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慌張,倒是我的不是,不應該如此唐突進來。”

“無事。”此時荀攸就好象沒事一般,似乎根本不害羞了,臉色也恢複正常,好象剛才的慌張隻是無心之筆。

這麽一來,劉琮更加認為一般讀書之人,有才之人,平日裏隻是裝裝樣子,故作清高。

“身體而已,才子皆愛風流,有時與好友共賞一女,也不過如此。大丈夫生的坦蕩,又有何不敢以示眾人乎?”說完起身,準備更衣。

“不急,先生先去沐浴吧。”

“可是我有些慌忙,此時已經近午尚且不知,耽誤了見皇叔的大事,如何擔待的起。”

“哎,先生這是講哪裏話。我也是晚起多時,還未去見過父親。若是現在去見,定又要討到一頓說辭。看先生也是精通此道中人,不如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隻是先生身子骨…”

“承蒙世子看的起,你我皆年輕有為,上陣殺敵尚且不怕,還怕幾個女子乎?”

“最近河提出了個花魁,據說美貌異常,可惜隻有一位,不如今天就讓其陪先生吧。”

“唉,世子為主,又是上位者,我一臣子,哪敢與世子爭啊。”

“先生與我一見如故,又給我帶來如此良機,我隻恨不能與先生結為兄弟,日後你我在私,就以兄弟相稱吧。”

“那此女…”

“先生不是誇誇奇談馭女之術,既然都是才子,也不必有所遮掩吧。不如多叫幾女,你我同房討教幾招如何…”

兩人談話齷齪,有些人簡直聽不下去。但是他們支持長子,又發作不得,沒想到來的家夥竟然也是如此貨色。

一路上,雖然談笑風生,其實荀攸是步步危機。要和這色狼去討論馭女之術,還要與其同房一起在同一個女子身上宣.淫,根本不是他這樣清高之人肯做的事。

為了不辜負劉辯對他的信任,荀攸拚了。

也好在是劉辯讓他前來,若是換成賈詡那般死沉或者似荀彧那般死廉,恐怕還沒那麽容易獲得劉琮信任。

自己看的雜書不少,對這方麵也多有了解,因此也隻有他,能與淫蟲去討論女子之道。

“荒唐!”劉表聽說劉辯派特使入荊州,卻不是先見自己,而是個自己長子去搞女人,頓時大怒。

“父親息怒,大哥也是一時糊塗,一切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唉!”劉表有些無奈:“你也知道,你兄長太不爭氣,我本欲把家業傳給他,但是這叫我如何放心?”

“父親不要在提傳位之事,我…”他話音未落,劉琮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又在花言巧語欺騙父親了吧?”

“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都說長兄為父,每每在父親身後讒言阿諛,是為人兄弟之舉麽?古法有雲,當先人者,行為舉止,皆應以禮孝為先。你行為如此不檢,不念兄弟之情,叫父親情何以堪!”

“住口!”劉表見劉琮言辭犀利,出聲阻止了他的話。

“父親,我是長子,理應成家力業。無奈你重弟不重兄,今日他派人傳你話,你就大怒,叫我如何心甘?”

“住口!你帶荀攸沉迷女色,還有何話可雲?”

“父親,我不過是投其所好,讓其將話都吐出來,這叫謀略,不光隻是召女支那般簡單。”

“好,很好,讓為父聽聽,你都打聽出些什麽了?”

“天子準備封我為中平王!”

這句話猶如一顆重鎊炸彈一般,讓整個局勢都亂了起來。

不過老道的劉表卻不以為然,因為這個空頭銜無法改變什麽根本性的問題。

“不光如此,劉辯還讓我去掌管軍機,征戰沙場!”

“荒謬!”劉表自己清楚自己兒子的能力,叫他去打仗,不是去送死麽?

“父親,你又覺得劉琦可以,我就不行了?你想想,若是我沒能力,叫我去行軍打仗,我若身死,父親必定怪罪於天子。以天子如今勢力,根本不可能抵擋,這不是字去滅亡麽?”

