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表哥離開前,讓我以後多多陪你,其實他的心裏還是有你的。嗬嗬,不過現在好了,有許警官照顧你,就沒我事了。”雯雯似乎鬆了一口氣,笑容變得燦爛明亮。
“許軍對我很好,他想結婚,可我暫時沒有這種想法,婚姻,我現在好像並沒有那麽期盼……”我淡淡地笑著,故意去忽視雯雯的話。方慕辰的心裏就算真的有我又如何,我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當不了他的最後一個女人,所以,將來他最懷念的女人不會是我,他最疼愛的女人也不可能是我。我們終歸隻是彼此生命中擦肩而過的路人。
我突然想起那首詩《一棵開花的樹》,當你終於無視的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在我心花消瘦的時候,我很慶幸,有一個愛我的男人相伴在旁,而你,終有一天也會娶她為你塵世中的伴侶。
“嗬嗬,你要是結婚了,我怎麽辦?乖,將來我們一起結……走吧,他們應該等久了……”雯雯居然學男人的樣子,用食指挑著我的下巴,笑著調侃道。
“哈哈,受不了你,要不要一起度蜜月?一起生孩子?”我的心情莫名好轉了不少,於是兩人互挽著手臂,滿麵春風地走了出去。
“嗬嗬,陰轉晴了,害我們白擔心了。”莫昱看著我們倆人坐回原位,逗趣道。
“談好了?”許軍隻是用他溫熱的手心暖著我冰涼的手背,柔聲關心道。
我微笑頷首,感覺得出來,他正在因為我開心而開心。
“本來就沒有什麽可以讓你擔心的嘛。我們說好了一起結婚一起度蜜月……”
“真的?許軍,你打算什麽時候求婚,別忘了通知我一聲,讓我也早作準備。”莫昱爽朗地笑著,明眸皓齒,外加酒窩,真是個妖孽的男子。
“我每天都在求……直到想想答應為止。”許軍親了下我的手背,目光沉靜如水地回答。
“啊?我可不能輸在起跑線上,雯雯,咱們要加快速度了……”莫昱一隻手搭在雯雯的肩上,低聲說道。
“打住,我計劃和想想一起結婚,可沒說過要嫁給你,這是兩碼事……”雯雯故意打擊莫昱的熱情,無所謂般把一塊點心咬了一口。
“嗬嗬……”我忍不住笑出聲了,難得看到莫昱吃虧。
“小師妹,你要幫我美言幾句啊。”莫昱求救般把視線移到我臉上裝可憐。
“師兄,雯雯如果不願意嫁給你,肯定有內因,這事外人不好插手啊……”我故作為難的回答他,這兩個人,明明在打情罵俏,還要拉著我們作陪襯。
“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了,來,幹一杯,為以後結成聯盟戰線,互相幫忙……”許軍說著和莫昱碰了碰杯子,兩人以茶代酒。
我和雯雯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友誼在此時顯得珍貴美好,溫暖了整個冬夜。
我們在茶樓吃飽喝足後,許軍和莫昱帶著我們前往一個河灘,那裏是G城春節被允許放鞭炮煙花的地方,所以很熱鬧。
他們準備了一些煙花和白酒,我和雯雯看著那瓶白酒有些困惑,因為他們都要開車,應該不會想著在這裏喝幾杯吧。
“來,你們倆人轉過身去,不許回頭偷看啊。”莫昱的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圈示意我們轉身,笑得有些神秘莫測。
“嗯,聽話,叫你們轉身再轉過來。”許軍也在笑,這笑容真的十分可疑,我和雯雯對視著,任由他們折騰。
過了幾分鍾,等我們轉身時,許軍還半蹲在地上,莫昱則叉著腰站在一旁等著看戲的樣子。
“噗”的一聲,地麵上突然亮了起來,火勢迅速蔓延,一個大大的心形就這樣在空地上被點燃了,原本昏暗的夜晚頓時亮了起來。
我和雯雯驚訝地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美麗影像,彼此的眼眸中皆是驚喜和感動。
“老婆,新年快樂!”許軍走過來,伸手摟著我的腰琢吻了一下。
“新年快樂,謝謝你!”我感動地回抱著他,從來沒有人為我做過這些事情。
“莫昱,想不到你們還挺有創意的……”雯雯也高興地跑向莫昱,兩人擁抱在一起。
“那當然,如果不是怕把保安引來,我就多寫幾個字……”
“想想,晚上到我那裏吧……我想你了……”許軍突然附在我耳邊說道。
“討厭,你一天到晚在想什麽呢……”我忍不住捶打他,這家夥才剛剛讓我感動了一下,下一秒鍾就提要求了。
“嗬嗬……就是想你唄,答應我吧。嗯?”許軍突然用身體撞了下我的,繼續纏糾著。
“不理你,就知道欺負我……快放開,讓他們看到不好……”我臉上直發熱,想推開他,可是他抱得那樣緊,我隻能繼續依偎在他的懷裏。
“你答應了我就放……”許軍居然在耍賴。
“軍痞、流氓……”我轉頭看向雯雯,他們此時正準備點大禮花。
