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武大陸,曠過大陸不知邊境,哪裏有一處小國,恒武王國,恒武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放眼周圍諸多國家中也算是排行在前十之列,但放眼在大陸之上,這個國家連一根小毛發都算不上,不過邊陲之地,雖然荒涼偏遠,但也難得有一份安靜,

此刻恒武國國都,親王府中,隻見一名少年赤裸上身,奮力揮拳前擊,陽光下汗水不斷從少年身上灑落,但滴落在地上眨眼就被蒸發。

“三公子,外麵車馬已經安頓好了,還請少爺準備下吧。”

這是一位身穿青袍的老者走來,向孩童說道,林軒聞言卻是連眉頭都不動,隻道:“待我將這一套拳法打完!。”

林軒說罷,拳拳交錯,將整套拳法一絲不苟的打下來,一旁的管家見此不禁心中暗暗搖頭道:“哎!若是三公子能夠修煉脈力那就好了,王爺也不用送三公子離開到外麵的碧泉莊去了。”待一套拳法打下,林軒這才緩緩停下,穿上衣袍,向管家道:“趙管事,準備走吧!。”

“哎!”

管家聞言連忙帶著林軒向府外走去,剛剛走出王府大門,就見一旁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調侃聲。

“哈哈哈哈,這不是林王府的那個千年不遇的廢物麽!怎麽聽說你要被趕出林王府了,我等兄弟幾個特來給你送行了。”

林軒聞言眼睛一眯向著門外不遠處的幾個青年望去,眼中不禁閃爍過一道冷光,這一行人都是京都裏麵的紈絝子。

而為首的那位青年則正是相府的七公子裴青,親王府和相府本來便是政敵,加上林軒又看不慣裴青囂張跋扈的作風,故此沒少和他爭執,隻不過裴青乃是一階脈武,林軒自然不是對手,每次都被對方戲弄在股掌之中。

“三公子不必在意,時間已經不早,還是早早啟程吧!。”管家見事情不對,連忙催促起來,林軒聞言眉頭一沉,卻是雙拳緊緊握在一起,心道:“總有一天,我會修成脈武!。”林軒眼中閃爍過一絲堅韌之色,轉身踏入馬車中。

“啟程!!。”

當林軒坐上車後,隻見這次隨從護衛的首領揮起手中長矛一聲大吼,三百銀甲軍整齊踏步而行。

聲音震震,宛若炸雷,讓林軒忍不住去揉揉耳朵,心中卻非但不怪,反而感到羨慕,為首的將領是王府的武教頭張漢,卻是一位三階脈武,雖然是三階脈武,卻是身穿三百斤戰甲,手持七十斤重的金剛長矛,也隻有脈武方能有如此巨力。

車隊急行,一路上風景卻是美不勝收,但卻讓林軒倍感乏味,於是林軒將目光看向帶頭的張漢,眼睛溜溜一轉,喊道:“張漢叔!。”

坐在馬上的張漢聞言,回頭見是三公子喊他,便連忙策馬奔來向著林軒道:“三公子有何吩咐!。”

張漢知道自己嗓門大,故此極力將自己聲音壓下,但依舊震耳不已,林軒揉揉耳朵,臉上卻是露出笑容道:“張漢叔,你是脈武三階,四階是脈士,那脈士之上又是什麽呢?。”

張漢聞言,不禁大笑起來,點頭道:“這個好說,一階到三階為脈武,四階到六階便是脈士,七階到九階便是脈師,突破九階後,就是傳聞中的大脈師!。”

說道大脈師,張漢眼中不由得露出羨慕之色,林軒聽的興起,也不顧張漢聲音震耳,繼續問道:“那大脈師之上是什麽呢?。”

張漢聞言,臉色頓時一紅,這個他也不知道,但此刻在三公子麵前,他也不好丟臉,故此卻是半響說不出話來,臉倒是越來越紅。

就在張漢尷尬之時,前方銀甲兵忽然停下,喝道:“站住,你等何人!。”張漢這下終於找到台階,連忙縱馬上前吼道:“大膽賊子,敢衝撞了你張爺爺的車隊!。”

一聲大吼,頓時讓前方行人一陣人翻馬亂,待張漢定眼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前方是被一群平民擋住了去路,這讓張漢不禁惱火起來,眼看著時間不早了,要是不能在天黑前,趕到碧泉莊,隻怕到時候回去,少不了被責怪。

想到此張漢當即手中長矛一揮,帶起一股狂風,一指前方平民喝道:“你等何人,還不速速讓路!。”

一群平民百姓哪裏見過這等架勢,被張漢這個惡來那一聲大吼早就嚇的麵無人色,吩咐躲閃到一旁。

見此張漢這才露出滿意之色,就在張漢揮手準備繼續前進時,卻忽然聽到後麵傳來林軒的聲音。

“張漢叔且慢!。”

林軒從車裏走下來,看著周圍那些平民,個個麵容枯瘦,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的,不禁為其感到難過,心道:“前段時間,還聽二哥說現在外麵鬧災荒,沒想到災民都已經來到國都這邊了!。”

看著眼前枯瘦的平民百姓,林軒心中不禁有些不忍,向著張漢喊道:“張漢叔,你看能不能把幹糧分給它們一些,咱們忍忍,晚上就到山莊了。”

“這.....。”

張漢見三公子都已經開口了,又怎好拒絕,故此點頭道:“那就分吧,反正我們少吃點也不會餓死!。”

張漢一聲令下,周圍三百銀甲軍紛紛拿出自己的幹糧,送到周圍的百姓手中,甚至有些不僅僅把自己的幹糧送出去,更送上一些錢財。

他們也都是從百姓裏麵脫身從軍的,自然知道鬧災的苦,方才若不是軍令在身,他們隻怕早就上前將自己的幹糧送出去了。

“娘,你醒醒,有吃的了,娘!!。”

