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騎著茅廬自己圈養的馬匹,跟隨著劉將軍星夜奔馳而來。

為的是少帝的懂得識人。他陳宮,自問才智不在臥龍鳳雛之下。他有一腔熱血,他希望天下太平。

他自幼以天下為己任,所以他投曹操,卻發現曹操雖然廣納賢良,但猜忌心重。尤其是殺了邊讓,更讓他痛心。隨後,曹操更是說出了那種話,實在是傷透了他的心。所以,他曹操不是我陳宮要的明主。

所以,他陳宮才返回東郡東武陽的老家,隱居以待伯樂。

雖然少帝才去的時候,他沒有見到人。但是,從書童的描述來開,這個人至少給他的印象不錯。

少帝第二次去的時候,他依然沒有見到人。但是,從書童所說的穿著打扮以及對少帝言語的回饋,他已經猜到有可能來人就是少帝劉辯。

少帝征伐袁紹,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他雖然久居茅廬,但是他有他的消息渠道。

在確認來人是少帝的時候,他便想進入少帝的麾下。

畢竟,這個支離破碎,烽煙四起的江山名義上還是少帝的。畢竟,少帝能憑借著自身的智慧和手段在強賊董卓的手下能夠保全自己和他和何太後,這份能力便說明少帝是個有膽有謀的人。至少,少帝不是一個昏庸的皇帝。

後來,少帝又統治了國都,手下更是招來了荀攸,荀彧,賈詡等有名的謀士。當時,他便想投奔少帝。因為,他看出來,少帝是一個禮賢下士之人。

隻是他當時是曹操手下的謀士,他雖然想去,但是他注重義,他要完成自己的職責。所以,他留著了曹操的身邊。

但如今,他陳宮卻是實實在在的站在了少帝的大營前,而且更是在少帝生死存亡的時刻。

他相信,他有能力把少帝從這危機中帶出去。直到安全返回國度。

他更相信,他陳宮必能幫少帝平定叛亂,有朝一日他必能封王拜相,名揚天下。

在聽到袁紹十萬大軍向少帝包圍而去的時候,他便起身上馬,毅然決然的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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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思緒萬千,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處於緊張氣氛之中的大營。

昏黃的燈光下,人影綽綽。

吱呀!

隨著兩個伍長的推開寨門,他看見一個氣宇軒昂,但是衣冠不整的少年急匆匆的趕來。

看那衣著華貴的少年滿臉興奮的樣子,再加上周圍人對這少年的態度,他知道這少年便是少帝。

他連忙下馬,無比激動的走到少帝的身前,正準備跪下,低頭卻看見少帝還光著腳丫子。

這一刻,他是真的被少帝禮賢下士的真誠所感動了。

淚水,不禁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他分不清是感動,是激動,還是高興的淚水。

這是何等規格的禮待啊!縱觀大漢以及之前的大秦,甚至更早的戰國時代。他陳宮卻是沒有見過一個君王如此對待一個落魄的謀士。

此時此刻,他心中暗暗發誓,他陳宮定要終生追隨少帝,除非他死。

就當他要跪下的時候,一雙有理大手將他拂了起來。

他抬眼望去,正是少帝那雙手,扶著他,不讓他跪下。

“公台,此次能投朕,朕心中真是萬分高興。”

看著少帝臉上那真誠的笑容,他也就不再跪下,但心中更是感動。

“是草民不識抬舉,竟然將陛下兩次拒於門外。草民有大罪啊!”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此時此刻,確實他內心的真實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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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公台還是隨朕進入大帳內,再細細說來。”

“諾!陛下!”陳宮站起身子,頓時覺得自己沒有投錯明主。

劉辯見效果已經達到,他上去扶起陳宮,向中軍大帳走去。

這時,劉將軍和一幹將軍才回過神來。他們也跟在劉辯身後,向帳內走去。

陳宮進入帳內後,張幺兒才提著靴子給劉辯穿。

大帳內,劉辯拉著陳宮坐在椅子上。下麵是眾位將軍站列兩側。

“公台,此次袁紹逆賊派遣十萬大軍來追擊朕。先鋒軍離此處最多也就七八個時辰的路程了。”劉辯皺著眉頭,苦澀的說道。

“陛下,不用著急。草民已經有了對策。”陳宮捋了捋胡須,胸有成竹的說道。他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

“什麽草民?從今天起,朕拜公台為朕的三軍的軍師,統領三軍。公台的話就代表朕的話。”劉辯眼神一緊,語氣中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

陳宮聞言,連忙起身跪下,大聲呼道:“陛下!萬萬不可!草民寸功未立,一舉成為軍師,眾將士怎能服我?”

