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眼的光芒分明就是夕陽的餘暉!張老一下震驚了,自己怎麽出來了?自己的身體居然穿越了火山的壁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就被送了出來,再看看看自己的周圍,哪裏還有什麽字符?

下一刻,他下意識的往自己手中看,卻發現自己手心居然有字符。僅僅一個字符,那字符卻在一瞬間進入了張老的手心,消失不見。

張老已經站在地上了。在自己的身後岩漿還在不斷的從哪一道口之中噴發出來。一塊巨石向著張老飛來,張老趕忙飛到一邊。

兩個身影從張老身邊浮現,“張老!”

張老回頭看了看兩個人,有兩眼出神的看著噴發的火山。

“少爺他。。。”

“少爺?少爺沒事兒!”

張老說道,神色平淡。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張老可是帶著巨大的狂喜的。

兩個人在後麵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不解。

“可是。。。”

“我就是少爺送出來的。”張老打斷他們的疑惑,隨即緩緩的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了!”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天道不仁,以生靈為芻狗。在這一個世界上,要想獲得力量就得付出一些東西。

江晨毀壞了常人賴以生存的血脈應該就是付出的代價。而那一些金色字符的出現,則是告訴張老!這一次火山就是少爺一手引起的,是少爺體內那一些莫名其妙的字符引起的!

上天要把大任落在他的頭上了?這是怎麽回事。後麵兩個人震驚的看了看對方。張老雖然對江晨少爺不錯,但是這樣的一句話對於江晨而言是不是過於的偏愛了。

“少爺的廢材時代已經過去,不,或許少爺從來就沒有廢材過,或許是一種蟄伏,龍潛於淵。”張老看著麵前轟隆隆的噴發的火山,對著身後二人說道。

兩個人從來沒見過張老如此這般的激動,這一種激動偏偏被壓抑住了。被壓抑住的興奮?兩個人麵麵相覷!到了張老這一種境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是一定的了!

“就武學天賦而言,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比少爺還要好的人,那一個年紀就可以達到先天,真正的在娘胎之中就開始修煉了。”

“就少爺那江家前無古人的血脈,將來他的成就一定不凡。”

後麵兩個人走上前麵一步,陪著小心的說道,“你是說,少爺的石魂已經好了?”

黑袍輕蔑的看了看他,說道:“少爺那不是石魂,而是一種大長老都無法診斷的靈魂秘密。倘若是石魂。少爺連先天之力都保持不住,倘若是石魂,少爺就是一個傻子了,而不是那一個沉穩的少年了!”

兩個人看了看對方,眼中閃過一些釋然。而後又有一些疑惑!但是卻不好得當場問張老。

“你們先回去,小姐那裏需要人保護著!”

“嗬嗬,月兒小姐,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的,實力忽然到了八重天!在這一個小小的瀟湘城之中應該沒有什麽高手才對,虛境八重天應該很安全了。”一個黑衣人在身後嗤嗤笑道,對這一個小小的城市很是不屑。然而想起自己家的小姐實力莫名奇妙的上升了,兩個人都是不解,而後因為不了解血脈力量而覺得釋然。或許是血脈力量的作用罷了!

“這個瀟湘城之中,最厲害的也沒有聖階五重天,自然不是你們的對手,可是在同齡人之中,小姐並不是沒有對手的。”

“小姐是十歲左右才開始修煉,到現在才修練了四年,盡管是我們家族的,但是她的底子還是太薄了。她的境界多少是因為功法和血脈的原因造成的。因為血脈關係,對上一般的虛境圓滿之人或許小丫頭還有勝算,但是遇上的是同樣境界的血脈之人,那就危險了。”

“血脈之人?他們也會來這一個世界麽?”

“不會,少爺,小姐不就是麽?再說小姐是怎麽來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張老怒斥道,“既然小姐公子可以來,為什麽別人就不可以來?”

張老幽幽的說完,蘇江月兒的來曆大家都是知道,隻知道自己的少爺從外麵帶回來一個玩伴,可是不知什麽時候,她就有了一身血脈力量!關於這一件事情,在整一個家族都是一個諱莫如深的話題。因為自從小丫頭擁有了血脈力量之後,江晨的血脈力量就變成了一個裝飾品,完全沒有用了。有人猜測是江晨把自己的血脈力量給了小丫頭,有人說是小丫頭盜取了江晨的血脈力量。可是結果卻讓這種種猜測站不住腳跟。

江晨的血脈力量是七品,而蘇江月兒的血脈力量是十品。

在那一次測試之中大家都忙著震驚小丫頭的天賦取了,沒有注意到江晨的血液和小丫頭的一樣,同樣是金黃色的。隻是當時大家都認為那是小丫頭的血液!而就在旁邊的張老卻注意到,那金色血液之中沒有小丫頭血液之中的那一種尊貴的高人一等的威壓,隻有淡淡的力量和潛伏的氣勢!