“想想,我好像過不了沒有你的日子了……我都三十一歲了,還過著孤枕難眠的生活……”許軍輕歎了一聲,這樣的歎息打動了我的惻隱之心。
“傻瓜,這世界又不是隻有你才這樣,莫昱不也是嗎?”我撇了撇嘴,強壓下那絲不忍,我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個隨便的女人。
“他是他,我是我……”
“喂,你們倆膩歪夠了沒有,快過來……”雯雯非常及時地衝我們喊了一聲,使我得以逃開許軍的糾纏。
“來了。”我連忙掙開他的懷抱,衝雯雯那邊走去。
許軍有些苦惱地揉了揉額角,最後還是跟了過來。不過嘴裏卻在吼著:“想著你的黑夜,我想著你的容顏,反反複複孤枕難眠,告訴我你一樣不成眠,告訴我你也盼我出現……”
“瘋子……”我在心裏不由得失笑著罵道。
“想著你的黑夜,我想著你的容顏,反反複複孤枕難眠,告訴我你想我千百遍,告訴我一切都會實現……”很快,莫昱也跟著唱了起來,兩個男人大有惺惺相惜的感覺,越唱越起勁,而我和雯雯則被他們逗得幾乎笑出眼淚來。
後來,我和雯雯在玩仙女棒,他們兩個男人就輪著點鞭炮和大禮花,使得原本寂靜的夜空響起了一片喜慶的爆竹聲,絢麗的煙火不斷綻放,美麗了漆黑無邊的夜晚。
這晚,我們玩得很盡興。待煙火燃盡,夜風寒涼,我們才告別各自歸家。
回來的路上,我打開手機的MP3,反複聽著那首《煙花易冷》,這首歌詞,有好多感動我的句子。
“唉,我也是始終一個人。”許軍在歌曲唱到“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時,突然蹦出這句話來。
“嗬嗬,憂傷不是你的風格好不好……”我笑著看了他一眼,他這話存心是說給我聽的。
“那是你沒有好好感受我的情感……好不容易追上你,既不肯結婚,又不肯同居……”許軍繼續裝憂鬱,以前他和我一起就樂得屁顛屁顛的,現在他好像不滿足現狀呢。
我忍著笑望向窗外,有這麽苦嗎,以前他一個人時不是生活得很好嗎?
就在這裏,許軍突然把車停在一旁,趁我疑惑不明時,他解開了我們的安全帶,拉著我入懷深吻。
“你怎麽了?”我喘著氣推開他,問道。
“忍不住了……”許軍依然摟著我,緊緊的,他的呼吸是那麽熱,噴在我的臉上。
“嗬嗬,傻瓜……”我看著馬路上的車河,低語道。
“想想,別再對我笑了……我怕忍不住要和你直接搞車震了……”許軍輕咬著我的耳垂,輕聲警告道。
我怔愣了一下,又忍不住輕笑出來,他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子了。
“想想,你是故意折磨我的吧……”許軍的吻又密密麻麻地落在了我的臉上,雙手捧著我的腦袋緊緊的,不讓我逃避。
“嗯,別鬧了,回家去……”我的雙手輕抵著他的胸膛,柔聲說道。
“唉……”許軍終於放開了我,情緒低落地把車重新滑了出去。
我的臉依然在發熱,不時悄悄地瞄上一眼他緊繃的俊臉。
“呆會向右轉……”等紅綠燈時,我輕聲說道。
“嗯……什麽?你再說一遍……”許軍原本隻是慵懶地嗯了一下以示回應,當他反應過來時,語氣盡是驚喜。
“聽不到就算了……”
“嗬嗬,右轉,我聽到了!”待轉燈時,許軍的車速明顯快了起來,因為右轉是他家的方向。
進了小區,許軍以極好的技術倒車,停車,然後迫不及待的拉著我進電梯。我跟在他後麵捂嘴輕笑,這個男人,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進門後,許軍直接橫抱著我往臥室裏走。
“我想先洗澡……”兩人在床上纏綿溫存了一會,我輕聲說道。
“一起……”許軍直接把我拉進浴室。
“想想,我們先登記好不好……”這一晚,許軍比我們第一次時更激動,他趁機舊話重提。
“現在不行,再過半年好不好……”我氣息微喘地說,至少要先把工作穩定下來再談這個吧。
許軍雙手撐在我的兩側,目光深幽如井:“半年我等不了……”
“那怎麽辦,我們現在和結婚也沒什麽區別嘛……”我輕撫著他的臉,這家夥近日老在糾結這件事。
“當然有,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
“騙人,以前你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嗎?”我舉手擦了擦他額上的汗,隻是現在我們的姿勢好尷尬。
“以前,靠的是那隻萬能的手,現在,我更喜歡和你一起分享……”話出口,許軍繼續運動起來。
“嗬嗬……輕點……”我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出來,還萬能的手呢。
“嗯……許軍……”我柔腸百轉地輕喚著他,聲音甜糯綿軟,這樣的音色,令許軍更瘋狂。
許軍的懷柔政策失敗後,就直接使用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