“嗯?誰敢不服?”劉辯心中自然清楚不能一次將陳宮的官職拔得太高。但是,他要顯示陳宮對他的重要性。

劉辯目光向下掃去,眾將軍都是武人,雖然攝於劉辯的威勢,一個個低下頭,但是他們心中自然不服。

他們都是跟著劉辯出生入死,一點點積攢功勳,才升到如此地位。

這人寸功未立,雖然有大才,但是也不能一步登天啊。

“陛下,萬萬不可啊!”陳宮跪在地上,繼續大聲勸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聽公台的。暫且委屈公台做朕的謀士。”劉辯歎了一口氣,說道。

“謝陛下!”陳宮再次跪拜。

眾武將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公台說有良策,說來聽聽。”劉辯隨即問道。同時示意陳宮站起,坐到自己的身邊。

“是陛下。”

陳宮突然笑道;“臣在來的路上,夜觀天象。在淩晨必將下起大雨。”

“哦?公台還有這等本事。”劉辯驚訝道。

“我等隻需......”

“等等公台,隨朕到這邊。這是朕做的沙盤。”劉辯拉著陳宮走向大帳的另一側。

同時道:“眾將軍也過來。”

隨後待所有人都站在沙盤前,劉辯笑道;“這是朕命張幺兒做的大漢國的地圖。”

“眾將軍,公台,且看。這裏便是袞州。”劉辯拿出一根竹棍,指到地圖的中央。

眾將軍和陳宮確實第一次見這種東西,頓時為之大驚。

懂得政略價值的陳宮更是知道這個東西重要性。眾將軍雖然不善謀略,但是依然清楚這沙盤呈現的地圖的重要性。

過了片刻,眾人才回過神來。

“陛下真是大才啊。”

眾將軍和陳宮同時讚歎道。

劉辯則笑而不語,隨後,他才道:“這隻是朕一是突發奇想而已。”

“眾愛卿莫驚訝,還是聽公台說說他的策略吧。”劉辯沉聲道。

陳宮在震驚之餘,也迅速回過神來。

他同樣從旁邊抽起一根竹竿,指著袞州地圖,高聲道:“我軍此時處於泰山之前,而我等目的是殺回國都。”

他頓了頓,繼續道:“泰山之後,便是孫邈的勢力範圍。孫邈此人和臣有些故交。他雖然臣服曹操,但是臣有信心說服他投靠陛下。”

“袞州的另一股勢力便是曹操。曹操占據袞州西部,孫邈占據袞州東部。而我等要回豫州洛陽國都,自然要經過袞州。可以從孫邈突破。”

他捋了捋胡須,繼續道:“如果臣預料的不錯,淩晨將下起大雨。我等隻需此刻拔寨起身,從穿過泰山進入孫邈的勢力範圍。到達孫邈的勢力範圍後,臣願意當說客說服孫邈歸順陛下。”

“然後,陛下隻需留下千餘士兵,派一將軍,占據泰山崎嶇道路的高出,待大軍離開後推下巨石,阻斷道路。便能將袁紹十萬大軍阻攔於此處。”

陳宮說到此處,連連點頭。

“況且明日大雨,道路肯定泥濘難行。隻要我軍連夜拔塞,離開此處。阻隔泰山道路。逃至孫邈的勢力範圍之內,取得孫邈占領的城池。便任憑袁紹大軍繞過泰山,也沒有任何辦法了能威脅陛下了。”

劉辯聽到此處,頓時高興道:“公台好計策啊。”

眾將軍也被陳宮的計策折服。紛紛點頭讚歎。

“但是,此計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陛下,現在就拔塞起行吧。拖得越久越是危險啊。”陳宮慎重道。

“好!眾位將軍吩咐手下,連夜拔塞啟程。”劉辯自己思索了一番,心中也覺得陳宮說的有理,當下吩咐道。

劉辯剛說話帳外跑來一斥候,連忙跪下道:“報!陛下!顏良文醜帶領著幾年騎兵已經快要趕來。”

“嗯!朕知道了。退下吧!”

“陛下,顏良文醜二將皆是有勇有謀之輩,不好對付啊。”陳宮對這兩位袁紹的大將頗為熟習。心中自然知道他們的難纏程度。他說完沉默不語,腦中正在想著新的對策。

“公台,不如朕帶上剩餘的騎兵先去會會他們。”劉辯道。

“不!陛下乃是真龍天子,自然不能冒這個險。”陳宮勸道。

劉將軍突然從起身說道:“陛下,臣願意前往。”

“劉將軍勇猛有佳。倒是個人選。”劉辯放下手中的竹竿,沉聲道。

“這樣......”陳宮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接著道:“劉將軍帶領三千輕騎兵去於他們對峙。但切記,隻能敗不能勝。這二將雖然有勇有謀,但是都太過驕傲自信。陛下,我等正好利用他們這個弱處。讓劉將軍將二人三千騎兵引到前方十裏處。那裏我剛來的時候,發現其道途狹窄,而且多崎嶇。陛下可設伏於此。搓搓他們的銳氣。同時還能借此小勝來提升我放士氣。陛下認為可否?”