當家族之中發生了那一件事情,自己毛遂自薦的去保護他。當時的他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先天。當時張老知道自己的少爺並不是石魂,因為自己的少爺依舊聰敏。他剛開始隻是一種投資,可是來到瀟湘的這一些時間,自己看著少爺的長大,心中居然慢慢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兒子一般看待!

可是今日看到的那一種狀況,張老心中的激動就別說了。自己可以走到今天,血脈的力量對自己有多麽重要自己是知道的,同樣也知道,那血脈力量覺醒了之後對一個人有多麽重要的作用。少爺那淡金色的血液已經覺醒了!本來自己都已經放棄了,可是今天,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還有,小姐本身的血脈之力就是要保護的對象!”

兩個人矍然而驚!

“我們走了!張老你。。”

“我?我在這裏等著晨少爺!”張老柔和的說著,那語氣不像是等自己的少爺,像是在等自己的戀人,等自己的孩子!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睛之中也盡是欣慰。對於張老的堅持,大家都沒有異議,對於江晨,大家一直抱著的態度就是喜愛,還有一點可憐,可惜!

如今江晨可以修煉了,對於張老來說這可是最大的收獲了。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欣慰。

蘇江月兒回到家,家門前立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背上插著一柄劍,無殼,隻有青色的布條包著。從布條上麵可以看出來,那一把劍已經相當的陳舊,那薄薄的布包,有一些齒痕。在男子身邊站著的女孩則是一身白色的衣衫,下擺在風中微微的擺動。久立在那裏,盈盈綽綽,仿佛神仙中人。

聽到後麵來人,男子轉了過來,一雙眼睛瞬間吸引了蘇江月兒。男子的臉很俊朗,但那一雙眼睛卻一下子奪去了蘇江月兒的目光。那是怎麽樣的一雙眼睛的,深邃,有神,似乎被他一看,自己的靈魂都被洞穿!如果眼睛可以殺人,那麽這一雙眼睛就是。

“你們是!”蘇江月兒感覺到眼前這兩個人的不平凡,或許單打獨鬥自己可以獲勝,但兩個人一起上,自己就不行了。尤其是那一個男的,那一個女的就更別說了,直接看不明白!

“獨孤長風!終南山下,活死人墓!水月洞天,絕情深穀!”

男子說道,女子隻是柔柔的對著蘇江月兒笑了一下,女子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輕輕一笑,頓時讓蘇江月兒好感倍增。

“原來是終南山來人,快快請進!”

江家和終南山向來交好,江家的血脈力量,獨孤家的劍道,要不是獨孤家的功夫實在不適合江家,江晨家就要有人想要學習獨孤的劍法。獨孤家的劍法,號稱不敗之劍,話說遠古時候,獨孤家的老祖,以天地為劍,破空成神,縱橫天下,但求一敗,第二代弟子楊過,萬物為劍,劍破蒼穹,最後攜愛妻遨遊九霄,有遺命,“天劍無尋,獨孤求敗。”即是說,天劍是沒有什麽規律的,唯一的規律就是求敗!從此那一道統的人改為獨孤,取義天道渺渺,己身了了。至於女孩子,則統一姓龍,據說是為了他的妻子。

“我是蘇江月兒,我哥哥不在家!”

獨孤長風笑了笑,“我知道你,恩,江晨還沒有醒來?”說完微微蹙了蹙眉頭。

“醒了,隻是出去了!”

“出去了?”

“恩,他找到修煉的辦法了,他自己找一個地方試一試!”說到這裏,蘇江月兒又想起自己又被拋棄的經曆,不由得帶上一點怨氣。

“那去哪裏呢?怎麽不帶上你呢?”

“他叫我不要去的,他說去那一個火山口之中修煉他說他修煉的功法需要大量的火能量!”

“去火山口?”獨孤長風的眼睛一下精光大盛,而在邊上的白衣人臉色卻是一變。

蘇江月兒自然注意到了那一種表情。

“怎麽了!”

“江晨什麽時候走的?”

“昨天夜裏吧?”蘇江月兒不肯定的說著,“很早就不見了!”

獨孤長風嘴唇有一些發抖!

“月兒,江晨,很可能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