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侯門毒妻 177 遇上了準婆婆

兩個人一番拉拉扯扯,看起來時間過得很長,其實也不過是一刻鍾多的時間。

然而,這紅綃醒的不是時候,卻是不好遮掩過去了。

莫卿卿狠狠的踩了謝安然一腳,發泄心中的不滿。

明明是在他的狐朋狗友家裏,想要相見,怎麽弄也比打暈侍婢,私相授受的強!

偏偏這個謝安然就是挑了這麽一條最最荒唐的道兒走!

謝安然一見莫卿卿又要走,心裏著急,顧不得其他,扯住人家袖子,低聲問道:“你倒是給我個準話!”

“呸!”莫卿卿直接啐了他一臉,“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說完,就拂袖而去。

然而人走了,謝安然卻發現地上多了一塊潔白的帕子。

他自然是又驚又喜,撿起來,也顧不得這裏光線昏暗愣是瞪大了眼睛往死了看。

上麵倒是沒什麽多餘的花樣子,就是一句詩——

東邊日出西邊雨。

他嘴裏念叨著,突然是眼睛一亮:

道是無晴卻有晴!

“姑娘,我這是怎麽了?怎地突然就沒有意識了?”紅綃摸著後脖頸子,不依不饒的問道。

自從上一次在府裏,被藍心那個小賤婢照著她脖子來了那麽一下之後,紅綃就最恨別人碰她脖頸子了!

莫卿卿:“……估摸著是你早上沒吃飯,所以餓暈了。”

紅綃眼睛都直了。

她的姑娘是個頂頂正常的姑娘啊。怎麽說出這些不知所謂的話來?

她到底不是個傻瓜,慢慢也品出味道來了。

這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但是這事隻怕是姑娘是知道的,但是卻是不能告訴她的!

紅綃不禁大義凜然的想道,既然是為了姑娘,我就是挨了一下子也沒什麽了!

姑娘不想告訴我實話,我隻假裝不知道就是了!

“姑娘說的是,奴婢早上真是忘了吃飯了!”紅綃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就連厚著臉皮說瞎話的莫卿卿都覺得有些臉頰發熱了。

多麽善解人意的丫鬟啊!

莫卿卿心裏又不免吐了謝安然兩口——好端端的,非要把丫鬟弄暈了,弄得偷偷摸摸的,果然是個竊玉偷香的紈絝!

可是這年頭一轉,又覺得自己不好意思,說了半天,自己不就是那被偷竊的香玉嗎?

莫卿卿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算是收斂了心神,能夠以正常而端莊的姿態麵對久候她不回的景寧縣主。

“哎呦呦,你怎麽才回來啊?我都要急死了。”景寧扯了她的手就往屋子裏鑽。

“也沒有多久吧?”莫卿卿俏臉一紅,接著掩飾道:“想是縣主心中急切,所以才會覺得時間過得慢。”

“是嗎?哎,我也不知道了。我娘她……沒有為難你吧?”景寧縣主吞吞吐吐了一番,還是小心的問道。

看來你是知道你老娘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莫卿卿暗自腹誹。

可是她到底算是不討厭安遠侯夫人的。雖然目的不單純,又有些過分的自大,為了自己的閨女不把別人當人看的嫌疑,可是這好歹是一個坦坦蕩蕩,不做魑魅魍魎的陰暗勾當。

人家要就直接說出來,一點也不躲躲藏藏。

再者說,現在莫卿卿也知道,本來英明神武的安遠侯夫人之所以有了那種愚蠢想法,多半還是受了柳氏的攛掇,她自然而然也不會把氣撒在景寧縣主的身上。

“沒什麽。夫人不過是擔心你的事情。怕你受了委屈。想著要我勸勸你。”莫卿卿避重就輕的說道。

景寧縣主倒是一時啞然了。

“勸?有什麽好勸的?”

莫卿卿聽了她這話頭,就知道這小妮子隻怕是主意已定。

隻她實在是不明白,景寧縣主如此的堅決,究竟是為了幫父母兄長分憂多些,還是為了……太子多一些?

說到底,就連景寧是如何看上太子這件事情,莫卿卿都是感覺匪夷所思。

可是感情這件事情,若是真的能一是一二是二的說個一清二楚,這世界上隻怕也沒有那麽多為情所困的人了!

事到如今,隻怕也不是其他人能勸解得了的了!