“就按照公台的計策行事。”劉辯肯定道。作為一個聰明的君主,也就是一個大一些的管理者來說。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自己隻需要采納正確的意見行事即可。

“楚將軍,劉將軍。各領輕騎兵一千五百騎。去迎戰顏良文醜,切接不可戀戰。隻可敗,不可勝。如有違反,軍法處置。”劉辯將令牌不斷拋下。

“趙將軍,陳將軍!各領步兵五千人,設伏於前方十裏要道。”

“諾!”

“諾!”

“諾”

“稍等陛下。”陳宮連忙阻止道。

“四位將軍,一旦伏擊成功。將二人嚇退之後。便快速沿著這前方的泰山險道前行。莫要再關其他事。”陳宮吩咐道。

“聽公台的。”劉辯對著這幾位將軍道。

“諾!”

“爾等去吧。”四將彎腰退去。

“陛下,這些大營就不需要帶了,耽誤行軍的速度。讓兵卒每人自帶三天糧草,輕裝簡行。陛下帶著一萬士兵現行啟程。臣和其他幾位將軍在泰山要道之上,囤積巨石,以待劉將軍等四位將軍回來後便阻斷山路。”陳宮接著道。

“不行。朕要隨眾將士一起。”劉辯臉色一緊,接著道。

“陛下乃是我軍之希望。隻要陛下安全,將士們才能毫無顧慮的戰鬥。倘若陛下不走,將士們必然擔心陛下的安危,無法專心戰鬥啊。”陳宮說道此處,突然跪下,揚聲道:“請陛下先行!”

“請陛下先行!”剩下的幾位將軍也同時跪下勸道。

劉辯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朕實在是不忍心拋下眾將士獨自離開。但既然有如此弊端,那朕隻好先行一步。不過,眾愛卿一定要安全的回來。朕希望到時眾位愛卿全部都安全回來啊。”

劉辯一臉不忍的神色,他揚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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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大軍的末路軍,袁紹所處的大帳之中。

“誌遠,你說說此次少帝是否還有逃脫的可能。”袁紹的身軀極為偉岸,同時他儀表堂堂。要放在現在,絕對是那種成熟的帥氣男人的形象。

他神色輕鬆的坐在中軍大帳的中央,對著手下的謀士之一——許攸緩緩說道。

許攸本於曹操有舊交,但後來跟隨袁紹後,便一直忠心耿耿,多次給袁紹出謀劃策,但袁紹皆不采納,許攸在袁紹處頗不得誌。

“少帝此次打敗,僅剩下殘兵敗將三萬餘人。而且糧草不足,士氣低迷。自然不是我軍對手。少帝的勇武有佳,但智謀不足。更何況,荀攸、荀彧叔侄以及賈詡借不在少帝身邊,少帝如被我軍包圍,必敗!”許攸站在下方,他白色輕衫,雙手一恭,緩緩說道。

袁紹聽許攸分析,心中頓時暢快無比。當即大笑道:“少帝初得勢力,便派遣大軍,以平亂叛逆之名來攻我袁紹。但我袁紹可是那般容易對付嗎。本將軍坐擁青州,並州,翼州。兵多將廣,謀士無數。豈是他一乳臭未幹的小子能碰的?”

袁紹劍眉高聳,豪氣道:“少帝雖有豫州,卻不取袞州,而伐我青州。真是自取其辱啊。此次,必須三軍用命,將劉辯小兒活捉。成為本將軍手下的籠中之鳥。哈哈.......”

許攸身後,一輕衫謀士打扮的中年人連忙道:“將軍威武!此次我等若擒的少帝,便可威震天下。讓那些宵小諸侯聞風喪膽,歸順我主。”

“哈哈......公則所言深得我心啊!”袁紹神色一送,再次高興的大笑了起來。

被袁紹呼叫公則的謀士,便是早期便跟隨袁紹的謀士之一。一直對袁紹忠心耿耿。更是幫袁紹說服翼州韓馥,使得袁紹入主翼州。他深得袁紹的信任,後來袁紹謀取青州,並州,他同樣居功甚偉。

“隻要將軍擒得少帝,將少帝軟禁之。以少帝名義,挾天子以令諸侯,便可徹底挽回亂臣賊子的壞名聲,震懾八方!”