“琦兒你認為呢?”劉表問劉琦。

“此事無需問琦弟,為兄自有主張。如今漢室微弱,各方豪強紛紛出道,瓜分天下。父親您是皇叔,我與劉辯乃是同宗。我不能眼看著漢室滅亡什麽都不做,之前我的荒唐也不過是養精蓄銳罷了。如今我正準備如雄鷹一般展翅高飛,我心不在荊州,而在天下。若不成事,寧願身死,也不回來。”說完跪地,對著劉表磕頭了幾個響頭,頓時把劉表驚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其實這全部都是荀攸教的,因為今天他們後來發現有人跟著他們,可惜跑了。看人應該是劉表手下,或者是劉琦手下,荀攸幫他說好台詞,隻看他表現了。

“琮兒,你且過來。”劉表瞬間仿佛老了十歲,劉琮過去的時候膽戰心驚,生怕劉表一巴掌扇給自己。

很出乎預料的,劉表隻是摸了摸他的頭:“你幾時開始與少帝聯係的?”

“四年前。”

這當然也是荀攸猜的,劉表會認為劉辯這麽做,必然不可能是忽然的。而劉琮剛才的話裏含糊的幾句說自己不過是裝傻罷了,讓他以為劉琮和劉辯早就有協議。

“為何那時不說?”

“因為那時劉辯還沒資格。”

“那你為何一直要隱藏自己?”

“父親,示敵以弱,方能取勝。往往當對手過分輕視你的時候,也就是他的死期。

“琮兒,其實為父一直是疼愛你的,隻是…”劉表老淚縱橫。

“父親,別說了。”劉表眼角有淚,一副父子情深的畫麵,看的周圍人等皆紛紛落淚。

但是若是他們知道劉琮其實是覺得好笑憋出的眼淚,不知劉表會不會第一個被氣死。

離開劉表出了大殿,然後是劉表召見荀攸。

荀攸表現的很普通,沒什麽出才的地方,劉表也問不出什麽,隻是劉辯讓荀攸代著向劉表這個叔叔問好。

等晚上,劉琮再次找到了荀攸,此時他對荀攸簡直就是崇拜啊。

荀攸事先幫他想好的說詞,不光讓他應對如流,還一字不差。劉表想問什麽,如何反應,全部都在荀攸的掌握之中。

若是劉琮此事聰明些,他就會意識到荀攸的可怕之處。

可惜,他一心隻想著揚眉吐氣,想著日後的平分天下,哪裏會想到這些。

此時的劉辯已經開始撤退回到洛陽,一邊是貂禪,一邊是張泉。

張泉已經與劉辯有了多次親密接觸,而貂禪隻有一次,又事隔多日,難免有些羞澀。

劉辯哈哈大笑,兩大美女被自己全部收走,人生最得意之事也莫過如此了吧。

此次大敗袁術,卻依舊沒消滅袁術。他當日看到袁術如此多兵馬,覺得自己有些實力不足,因此將部隊召回,準備重整旗鼓,他日再戰。

其次是劉辯要和陳宮商議招兵計劃,因為自己現在的部隊偏少,正麵無法與袁術抗衡,更妄提袁紹了。

如此一來,他便覺得自己應該去征收部隊,這樣才會聲勢浩大。

其次是上次見到了陷陣營的厲害,也聽說了呂布鐵騎的無敵,所以他想花點時間讓他們把軍隊好好訓練一下,準備等時機成熟,一口氣吃掉袁術。

陳宮聽說袁術囤積了20多萬兵馬準備去打其他州縣,一直有些不安。但是他沒說出來,因此那隻是假設而已。

然而劉辯在其間卻是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因為他沒有將那夜的大屠殺如實報出來,隻是當成之前協議般的騷擾,陳宮自然不知。

此時的袁術,做了一個不一般的舉動,他向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袁紹提出了借兵。

借兵十萬,攻大洛陽。

此時劉辯絲毫不知情形,他派出了陳宮,呂布,顏良,文醜,胡車兒,高順一起前去攻打公孫瓚的幽州。

此時袁紹原本正打著公孫瓚,劉辯前去是趁火打劫,理由是他曾經借兵給劉備,目的是去尋找趙子龍。

這次聲勢浩大,劉辯次時擁有三十萬大軍,但是其中16萬是各地守軍,不可能用來防守或者進攻。

他能調動的十四萬大軍之中,他撥出了8萬,由呂布為主帥,陳宮做軍師,直接朝著幽州境地出發,必求拿下。

而沒過幾日,袁紹得到了他今兵的消息,頓時大怒,又聞其弟前來借兵,頓時應允。

袁紹借兵,這是為了報複劉辯不識抬舉,但是卻把劉辯推到了一個尷尬的地步。

袁術親帶大軍,原本鄭和滿的20萬大軍又恢複了,加上袁紹的十萬,三十萬大軍,棄城而出。

袁術竟然棄城而出,在路上集結自己其他城池的勢力,大軍竟然達到了40萬,準備一路殺到洛陽。

待劉辯發覺情況有變之時,陳宮已經帶領一幹手下離開多日。

“報!”

