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孫啊!你還真是不消停呢。皇祖母剛剛回到長樂宮,就聽見手下太監傳回消息,說你無故責罰幾個太監宮女,要知道,我們雖然是皇族,但也不能草菅人命不是?這樣會有損皇家威儀的!”董太後在車架停下之後,緩緩的掀開車簾,平淡的掃了劉辯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雖然劉辯與董太後兩人都是心懷殺意,但畢竟是在皇室。也不好將這刻骨的恨意表現出來,隻見劉辯索然的輕歎一聲,神態恭敬的對著董太後施了一禮:“皇祖母這可是冤枉我啊,皇孫也無意打擾皇祖母休息,畢竟皇祖母年齡大了不是?一旦因為勞累,出了個小病小災的還好說,如果出點大意外,因為太過擔憂皇孫的事情而病倒了,或者一旦仙逝了,那豈不是皇孫的罪過,這罪過我可是擔當不起啊。所以呢,平日力,皇孫也不敢生事,以免惹得皇祖母勞心,隻是這兩個受刑的太監宮女太過分了一些。小偷小摸就算了。他們居然偷竊了父皇賞賜給我的夜明珠,這可是父皇賞賜之物啊,我豈能將此時輕易的就蠻下放棄呢?那豈不是太不把父皇的威儀放在心上了?”

眼見劉辯將靈帝抬出來,董太後也不好太過責怪與劉辯,雖然他知道,劉辯所說絕對是都是編造之言,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兩人是自己安插在其身側的耳目,劉辯如此勞師動眾的,就是想要給自己提出一個警告。但奈何董太後雖然不在乎這兩人的身死,但卻不得不顧及手下其餘眾人的看法,如果她身為皇太後的身份,到頭來卻連幾個手下都保不住的話,還喪生在自己的皇孫手中,那麽她皇太後的顏麵也就丟大發了。所以不論董太後如何不願,也不得不出來,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將這兩人救出,最少也要保住這兩人的性命,以安慰住手下人的心。

“這樣啊,既然是他們冒犯了皇孫,那麽受些懲罰也是應該的。但畢竟我們也是皇室,平日裏的所作所為都被天下各州的百姓門閥士族關注,所以皇孫啊,你責罰一下他們也就是了。可不能弄死了啊。那樣可會給皇孫你留下一個不好的名聲的!”

董太後神色有些陰沉,內心暗自惱怒,這劉辯隻不過是八歲小兒,居然就靠著何氏一黨的權勢,大膽的與他對峙,甚至還強壓其一頭,現在更是明目張膽的將自己安插在他身側的耳目打殺,如此明顯的挑釁,讓董太後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

而這還不算,現在自己以太後至尊的身份,下節用商量的語氣與劉辯對話,居然也會被其借口推脫掉,這對他的無視,已經達到了頂點。這又如何不讓董太後憤怒呢,不過現在自己的把柄落在這劉辯手中,而且董太後畢竟是長輩的身份,又如何能夠與劉辯多做爭論呢,就是一兩句小小的爭吵,這劉辯可以用幼小來推脫責任,可是他董太後可不行啊?

所以董太後在稍作思量之後,隻好忍下心中的憤怒,輕聲的對劉辯說出如此一番有些示弱的話來。

劉辯嘴角勾出一絲冷笑,那裏會不清楚著董太後話語之中的隱晦含義。不過這也正應了劉辯的心思,如果董太後不如此表現,那麽下麵的戲份也就太過沒有意思了一些。

“皇祖母說得極是。是皇孫想的不周到。”劉辯嘴角含笑,聲音之中很是有些玩味的神態。

董太後對劉辯這次的表現還算滿意,見劉辯答應了自己,放過兩個宮女太監的性命,如此一來,最少也保住了自己的臉麵,不至於讓人說,她堂堂一個皇太後,卻無法從自己的皇孫手中保住幾個宮女太監的姓名。

“恩……,皇孫也是年幼,犯下些許錯誤也是應該的!不過以後注意些就好了!”

董太後輕笑了一聲,聲音之中好似非常的興奮,畢竟這一段時間裏,其連連在劉辯手中吃虧,雖然都是隱晦至極,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皇宮之中也就這麽一回事。那險惡的爭鬥往往不會見血,但卻靠著這不斷的爭鬥壓迫他人的氣勢,如此一來,雖然不會出現人命,但卻往往比見血的爭鬥要險惡一些。一旦董太後在與劉辯的爭鬥之中連連吃虧,那麽難免對讓在董太後手下的一些大臣或者人對其失去信心,那麽在一段時間以後,董太後手下的人手散去,那麽董太後也算是完了。

“是!皇祖母!孫兒記住了!”劉辯強忍心中笑意,恭敬的回道。

董太後輕笑,隨即向著偏殿走去,而在路途之中,董太後的神情欣喜至極,難得贏得劉辯一次,也就說明她間接的贏得了何氏一族,所以足夠董太後高興地了!

不過,就在董太後剛剛要進入偏殿的時候,就聽見在偏殿內突然傳來兩聲淒慘至極的叫聲,隨即叫聲緩緩散去。在一陣難聽的呻吟之聲種,漸漸的淡去了!

董太後聽見這慘叫之聲,在一愣之後,就焦急的走進了偏殿,隻是眨眼之間,就見董太後神情憤怒的走了出來,神情陰冷的看著劉辯,張口結舌許久,才聲音恨及的說道:“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孫兒!這手段,夠狠辣的。”

董太後說罷,就在劉辯那玩味的笑容之中坐上車架快速的離去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董太後車架,劉辯冷冷的悶哼一聲,隨即向著一直侍立在他身側的容姐看去,見其神態平靜,劉辯也不由的暗暗讚歎容姐的冷靜。

“這次皇祖母吃了如此一個大虧,想來在一段時間內,她是不會在來招惹與我!如此一來,雖然也給了我發展自己勢力的喘息之機,但也難免會讓皇祖母恨極了我,而且今日我將皇祖母逼迫至此,也太過鋒芒畢露了些,難免會引起他忌憚,這也說不清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劉辯低頭沉思少許,隨即抬頭對著容姐一笑,輕聲說道:“容姐,天色也不早了,你派人去寧熙宮,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沒有一絲隱瞞的告訴給母後。然後明日我們去大將軍府!”

“大將軍府?”容姐一驚,隨即回複了平淡,沉聲的答應了下來。

眼見容姐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劉辯滿意的一笑,也並沒有去解釋什麽。畢竟隻有劉辯是穿越而來的,隻有他一人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那個。可是這種事情說來也太過玄妙了些。即使劉辯能夠將心中的擔憂說給容姐聽,容姐也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劉辯在稍作沉吟之後,就輕笑著搖了搖頭,揮動著那寬大的衣袖走進了偏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