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愛,不能抗拒(1)

被閥韶絕的冷言冷語嚇到,玉茹也急速刹車,停下了緊迫不舍的步子,心驚膽顫地愣了好大一會兒

可是,一想到,最疼自己的小姨現在還下落不明,他又是自己能跟的唯一線索,玉茹鼓起勇氣,握

緊了拳頭,望著前方距離越來越遠的男人背影,還是鼓起勇氣一口氣衝了上去。

闕韶絕前腳坐進車子,車門後腳就被人砰的拉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之前,身旁已經

塞進了一抹小小的白色身影,伴隨而來的還有陣陣好聞的淡淡女人香。

“下去!”

冷冷瞥了身旁緊緊拽著車門、渾身顫抖卻故作堅強的女人,閥韶絕的臉色瞬間雪上加霜,難看到

不行。

“找不到小姨,我不走!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賴上你了!”

瞠大雙眸狠狠瞪著闕韶絕,玉茹一副豁出去的倔強模樣,天知道,她一向都是標準的乖乖女,這

樣勇敢的對峙,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直視他的眸子,還超過兩分鍾之久。望著眼前小兔般驚慌又勇敢的小女孩,闕

韶絕的眼中閃現了難得的讚賞。

車上突然多了個外人,還是個小姑娘,司機座上的保鏢十足好奇,跟在少主身邊這麽多年,他從

來還沒載過女人!這太陽是要打西邊出未了嗎?

“我最後再說一遍!下車I”危險的眼眸倏地眯起,闕韶絕的語氣了明顯有了不悅。

“我不!”死命的握住轎車把手,玉茹隨即閉上了眼睛,他要打要殺,她都認了,要她下車,沒

門!

“你不要後悔!…開車!”

瞪了身邊死鴨子嘴硬的女人一眼,闕韶絕搖了搖牙,隨即轉過頭,冷冷吩咐著說道。

他不知道,他的命令讓跟了他多年的老司機差點‘驚掉下巴!黑道最冷血無情、唯我獨尊的天

龍幫主,居然……會跟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小女孩屈服?!這要是傳出去,可真不是一般的笑話?!

想起少主下午本來是要巡視最大的三間夜店及夜總會的,倚著跟隨多年,對闕韶絕的認知,司機

發動了車子,先往最近的‘天香麗人夜總會’奔去。

不同於東方之珠的高檔,天香麗人,是名副其實的‘吃人生蛋’的金母雞。在這裏,充斥地是黑

暗世界的奢靡、交易與罪惡。可是罪惡也有罪惡的規矩。

天香麗人,是名副其實的賭場加妓院,是男人的銷金窟,也是男人的**窟,這裏,隻認錢’

不認‘人’,不賒賬,不記名,就是天皇老子到了這裏,也要按照‘天龍幫’的規矩來。

這裏的女人世界五大洲、七大洋,各種絕色佳麗都有,她們或是為錢,或是被生活所迫,卻全都是

自願的。進了這裏的門,哪怕隻有一天,也要守一天的規矩!女人,美酒、培規都是明碼標價、名款名

條、五五分成!工資也都是日結!其實,這裏是真正的憑本事吃飯的地方,天香麗人,隻是提供保護、

合理收取保護費而己。

如果說這個城市,哪裏是霸王條款實施的、最張揚的地方,一定非天香麗人莫屬。

一路上,闕韶絕都是雙眸輕闔、閉口不語,玉茹望著身旁拒人千裏之外的他,也是幾度猶豫,兩個

人,各懷心事,卻是一路靜默。

“少主!到了!”

車子緩緩前行,終於在一條寬廣寧靜的馬路終點的安靜處停了下來。

抬眼打量了下裝飾精美而獨特的門樓,玉茹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天香麗人夜總會?一聽就是讓人

毛骨悚然的地方!見司機已經下車為闕韶絕開了門,玉茹沒有多想,飛速打開門,在闕韶絕走到夜總會

門前之時,緊緊貼到了他的身後,一臉緊張兮兮又小心翼翼地。

瞄了身後膽小的女人一眼,闕韶絕冷冷一笑,抬腿往裏走去。

“恭迎少主!”

剛走進光線暗淡的大廳,玉茹就見門口立著十多個白色襯衣、黑色短裙或黑褲、明顯訓練有素的男

女服侍生,恭敬得彎身行禮,鄭重其事的模樣像是歡迎國家元首,看到這一陣仗,玉茹覺得自己雙腿發

軟,似乎連逃跑都{殳了力氣,除了繼續死撐下去,她已經沒了別的選擇。

走進大廳,望著裏麵稀稀疏疏,大白天就穿得花裏胡哨、透明**的女人,玉茹整張臉都紅透了,

緊緊跟在闕韶絕的身後,連臉都不敢抬!這女人會不會太大膽了些?這天都還沒黑呢I就光著身子,穿

著黑色蕾絲的xinB感垂衣在大廳亂竄?

這些妝容精致的女人,似乎對這樣的坦胸露乳已經習以為常!哪怕是這樣的青天白日,大廳客人明

顯寥寥的時候,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毫無遮攔、笑靨如花?她們都沒有一點羞恥感嗎?換成她,一

定早就撞牆了!

她不知道的是,所有人會跑出來恭迎,全是因為對從未都是獨未獨往的少主,此行,身後不止有熟

悉的保鏢、還有芙名的女人的好奇!

這可是第一次,闕韶絕的身邊…有女人!

闕韶絕直入頂棱辦公休息室,身後的保鏢跟玉茹也一左一右,緊隨其後。

推開辦公室們的刹那,玉茹隨即放下了一顆心,同時也提起了另一顆心。這裏,似乎更像是男人的

家,卻又帶著點辦公室的莊嚴肅穆,可是此時此刻,玉茹眼中看到的,卻不是世界領先的品味設計,不

是價值連城的擺設裝飾,而是深沉壓抑的危險氣息。

見闕韶絕揮手遣退了身後的人,徑自解開西裝的紐扣,.慵懶地坐到抄發一側,疲累的雙眸輕闔。玉

茹站在閥韶絕對麵三尺之外的安全距離,一動也不敢動,隻是睜著大眼緊緊盯視著他,不時伸手揉揉俏

鼻,思索不知該不該出聲打破太過靜謐的沉悶。

他看起來好累!他平時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就算是閉目養神,都是一臉麵無表情的冰冷戒備?像是

上勁發條的弦,隨時隨地都不能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