“何事?”

“袁術一路棄城,帶領40萬大軍前往洛陽而來。”

“什麽!”劉辯已經無語了,有什麽國仇家恨,至於連城都不要,破釜沉舟。

“卿們有何解救辦法麽?”劉辯早朝,看著滿朝文武。

“唯今之計是馬上召回陳宮,或許還有勝算。”

另外個人說到:“就算陳宮返回,光是以14萬對付40萬,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沒有勝算。”

“不然,以軍師之能,應該還是能夠勝利的。軍師當初以幾萬大敗袁術十萬大軍,呂布能以8000大敗張燕5萬之眾,隻要他們回來,想來應該不難。”

“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說話的是王允。

“那麽王司徒可有辦法?”劉辯問到。

“如今嘛…”王允既然稱貂禪為義女,那麽自然就成了便宜的國仗:“皇上,不如遷都。”

“又遷都?”劉辯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

“皇上,不可啊!遷都乃需慎重,如何能隨便遷移。隻要皇上將所有勢力集合起來,等待陳宮大軍和臣相他們回來,想來收複城池,易入反掌。”

劉辯如今終於體會到什麽叫遠水救不了近火了,自己太得意忘形,把所有力量都派了出去。

荀彧,荀攸,賈詡,陳宮,目前一個都不在,單憑自己似乎很難抵抗。

武將方麵,呂布,高順,顏良,文醜,胡車兒等,也都被派在外麵,隻有張遼一人爾。

“所有大臣皆留在城內,你等乃是中立,無論誰來你們都應該無事。我會率領自己的部眾離開京城,不能與袁術那亡命之徒一般見識。”打定主意,也不顧眾人反對,劉辯開始整和軍隊,帶領著自己的心腹開始撤退。

他眼下還是有6萬大軍,所帶之人有貂禪,張泉等人,張遼斷後,保護他安然離去。

劉辯還使了個小心眼,把傳國玉璽留在了大殿上。

劉辯的逃竄,任何人都沒有想到,也讓袁術有些史料未及。

一個皇帝,竟然拋棄國都,說跑就跑,還真幹脆。

按照劉辯的話就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命跑比什麽都重要,沒了性命,難道還真在乎那虛名麽?

劉辯此時竟然是逃往袞州,這裏不得不說,是他的聰明之處。

他如果往揚州跑,則有孫堅。往另外邊跑,有袁紹。若是往南,則會遇到劉表,無論去哪,都是有強敵環伺。

袞州之前就被自己攻陷,此時張邈在那,可以照應。二來這個地方比較敏感,前後左右都是敵人。

正是因為如此,也正是因為敵人多,所以沒人敢碰。

誰要是貿然出兵,那麽隻要有人振臂一呼,他就成了眾矢之的。

袁紹之所不打袞州而是先去吃幽州,就是這個道理。

此時張泉的父親,也就是原本宛城之主張繡回到了宛城,對他而言,這個時候得保持中立,必須等待劉辯王者歸來他才可能表明態度。

袁術得了一座空城,鬱悶異常。

王都之內所有大臣都回到家中,絲毫沒有逃跑的意思。如果失去了這些大臣,整座城市就失去了價值,這也是無論換哪個皇帝,這些人都能安然生存的緣故。

袁術也是知道的,自然不會去殺什麽大臣瀉憤。

袁術來到大殿,卻發現沒有皇帝,隻剩下一幹太監和宮女。

這些人都是政治的犧牲品,也是沒辦法的。太監生來就是伺候人的,伺候誰都是一樣的,袁術自然不會難為他們。

這時候,他看到了大殿之上,空無一人的大殿之上,竟然還有個東西在閃閃發光。

“這是…”他跑過去,激動的將其抓在手裏,顯的異常興奮。

“傳過玉璽!?恭喜主公!”審配二話不說,直接下跪。

“哈哈哈哈,竟然是傳國玉璽,哈哈哈哈!”袁術沒想到得到這個寶貝,一直以來,這個玉璽一直都是皇帝的象征。說難聽點,得到傳國玉璽基本就可以當成皇帝。

“主公,我們不去追擊劉辯麽?”紀靈問到。

“還要追什麽劉辯啊,有了傳國玉璽,主公以後就可以自己稱帝。劉辯原本就是皇帝,此時竟然如此大意丟了玉璽,他就不是皇帝,而是反賊了。隻要主公成功登基,到時候成了皇帝,憑借此時的大軍,慢慢發展,小小劉辯嗬足掛齒。”