又一位身形瘦小的謀士站出,雙眼放光,自信滿滿的說道。這位謀士,真是袁紹的心腹之一,審配。審配,字正南。先前在翼州韓馥手下任職,極其不得誌。後袁紹入主翼州,便成為袁紹的心腹之一。得到了袁紹的賞識,委以重任。

“正南所言甚是。”袁紹再次高興地大笑起來,彷佛少帝對他來說是手到擒來。

“隻是,將軍,諾少帝轉投前方袞州的曹操,那就糟了。”許攸擔憂的說道。

“誌遠兄多慮了。曹操如餓狼,將軍如猛虎。少帝剛剛脫離虎口,怎麽可能去進狼群。雖然少帝智謀不足,但是,少帝絕不會轉投曹操。”郭圖眼冒精光,徐徐說道。

“誌遠,難道你希望少帝投奔曹操?”袁紹不悅道。他心知許攸和曹操有舊,一直對許攸都嚴密防範。凡是,許攸提出的謀略他都斟酌再三。他一直懷疑許攸心生二心,所以他基本上都不采取許攸提出的建議。

“誌遠不敢!”許攸神色一暗,低頭說道。

郭圖和審配見到許攸在袁紹的麵前吃癟,都心中暗暗高興。

一直以來,二人都知道許攸才華橫溢,穩居在二人之上,二人心中自然不爽。幸虧袁紹不待見許攸,要不然憑借許攸的才能早早便爬到二人頭上。

“哼!”袁紹冷哼一聲,接著說道:“眾位都去休息吧。大軍明日準時開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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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的第二路大軍,此時離劉辯的大營還有半天的路程。

但是,由於不停的趕路,此時入夜已經是人困馬乏。高覽和張頜自然不會讓這支疲憊的軍隊星夜趕路。

在張頜和高覽的安排下,三萬大軍駐紮了下拉。

這個時代,騎兵是極為珍貴的。袁紹的五千輕騎兵,其中三千已經給了顏良文醜。另外兩千在青州境內。

他二人所率領的皆為步兵,其中更是以大刀兵,長槍兵,和樸刀兵居多。

這使得他們行軍的速度有些慢。

張頜站在帳外,仰頭看著星空,輕歎一聲。

他本來是翼州韓馥的手下,無奈韓馥將翼州平白讓給了袁紹。他也就成了袁紹的大將。他自認文武雙全,多年征戰以來,更是磨練出一身的鐵血冷酷。

此次,要對少帝軍下手,他還是有些不忍。畢竟,東漢的統治在他們的骨子裏已經根深蒂固。少帝身為東漢名義上的君主,此番他更是帶著亂臣賊子的帽子去攻打少帝軍。

在這時代,對於名聲和義,武將學士都是極為看重的。更何況他這種文武雙全的大將。

雖然他被成為是河北的四庭一柱的四庭之一,袁紹對他更是信任有加,而且一直都頗為重用。但是,他對於要攻打名義上的正統之軍,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他張頜多年來南征北戰,自認沒有怕過誰。既然大家都是叛軍,也就沒什麽顧忌。

多重的因素,導致他的心中有些矛盾。

“身為一名武將,我隻好執行命令。對不起了,少帝!”張頜稍微猶豫後,便重新抬起頭,大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

高覽正在安排行軍事宜,見張頜走出帳外,他也放下手中之事,跟了上去。

“雋義兄,有何煩心之事?”高覽見張頜唉聲歎氣了一番,於是上前問道。

“無它事。隻是有些感慨而已。明日還要圍攻少帝軍。我等先去休息吧。”張頜神色一正,緩緩說道。

“好的。不過,雋義兄,認為此次少帝軍有逃脫的可能嗎?”高覽站在張頜的身旁,問道。

“少帝軍在泰山之前,糧草輜重不足。倘若我是少帝,我必然帶軍從泰山險道過去。然後派遣士兵於泰山險要道路之處,堆積巨石於高峰。待大軍過去後便退下巨石,阻斷道路。使得我軍無法再進半步。”張頜神色頓然緊張,沉聲道。

高覽雖然勇武,但不善謀略。當下問道:“那泰山之後,便是孫邈的勢力範圍。而孫邈又聽從曹操。即使過去,少帝軍不也是入了虎口嗎?”

“所以,少帝已經無處可逃!”張頜斷然道。

“一切就看明日了。”高覽接道。

天空本來銀月當空,銀白的的月光如絲綢般灑下。

把茫茫黑夜鍍上一層薄薄的銀沙。

突然,不知從何處飄來一朵烏雲,將明月遮蔽。

頓時,天地間陷入漆黑之中。

隨後,烏雲越集越厚,整個天空都被厚厚的烏雲遮蔽。

張頜正要返回大帳之中,突然眼前一暗,他緩緩抬起頭,向天空看去,“不好!要下雨了。”

“軍需官!”他大聲一喊,一個官員打扮的柔弱漢子便匆匆趕來。

“將軍何事?”

“快去準備蓑笠。明日就要下起大雨了。”張頜道。

“是,將軍。屬下這就去準備。”軍需官向張頜行完禮後,便匆匆離去。

“難道,上天也不人心讓少帝這麽快被俘,也來幫他一次嗎?”張頜嘴中喃喃道。