這時一陣陣哭聲傳來,林軒目光看去,隻見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一旁還有一個婦人倒在地上暈迷不醒。

見此林軒從馬車上跳下來,走上前道:“沒事,我看看?。”林軒說著便走上前去想要為婦人把脈,畢竟修煉脈力對人體還是需要很多了解的,林軒一摸就知道婦人是身子骨虛,這一路肯定沒吃東西又受了風寒,這才病倒了。

斷定了病情,林軒便站起身向著女童道:“你等等!。”林軒說罷便轉身到馬車裏拿出一個玉瓶。

“三公子,這可使不得啊。”

張漢眼尖,見林軒手中的玉瓶,不禁驚呼道。“怎麽使不得,反正我用了也是浪費!。”

林軒說罷便從玉瓶中倒出一枚藍色的丹丸,將其就著水給婦人喂下,見此一旁的張漢,心中不禁感歎起來:“都說三公子心性醇厚,果真不假。”

那瓶丹藥,若是放在外麵至少價值四十兩黃金,是專門用來給人滋養肉身,輔助修煉脈力的丹藥,就算是張漢半年軍餉,才隻能買一瓶罷了。

“可惜,三公子天生五脈混雜,根本無法修煉,不然我張漢必然要追隨他做一番事業來!。”張漢心中暗道可惜,但卻不敢講此事說出來,就連整個王府都沒人敢提。

說來林軒出生時,便立刻引來多方矚目,當時王爺林嘯天專門請了摸脈大師來為其摸脈,結果得到的結論竟然是五行俱全。

這一下頓時讓整個都城都轟動起來,常人靈根大多都是單一屬性,如火靈根、土靈根、極少數的天才擁有雙靈根,如一水,一木,水木相生,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五行俱全,這種情況,簡直是千古罕見,可接下來的事情卻簡直就是噩夢,當林軒七歲開始修煉時,卻發現根本無法修煉,如今五年而過,林軒嚐試過無數方法但始終無法凝聚脈力。

隻要修煉任何一種屬性的功法,其他四種靈根立刻回開始反噬,將原本修煉出來的脈力頓時打散。

王爺尋找了不知道多少高人,但這些人仔細看過後,留下的答案則是五脈混雜根本無法修煉。

這讓林軒頓時從原本惹得全國沸騰的天才,頓時變成了整個國都的笑話,甚至走到哪裏,林軒都會引來眾人目光,當然這些目光可並不是什麽善類,而是嘲笑,諷刺。

“咳咳!。”

服下丹藥後,沒多久婦人便醒了過來,見此一旁的女童不禁大喜,連忙衝入婦人懷中,哭訴起來。

婦人聽到原來是眼前的少年救了自己,不禁臉色一變,雖然是窮苦人家,但也能夠看出林軒身上那身衣袍絕然不是什麽普通人能夠穿戴的。

想到此婦人連忙拉著女童便要向慕容葉叩頭,見此林軒連忙將二人拉起來,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用一瓶自己根本用不上的丹藥救人一命,也算是物歸其用了。

“大哥哥,這件東西給你,它是天上掉下來星星!。”

這時一旁女童從自己懷中,將一顆黑色石頭遞給林軒,並一臉認真向林軒說道,眾人定眼一看,隻見女童手中的東西黑不溜秋,看上去和山裏的石頭沒啥分別,不由得大笑起來。

女童見眾人大笑,不禁急道:“這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親眼看見天上的星星落在地上的!。”

“哈哈哈哈!。”

這下眾人笑聲更大,連其餘難民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卻沒人回去較真,反而覺得孩子天性便是如此。

一旁的婦人見此拉住女童向林軒笑道:“公子莫怪,這孩子天性散漫天真!聽風就是雨,這石頭不知道是她從那裏撿來的。”女童還要爭辯,但林軒卻是臉上一笑,將石頭接了過來.

這石頭如手感覺倒是不像看起來那樣粗糙,反而有些光滑,林軒覺得好玩便隨手裝進懷裏,輕輕揉揉女童額頭,笑道:“嗯,哥哥收下了,你快點帶你母親進城吧!。”

林軒說著,卻是悄悄將一張銀票塞進女童懷中,別說林軒性子醇厚和善,但卻不是什麽傻子,周圍都是難民,自己公然拿出銀票給對方,對方收不收且不說,萬一若是招來了歹人,卻反而害了這對母女,故此林軒將銀票一賽,便快步回到馬車中。

“出發!!。”

張漢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見林軒坐上馬車後,一聲大吼,隊伍整齊而行,林軒掀開馬車窗口,向著那對母女看去,見母女還在那裏向自己招手,林軒臉上不禁揚起笑容來,心中原本的那點鬱悶也隨之而散。

待一行人趕到碧泉莊後,天色則已經晚了,林軒在匆匆吃過晚飯後,便回到房間中,從懷中拿出一部修煉典籍,便開始嚐試修煉起來。

脈力,便是要將自己的靈根滲入脈中,形成一股力量,當靈根和經脈相互結合後,便是修成了脈武的最基本,成為一階脈武。

隻見林軒盤坐在床上,不斷吞吐間,想要將自己靈根滲入經脈之中,但剛剛有所異動,下一刻丹田下便湧來一股劇痛,瞬間將方才的努力徹底打碎。

“呼~~還是不行!”

林軒長吐口氣,一股疲意湧來,讓林軒身子一躺,便沉沉熟睡過去,但就在林軒熟睡之時一道微不起眼的熒光林軒胸口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