“這個…”審配似乎有些擔憂。

“好!哈哈哈哈!”袁術得意極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第一個下跪的竟然是陳登。

也就是因陳登,不然劉辯根本不知道袁術有40萬大軍,如果還留著不走,那麽粉身碎骨就是必然的後果。

“恩,很好。”袁術大笑。

“皇上既然準備登基,不如大赦天下,以顯皇上寬澤仁厚,享有仁義之君的美名。”陳登建議到。

“好,這事就交予你去辦吧,辦好了,孤王重重有賞!”

“謝皇上!”

“可惡,讒言阿諛之輩!”審配看著陳登離去,破口大罵起來。

“住口!陳登前來投我,又如此賣命,你們之間應當相互合作才是,何故如此猜忌?”

想想田豐的遭遇,審配不說話了:“是。”

“恩,如此甚好。”看著不再多言的審配,袁術滿意的點了點頭。

劉辯帶著部隊,還好太後已經被送走,不如現在還真不好帶走。

“泉兒,蟬兒,為夫真是愧對你們。沒想到你們跟著我之後,一天太平日子都沒過到,還得跟著為父東奔西跑,我心理實在是過意不去。”

“夫君,為何如此。”張泉攬著他的手臂:“夫君,不用這般,泉兒跟你,不是因為你的皇位。若是你終究還是做不了皇帝,縱然你隻能做一個百姓,泉兒也願意跟隨著你。”

貂禪臉紅紅的,終究還是攬住了他的另一隻手臂:“不如我們歸隱山林吧,我與姐姐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們啊。”劉辯有些感動:“你們這可叫我如何說你們,有妻如此,我還有何強求。”

“那麽說你要…”貂禪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不妥的話,急忙停住。

“並非如此,我是不介意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我們一起歸隱的。但是,泉兒的父親,王司徒他們全部都身處亂世,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正所謂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乃是我等王侯應該關心的事。若是他日平定中原,複興漢室,我是不介意退位讓賢的。”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貂禪說完不再說話,隻是臉紅。

“沒關係,夫君,貂禪妹妹可是冰雪聰明,其實也可以為你分擔憂愁。至於我的話,雖然我比不過呂布等人,但是我相信我不會比一般將領差的。”

聽了張泉的話,劉辯感覺心頭一熱,幾乎要感動的流淚。

這是惟有在戰爭年代才可能擁有的特殊情感,同生死,共患難。不同與現代社會,所謂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以前的女子,對丈夫的忠貞是獨一無二的。他們根本不會背叛男人,就算這個男人在外麵再風流,也不可能背叛。

自古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一直束縛著她們。

劉辯想到這裏,不由的為古代婦女悲哀,她們沒有選擇愛的權利。

“你們知道什麽是愛麽?”

二女看著劉辯,對於這個問題感到困惑。

“或許你們現在不愛我,但是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愛你們,而不是占有。我也會讓你們愛上我的,我保證。”

兩人聽的一頭霧水,張泉問到:“夫君,我隻知道我這輩子隻屬於你一人了。”

“是的,我同意姐姐的說法。不過夫君連傳國玉璽都不要了,日後還有什麽打算麽?”

“打算?”劉辯看著自己的雙手,良久,忽然高聲喊到:“仁愛治國,隻要讓我收複江山,我一定會仁愛治國,讓所有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

雖然一般皇帝都這麽說的,但是沒這麽喊的,也沒有這麽激情過。

張遼靠的最近,小皇帝天真的表情讓他覺得劉辯不像是開玩笑。當下他跪在地上:“臣願永遠陪伴在皇上身邊,征戰天下!”

“我們願與皇上共進退!”

幾萬人同時大喊,讓這裏的氣氛,原本壓抑的氣氛被徹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