她能做的不過是幫著景寧好好的認清那太子府如今的形勢,讓她盡量少吃虧罷了。

至於安遠侯夫人能不能扭轉乾坤,改變自己女兒的命運,她就隻能拭目以待了。

兩個小姐妹又說了幾句貼己話,莫卿卿也在其中滲透了不少太子府內如今的混亂情況,變相的提醒景寧多多注意。

景寧縣主好歹不是個傻的,也是心領神會,將莫卿卿提供的情況一一記下,又琢磨著過後尋自己的親娘再安排人去探一探那邊的虛實。

這一來二去就到了晌午。

莫卿卿可是沒打算在這按遠侯府用午飯的,就主動起身要告辭。

景寧舍不得,就拽著她的手說道:“好姐姐,何不多呆半刻?和我用了午飯再走也不遲啊!”

“不妥不妥,我和家裏已經說了,不過午時必然回去,若是遲了反而不美。隻怕下次想要再出來,就沒有這麽容易了!”莫卿卿搖了搖頭。

景寧也曉得“好借好還再借不難”的粗淺道理,隻能是不再挽留,便就心不甘情不願的親自送了莫卿卿出二門。

莫卿卿提了裙角,和那依舊擺著手的景寧縣主話別之後,卻是慢慢的等著想要上馬車,卻不防,她的馬車沒有駛出去,正趕上一輛馬車要進來!

這一裏一外,兩輛馬車恰巧就撞了個對臉,倒是誰都難以前行一步了。

這邊的車夫喊道:“你且讓一讓,我們出去了你再進來!”

那邊的車夫回道:“為何我讓?不如你退回去,我們進來了,你再出去!”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竟然都是自恃身份,誰也不願意跌了身價,都不肯退讓。

莫卿卿在車裏聽得一清二楚,不免心中好笑。

這世道,就連這一個趕車的車夫都要爭強好勝,掙出個高低強弱來!

她剛想要讓紅綃說一句“且讓對方先過的話”,卻就聽見那邊有人搶先開口:

“什麽人,居然如此的大膽,竟然敢阻攔安平侯夫人的車駕!”

安平侯夫人?

莫卿卿心裏一激靈。

不會這麽巧吧?

這位……就是自己之前提到的,謝安然的惡毒嫡母——安平侯夫人陳氏!

她怎麽來了?

也沒聽說安平侯夫人和安遠侯夫人有什麽特別深的交情啊?

安平侯夫人,她這心裏突然就是一揪,這名字仿佛是在哪裏聽到過的,可是要是細想,卻又實在是想不出什麽了。

她這邊胡思亂想,那邊卻是等的不耐煩了!

“呔!你等究竟是何人!擋住侯爺夫人的車架不說,還這般傲慢無禮,始終不回話!難道是活夠了不成?”

莫卿卿頓時笑了。

這位果然是個囂張的,這麽點事,何必呢?

她眼珠子一轉,附在紅綃的耳邊說了一句。

紅綃大驚,小嘴變成一個標準的正方形,表示驚訝。

莫卿卿點了點頭,示意她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

紅綃隻能是硬著頭皮,也揚聲應道:“既然夫人如此急切,想是有什麽急事,我等自然是要讓路的!”

說完,就吩咐車夫靠在一邊:“你且移開半尺!記住隻移開半尺!”

紅綃小聲對車夫吩咐道。

車夫隻好撇了撇嘴,照著主子的吩咐,不多不少移開這麽半尺,也就是將將的讓開了能讓對麵的馬車貼著他們的馬車駛入的距離。

其實他心裏是極其不服氣的。

這雖然是安平侯夫人的車駕,可是也沒有什麽好威風的。安平侯都死了好幾年了,那世子又是個提不起的紈絝,侯府早就不複當年的風光了。細論起來,現在的光景隻怕是還不如丞相府呢!

可是既然車裏的三姑娘都要忍下這口氣,他又能說什麽?

莫卿卿和紅綃坐在車裏,就能聽見那馬蹄聲篤篤,待到離得近的時候,莫卿卿突然一掀簾子,手微微一動,然後就立即吩咐車夫道:“快走!”

那車夫也沒猶豫,揚起鞭子就一聲“駕!”,馬兒也就順利駛出了按遠侯府。

等到跑出去了二門不遠,那車夫突然就聽見後麵“撲通”一聲,隨後又傳來淒慘無比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