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輝,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平淡、懶散,而是對劉辯獻媚不已,想來,以劉辯如此幼小的年紀,就能夠讓董太後與宋典這兩個老狐狸吃癟,那麽以後會如何呢?所以,為了他以後的前途,劉輝已經暗中決定,要投身於劉辯旗下,隻是苦於無覲見之禮,所以隻好對劉辯獻媚討好。

劉辯看了眼劉輝,剛要說話,就聽見遠處的複道之上又一次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馬車之聲。

“難道董太後去宋典不甘心,去而複返了?”劉辯惱怒的揉了揉額頭。暗自尋思道。

聽見遠處傳來的馬車之聲,在看到劉辯那惱怒的神情,容姐躊躇了許久,隨即走到劉辯身側,低聲的說道:“殿下,不是太後,是皇後娘娘來了!”

“母後?”劉辯一愣,隨即看向容姐,疑問道:“我不是告訴你,不用回報母後的嗎?”

眼見劉辯惱怒,容姐慌忙的跪倒在地:“對不起殿下,奴婢是擔心……。”

“擔心我有什麽危險?”劉辯饒有興趣的看向容姐,雖然內心之中對容姐違背自己的話有所不滿,但還是被容姐所感動。

“起來吧,這次就算了,以後絕對不可以在違反我所說的話了!”

說罷,劉辯難得的走到容姐身前,沉吟了少許,輕輕的將其扶起。而這,也算是劉辯變相的感激容姐對自己的關心吧!

容姐受寵若驚的看著劉辯,內心之中對劉辯的所作所為暗暗感動。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容姐的雙眸就布滿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殿下……!”

聽見容姐那動情的低呼之聲,劉辯淡然的輕笑一聲。

“好了,我已經不怪你了,還哭幹什麽,難道讓母後來了,看見我在責怪你不成!”劉辯輕笑著安慰容姐,

也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何皇後的車架也極快的來到了幾人的身前,車架剛停,何皇後就焦急的從鳳攆之中走了出來。在見到劉辯安然無恙的站在哪裏的時候,才長處了一口氣。隨即向左右看去,卻並沒有發現董皇後與宋典的身影、

“皇兒,你沒什麽事情吧,董太後和宋典呢?”

劉辯快步走上前,將何皇後扶住,隨後聳了聳肩膀:“我倒沒有什麽事情,至於同太後和宋典,早就已經走了!”

劉辯在見到何皇後焦急的神態的時候,就暗自感動不已,在聽到何皇後的話,見麵之後並沒有焦急的去詢問董太後與宋典等人,而是直接關心自己是否受到了什麽傷害,劉辯的內心就已經被何皇後的溫情所填滿,內心暗暗決定,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渡過眼前的難關,最少,也不能讓何皇後慘死在董卓之手。

“走了?難道他們就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這次能夠教訓皇兒的機會?”何皇後一愣,隨即向周圍的人看去,見眾人都用滿是敬畏與奇異的神情看著劉辯。

“皇後娘娘,確實如此,皇太後與宋常侍都已經走了,不過是被殿下給氣走的!”容姐見劉辯心情不錯,不由的上前為何皇後解釋道。

何皇後見了眾人的神情,心中就已經相信了大半,現在又聽了容姐的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疑惑,隻是令何皇後疑惑的是,這容姐何時已經完全歸順與劉辯,一些事情連自己也隱瞞了起來。

不過雖然何皇後對容姐對自己隱瞞微有不滿,但容姐真心相待服侍的是他的親生兒子,何皇後也並沒有怪罪與她。隻是冷眼的瞪了容姐一眼之後,就向劉辯叮囑道:“皇兒啊,董太後與宋典都不是甘心受辱之人,他們心機深沉,手段毒辣,所以從今以後,你要多加小心啊!”

劉辯灑然一笑,耐心的將何皇後的話記下,他也很是疑惑,宋典為什麽在離去之時,會對其說出那麽莫名其妙的一番話來,但這件事情,劉辯並沒有打算過要告知與何皇後,隻是謹記下何皇後所說的話。

在劉辯穿越過來之後,見識了諸多的險惡,早就已經拋棄了那份對古人的輕視,比如說,在現在的史書之中,漢靈帝是一個昏庸無能,貪婪好色之輩,其身為一朝之住,居然會稱呼宦官張讓為父,趙忠為母,可以說是世上最為昏庸的君王了。

可是在劉辯穿越過來之後,才漸漸的發現,漢靈帝並不是如史書之中所記載的那般無能,確實,漢靈帝昏庸無能,貪財好色,但能夠成為一代君王之人,又豈能是平常之輩,在劉辯與其接觸之後,就已經知道,漢靈帝也是心機深沉,心狠手辣之輩,隻不過其人太過猶豫寡斷,而且接任皇位之時,整個大漢帝國已經到了風雨飄搖,千瘡百孔即將崩潰的地步。不管漢靈帝如何努力,也無法撼動朝廷之中那龐大的黨派,在加上漢朝之時,門閥貴族林立,占據這大漢帝國一半以上的權利,所以,漢靈帝也就放棄了振興漢室的打算,轉而變得玩樂起來。

也正因為見識了漢靈帝那隱藏極深的心機和手段之後,劉辯早就已經收起了輕視與傲慢,正確的開始對待所有的對手起來。不敢再有一絲的輕視。

“放心吧母後,孩兒從來就不曾輕視過任何的對手,今日小小的警戒了他們一番,想來,以後他們也不會太過輕易的出手了,隻要以後多多注意,應該可以避免被他們按栓的!”劉辯渾然不在意的咧嘴一笑,輕聲的說道。

何皇後見劉辯心中有數,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雖然年幼,但那份深沉的心機,狠辣的手段,過人的膽識,都是要遠超與平常之人,既然現在劉辯內心之中有了心裏準備,何皇後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隻是掃視了一眼之後,沉聲對劉輝說道:

“劉大人,不知道皇兒這刑法可曾結束?如果結束了,本宮可就要將皇兒帶走了!”

劉輝為難的看了眼何皇後與劉辯,稍作襯衣之後,咬牙說道:“回皇後娘娘,殿下剛來這裏,就有皇太後來訪,所以還未曾受刑完畢!”

何皇後見劉輝那額頭不斷滲出的冷汗,也就不打算為難與他,隻好轉身對劉辯說道:“既然如此,那麽皇兒也不好太過為難與劉大人,畢竟這是你父皇親自下的聖旨,不過母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在這裏等待皇兒了,等皇兒受刑完畢,就早點會府邸養傷,免得在出了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