孫氏站在門口翹首企盼。
孫氏見到莫卿卿的時候還是又驚又喜:“三姑奶奶,你,你真的來了?”她雖然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等在這裏,卻沒承想,莫卿卿真的會過來。
莫卿卿拉了孫氏的手,邊走邊說道:“如今雖然開春了,可是天氣還是冷,娘怎地穿這麽少就站在門口?難道不怕著涼?快隨我進屋吧。”
孫氏哪裏還能說得出其他的,隻一味的點頭,跟著莫卿卿就進了屋子。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院子外頭卻有人影一晃,隨後那人影幾步就鑽進了附近的一個小院子裏。
“怎麽,人回來了?”馮姨娘見藍英進來,急忙問道。
“嗯!回來了!”藍英點了點頭。
馮姨娘撇著嘴說道:“必定是穿金戴銀,耀武揚威了?”
藍英心底腹誹,人家嫁了侯爺世子,自然是耀武揚威了!可是到了嘴邊,她的話卻變成了:“可不是嗎?不過是山雞,總之是變不成鳳凰的,姨娘又何必生氣?”
馮姨娘這段時間保養得不錯,臉色也紅潤了許多,身材倒似豐腴了不少。
她斜倚在自己的拔步chuang上,卻覺得腿有些發麻,禁不住又換了姿勢,冷笑著說道:“我怎麽會生氣?生氣又有什麽用?我不過是恨!恨她害了我的孩兒,她卻跑去侯府享盡榮華富貴。憑什麽?”
藍英啞然。
誰又說得清憑什麽?
或許在馮倩兒看來,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身份,差不多的樣貌,說起來她還是嫡女,而莫卿卿不過是庶女,卻為什麽莫卿卿順風順水,最後嫁的良人,而她卻是隻能委身為妾,最終連自己的孩兒都留不住?
馮倩兒冷冷的看著神色不定的藍英說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可曾都預備好了?”
藍英沒來由的一哆嗦:“姨娘,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這……是不是……”
“哼!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你又何必多嘴?還是說,你也想要背叛我了!”馮姨娘的麵目突然變得猙獰無比。
藍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整個人抖如篩糠:“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想到馮姨娘的手段,藍英哪裏敢多質疑半句?
“嗯,你不敢就好!按照我說的去辦!你放心,這一次肯定不會向上次對老夫人那樣出紕漏的!”
藍英覺得自己的背心都濕透了。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照姨娘的吩咐去做,隻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別人死總好過自己去死!
“你和姑爺,和算是和美?”孫氏和莫卿卿是親生母女,自然沒有什麽可避忌,問的問題也比較直接。
莫卿卿臉一紅,她自然知道這個所謂“和美”是指什麽意思。
她吞吞吐吐的說道:“還,還,還好。”
孫氏細細一看,發現女兒雖然神色略帶疲憊,可是眉宇間隱隱帶著媚態,便就知道了一切,頓時放下了高懸的心。
之前,她聽說那安平侯世子乃是個縱橫花叢多年的紈絝,生怕他不喜莫卿卿這種閨秀,倒是頗為擔心二人閨房不樂。
如今看來,竟然是多慮了。
“娘,不說這些。你過得可好?夫人沒有為難你吧?老夫人可是又因為亦風找你麻煩了?”莫卿卿趕忙轉移話題。
孫氏啞然失笑,拍著她的手問道:“你可是糊塗了?你出嫁不過三天,短短三天哪裏會發生這些問題?”
“那可不一樣!我在這裏,她們好歹顧忌三分,我走了,她們可就是肆無忌憚了!”莫卿卿最了解柳氏和老夫人的性子,當然是信不過她們的人品的。
“你放心吧。我都已經忍了這麽些年了,何妨再忍幾年?再者說,隻要你過得好,我就是受些閑氣又如何?”孫氏一臉的豁達和坦然。
“那那兩個姨娘呢?如今你和她們住的這麽近,她們會不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