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驚奇的看了眼劉辯,顯然很是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對荀彧的事情如此的上心。
“殿下,這個奴婢到是曾經調查過,經常和荀彧聚會的,大都是在京都混跡的浪蕩子,其中雖然有些人也頗負才能,但卻都高傲的緊。好像,其中還有一個是他的侄子,叫荀攸。字公達。也是潁川穎陰人,不過這幾日好像是有事離開京都洛陽了!”
“荀公達?居然已經走了!真是恨煞了我!”劉辯撫掌歎息,暗歎自己錯過了結識荀攸的良機。
“殿下?”容姐低聲招呼了一聲,隨即麵露陰冷的說道:“殿下是和這兩人有仇怨嗎?要不要奴婢派張幺兒等人將這兩人給抓來給殿下解氣?”
“啊……!容姐你可別亂來!”劉辯驚呼一聲,隨即冷眼向著容姐看去,見其一副憤憤的神情,也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由,這容姐必然是誤會了劉辯的意思,以為劉辯著重調查荀彧,是和荀彧有所仇恨,所以才會憤恨的要去毒殺兩人。
“殿下難道不是對這兩人有仇恨嗎?難道是奴婢會錯了意?”容姐一驚,滿臉的驚訝之色。
“當然不是,是我想征辟荀彧為伴讀,怎麽會有要暗害他們的意思呢?容姐你想的太多了吧!”劉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好了,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不過你調查時候可曾經讓他發現?如果發現了,那麽我可就要有麻煩了!”
“殿下請放心吧,奴婢保證沒有被他發現。隻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要是能夠發現了奴婢派去的高手的話,那麽就怪了!”容姐滿麵的不在乎,很是隨意的道。
劉辯見容姐言語之中對荀彧多有輕視,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容姐不似他一般,是攜帶著記憶穿越而來,對於荀彧後世那顯赫名聲也無一了解。能夠謹慎的去調查荀彧,就已經是很聽從他的話了,那裏還會對荀彧保持著深深的忌憚之心呢?
“算了!反正和你說你也不會明白,以後等你見識了此人的手段,你就不會向今日這般輕視與他了!”劉辯擺了擺手,隨即麵色陰沉了下來,沉吟了許久之後,才輕聲的向容姐問道:“容姐,不知道最近朝廷內可有什麽傳聞沒有?”
容姐聽了劉辯的話一愣,沉默了一下,道:“最近朝廷方麵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動靜,對了,倒是有一件事情和殿下有些關聯。不過聽傳言來說,好似還並沒有確定下來!”
“哦……?和我有關,難道是我拜盧侍中為師的事情?”劉辯遲疑了一下,隨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殿下你怎麽會知道?”容姐驚訝的低呼一聲,隨即說道:“不錯,前幾日,何大將軍突然在未央宮大殿朝會的時候,提出殿下聰慧機敏,已經到了拜師學藝的年齡,並直言指出,要盧植盧侍中當殿下的師傅!”
“看來母舅為人雖然莽撞了一些,但也確實不失為一信人。我剛剛跟他提出此事不過幾日,母舅就已經在朝會之上提出了此事,想來母舅此時提出要給我拜師的事情,也就已經得到了袁逢等士族門閥的支持了!”劉辯低頭沉思了少許,隨即向容姐急生問道:“那不知道父皇可曾答應了此事?想來應該是有些難度的吧,要不今日聖旨早就應該到了!”
容姐讚同的點頭輕應了一聲,才沉聲的說道:“殿下聰慧。事情確實不出殿下所料。本來何大將軍提出此事的時候,皇帝陛下也有要答應的意思,卻不想被張讓、趙忠所阻攔。所以這事情就被皇上懸空擱淺了下來。”
“又是這些閹人!他們怎麽屢屢壞我好事?”劉辯憤怒的冷哼一聲,扶膝而起,麵色陰沉的在偏殿內來回的渡著步子,心中暗自思量:“想來這張讓。趙忠等人阻攔我拜盧侍中為師,就是為了防止朝中清流與母舅等人聯合。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朝廷之中的險惡爭鬥了。不過也是,張讓、趙忠等人雖然是靠著獻媚父皇才掌握的朝中權勢,但這幾人能夠逍遙到現在,也絕對不是如此簡單的人物啊。更何況還有皇祖母在背後推波助瀾。看來這事情並不是如我想象的那般容易促成啊!”
“容姐。那你可知道母後那裏她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既然母後沒有來這裏通知與我,想來這件事情母後等人還是有著一定的把握可以辦成的,隻是不知道,為了促成此事,母後等人會用什麽樣的利益與張讓。趙忠等人交換呢?”劉辯遲疑了少許,隨即向容姐問道。
容姐黯然的搖了搖頭,有些失落的對劉辯說道:“殿下,你是知道的,現在奴婢是你的人。自從全心全意的跟隨殿下一來,皇後娘娘已經不太與奴婢談論這些機密的事情了!”
劉辯一愣,心中暗暗有些傷感。雖然何皇後與劉辯母子兩人感情深厚,但畢竟這段感情其中摻雜著無數的宮廷險惡,權利的爭鬥之中,就是似何皇後這般慈母,也對容姐的背叛心生不滿,如果不是何皇後見容姐投入的對象是劉辯的話,恐怕此時的容姐在已經成了路邊的一堆枯骨了。
“這不怪你!此事是我處理的不當,沒有和母後細說,等有機會我會向母後解釋的!”劉辯苦笑著安慰了容姐一句,隨即輕歎一聲,沉聲的說道:“看來我們的情報還是太過晚了一些,恐怕就在這些事情傳到你我耳中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已經被數方勢力暗中談判妥協了。”
說道這裏,劉辯腳步一頓,冷生的說道:“不行,如果以後情報都是如此的遲鈍的話,那麽恐怕我就是遭受到危機與算計,也都不可能提前有所準備。並度過眼前的危機!”
容姐見劉辯眉頭緊鎖,神情晦暗,心種不免有些疼痛“那殿下準備如何的挽回現在的頹勢?畢竟建立一個完善的情報網絡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不說場地、金錢與人手,就是這個掌控之人,就必須要是非常可靠的人才成啊!”
“此事以後在說就可以!容姐,現在我給你寫張便條,你拿著這張便條去母後的熙寧宮,向母後詢問我拜盧侍中為師的事情,問問他現在此事辦的如何了?”劉辯沉默了少許,隨即快步走到書桌之上,大筆一揮,快速的寫下了幾行字交給容姐。
容姐拿著劉辯遞過來的便條,很是有些猶豫。最後才見其咬牙悶哼一聲,恭敬的對著劉辯施了一禮:“奴婢遵命!一定將此事辦成,請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